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潜入
“士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玉露金盏的大厅，侍女们见浑身湿透、从头到脚全是稀泥的士子力满脸戾气地从地下爬出来，吓得差点打碎了手中拖着的壶杯茶盏。
士子力方才急于从地道逃脱，未曾想竟然阴差阳错地挖到了自家青楼的大厅。
之前因为地砖塌陷的事，客人们人人自危，士子力只好暂时打烊，追击莫一色的同时，让人把店铺地下修一修。
只是吩咐刚传下去不久，店里的客人还没散完，他们在大厅里站定了，用好奇异样的眼神打量狼狈的士子力。
士子力横去一眼，龟公和侍女们才反应过来，他们低下头颅，赶紧把客人们带了出去。
……
“今儿个玉露金盏真热闹，欧家那位，惨呐！”
“嗐！可别提欧家那位了，我现在都有点不敢去青楼了，生怕也折了命根！”
“嘶，莺语长得多俊啊，说到底还是红颜祸水。”
“嘿嘿，我就很好奇，他们能玩多大，把地都震塌了。”
虽然士子力及时让人封住了出事的那屋子，但当时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店里又有那么多客人在，欧家三公子被抬出去的时候许多人都看着了的，他士子力封得住下人的嘴，却拦不住客人们传这件事。
半天不到，玉露金盏地面塌陷、欧公子折了命根的事在周围一带传了个遍。
莫一色从路边听来这消息时，内心大受震撼。
等他又从玉露金盏出来的客人嘴里听到士子力浑身湿透地从地下钻出来后，瞬间联想到了玉衍挖的地道。
莫非……士子力是在地道被淹的？
地下交易的主谋和主要参与者一下子都倒了霉，莫一色很难不去想这是不是玉衍故意的。
毕竟她好像是哪位高人的弟子，身怀绝技，说不定术算也十分优秀，这都是她算好的也说不定。
莫一色越想越觉得合理，他抬起手，佩服地对手上的玉戒说：“真有你的。”
玉衍：“？”
来到玉露金盏楼附近，玉衍在前开了条新地道，二人成功来到了玉露金盏楼下。
好巧不巧，青楼这种烟花之地，本来夜晚正是热闹的时候，士子力下令打烊后，楼上楼下走动的人少了许多，还有大半的人都睡了。
千载难逢的潜入机会啊！
玉衍把储物袋中的锤子摸给莫一色：“直接上去？”
“等等。”莫一色拉住她：“我们还是先不要被人发现的好。”
玉衍：“怎么了？你不是说上面的人不强吗？”
莫一色点头，“确实不强，但你不是要劫富济贫吗？我主要也是来取行李的，被上面的人看到了无所谓，就怕他们唤来了万象城守卫，到时候就麻烦了。”
玉露金盏正对着的大街本来就是条繁华的街道，里面的人要是呼救，他们怕是目的没达成，反而把自己赔了进去。
玉衍“哦”了一声，问莫一色：“那怎么办？”
莫一色想了想，取回他的行李相对来说比较容易，问题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行李去哪儿了。
玉衍了然：“这简单，找个人问问。”
“问？怎么问？”莫一色刚说完，他们头顶上的地板突然消失，站在上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就掉到了莫一色怀里。
莫一色：“？？？”
掉下来的人：“？？？？？”
这人是龟公打扮，他张着嘴，眼见着就要叫出声。
玉衍立刻把储物空间里的泥巴分出一小坨来，心念一动，泥巴便堵到他的嘴巴里。
莫一色则是一掌按过去，本打算捂住这龟公的嘴，没想到玉衍先他一步行动，他再伸手一推，直直地把泥巴送到那人喉咙，让他咽下去大半。
“……”
玉衍默默把头顶上的窟窿原封不动地补上，莫一色也尴尬地对龟公说了句“抱歉”，然后低声问他：“你可知道之前地下关着的那个莫一色？”
被他按着嘴的龟公痛苦摇头。
莫一色知道有龟公下来充当过施刑人，面前这人的话不一定可信。
于是他伸手从墙上扣下一把泥巴按到龟公嘴边，威胁道：“真不知道？”
泥腥味凑到了面前，龟公生怕他再往自己嘴里塞泥巴，连忙点头。
“老实点，否则有你好受的！”莫一色警告了龟公一番，又问：“你可知道地下关着的那个莫一色？”
龟公老实点头。
“那你知道他被收走的东西在哪吗？”
龟公摇头。
莫一色把泥巴怼到龟公的嘴角上，“说实话！”
龟公的头摇得更猛烈了，含糊不清地“唔唔”了两声。
“你说什么？”莫一色稍微松了松手上的力度。
“唔、真不知道，士先生、拿走了……”
龟公被吓地泪如泉涌，莫一色见他不似作假，便把人敲晕，对玉衍道：“我的东西好像在士子力那里。”
玉衍：“那士子力在哪？”
莫一色：“不知道。”
玉衍：“那你把他敲晕做什么？”
莫一色：“……”
是他草率了。
两人故技重施，又弄下一人来，直接凶残地用泥巴堵嘴震慑对方。
士子力的去向不是所有下人都知道的，新掉下来的这个人只能告诉他们士子力卧房的方向。
玉露金盏就是个吕字型的大院子，前面的两层大楼住的是公子小姐和下人们，后面的小别院住的是士子力，前后两栋建筑用围墙包起来，中间的空地被建成了一片花园。
莫一色再次把她敲晕后，将昏迷的两人整齐地平放在一起，与玉衍挖向了士子力的住处。
……
士子力更衣沐浴完毕，脸色依然黑如锅底。
谁知道那条地道竟然通往河底，挖开后堵都堵不上，他那些亲信亲是亲，但也很废，都是凡人，在水里几下人就没了。
只有他，一路连挖带刨，从其实不怎么深的地底逃了出来。
因为挖土的关系，他的十个指缝里塞满了泥巴，除尘沐浴后，指甲缝里依然发疼。
救走莫一色的家伙实在太狡猾，设下了如此狠毒的陷阱，士子力真是越想越气，恨不得把那人抓回来挑断筋骨，废去修为，让那家伙接最穷最丑陋的客人！
士子力咬牙切齿地推开自己卧房的门，看到门口横躺着一个侍女。
“起来！竟敢偷懒？”士子力踢了她一脚，侍女翻过身来，双眼紧闭，显然不是趁他不在的时候偷睡。
士子力心下大惊，正要后退的时候，身后的门被人关上了。
莫一色手持玉衍给的锤子，虎视眈眈地盯着士子力。
士子力转过身来一看，被吓得花容失色：“天呐！丑死了！”
莫一色：“？”
“士子力！”莫一色举着锤子：“莫一色的行李在哪里？”
听他这么说，士子力立刻缓过神来，狠戾地盯着莫一色的脸。
三秒后，他移开了视线。
“娘的，太丑了。”
丑到他连多看几眼的勇气都没有。
莫一色：“？？？”
要不是现在有正事要干，他真想拿面镜子来看一看，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
“哼哼，既然你这么问，想必你就是救走莫一色的高人了吧。”士子力看着侧面的墙：“我劝你早日收手，把莫一色给我带回来，否则等潇阳道人来了，定没你妹好果子吃！”
“小羊道人？小猪道人来了我都不怕。”莫一色现在顶着一张新脸，根本不怕人寻仇。
士子力怒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祭出一对蛇形四柳刺，手一挥，两把小臂长的四柳刺朝莫一色冲杀过去。
看不出来，这家伙使的法器品质还挺高的。
但莫一色丝毫不虚，他的修为在士子力之上，赢的机会更大。
然而几个回合打下来，莫一色惊讶地发现士子力并没落到下风，反而隐隐压他一头。
“哈哈！不自量力的丑东西。”士子力张狂地笑了好几声，“你是不是好奇，为什么我明明是炼气期，却不比你要弱？”
莫一色瞳孔一缩，“你作弊！”
士子力狞笑道：“对！我就是作弊，你能怎么办？我吃了潇阳道人炼的金神丹，半个时辰内，能拥有金丹的修为！”
这么珍贵的丹药，可是他每年奉上一半利润才换来的。
士子力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莫一色：“劝你早点束手就擒，交代莫一色的下落，否则我要你好看。”
莫一色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滴，他咬牙道：“别废话！”
“自讨苦吃。”说罢，士子力运起一股气，空中的四柳刺如同风火轮的对刺直直朝莫一色飞了过去，对刺掀起的风浪，竟生生在石质地板上划过一指长的沟壑。
莫一色心中惊骇，急忙向侧面闪去。
“想跑？没门！”士子力站在对面张着双臂，隔空操纵旋转的对刺，追着莫一色打去。
莫一色连滚带跳，他逃得越快，士子力越兴奋。
“去死！”说着，士子力头上青筋绷起，对刺追向莫一色的速度越来越快，眼见着到了他的眼前。
莫一色挥锤挡开一个，两手震得发麻，来不及挡开身后飞来的武器。
……
玉露金盏走的是高端青楼的风格，往来的客人非富即贵，这些富贵人家最喜静了，所以玉露金盏大楼选取的建材隔音效果极好，不管屋里有多热闹，门外几乎听不见声。
往来的下人们也很经过严格的培训，走路都不带声儿的。
在如此宁静美好的夜晚，无人注意到，一枚又黄又旧的指环从大厅的角落滚过，直奔二楼十美的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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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金盏的大厅，侍女们见浑身湿透、从头到脚全是稀泥的士子力满脸戾气地从地下爬出来，吓得差点打碎了手中拖着的壶杯茶盏。
士子力方才急于从地道逃脱，未曾想竟然阴差阳错地挖到了自家青楼的大厅。
之前因为地砖塌陷的事，客人们人人自危，士子力只好暂时打烊，追击莫一色的同时，让人把店铺地下修一修。
只是吩咐刚传下去不久，店里的客人还没散完，他们在大厅里站定了，用好奇异样的眼神打量狼狈的士子力。
士子力横去一眼，龟公和侍女们才反应过来，他们低下头颅，赶紧把客人们带了出去。
……
“今儿个玉露金盏真热闹，欧家那位，惨呐！”
“嗐！可别提欧家那位了，我现在都有点不敢去青楼了，生怕也折了命根！”
“嘶，莺语长得多俊啊，说到底还是红颜祸水。”
“嘿嘿，我就很好奇，他们能玩多大，把地都震塌了。”
虽然士子力及时让人封住了出事的那屋子，但当时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店里又有那么多客人在，欧家三公子被抬出去的时候许多人都看着了的，他士子力封得住下人的嘴，却拦不住客人们传这件事。
半天不到，玉露金盏地面塌陷、欧公子折了命根的事在周围一带传了个遍。
莫一色从路边听来这消息时，内心大受震撼。
等他又从玉露金盏出来的客人嘴里听到士子力浑身湿透地从地下钻出来后，瞬间联想到了玉衍挖的地道。
莫非……士子力是在地道被淹的？
地下交易的主谋和主要参与者一下子都倒了霉，莫一色很难不去想这是不是玉衍故意的。
毕竟她好像是哪位高人的弟子，身怀绝技，说不定术算也十分优秀，这都是她算好的也说不定。
莫一色越想越觉得合理，他抬起手，佩服地对手上的玉戒说：“真有你的。”
玉衍：“？”
来到玉露金盏楼附近，玉衍在前开了条新地道，二人成功来到了玉露金盏楼下。
好巧不巧，青楼这种烟花之地，本来夜晚正是热闹的时候，士子力下令打烊后，楼上楼下走动的人少了许多，还有大半的人都睡了。
千载难逢的潜入机会啊！
玉衍把储物袋中的锤子摸给莫一色：“直接上去？”
“等等。”莫一色拉住她：“我们还是先不要被人发现的好。”
玉衍：“怎么了？你不是说上面的人不强吗？”
莫一色点头，“确实不强，但你不是要劫富济贫吗？我主要也是来取行李的，被上面的人看到了无所谓，就怕他们唤来了万象城守卫，到时候就麻烦了。”
玉露金盏正对着的大街本来就是条繁华的街道，里面的人要是呼救，他们怕是目的没达成，反而把自己赔了进去。
玉衍“哦”了一声，问莫一色：“那怎么办？”
莫一色想了想，取回他的行李相对来说比较容易，问题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行李去哪儿了。
玉衍了然：“这简单，找个人问问。”
“问？怎么问？”莫一色刚说完，他们头顶上的地板突然消失，站在上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就掉到了莫一色怀里。
莫一色：“？？？”
掉下来的人：“？？？？？”
这人是龟公打扮，他张着嘴，眼见着就要叫出声。
玉衍立刻把储物空间里的泥巴分出一小坨来，心念一动，泥巴便堵到他的嘴巴里。
莫一色则是一掌按过去，本打算捂住这龟公的嘴，没想到玉衍先他一步行动，他再伸手一推，直直地把泥巴送到那人喉咙，让他咽下去大半。
“……”
玉衍默默把头顶上的窟窿原封不动地补上，莫一色也尴尬地对龟公说了句“抱歉”，然后低声问他：“你可知道之前地下关着的那个莫一色？”
被他按着嘴的龟公痛苦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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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伸手从墙上扣下一把泥巴按到龟公嘴边，威胁道：“真不知道？”
泥腥味凑到了面前，龟公生怕他再往自己嘴里塞泥巴，连忙点头。
“老实点，否则有你好受的！”莫一色警告了龟公一番，又问：“你可知道地下关着的那个莫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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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公的头摇得更猛烈了，含糊不清地“唔唔”了两声。
“你说什么？”莫一色稍微松了松手上的力度。
“唔、真不知道，士先生、拿走了……”
龟公被吓地泪如泉涌，莫一色见他不似作假，便把人敲晕，对玉衍道：“我的东西好像在士子力那里。”
玉衍：“那士子力在哪？”
莫一色：“不知道。”
玉衍：“那你把他敲晕做什么？”
莫一色：“……”
是他草率了。
两人故技重施，又弄下一人来，直接凶残地用泥巴堵嘴震慑对方。
士子力的去向不是所有下人都知道的，新掉下来的这个人只能告诉他们士子力卧房的方向。
玉露金盏就是个吕字型的大院子，前面的两层大楼住的是公子小姐和下人们，后面的小别院住的是士子力，前后两栋建筑用围墙包起来，中间的空地被建成了一片花园。
莫一色再次把她敲晕后，将昏迷的两人整齐地平放在一起，与玉衍挖向了士子力的住处。
……
士子力更衣沐浴完毕，脸色依然黑如锅底。
谁知道那条地道竟然通往河底，挖开后堵都堵不上，他那些亲信亲是亲，但也很废，都是凡人，在水里几下人就没了。
只有他，一路连挖带刨，从其实不怎么深的地底逃了出来。
因为挖土的关系，他的十个指缝里塞满了泥巴，除尘沐浴后，指甲缝里依然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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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力咬牙切齿地推开自己卧房的门，看到门口横躺着一个侍女。
“起来！竟敢偷懒？”士子力踢了她一脚，侍女翻过身来，双眼紧闭，显然不是趁他不在的时候偷睡。
士子力心下大惊，正要后退的时候，身后的门被人关上了。
莫一色手持玉衍给的锤子，虎视眈眈地盯着士子力。
士子力转过身来一看，被吓得花容失色：“天呐！丑死了！”
莫一色：“？”
“士子力！”莫一色举着锤子：“莫一色的行李在哪里？”
听他这么说，士子力立刻缓过神来，狠戾地盯着莫一色的脸。
三秒后，他移开了视线。
“娘的，太丑了。”
丑到他连多看几眼的勇气都没有。
莫一色：“？？？”
要不是现在有正事要干，他真想拿面镜子来看一看，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
“哼哼，既然你这么问，想必你就是救走莫一色的高人了吧。”士子力看着侧面的墙：“我劝你早日收手，把莫一色给我带回来，否则等潇阳道人来了，定没你妹好果子吃！”
“小羊道人？小猪道人来了我都不怕。”莫一色现在顶着一张新脸，根本不怕人寻仇。
士子力怒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祭出一对蛇形四柳刺，手一挥，两把小臂长的四柳刺朝莫一色冲杀过去。
看不出来，这家伙使的法器品质还挺高的。
但莫一色丝毫不虚，他的修为在士子力之上，赢的机会更大。
然而几个回合打下来，莫一色惊讶地发现士子力并没落到下风，反而隐隐压他一头。
“哈哈！不自量力的丑东西。”士子力张狂地笑了好几声，“你是不是好奇，为什么我明明是炼气期，却不比你要弱？”
莫一色瞳孔一缩，“你作弊！”
士子力狞笑道：“对！我就是作弊，你能怎么办？我吃了潇阳道人炼的金神丹，半个时辰内，能拥有金丹的修为！”
这么珍贵的丹药，可是他每年奉上一半利润才换来的。
士子力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莫一色：“劝你早点束手就擒，交代莫一色的下落，否则我要你好看。”
莫一色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滴，他咬牙道：“别废话！”
“自讨苦吃。”说罢，士子力运起一股气，空中的四柳刺如同风火轮的对刺直直朝莫一色飞了过去，对刺掀起的风浪，竟生生在石质地板上划过一指长的沟壑。
莫一色心中惊骇，急忙向侧面闪去。
“想跑？没门！”士子力站在对面张着双臂，隔空操纵旋转的对刺，追着莫一色打去。
莫一色连滚带跳，他逃得越快，士子力越兴奋。
“去死！”说着，士子力头上青筋绷起，对刺追向莫一色的速度越来越快，眼见着到了他的眼前。
莫一色挥锤挡开一个，两手震得发麻，来不及挡开身后飞来的武器。
……
玉露金盏走的是高端青楼的风格，往来的客人非富即贵，这些富贵人家最喜静了，所以玉露金盏大楼选取的建材隔音效果极好，不管屋里有多热闹，门外几乎听不见声。
往来的下人们也很经过严格的培训，走路都不带声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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