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富二代_大晋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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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富二代

  “一文!”我站起来大声喊道。

  众人哄堂大笑。晓菱朝我做了个怪脸。老鸨也不生气,依然一脸职业笑容:“小人多谢千岁爷赏脸,千岁爷何等人物,银钱无论多寡,都是看的起老身和我们家晓菱姑娘。按理当让晓菱姑娘为您高歌一曲,以助王爷雅兴,然竞价而歌,自然是价高者得,若在座诸位公子再无人竞价,老身也乐得chéngrén之美。”

  许多人在微微颔首,确有chéngrén之美的打算,看来我的人缘并不错,都有给我薄面之意。我自然不能给脸不要脸,团团一揖,以示谢意。当中却有一个人两条腿搁在茶几上,四仰八叉的,打扮得也是油头粉面,年纪约莫四旬,鼻子一哼,道:“老子出一千文,什么狗屁王爷,老子只认得长沙城的司马王爷,哪里又冒出个姓吴的王爷,也不怕掉脑袋,敢自称王爷?”

  我刚想接话,打抱不平的却马上出来了:“人家是不是王爷与你何干?竞价归竞价,何苦贬损人家?你沈二爷还不是仗着你老子有几个钱,没有你老子,你啥也不是,再说司马王爷那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称吴先生为大哥,王爷之名也算名正言顺。不若有些人仗着有钱,狗仗人势,作威作福。”

  我朝那位打抱不平的青年文士拱了拱手,微微一笑:“既然沈二爷不愿chéngrén之美,要出一千文,那我这狗屁王爷就出一千零一文好了。”

  那沈二爷头也不抬,叫道:“两千文。”

  我自然不甘示弱:“两千零一文。”

  “三千!”

  三千零一!“

  …………

  “一万!”

  “一万零一!”

  “两万!”

  “两万零一!”

  这幕活宝剧在我与沈二爷之间展开,当沈二爷叫到“九万”的时候,心想那沈二爷会不会黑我一把,让我当冤大头。黑就黑吧,权当是答谢晓菱的救命之恩,于是毫不犹豫地接口道:“九万零一!”

  “十万!”沈二爷狠了狠心,大叫道。只是这时的沈二爷再也不是四仰八叉的沈二爷了,他早就站起来了,脖子上青筋直冒,看来也有点吃不住:这人还要跟到什么时候呀。

  这下我就放心了,该他当冤大头了。我脸上灿若桃花,不停地朝沈二爷作揖:“恭喜恭喜,恭喜二爷您中了头彩,二爷您真的是财大气粗啊,佩服之至佩服之至。”一番阿谀奉承,沈二爷看来很是消受,也大度地朝我拱了拱手:“承让承让——送上。”一边擦着汗,一边支使随从将银子送到老鸨手中。

  老鸨眉开眼笑:“多谢沈二爷,多谢千岁爷,多谢千岁爷,多谢沈二爷,老身感恩不尽,感恩不尽。”

  众人大张着口,似乎被这天价点歌费惊呆了。

  晓菱望着我莞尔一笑,嘴上却说道:“承二爷抬举,不知二爷想听什么曲子,烦二爷告知奴家,奴家方好弹奏。”

  “嘿嘿,嘿嘿,”沈二爷一个劲的傻笑,“尊便尊便,只要是你耍的小曲儿,二爷我都喜爱的紧。”

  “就请二爷听真切了。”晓菱低下头,轻抚瑶筝,筝生骤起: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筝生骤止。

  “没有了?”沈二爷发生了疑问,他依然站着。

  “没有了。”晓菱微笑着答道。

  “没有了?”众人面面相觑,有人低头议论,有人低声讪笑。沈二爷不依了:

  “怎么回事?老子出十万文就听了两只没尾巴的老虎?你这不是存心坑老子的钱么?”

  晓菱不愠不恼,道:“当初说什么‘只要是你耍的小曲儿,二爷我都喜爱的紧’,原来是当不得真的——再说了,原本那首小曲儿本就如此,奴家总不能凭空添些花花草草,加几条尾巴是不?还请二爷您稍安勿躁,且安等人家竞价完毕,再听奴家后面的曲子也是一样。”

  一番话下来,倒弄得沈二爷没了脾气,只是心有不甘,对谁都是怒目而视,好像谁都与他过不去,挖了陷阱让他跳,却又发作不得。

  老鸨也帮着圆场:“那是那是,二爷您大人大量,俗话说的好,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再说二爷您的钱有如天上的雨,地上的树,哪里用的完?不若施舍与我们穷叫花子,也算是修得一桩无量功德,你说是也不是?”

  一番安抚,也就罢了,老鸨依然chūn风满面:“下面仍由列位公子竞价,仍是价高者得,不知……”

  “一文!”不等老鸨把话说完,我就抢先竞价了,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好像还在懊悔刚才没有拔得头筹。

  众piáo友本来就对我非常照顾,加上沈二爷刚才吃了哑巴亏,自然再无人竞价,都静静地等待着聆听价值一文的小曲儿。

  “莫说青山多障碍,风也急风也劲,白云过山峰也可传情;莫说水中多变幻,水也清水也静,柔情似水爱共永。未怕罡风吹散了热爱,万水千山总是情。聚散也有天注定,不怨天不怨命,但求有山水共作证。…………”晓菱犹如西晋版的汪明荃,一首盗版的粤语歌在凌霄境反复吟唱,深情演绎。唱者情意流露,听者双目迷离。一曲终了,众人依然如痴似醉,片刻之后,即掌声雷动,叫好声一片。

  待众piáo友安静下来,老鸨略略带着嘲弄的语调说道:“曲儿也唱完了,只是千岁爷的那一文钱好像还未曾付与老身吧。按理说老身本不该向千岁爷您张口要账,只是这先列一开,老身以后就为难了,还望千岁爷海涵则个。”

  我笑笑,心想这老鸨真会按原则办事,实打实的守财奴一个,一文钱也不放过,“那是那是,自然自然,人家沈二爷十万都出的起,我吴某岂能吝啬这区区一文钱。”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摸向兜里。这一摸不打紧,这一摸却让我掉面子了:兜里竟然不名一文。我在我的那个年代就极反感兜里揣硬币,或裤腰带上栓钥匙,或脖子上圈项链的人,一路走来,叮当之声不绝于耳,活像一条哈巴狗。

  我有点忸怩做态,陪笑着说:“是这样的,我出门时忘记带银两了,不如先把这一文赊上,待下次一并补齐,不知妈妈意下如何?”

  晓菱忍不住扑哧一笑:“我见过赊账买肉打酒的,还没见过赊账听歌的,吴先生令人大长见识啊。”

  众piáo友也是哄堂大笑。

  老鸨倒是大度多了:“千岁爷言重了,千岁爷能光临凌霄境,就是老身莫大的荣幸,下次多施舍一点,亦不在话下,谈什么赊欠不赊欠的,怪难听。”

  我朝老鸨拱拱手,以示谢意,要不然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一众piáo友与小姐又喧闹了好一阵,才进入正题:听歌的听歌,狎昵的狎昵,开房的开房。有晓菱在,我倒没啥心思去开房,但与美人月下漫步,亦不失浪漫之举。我心中蠢蠢yù动,便走到晓菱跟前,说:“你和我到外面走走怎么样?外面又凉爽,空气又好,说不定还可以顺便看看月亮。”

  我本就木讷,在漂亮的女人面前更是黔驴技穷、词不达意,无话找话最不是我的强项。晓菱妩媚一笑,勾魂摄魄,道:“先生可懂规矩?凌霄境的女子,作什么不是要银子的,想先生不名一文,纵使本女子愿与先生相约月下,恐妈妈也不同意呢,这可如何是好?”

  我笑笑:“你可不要把我看扁了,假使我要与人花前月下,还犯得着到青楼红粉之地来低三下四么?我只不过是想表示表示我的感谢之情,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哈哈,你想歪了吧?”

  晓菱苦笑不得:“你身无长物,拿什么来表示你的感谢之情呀?莫不成你还真想以身相许,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吴先生太过高看自己了吧?”

  我继续笑嘻嘻的:“丫头,你怎么那么俗气啊?非要我拿银子拿身子来感谢么?有道是大恩不言谢,你就不能放过我算了?”晓菱更加笑的花枝乱坠:“跑到凌霄境来的是你,说是要感谢的也是你,如今倒好,反赖我讨你的感谢,这世间可还有公理?”

  “管它公理还是婆理,你答应陪我散步就是正理,否则的话,我今晚算是耗上你了。”我不依不饶。

  “陪你散什么步,我可依你,但你也得依我一桩,”晓菱狡黠一笑:“你就依我一桩,我便陪你散步到明rì都可,你做不到,就请恕小女子不能奉陪。”

  我催促道:“快说快说,别说依你一桩,十桩百桩也依你,谁叫我是存心来感谢你的呢。”

  “先生不是想相约月下散步吗,即以‘月’为题,赋诗一首,如何?”晓菱灵机一动,脱口而出。

  我不由苦笑:怎么古代人都酸溜溜的呀,动不动就要赋诗填词的,没点新意。想归想,但还是不打算食言,便故作轻松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不就是赋诗吗,也太小儿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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