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付常：距离
付常告诉他，今天晚上有重要的客户需要谈合作，只怕酒桌要开到很晚，让李越自己先睡觉，不用给他留灯。
李越看着天花板，在柔软的大床上滚了几圈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早就习惯了付常的温度，现在缺一个人还觉得挺不自在的。
李越原本今天晚上就有事情要和付常讲，明天是他的生日，奶奶提前两天就和他谈过了这件事情，他肯定是要回去和奶奶一起度过这个节日的。
李越睁着眼睛发着呆，这一呆就呆到了十二点半。
门口传来了响动，金属的东西撞在门板上，发出“咯啦”的声响。
“你这那么多串钥匙，究竟哪一个是用来开门的？”魏大满头都大了，付常头歪在自个儿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抓了抓脑袋，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进去自己说的话。
魏大满没有办法，总不能在外头干站着吧，这大冷天的。
他只好开始按门铃，好在付常住的公寓是独栋式的，这一层就他一个住户，倒也不用担心打扰到别人。
李越穿着拖鞋出来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金主软趴趴的靠在魏大满的身上，白皙的脸蛋上蒙着一层红晕，这抹红晕和肌肤的白调和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垂涎的粉，黑长细密的睫毛扑盖在下眼睑上，遮住了碎星的一双眼，嘴唇过于红润，胳膊环住了魏大满的脖子。
李越盯着那双手臂，好像有一根麦尖似的小刺落在了自己的眼睛里头，让他看着就觉得不爽利。
“快快快，把他弄进去。”魏大满一边说一边搂住付常的腰就往里头拖：“今天晚上有个酒会，谈生意的对象是个俄罗斯人，毛子嘛，不管做什么都离不开酒，这生意也一样，不把他们喝趴下案子根本拿不下来，他今天晚上可是喝的够呛。”
付常被折腾到了沙发上，灯光有些刺眼，他本能的伸出手遮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从喉咙里冒出几声不清楚的咕哝。
“送到家了我也就放心了，”魏大满走到门边，还不忘叮嘱李越：“好好照顾他。”
“嗯。”
“那再见。”魏大满说着还朝李越挥了挥手。
李越的表情却在他挥手的那一刻就凝固了，放在身旁的两只手也忍不住攥起了手指。
刚刚魏大满手臂挥动的时候，李越看到了他露出来的一截银色的表边，当初付常夜不归宿和别人回忆美好发到朋友圈的那张图片，李越不知道放大研究过多少回，所以他绝对不会认错，他可以百分百的确定，那天晚上和付常一起待了一夜的人就是魏大满。
两个男人在一起睡一夜并没有什么，但是关键是，付常喜欢的是男人，魏大满的长相虽然说没有李越那么优秀，但也能够算得上是英俊潇洒了，晚上一起喝喝酒吃吃菜聊聊天，意兴正浓之后究竟会发生到哪一步呢？
更不要说魏大满作为付常的秘书每天都要和他待在同一个狭小的办公室里了，总裁的贴身男秘这样的剧情还指不定上演了多少次。
李越心里头有点儿闷，憋着一口气转过身准备去处理喝的不省人事的付总裁，目光一落到那张脸上火气就忍不住下去了一半。
长的好看还有钱也不是付常的错，李越开始默默的给金主找开脱的理由，都是狂蜂浪蝶们太不知道检点，逮着一株好花就开始可劲儿的扑腾。
付常歪着半拉子身子躺在沙发上，李越将他落在地面上的那条腿也一并搬了上去，将室内的温度调高，去拿了一块毯子过来，打算先给人盖住再去泡一壶醒酒茶，掖毯子的时候目光不可错开的落在了那双红绯的唇上。
原来喝酒也能喝到让人嘴唇发红吗？李越有点儿神游天外，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记得付常原本的唇色――有点儿淡，蒙着浅浅的一层粉。
他的上唇有点儿薄，唇峰却很明显，甚至有着小小的唇珠，唇角尖尖，带着一点上翘的弧度，即便什么表情也不做，都能给人带来一种暖意，李越第一次觉得，原来男人的嘴唇也能那么好看――比他在电视上网络上见过的所有女明星的嘴唇还要好看。
他盯着盯着，手指就忍不住摸了上去。
温的，带着一点儿湿，特别的软。
李越有点儿着迷于这种触感，指尖轻轻用力，指腹下的那块唇肉便塌了下去，将两旁挤的尤为饱满。
温热湿润的吐息轻轻吹在李越的指尖上，撩的人心痒，他忍不住将指尖再往前爬了一点，手指触及到了更多的湿意，控制不住的在上头摩挲，直到最后按压动作间露出了一点儿糯白的牙齿。
这一点白色像一盆凉水一样浇在了李越的头上，将他整个人从刚才的状态中拉了出来，他有点儿崩溃，自己刚刚究竟是在做什么？！这种趁着别人睡着了跑去摸别人嘴唇的行为和变态痴汉有什么两样？！
真是太变态了！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李越整个人都恍惚了，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跑到了厨房里头，泡茶的期间手指上的那种触感怎么也甩不掉，这种感觉像是在他的指尖表皮肤上扎了根，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李越，那里的触感有多么好，只是外头就，里头又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比外头更让人沉迷？
欲望这把钩子击溃了意志，将李越的思想引向了一个可怕的深渊，李越崩溃的蹲了下来，忍不住低低喊了一声，不能再想了，真的不能再想了，停下来！
他端着茶杯，觉得厨房门成了一道枷锁，他甚至害怕走出去。
李越稳住了心神，走向沙发，付常还没有醒，昏睡的样子显得尤为乖巧可爱，李越的目光几乎不敢落在付常的脸上，只好望着付常的脖子，将人扶坐了起来，试了试茶水的温度，将瓷杯抵在付常的唇上。
该来的总是要来，他还没有厉害到不看付常的嘴就能帮人喂水的地步，红色的唇映着瓷白色的杯壁，温热的茶水浸入唇缝，李越的整颗心都吊了起来。
付常皱了皱眉，本能的偏过了头，李越又将杯子追了过去，付常下意识的伸出舌尖，顶开了杯沿，那快速伸出来又溜进去的一抹红极大的触动了李越的神经，他在自己的意识反应过来之前半个身子已经凑了过去，和付常鼻尖相抵。
李越吞了吞口水，这么近的距离他甚至连付常脸上的小绒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李越你要冷静，你不能做出这么禽兽的事情，不能精虫上脑到连男女都不分的地步。
他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平复自己过高的心率，攥紧手指硬生生的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喂茶是没有办法喂了，再喂下去他真怕发生点儿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洗澡又成了一个大问题。
李越在那里焦头烂额，付常却缓缓睁开了眼睛，一阵接着一阵的头疼晕眩让他忍不住弓起了身子，眼前雾茫茫的一片，困难的眨了好几下眼才能勉强把眼前的东西看清楚，当然都是带着重影的。
“……李越？”付常试探着喊了一声。
李越忙不迭的将放在桌上的茶再次递了过去：“那个……那个你喝一点醒醒酒，我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然后一溜烟儿的冲进了浴室里头。
付常喝着茶水，混沌不清的思绪也慢慢平复了下来，只不过头还是很重，他摸了一把手机，上头魏大满发过来的消息一连串。
［魏大满：醒了没有啊？］
［魏大满：我说你没借着喝醉故意失身吧？］
［魏大满：你这他妈是还没醒？老付你不至于吧，酒量退步到了这个地步？］
［付常：醒了。］
魏大满几乎是秒回［可算是醒了，再不回我我都要冲到你公寓里头了。］
付常咬着杯沿笑了一下［还没那么不济，我都做了那么多年的千杯不倒了。］
［魏大满：没借酒发疯吧？］
［付常：我酒品哪里会那么差……况且，他对我还挺防备的。］
魏大满过了一会儿才发了一句过来［啧，摔跟头了吧，疼不疼啊？］
［付常：疼。］
［魏大满：那要不要哥哥帮你吹吹？来来来，要是难过尽管投入哥哥的怀抱，哥哥宠你。］
付常笑眯了眼，知道这是魏大满在逗他开心，他也乐得看魏大满卖蠢，回了句［滚。］
［魏大满：负心汉！］
李越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外，看着付常一直笑着回别人消息看了好一会儿了，他的喉咙有点儿紧，干巴巴的说了句：“水放好了。”
付常点点头，因为喝了太多的酒导致嗓音有些低哑：“嗯，一会儿去，谢谢你。”
有礼又疏离。
［付常：洗澡去了，明天再宠爱你。］
他放下手机，从卧室里找了睡衣，带上了浴室的门，全程都没往李越的身上多看一眼。
付常其实还是有点儿小心眼的，昨天李越才那么明确的对自己的亲近表示了拒绝，他就算恢复能力再快也没有办法马上就能再次满腔热情的扑上去。
总要给人时间缓缓的。
李越的身体有点儿僵硬，他的感官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敏感过，能够清楚的感知到付常不同于平常的冷漠。
收拾茶杯的时候付常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魏大满：那我就等着明天你来宠爱我了害羞/］
李越捏着杯子的手一下子就收紧了，嘴唇抿了起来。
果然，他们就是那种关系。
李越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心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让他怎么都呼吸顺畅不起来。
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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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看着天花板，在柔软的大床上滚了几圈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早就习惯了付常的温度，现在缺一个人还觉得挺不自在的。
李越原本今天晚上就有事情要和付常讲，明天是他的生日，奶奶提前两天就和他谈过了这件事情，他肯定是要回去和奶奶一起度过这个节日的。
李越睁着眼睛发着呆，这一呆就呆到了十二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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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那么多串钥匙，究竟哪一个是用来开门的？”魏大满头都大了，付常头歪在自个儿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抓了抓脑袋，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进去自己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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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开始按门铃，好在付常住的公寓是独栋式的，这一层就他一个住户，倒也不用担心打扰到别人。
李越穿着拖鞋出来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金主软趴趴的靠在魏大满的身上，白皙的脸蛋上蒙着一层红晕，这抹红晕和肌肤的白调和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垂涎的粉，黑长细密的睫毛扑盖在下眼睑上，遮住了碎星的一双眼，嘴唇过于红润，胳膊环住了魏大满的脖子。
李越盯着那双手臂，好像有一根麦尖似的小刺落在了自己的眼睛里头，让他看着就觉得不爽利。
“快快快，把他弄进去。”魏大满一边说一边搂住付常的腰就往里头拖：“今天晚上有个酒会，谈生意的对象是个俄罗斯人，毛子嘛，不管做什么都离不开酒，这生意也一样，不把他们喝趴下案子根本拿不下来，他今天晚上可是喝的够呛。”
付常被折腾到了沙发上，灯光有些刺眼，他本能的伸出手遮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从喉咙里冒出几声不清楚的咕哝。
“送到家了我也就放心了，”魏大满走到门边，还不忘叮嘱李越：“好好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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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见。”魏大满说着还朝李越挥了挥手。
李越的表情却在他挥手的那一刻就凝固了，放在身旁的两只手也忍不住攥起了手指。
刚刚魏大满手臂挥动的时候，李越看到了他露出来的一截银色的表边，当初付常夜不归宿和别人回忆美好发到朋友圈的那张图片，李越不知道放大研究过多少回，所以他绝对不会认错，他可以百分百的确定，那天晚上和付常一起待了一夜的人就是魏大满。
两个男人在一起睡一夜并没有什么，但是关键是，付常喜欢的是男人，魏大满的长相虽然说没有李越那么优秀，但也能够算得上是英俊潇洒了，晚上一起喝喝酒吃吃菜聊聊天，意兴正浓之后究竟会发生到哪一步呢？
更不要说魏大满作为付常的秘书每天都要和他待在同一个狭小的办公室里了，总裁的贴身男秘这样的剧情还指不定上演了多少次。
李越心里头有点儿闷，憋着一口气转过身准备去处理喝的不省人事的付总裁，目光一落到那张脸上火气就忍不住下去了一半。
长的好看还有钱也不是付常的错，李越开始默默的给金主找开脱的理由，都是狂蜂浪蝶们太不知道检点，逮着一株好花就开始可劲儿的扑腾。
付常歪着半拉子身子躺在沙发上，李越将他落在地面上的那条腿也一并搬了上去，将室内的温度调高，去拿了一块毯子过来，打算先给人盖住再去泡一壶醒酒茶，掖毯子的时候目光不可错开的落在了那双红绯的唇上。
原来喝酒也能喝到让人嘴唇发红吗？李越有点儿神游天外，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记得付常原本的唇色――有点儿淡，蒙着浅浅的一层粉。
他的上唇有点儿薄，唇峰却很明显，甚至有着小小的唇珠，唇角尖尖，带着一点上翘的弧度，即便什么表情也不做，都能给人带来一种暖意，李越第一次觉得，原来男人的嘴唇也能那么好看――比他在电视上网络上见过的所有女明星的嘴唇还要好看。
他盯着盯着，手指就忍不住摸了上去。
温的，带着一点儿湿，特别的软。
李越有点儿着迷于这种触感，指尖轻轻用力，指腹下的那块唇肉便塌了下去，将两旁挤的尤为饱满。
温热湿润的吐息轻轻吹在李越的指尖上，撩的人心痒，他忍不住将指尖再往前爬了一点，手指触及到了更多的湿意，控制不住的在上头摩挲，直到最后按压动作间露出了一点儿糯白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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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整个人都恍惚了，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跑到了厨房里头，泡茶的期间手指上的那种触感怎么也甩不掉，这种感觉像是在他的指尖表皮肤上扎了根，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李越，那里的触感有多么好，只是外头就，里头又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比外头更让人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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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着茶杯，觉得厨房门成了一道枷锁，他甚至害怕走出去。
李越稳住了心神，走向沙发，付常还没有醒，昏睡的样子显得尤为乖巧可爱，李越的目光几乎不敢落在付常的脸上，只好望着付常的脖子，将人扶坐了起来，试了试茶水的温度，将瓷杯抵在付常的唇上。
该来的总是要来，他还没有厉害到不看付常的嘴就能帮人喂水的地步，红色的唇映着瓷白色的杯壁，温热的茶水浸入唇缝，李越的整颗心都吊了起来。
付常皱了皱眉，本能的偏过了头，李越又将杯子追了过去，付常下意识的伸出舌尖，顶开了杯沿，那快速伸出来又溜进去的一抹红极大的触动了李越的神经，他在自己的意识反应过来之前半个身子已经凑了过去，和付常鼻尖相抵。
李越吞了吞口水，这么近的距离他甚至连付常脸上的小绒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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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平复自己过高的心率，攥紧手指硬生生的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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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在那里焦头烂额，付常却缓缓睁开了眼睛，一阵接着一阵的头疼晕眩让他忍不住弓起了身子，眼前雾茫茫的一片，困难的眨了好几下眼才能勉强把眼前的东西看清楚，当然都是带着重影的。
“……李越？”付常试探着喊了一声。
李越忙不迭的将放在桌上的茶再次递了过去：“那个……那个你喝一点醒醒酒，我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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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常喝着茶水，混沌不清的思绪也慢慢平复了下来，只不过头还是很重，他摸了一把手机，上头魏大满发过来的消息一连串。
［魏大满：醒了没有啊？］
［魏大满：我说你没借着喝醉故意失身吧？］
［魏大满：你这他妈是还没醒？老付你不至于吧，酒量退步到了这个地步？］
［付常：醒了。］
魏大满几乎是秒回［可算是醒了，再不回我我都要冲到你公寓里头了。］
付常咬着杯沿笑了一下［还没那么不济，我都做了那么多年的千杯不倒了。］
［魏大满：没借酒发疯吧？］
［付常：我酒品哪里会那么差……况且，他对我还挺防备的。］
魏大满过了一会儿才发了一句过来［啧，摔跟头了吧，疼不疼啊？］
［付常：疼。］
［魏大满：那要不要哥哥帮你吹吹？来来来，要是难过尽管投入哥哥的怀抱，哥哥宠你。］
付常笑眯了眼，知道这是魏大满在逗他开心，他也乐得看魏大满卖蠢，回了句［滚。］
［魏大满：负心汉！］
李越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外，看着付常一直笑着回别人消息看了好一会儿了，他的喉咙有点儿紧，干巴巴的说了句：“水放好了。”
付常点点头，因为喝了太多的酒导致嗓音有些低哑：“嗯，一会儿去，谢谢你。”
有礼又疏离。
［付常：洗澡去了，明天再宠爱你。］
他放下手机，从卧室里找了睡衣，带上了浴室的门，全程都没往李越的身上多看一眼。
付常其实还是有点儿小心眼的，昨天李越才那么明确的对自己的亲近表示了拒绝，他就算恢复能力再快也没有办法马上就能再次满腔热情的扑上去。
总要给人时间缓缓的。
李越的身体有点儿僵硬，他的感官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敏感过，能够清楚的感知到付常不同于平常的冷漠。
收拾茶杯的时候付常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魏大满：那我就等着明天你来宠爱我了害羞/］
李越捏着杯子的手一下子就收紧了，嘴唇抿了起来。
果然，他们就是那种关系。
李越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心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让他怎么都呼吸顺畅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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