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付常：如履薄冰
魏大满真是有心机，自己刚刚被付常包养的时候还是魏大满送自己去公寓的，后来付常出差了，他有一段时间也是受魏大满照顾的，当时完全看不出来他对付常居然怀抱着那种心思。
如果他喜欢付常，这是心得多大才能表面毫无异常的接受付常包养的小情儿？李越想，如果自己是魏大满的话，一定不会让付常做出包养别人这种事情，他会牢牢的看住付常，让他的眼里永远都只有自己。
让付常永远都只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这种想法没由来的让李越心动。
“李越，”付常将浴室的门开了一个小缝，“我内裤掉水里了，你帮我去卧室里头拿一条干净的过来。”
李越打开抽屉，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还特意摊平看了一眼，好像比自己要小一号。
一条上头沾着水珠的手臂伸了出来，李越将内裤递过去的时候付常的指尖在他的手背上滑过，李越立时觉得有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直接窜进了脊柱里。
“谢谢。”付常说了句，然后一把关掉了浴室的门，动作干净利落的一下子就撞散了李越心里头的所有旖旎心思。
晚上闹了这么一出，李越早就忘记了自己本来要说的事情，卷着被子躺在床上睡觉。
可是李越闭着眼睛半天也没有睡着。
夜晚最容易滋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人的冲动在夜色的隐藏下被无限的扩大，点滴月色从窗台上倾泻下来，莹润的一层白勾勒出付常的身体曲线。
今晚的温度出奇的低，李越的眼珠转动了两下，那些奇怪的心思烧的他心底发烫，他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一把从背后将付常虚抱在怀里，紧接着腿叠在了付常的小腿上，装模作样的从喉咙里冒出两声咕哝，假装自己睡着了。
怀里的人身体一下子就僵硬了，李越有点儿发懵，原来付常也没有睡着吗？
付常在黑夜中睁开了眼睛，他看了一眼大咧咧架在自己腿上的腿，想要伸手去推，却在离皮肤还有仅仅几厘米距离的时候顿住了手，随后稍稍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将后背往李越的胸膛上靠了靠。
李越的脑子一下子就炸开了，一个个甜蜜的泡泡塞满了心室，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嘴角疯狂的往上翘。
他稍稍打开了一点儿眼缝，看见付常伸出手去拿枕头旁边的遥控器，对着空调将室内的温度调低了好几度，然后小幅度的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遮盖住李越露出来的肩膀，手试探性的拉过李越的手臂，环在腰上。
房间的温度降了下来，李越配合的缩了缩肩膀，装作下意识的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一些。
原本那些因为魏大满而生出的负面情绪消散了个一干二净，李越的心软化成了一滩。
付常的这些小动作在他看来特别的招人稀罕，一下一下全都戳在了他的心窝子上。
年轻人身上的热度隔着布料熨帖在付常的身上，付常的耳朵有一些红，这种趁着李越睡着吃豆腐的行为实在是让他觉得有些羞赧，可是一个特别喜欢的人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抗拒这样的诱惑。
而且，付常垂下了眼睛，只有在睡梦中李越才不会对自己的碰触产生抗拒吧。
时钟的走针滴滴答答，付常眼神没有落点，在这样一个静谧的夜里，他心中转过很多的念头，想着想着，脑子就开始有点儿昏沉沉的，眼皮慢慢的重了起来。
李越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昨天晚上折腾的晚，他原本还想着今天早一点起来赶第一趟大巴车回家里，现在看来是来不及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色的发旋，突如其来的温情充斥着李越的心，他忍不住下巴在付常的头顶上蹭了蹭，却没想到下一秒付常就醒了过来。
李越慌慌张张的松开手脚，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付常面色如常的戴上了眼镜，起身去洗漱。
“我今天想回去一趟。”李越靠着门板说。
付常抓了抓自己翘了几根起来的头发，接了一杯水，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我今天生日，”李越说，“想回去和奶奶一起过。”
付常在李越不解的目光里将手中拿着的牙刷举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嘴边，声音里头带着点儿早上刚睡醒的慵懒，眼睛还没能完全睁开，直接将牙刷当做话筒，慢慢哼了起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李越显然还有点儿处在状况外，虽然说付常的声音很好听，但是这也掩盖不了他拿牙刷当话筒这件事情很中二的本质。
男人的脸上没有戴眼镜，居家款的睡衣是毛绒绒的连帽衫，让付常整个人一下子看上去就年轻了好几岁，脸上透露出一种少有的柔软的孩子气，他唱完歌自己给自己鼓了一会儿掌，然后咕噜噜的开始刷牙。
李越后知后觉的被萌的有点儿不能自拔。
“来，跟我过来，”付常刷完牙之后总算是清醒了一点，拉住李越的衣角，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语气正经：“我要给你送生日礼物了。”
“你记得我的生日？”李越愕然。
“当然记得了，”付常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邀请函，放在了李越的手上：“一周之后我要去俄罗斯参加一个交流会，谈及研究开发游戏软件的事情，这封邀请函是给你的，到时候你就和我一起去，这个生日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能够出国去和大公司的人坐在一起参与交流会对于李越来说之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这份礼物对于李越来说实在是太贵重了。
“我……”
“不喜欢吗？”付常笑着问。
李越喉结滚动，目光灼灼的盯着付常。
付常一直在想，像李越这样的人，他该怎么样才能够将他捕获。
他不敢太冒进，因为这样会直接吓跑李越，除了让李越的心里筑起高高的防线之外，没有别的好处。
但是付常有筹码，他是一个成功人士，拥有财力与机会，就像在他包养李越的这件事情上，李越对于他的需求远远高于付常对于李越的，因为付常他有钱而李越没有，所以李越需要他，依靠他，在这段关系中，付常才是主导。
李越这种年轻人通常都是满腔的抱负，对于未来的图景充满了渴望与期待，如果自己能给李越一个接着一个的机会，帮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去，那么李越成功的每一步路都留着他付常的痕迹，他就离不开自己，甚至李越以后在看到亲手创造出的成果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也会是自己。
所以付常晚上才会那么拼的去谈这次的酒桌，对方代表的是广阔的俄罗斯市场，拥有更加先进的技术，在如今的这个时代，单一的公司产品经济已经是没有办法持续做大的了，创成不仅在金融，地产方面有涉猎，也有投资开发游戏，将游戏里的充值系统和自己公司的金融app联动起来的想法。
游戏开发方面的负责人他已经选好了，但是下头的一系列产品经理，研发监督的位子还空着，今天晚上拿到了技术支持，投入开发也就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李越已经大三了，不久之后就可以进入到单位里实习，这个机会从一开始付常就为他留着。
一周后有一场跨国公司的交流会，他想要带李越去，让他去见识一下外头的世界。
“怎么不说话了？我去预定机票……”
李越一把将付常搂紧怀里，声音闷闷的：“喜欢，”他顿了顿，像是宣誓一般的再次说了句，“我很喜欢。”
突然被拥入怀里付常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他安抚性的拍了拍李越的手：“喜欢就好，我去订机票。”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李越的手紧了紧。
付常的确是对他太好了，好到让他不知所措，好到让他心中的天平不可控制的疯狂往付常的方向倾斜，好到让他的心跳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就乱了频率。
“因为你值得啊，”付常慢慢拍着李越的后背：“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年轻人，再说了你下学期就能够出来实习了，之前我就和你奶奶说过了，会让你来我的公司工作，你就把这当做我对你的一次历练机会就好。”
只是因为这个？
虽然自己的能力被肯定了，但是李越还是没由来的感受到了一阵失落，他望着被自己拥入怀里的人脖子那儿露出的一截白皙皮肤，鼻子有点儿酸，想也不想的问了句：“那，那你和魏大满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好端端的问起他来了？”
得，还是竹马竹马。
李越越来越觉得自己就像之前狂补的那些包养小说里的炮灰女配，被捧高，被男主角拿来当掩护牌保护女主。
付常的胳膊动了动：“好了，我要去订机票了，回去过生日要过的开心。”
李越背着一个背包就回了家，奶奶给自己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两个人坐在小房间里头烤着暖炉，看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气氛非常和谐，电视里头播音员的声音字正腔圆，李越却一个字都没能听进去。
他此刻脑子里想的全是之前在手机上看到的那句话。
付常和魏大满说好了今天要见面，那他们会在哪里见面？咖啡厅？西餐厅？还是干脆就在公寓里头？
自己不在，他们两个也许就过上二人生活了？两个人会在家里做些什么？李越不敢往下头想，他掏出手机随口扯了一个谎跑了出去，外头已经黑了，这里是个老城区，路灯的灯光也不太明亮，李越盯着联系人看了一会儿，还是没克制住心里头那股莫名的情绪，按下了电话。
“喂……”
李越听着付常的声音，松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个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容：“嗯……那个……你在做什么？”
付常用肩膀夹着手机，手上拿着长条筷子在锅里搅弄：“在做饭。”
“这么晚了还没吃饭？”李越的声音忍不住重了一些。
“你不在当然就没有人做饭给我吃了，”付常将锅盖盖上，拿好手机，端来了一个碗放在旁边：“让你惯的三餐都不能自理了。”你还不愿意负责。
只不过这句话付常没有说，李越现在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刚结冰的湖面，自己必须很小心的踏出每一步，才能够顺利的到达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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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喜欢付常，这是心得多大才能表面毫无异常的接受付常包养的小情儿？李越想，如果自己是魏大满的话，一定不会让付常做出包养别人这种事情，他会牢牢的看住付常，让他的眼里永远都只有自己。
让付常永远都只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这种想法没由来的让李越心动。
“李越，”付常将浴室的门开了一个小缝，“我内裤掉水里了，你帮我去卧室里头拿一条干净的过来。”
李越打开抽屉，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还特意摊平看了一眼，好像比自己要小一号。
一条上头沾着水珠的手臂伸了出来，李越将内裤递过去的时候付常的指尖在他的手背上滑过，李越立时觉得有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直接窜进了脊柱里。
“谢谢。”付常说了句，然后一把关掉了浴室的门，动作干净利落的一下子就撞散了李越心里头的所有旖旎心思。
晚上闹了这么一出，李越早就忘记了自己本来要说的事情，卷着被子躺在床上睡觉。
可是李越闭着眼睛半天也没有睡着。
夜晚最容易滋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人的冲动在夜色的隐藏下被无限的扩大，点滴月色从窗台上倾泻下来，莹润的一层白勾勒出付常的身体曲线。
今晚的温度出奇的低，李越的眼珠转动了两下，那些奇怪的心思烧的他心底发烫，他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一把从背后将付常虚抱在怀里，紧接着腿叠在了付常的小腿上，装模作样的从喉咙里冒出两声咕哝，假装自己睡着了。
怀里的人身体一下子就僵硬了，李越有点儿发懵，原来付常也没有睡着吗？
付常在黑夜中睁开了眼睛，他看了一眼大咧咧架在自己腿上的腿，想要伸手去推，却在离皮肤还有仅仅几厘米距离的时候顿住了手，随后稍稍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将后背往李越的胸膛上靠了靠。
李越的脑子一下子就炸开了，一个个甜蜜的泡泡塞满了心室，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嘴角疯狂的往上翘。
他稍稍打开了一点儿眼缝，看见付常伸出手去拿枕头旁边的遥控器，对着空调将室内的温度调低了好几度，然后小幅度的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遮盖住李越露出来的肩膀，手试探性的拉过李越的手臂，环在腰上。
房间的温度降了下来，李越配合的缩了缩肩膀，装作下意识的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一些。
原本那些因为魏大满而生出的负面情绪消散了个一干二净，李越的心软化成了一滩。
付常的这些小动作在他看来特别的招人稀罕，一下一下全都戳在了他的心窝子上。
年轻人身上的热度隔着布料熨帖在付常的身上，付常的耳朵有一些红，这种趁着李越睡着吃豆腐的行为实在是让他觉得有些羞赧，可是一个特别喜欢的人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抗拒这样的诱惑。
而且，付常垂下了眼睛，只有在睡梦中李越才不会对自己的碰触产生抗拒吧。
时钟的走针滴滴答答，付常眼神没有落点，在这样一个静谧的夜里，他心中转过很多的念头，想着想着，脑子就开始有点儿昏沉沉的，眼皮慢慢的重了起来。
李越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昨天晚上折腾的晚，他原本还想着今天早一点起来赶第一趟大巴车回家里，现在看来是来不及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色的发旋，突如其来的温情充斥着李越的心，他忍不住下巴在付常的头顶上蹭了蹭，却没想到下一秒付常就醒了过来。
李越慌慌张张的松开手脚，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付常面色如常的戴上了眼镜，起身去洗漱。
“我今天想回去一趟。”李越靠着门板说。
付常抓了抓自己翘了几根起来的头发，接了一杯水，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我今天生日，”李越说，“想回去和奶奶一起过。”
付常在李越不解的目光里将手中拿着的牙刷举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嘴边，声音里头带着点儿早上刚睡醒的慵懒，眼睛还没能完全睁开，直接将牙刷当做话筒，慢慢哼了起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李越显然还有点儿处在状况外，虽然说付常的声音很好听，但是这也掩盖不了他拿牙刷当话筒这件事情很中二的本质。
男人的脸上没有戴眼镜，居家款的睡衣是毛绒绒的连帽衫，让付常整个人一下子看上去就年轻了好几岁，脸上透露出一种少有的柔软的孩子气，他唱完歌自己给自己鼓了一会儿掌，然后咕噜噜的开始刷牙。
李越后知后觉的被萌的有点儿不能自拔。
“来，跟我过来，”付常刷完牙之后总算是清醒了一点，拉住李越的衣角，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语气正经：“我要给你送生日礼物了。”
“你记得我的生日？”李越愕然。
“当然记得了，”付常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邀请函，放在了李越的手上：“一周之后我要去俄罗斯参加一个交流会，谈及研究开发游戏软件的事情，这封邀请函是给你的，到时候你就和我一起去，这个生日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能够出国去和大公司的人坐在一起参与交流会对于李越来说之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这份礼物对于李越来说实在是太贵重了。
“我……”
“不喜欢吗？”付常笑着问。
李越喉结滚动，目光灼灼的盯着付常。
付常一直在想，像李越这样的人，他该怎么样才能够将他捕获。
他不敢太冒进，因为这样会直接吓跑李越，除了让李越的心里筑起高高的防线之外，没有别的好处。
但是付常有筹码，他是一个成功人士，拥有财力与机会，就像在他包养李越的这件事情上，李越对于他的需求远远高于付常对于李越的，因为付常他有钱而李越没有，所以李越需要他，依靠他，在这段关系中，付常才是主导。
李越这种年轻人通常都是满腔的抱负，对于未来的图景充满了渴望与期待，如果自己能给李越一个接着一个的机会，帮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去，那么李越成功的每一步路都留着他付常的痕迹，他就离不开自己，甚至李越以后在看到亲手创造出的成果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也会是自己。
所以付常晚上才会那么拼的去谈这次的酒桌，对方代表的是广阔的俄罗斯市场，拥有更加先进的技术，在如今的这个时代，单一的公司产品经济已经是没有办法持续做大的了，创成不仅在金融，地产方面有涉猎，也有投资开发游戏，将游戏里的充值系统和自己公司的金融app联动起来的想法。
游戏开发方面的负责人他已经选好了，但是下头的一系列产品经理，研发监督的位子还空着，今天晚上拿到了技术支持，投入开发也就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李越已经大三了，不久之后就可以进入到单位里实习，这个机会从一开始付常就为他留着。
一周后有一场跨国公司的交流会，他想要带李越去，让他去见识一下外头的世界。
“怎么不说话了？我去预定机票……”
李越一把将付常搂紧怀里，声音闷闷的：“喜欢，”他顿了顿，像是宣誓一般的再次说了句，“我很喜欢。”
突然被拥入怀里付常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他安抚性的拍了拍李越的手：“喜欢就好，我去订机票。”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李越的手紧了紧。
付常的确是对他太好了，好到让他不知所措，好到让他心中的天平不可控制的疯狂往付常的方向倾斜，好到让他的心跳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就乱了频率。
“因为你值得啊，”付常慢慢拍着李越的后背：“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年轻人，再说了你下学期就能够出来实习了，之前我就和你奶奶说过了，会让你来我的公司工作，你就把这当做我对你的一次历练机会就好。”
只是因为这个？
虽然自己的能力被肯定了，但是李越还是没由来的感受到了一阵失落，他望着被自己拥入怀里的人脖子那儿露出的一截白皙皮肤，鼻子有点儿酸，想也不想的问了句：“那，那你和魏大满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好端端的问起他来了？”
得，还是竹马竹马。
李越越来越觉得自己就像之前狂补的那些包养小说里的炮灰女配，被捧高，被男主角拿来当掩护牌保护女主。
付常的胳膊动了动：“好了，我要去订机票了，回去过生日要过的开心。”
李越背着一个背包就回了家，奶奶给自己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两个人坐在小房间里头烤着暖炉，看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气氛非常和谐，电视里头播音员的声音字正腔圆，李越却一个字都没能听进去。
他此刻脑子里想的全是之前在手机上看到的那句话。
付常和魏大满说好了今天要见面，那他们会在哪里见面？咖啡厅？西餐厅？还是干脆就在公寓里头？
自己不在，他们两个也许就过上二人生活了？两个人会在家里做些什么？李越不敢往下头想，他掏出手机随口扯了一个谎跑了出去，外头已经黑了，这里是个老城区，路灯的灯光也不太明亮，李越盯着联系人看了一会儿，还是没克制住心里头那股莫名的情绪，按下了电话。
“喂……”
李越听着付常的声音，松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个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容：“嗯……那个……你在做什么？”
付常用肩膀夹着手机，手上拿着长条筷子在锅里搅弄：“在做饭。”
“这么晚了还没吃饭？”李越的声音忍不住重了一些。
“你不在当然就没有人做饭给我吃了，”付常将锅盖盖上，拿好手机，端来了一个碗放在旁边：“让你惯的三餐都不能自理了。”你还不愿意负责。
只不过这句话付常没有说，李越现在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刚结冰的湖面，自己必须很小心的踏出每一步，才能够顺利的到达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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