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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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娆抿嘴一笑：“好啦，不说了，这一世不是不一样了吗？”
张易安却没她那么轻松，想起前两天父王寄回来的书信，说匈奴意图聚集兵力再犯边疆，情况堪忧，这些事情跟前世一模一样，张易安的眸子里难得的露出了一抹迷惘，难道他还会跟前世一样，重蹈覆辙？
又看了一下窗下灵动的少女，张易安紧抿着唇。
……
林清娆觉得似乎一切都渐渐回到了该有的轨道上面，她慢慢拾起了丢失的记忆，曾经的妄想基本破灭，值得庆幸的是，昔日与张易安在一起的那份单纯的快乐依旧还在。
当年那个眉宇之间总带着桀骜不驯的少年，在时光的沉淀作用下，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
张易安仿佛是撒下柔和日光的太阳，温暖着林清娆这一颗小草，让她得到片刻的感动，而更多的，是林清娆感受到的，不远不近的关怀，这被她称作为，温柔。
夜凉如水，万籁俱寂。
林清娆自睡梦中突然惊醒，她睡得极不安稳，睡梦中总感觉有人在注视着她。
睁开双眼的林清娆缓缓吐了几口气，今晚的月亮似乎格外明朗，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把林清娆的房间照的透亮。
林清娆翻了个身，随即感到了一丝丝的不同寻常。
她静静地躺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把床帘掀开了一条缝，看见了站在床边的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
林清娆的手顿住了，浑身滚烫的血液瞬间冲上大脑，让她觉得脚底生寒，原来真的有人在看着她？
她的动作似乎被床边的人发现，他向前走了一步。
林清娆的手下意识的缩了回来，恨不得立马把自己捂在被子里让这人看不到自己。
正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这人却突然说话了：“清娆，是我。”
温润而又熟悉的声音。
林清娆坐了起来一把把床帘拉开，恶狠狠地瞪着床边的人：“张易安你有毛病啊，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别人床边干嘛？”说着，又狠狠地喘了口气，刚才的恼怒仍未消散。
张易安抬手，温柔地摸了摸林清娆乱糟糟的发顶，林清娆呆了一下，这才发现张易安似乎有些不对劲，她怔怔的看着月光下张易安那双平时总是淡然无波的双眼此时竟然渐渐蓄满了泪水，他声音沙哑，听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温柔：“清娆，以后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他塞了一个东西到林清娆的手里，林清娆低头一看，是一把匕首。
林清娆抬头，不明所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林清娆的心中突然升起了浓烈的不安，她仔细打量张易安，这才发现，他身上穿的不是平时常穿的黑色锦袍，他穿了一身冰冷的盔甲。
林清娆握住张易安的手，焦急道：“你要去哪里？你要去边疆吗？为什么这么突然？”
张易安沉默了一下，抬起另一只手抚上了林清娆的脸庞，他轻声道：“突然接到信，我父王已经奄奄一息，前线如今人心惶惶动乱不安，皇上命我连夜赶过去，我来跟你道个别。”
林清娆的眸子瞪大，两只手紧紧的抓着张易安，不知所措：“不要，我不要你走，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我怎么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不要辜负我。”
张易安的眼神软了下来：“清娆，国难在前，皇上一向厚待张家，这个时候我不能退缩，我父王花了半辈子才让边关安定，我不能让这一切付诸东流。”
他用指腹擦去林清娆眼角的泪水，道：“我不能跟你保证我一定会回来，现在是八月，如果六个月以后我还没回来，或者…”
他停顿了一下：“或者…如果前线有报丧的消息传来，清娆，此生你死劫已过，凭借你的家室，你大可以找一个能够给你荣华富贵许你一世安稳的人。”
林清娆气恼的把张易安的手推开：“你这算什么？你把我看做什么人了？你这个大骗子！”
她说着说着，情绪越发激动起来。又死死的拉着张易安的手，声音突然带上了几分哀求：“我舍不得你走，我怕你不回来了，我怎么办？我不喜欢别人的…”
张易安见她这样，只感觉胸口酸涩的不行，不忍心再看，闭眼道：“奈何七尺之躯，已许国！再难许卿……”
林清娆愣了一下，汹涌的愤怒和委屈一齐涌了上来：“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来找我，何必让我想起来？”
张易安苦涩一笑，就让你怪我吧，是我太自私了，又贪恋跟你在一起的时光却又不得不把你抛下。
张易安伸手把林清娆紧紧抓住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毅然决然地走了。
林清娆一抬头看见他翻出了窗户，连忙下了床就打开门往外看，可哪里还有张易安的影子，她连一个虚幻的影子都抓不到了，林清娆无力的蹲了下来：“张易安你个王八蛋！”
林清娆的哭声吵醒了谨兰阁的下人们，夕歌第一个冲了出来，因林清娆向来不喜欢有人守夜，所以晚上都是各睡各的。
这下子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林清娆，都不知所措。
夕歌上来搂住林清娆，焦急道：“姑娘，怎么了？怎么了？是梦魇着了？还是哪里不舒服？这可怎么是好司太医又不在！”
夕歌的话提醒了林清娆，她猛的站了起来，大声道：“来人，去锦王府，把司太医给我请回来。”
一个婆子看着明显不太正常的林清娆，结巴着问：“姑娘…如今才丑时，真要现在去锦王府？不如明早上…”
“现在就去！”林清娆打断了她的话。
当下人散去，林清娆渐渐冷静下来，脸上的泪水已经风干，一张脸绷绷的，张易安的突然告别，让林清娆这些日子的美梦瞬间破碎，“张易安”，林清娆念了一句，然后泪水又涌了出来，胸口似乎堵着一块巨石，让她喘不过气来。
夕歌小心翼翼的端了一杯茶走过来：“姑娘，喝点茶润润嗓子吧，刚哭了那么久，别把嗓子哭倒了。”
林清娆看了一下夕歌，勉强扯了扯嘴角，接过茶放在桌上，却不打算喝。
夕歌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站在旁边不再说话了。
林清娆坐在那里，坐到了天亮也没等到下人带着司洛意回来，她渐渐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似乎都要麻木了。
勉强吃了几口夕歌拿来的早膳，才看见那个婆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满头是汗，林清娆见她身后没人，心中一凉：“司太医呢？”
“司太医…司太医…”那婆子偷偷抬眼看了一下林清娆并不算好的脸色，从来没见过自家姑娘这个模样，心里害怕的不行：“锦王府的人说，前些日子，元智大师带着司太医走了。”
“走了？”林清娆站了起来：“走去哪了？”林清娆急忙问。
“奴婢也不知道。”婆子讷讷的说：“锦王府的人也说不知道。”
林清娆失了力气般坐回到椅子上。“师父也走了，都走了。”天下茫茫，司洛意会去哪里？
见她失神，夕歌示意那婆子退下。
林清娆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在茫茫草原上被丢掉的孩子，茫然无助。
她也意识到自己很弱小，当一切发生的时候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去，而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之前的一切有司洛意，有张易安，如今他们走了，她有的只是一份孤苦的热血。
……
夕歌看着收拾行李的林清娆，几乎急得跳脚：“我的姑娘啊，你这是干什么？”
林清娆面无表情，手脚麻利的把东西放到包袱里，夕歌无计可施只能又把包袱里的东西放回原处。
几次轮回下来，林清娆终于怒了：“你干嘛？”
夕歌委屈巴巴的看着林清娆，说不出话来。
林清娆见此心中一软，柔声道：“放心吧！我过不久就会回来的。”
夕歌这次却没有退却，固执的说：“我不信，姑娘总骗奴婢，要是姑娘一去不复返怎么办？”
“我是不会让姑娘走的，除非…姑娘带我一起走！”
林清娆看着夕歌，几乎气的肝疼，心思一转，又决定待会出了府把夕歌甩下她应该会自己回府。
“那好吧！真是受不了你！”林清娆佯装妥协。
夕歌神情一松，忙也回了自己的屋子收东西。
可是当夕歌拖了一个巨大的包袱来到林清娆面前时，她震惊了：“夕歌！你这是干嘛？拿这么多，我们怎么走？”
夕歌却一脸坚定：“姑娘，你又没说还回不回来，奴婢又无亲人，幼时姑娘把奴婢带回来奴婢这一辈子定然是要跟着姑娘的，如今既然姑娘要走，奴婢在林家这么些年也攒下了一些积蓄，也是奴婢辛辛苦苦才攒下来的！定然是要带走的！”
林清娆看着夕歌一脸的不容拒绝，扯了扯嘴角：“好…吧！”同时夕歌的话也提醒了林清娆，是啊，夕歌是她带回来的，她不跟着她又跟着谁呢？心思转念之间，又把之前的念头打消了。
一切准备妥当，只等半夜人静的时候溜出去。
林清娆坐在案桌前，让夕歌研墨，她提趣÷阁想了半晌不知给林武阳留下什么书信才合适，墨黑的墨汁从趣÷阁尖上滴落，在纸上晕散开来。
夕歌叹气：“姑娘，快写吧，又浪费了一张纸。”
林清娆亦是皱眉把纸揉成一团丢在旁边，重新拿了张宣纸，这次不再犹豫，提趣÷阁写下：
“父亲大人在上，吾即离家，若多日不归，勿念。
不孝女清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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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娆抿嘴一笑：“好啦，不说了，这一世不是不一样了吗？”
张易安却没她那么轻松，想起前两天父王寄回来的书信，说匈奴意图聚集兵力再犯边疆，情况堪忧，这些事情跟前世一模一样，张易安的眸子里难得的露出了一抹迷惘，难道他还会跟前世一样，重蹈覆辙？
又看了一下窗下灵动的少女，张易安紧抿着唇。
……
林清娆觉得似乎一切都渐渐回到了该有的轨道上面，她慢慢拾起了丢失的记忆，曾经的妄想基本破灭，值得庆幸的是，昔日与张易安在一起的那份单纯的快乐依旧还在。
当年那个眉宇之间总带着桀骜不驯的少年，在时光的沉淀作用下，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
张易安仿佛是撒下柔和日光的太阳，温暖着林清娆这一颗小草，让她得到片刻的感动，而更多的，是林清娆感受到的，不远不近的关怀，这被她称作为，温柔。
夜凉如水，万籁俱寂。
林清娆自睡梦中突然惊醒，她睡得极不安稳，睡梦中总感觉有人在注视着她。
睁开双眼的林清娆缓缓吐了几口气，今晚的月亮似乎格外明朗，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把林清娆的房间照的透亮。
林清娆翻了个身，随即感到了一丝丝的不同寻常。
她静静地躺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把床帘掀开了一条缝，看见了站在床边的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
林清娆的手顿住了，浑身滚烫的血液瞬间冲上大脑，让她觉得脚底生寒，原来真的有人在看着她？
她的动作似乎被床边的人发现，他向前走了一步。
林清娆的手下意识的缩了回来，恨不得立马把自己捂在被子里让这人看不到自己。
正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这人却突然说话了：“清娆，是我。”
温润而又熟悉的声音。
林清娆坐了起来一把把床帘拉开，恶狠狠地瞪着床边的人：“张易安你有毛病啊，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别人床边干嘛？”说着，又狠狠地喘了口气，刚才的恼怒仍未消散。
张易安抬手，温柔地摸了摸林清娆乱糟糟的发顶，林清娆呆了一下，这才发现张易安似乎有些不对劲，她怔怔的看着月光下张易安那双平时总是淡然无波的双眼此时竟然渐渐蓄满了泪水，他声音沙哑，听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温柔：“清娆，以后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他塞了一个东西到林清娆的手里，林清娆低头一看，是一把匕首。
林清娆抬头，不明所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林清娆的心中突然升起了浓烈的不安，她仔细打量张易安，这才发现，他身上穿的不是平时常穿的黑色锦袍，他穿了一身冰冷的盔甲。
林清娆握住张易安的手，焦急道：“你要去哪里？你要去边疆吗？为什么这么突然？”
张易安沉默了一下，抬起另一只手抚上了林清娆的脸庞，他轻声道：“突然接到信，我父王已经奄奄一息，前线如今人心惶惶动乱不安，皇上命我连夜赶过去，我来跟你道个别。”
林清娆的眸子瞪大，两只手紧紧的抓着张易安，不知所措：“不要，我不要你走，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我怎么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不要辜负我。”
张易安的眼神软了下来：“清娆，国难在前，皇上一向厚待张家，这个时候我不能退缩，我父王花了半辈子才让边关安定，我不能让这一切付诸东流。”
他用指腹擦去林清娆眼角的泪水，道：“我不能跟你保证我一定会回来，现在是八月，如果六个月以后我还没回来，或者…”
他停顿了一下：“或者…如果前线有报丧的消息传来，清娆，此生你死劫已过，凭借你的家室，你大可以找一个能够给你荣华富贵许你一世安稳的人。”
林清娆气恼的把张易安的手推开：“你这算什么？你把我看做什么人了？你这个大骗子！”
她说着说着，情绪越发激动起来。又死死的拉着张易安的手，声音突然带上了几分哀求：“我舍不得你走，我怕你不回来了，我怎么办？我不喜欢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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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娆愣了一下，汹涌的愤怒和委屈一齐涌了上来：“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来找我，何必让我想起来？”
张易安苦涩一笑，就让你怪我吧，是我太自私了，又贪恋跟你在一起的时光却又不得不把你抛下。
张易安伸手把林清娆紧紧抓住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毅然决然地走了。
林清娆一抬头看见他翻出了窗户，连忙下了床就打开门往外看，可哪里还有张易安的影子，她连一个虚幻的影子都抓不到了，林清娆无力的蹲了下来：“张易安你个王八蛋！”
林清娆的哭声吵醒了谨兰阁的下人们，夕歌第一个冲了出来，因林清娆向来不喜欢有人守夜，所以晚上都是各睡各的。
这下子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林清娆，都不知所措。
夕歌上来搂住林清娆，焦急道：“姑娘，怎么了？怎么了？是梦魇着了？还是哪里不舒服？这可怎么是好司太医又不在！”
夕歌的话提醒了林清娆，她猛的站了起来，大声道：“来人，去锦王府，把司太医给我请回来。”
一个婆子看着明显不太正常的林清娆，结巴着问：“姑娘…如今才丑时，真要现在去锦王府？不如明早上…”
“现在就去！”林清娆打断了她的话。
当下人散去，林清娆渐渐冷静下来，脸上的泪水已经风干，一张脸绷绷的，张易安的突然告别，让林清娆这些日子的美梦瞬间破碎，“张易安”，林清娆念了一句，然后泪水又涌了出来，胸口似乎堵着一块巨石，让她喘不过气来。
夕歌小心翼翼的端了一杯茶走过来：“姑娘，喝点茶润润嗓子吧，刚哭了那么久，别把嗓子哭倒了。”
林清娆看了一下夕歌，勉强扯了扯嘴角，接过茶放在桌上，却不打算喝。
夕歌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站在旁边不再说话了。
林清娆坐在那里，坐到了天亮也没等到下人带着司洛意回来，她渐渐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似乎都要麻木了。
勉强吃了几口夕歌拿来的早膳，才看见那个婆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满头是汗，林清娆见她身后没人，心中一凉：“司太医呢？”
“司太医…司太医…”那婆子偷偷抬眼看了一下林清娆并不算好的脸色，从来没见过自家姑娘这个模样，心里害怕的不行：“锦王府的人说，前些日子，元智大师带着司太医走了。”
“走了？”林清娆站了起来：“走去哪了？”林清娆急忙问。
“奴婢也不知道。”婆子讷讷的说：“锦王府的人也说不知道。”
林清娆失了力气般坐回到椅子上。“师父也走了，都走了。”天下茫茫，司洛意会去哪里？
见她失神，夕歌示意那婆子退下。
林清娆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在茫茫草原上被丢掉的孩子，茫然无助。
她也意识到自己很弱小，当一切发生的时候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去，而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之前的一切有司洛意，有张易安，如今他们走了，她有的只是一份孤苦的热血。
……
夕歌看着收拾行李的林清娆，几乎急得跳脚：“我的姑娘啊，你这是干什么？”
林清娆面无表情，手脚麻利的把东西放到包袱里，夕歌无计可施只能又把包袱里的东西放回原处。
几次轮回下来，林清娆终于怒了：“你干嘛？”
夕歌委屈巴巴的看着林清娆，说不出话来。
林清娆见此心中一软，柔声道：“放心吧！我过不久就会回来的。”
夕歌这次却没有退却，固执的说：“我不信，姑娘总骗奴婢，要是姑娘一去不复返怎么办？”
“我是不会让姑娘走的，除非…姑娘带我一起走！”
林清娆看着夕歌，几乎气的肝疼，心思一转，又决定待会出了府把夕歌甩下她应该会自己回府。
“那好吧！真是受不了你！”林清娆佯装妥协。
夕歌神情一松，忙也回了自己的屋子收东西。
可是当夕歌拖了一个巨大的包袱来到林清娆面前时，她震惊了：“夕歌！你这是干嘛？拿这么多，我们怎么走？”
夕歌却一脸坚定：“姑娘，你又没说还回不回来，奴婢又无亲人，幼时姑娘把奴婢带回来奴婢这一辈子定然是要跟着姑娘的，如今既然姑娘要走，奴婢在林家这么些年也攒下了一些积蓄，也是奴婢辛辛苦苦才攒下来的！定然是要带走的！”
林清娆看着夕歌一脸的不容拒绝，扯了扯嘴角：“好…吧！”同时夕歌的话也提醒了林清娆，是啊，夕歌是她带回来的，她不跟着她又跟着谁呢？心思转念之间，又把之前的念头打消了。
一切准备妥当，只等半夜人静的时候溜出去。
林清娆坐在案桌前，让夕歌研墨，她提趣÷阁想了半晌不知给林武阳留下什么书信才合适，墨黑的墨汁从趣÷阁尖上滴落，在纸上晕散开来。
夕歌叹气：“姑娘，快写吧，又浪费了一张纸。”
林清娆亦是皱眉把纸揉成一团丢在旁边，重新拿了张宣纸，这次不再犹豫，提趣÷阁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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