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丑颜药
听完莫一色被抓的整个过程，玉衍向他讨要劳务费。
“我可能得再去玉露金盏一趟。”莫一色蹙眉：“被囚禁后，我的盘缠行李都被没收了，包括与家里联系的传讯石。”
听他还要回去，玉衍嘟囔道：“你要是再被抓了怎么办。”
“这次我不会被抓了。”莫一色攥紧拳头：“上次是我着了士子力的道，等被锁起来后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算盘，实际上这伙人好对付得很，如果有把趁手的武器，我能把他们全打趴下。”
“这么弱？”玉衍仔细回想了一下，除了往来的客人，玉露金盏楼上上下下确实都很弱，士子里本人是修为最高的，但只有练气七八阶的样子。
玉衍纳闷：“嗯？那他不怕被高阶修士打劫吗？”
在座几人中就属映红阅历最深，她解释：“不存在的，一般正规城池会对修士的行为进行约束，越大的城池管理越严，如果在这里闹事，城主就会派出守卫捉拿闹事者，把事搞大的，城主会联合友好城池一起发布悬赏……总之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就不要去惹事。”
原来这种事还是有人管的嘛。
林青秋点头，问道：“那能把玉露金盏的恶行向城主举报吗？”
“不好说。”映红又说：“另外还有一种店，背后势力强劲，不好得罪，我对万象城这边了解不深，不知道士子力背后有没有什么势力，他们要是跟城主有交情，我们去了等于自投罗网。”
莫一色沉着脸：“就算他们和城主交情不深，能弄来那么多活铁，怕是不简单……”
“但他们本身不强啊。”玉衍摸摸下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把你的东西拿回来。”
“？？？”
映红和莫一色没反应过来。
莫一色低声道：“等等，我刚刚说他们背后可能有很强的势力……”
“哦，我知道，但他们自己是废物的嘛。”玉衍努努嘴，问莫一色：“你是哪儿的人？”
莫一色答：“广域城……”
“有多远？”
“顺风乘船要半个月。”
“那就对了。”玉衍悠闲地蹲坐在椅子上：“都说是背后势力了，也就是现在不在对吧，这种时候不偷家，难不成还要等他们靠山来了再去？偷完咱们就跑，你回你的广域城，我四海为家，到时候他们上哪儿追我们？”
“……”
莫一色被说服了。
他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好！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
“嗯。”玉衍跟着站了起来。
“等等。”映红看着他俩：“妹妹你也要去？”
玉衍点头，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他们似乎挺富的，这种不良商家，我去劫富济贫一下。”
……
玉衍寻到方才从玉露金盏挖出来的洞口处，领着其他人往下走。
还没走到底，她原本挖出的地道不知为何积满了水，变成了一口深井。
“没走错地方吗？”映红从最后面探头。
玉衍确认这是自己挖出来的通道，回头说：“不知道，也许是漏水了吧。”
莫一色默默开口：“你之前挖的那条路不是通到河里去了吗？会不会是从那里漏的水？”
他们从玉露金盏的地底出来时一路直行，不小心挖到了河道，好在玉衍反应快，反手就将土块填了回去。
而那地方恰好在河底，四面八方挖开，全部都是水。
所以他们往回走了一段路，换了个方向挖。
玉衍虽然记得自己当时填了挺厚一层土的，但漏水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万象城的河那么宽一条，冲破那层土简直易如反掌。
看着通道里积满的水，林青秋心有余悸：“还好咱们那时走得快，要不然那么深的地道，还没有出口，我们会被水淹死的。”
身为指环的玉衍反驳道：“我淹不死。”
莫一色也摇摇头：“我会避水诀，能在水下憋气一刻钟。”
林青秋：“？？？”
干，原来会被淹死的只有她。
地道走不通，一行人来到地面上。
如非必要，玉衍并不想大量往自己的空间内装泥巴，主要是累。
她指着远处玉露金盏楼顶飘飞的红丝带：“从地上走吧，选个近点的地方再挖进去。”
其余人同意道：“也行。”
“不过他这样不会被发现吗？”映红指着莫一色的脸：“这张脸被玉露金盏的人看到了，会引起注意的吧。”
“确实。”玉衍打量莫一色上下：“要不你别去了？”
莫一色：“不行吧，你认识我的行李吗？”
玉衍心说也是，莫一色为难，他提议：“还是挖地道吧？”
玉衍抬手：“不。”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手中多了一个瓶子。
“闭眼。”玉衍打瓶子中倒出一把粉末撒到了莫一色脸上。
白色的粉末模糊了莫一色的五官，他觉得脸上好痒，忍不住伸手擦了擦。
等他放下手的时候，面前传来了映红和林青秋的惊呼声。
映红倒吸一口凉气：“你的脸！”
莫一色摸摸自己的脸，呆呆地问：“怎么了？”
玉衍拉下他的手：“没什么，一种改变容貌的药粉而已，不要怕，一周过后药效就消失了。”
“哦哦。”莫一色似乎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迷糊问玉衍：“等等，‘不要怕’是什么意思？”
玉衍：“……”
她刚刚掏出来的药粉看似平平无奇，实际是上改良版的仙玉门美颜药。
仙玉门作为一个只收女弟子的门派，全宗弟子长得一个赛一个美，也被人叫做仙女门。
然而美貌与实力往往不可兼得。
在这个世界上美貌只是实力的衬托，仙玉门既想收实力高超的弟子，又舍不得“仙女门”名号带来的宣传效果。
于是经过数代掌门的钻研，她们终于炼制了一种美容药粉。
这种药粉可使人的容貌变美，改变后的容貌就算化神期的大能也看不穿。
唯一的缺陷就是时效只有一天，药效结束后，使用者的容貌就会恢复原样。
有了这种药粉后，样貌实在不佳、但是实力过分强大的人，她们就会悄悄将其收入门下，再让此人改名换姓，改头换面。
反正踏进修真道路后会斩断凡尘往事，许多修士欣然接受。
而追求美丽本来就是人之常情。
除了容貌不佳的修士，仙玉门的其他女弟子对美颜药也是爱不释手，争相使用。
然而如此厉害的药物，至今一直是仙玉门的秘密。
毕竟“人造美人”不好听，为了体现她们宗门的弟子天生丽质，全宗上下，不许任何人将美颜药的秘密外传。
又因只有历代掌门掌握着美颜药的炼制方法，所有弟子被拿捏得死死的，难得地团结一致，甚至从来没出现过背弃宗门的叛徒，这又是正道宗门中的一桩美谈。
仙玉门的人以此为傲，更加严格把关，禁止所有人泄漏美颜药的秘密。
但千防万防，谁也防不住晏行丘。
当年他听说仙玉门要帮着圣木青山宗打自己，晏行丘上仙玉门逛了一圈，顺便搞走了美颜药的秘法，回去研究了几天后返回，将仙玉门全宗上下的美颜药换成了他改良版的丑颜药。
为什么说是改良，因为原本的美颜药只能变美一天，丑颜药却能变丑一周，而且变丑的程度比美颜药要厉害许多倍。
后来仙玉门果然如他所想地放了圣木青山宗的鸽子，但也和晏行丘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据晏行丘在书里写的废话所说，仙玉门掌门当时气得吐了三碗血，一是气晏行丘把全宗变丑的恶行，更气的是晏行丘弄出来的药效竟然比她们几代人改良的还要好！
玉衍刚才给莫一色用的就是丑颜药。
不是她不想用美颜药，只是因为晏行丘根本没炼，装在玉衍这儿的全是能让人变丑的。
反正一样能起到变化容颜的效果嘛，就是……嗯，希望莫一色这一周都不要照镜子。
映红和林青秋有点恍惚，玉衍看映红，“其实这样也好，还不会被人记住样子，不如你也来点？”
映红连忙惊恐地后退好几步：“不了不了，呃，咱们此去人多眼杂，我觉得还是精简人数比较好，我就不去了吧。”
林青秋也缩着脑袋：“我也不去了。”
玉衍看着她俩，最终点点头：“也行。”
映红松了一口气，然后满脸期待地看着玉衍。
玉衍：“？”
“你这是什么表情？”
映红：“为了不被人记住样貌……妹妹你是不是也要来点？”
“……”玉衍愣住，然后狡黠地笑了笑，伸出食指灵巧地左右晃了晃：“我不用哦。”
说罢她变成了指环样，跃向了莫一色。
莫一色赶紧接住她，语气难掩惊讶地问：“变形术？好精湛！”
玉衍看着他凑近的大脸，连忙屏住呼吸：“行了行了，别再凑近了……你就戴着我，暂时当我的脚力吧。”
说是暂时，因为莫一色跟林青秋不同，他是个修士，能用神识探查到自己储物空间内的情况。
当然，玉衍能把他的神识挡在外面，伪装成一枚普通指环的模样。
这样虽然不怎么费劲，总归不自在。
“行了，该走了。”玉衍又对映红和林青秋说道：“你们不去的话，回茶摊等我们？”
此时已近晚上，映红摇头：“我们回客栈等你。”
“也行。”
简单地商量后，莫一色带着玉衍离开，映红也抱着林青秋往客栈方向走去。
她们之前住的客栈位置偏远，出了繁华街区，映红便御器飞行，直奔万象城东郊。
到了客栈门口，她才落地，打屋里突然冲出一群人，将她们包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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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得再去玉露金盏一趟。”莫一色蹙眉：“被囚禁后，我的盘缠行李都被没收了，包括与家里联系的传讯石。”
听他还要回去，玉衍嘟囔道：“你要是再被抓了怎么办。”
“这次我不会被抓了。”莫一色攥紧拳头：“上次是我着了士子力的道，等被锁起来后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算盘，实际上这伙人好对付得很，如果有把趁手的武器，我能把他们全打趴下。”
“这么弱？”玉衍仔细回想了一下，除了往来的客人，玉露金盏楼上上下下确实都很弱，士子里本人是修为最高的，但只有练气七八阶的样子。
玉衍纳闷：“嗯？那他不怕被高阶修士打劫吗？”
在座几人中就属映红阅历最深，她解释：“不存在的，一般正规城池会对修士的行为进行约束，越大的城池管理越严，如果在这里闹事，城主就会派出守卫捉拿闹事者，把事搞大的，城主会联合友好城池一起发布悬赏……总之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就不要去惹事。”
原来这种事还是有人管的嘛。
林青秋点头，问道：“那能把玉露金盏的恶行向城主举报吗？”
“不好说。”映红又说：“另外还有一种店，背后势力强劲，不好得罪，我对万象城这边了解不深，不知道士子力背后有没有什么势力，他们要是跟城主有交情，我们去了等于自投罗网。”
莫一色沉着脸：“就算他们和城主交情不深，能弄来那么多活铁，怕是不简单……”
“但他们本身不强啊。”玉衍摸摸下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把你的东西拿回来。”
“？？？”
映红和莫一色没反应过来。
莫一色低声道：“等等，我刚刚说他们背后可能有很强的势力……”
“哦，我知道，但他们自己是废物的嘛。”玉衍努努嘴，问莫一色：“你是哪儿的人？”
莫一色答：“广域城……”
“有多远？”
“顺风乘船要半个月。”
“那就对了。”玉衍悠闲地蹲坐在椅子上：“都说是背后势力了，也就是现在不在对吧，这种时候不偷家，难不成还要等他们靠山来了再去？偷完咱们就跑，你回你的广域城，我四海为家，到时候他们上哪儿追我们？”
“……”
莫一色被说服了。
他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好！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
“嗯。”玉衍跟着站了起来。
“等等。”映红看着他俩：“妹妹你也要去？”
玉衍点头，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他们似乎挺富的，这种不良商家，我去劫富济贫一下。”
……
玉衍寻到方才从玉露金盏挖出来的洞口处，领着其他人往下走。
还没走到底，她原本挖出的地道不知为何积满了水，变成了一口深井。
“没走错地方吗？”映红从最后面探头。
玉衍确认这是自己挖出来的通道，回头说：“不知道，也许是漏水了吧。”
莫一色默默开口：“你之前挖的那条路不是通到河里去了吗？会不会是从那里漏的水？”
他们从玉露金盏的地底出来时一路直行，不小心挖到了河道，好在玉衍反应快，反手就将土块填了回去。
而那地方恰好在河底，四面八方挖开，全部都是水。
所以他们往回走了一段路，换了个方向挖。
玉衍虽然记得自己当时填了挺厚一层土的，但漏水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万象城的河那么宽一条，冲破那层土简直易如反掌。
看着通道里积满的水，林青秋心有余悸：“还好咱们那时走得快，要不然那么深的地道，还没有出口，我们会被水淹死的。”
身为指环的玉衍反驳道：“我淹不死。”
莫一色也摇摇头：“我会避水诀，能在水下憋气一刻钟。”
林青秋：“？？？”
干，原来会被淹死的只有她。
地道走不通，一行人来到地面上。
如非必要，玉衍并不想大量往自己的空间内装泥巴，主要是累。
她指着远处玉露金盏楼顶飘飞的红丝带：“从地上走吧，选个近点的地方再挖进去。”
其余人同意道：“也行。”
“不过他这样不会被发现吗？”映红指着莫一色的脸：“这张脸被玉露金盏的人看到了，会引起注意的吧。”
“确实。”玉衍打量莫一色上下：“要不你别去了？”
莫一色：“不行吧，你认识我的行李吗？”
玉衍心说也是，莫一色为难，他提议：“还是挖地道吧？”
玉衍抬手：“不。”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手中多了一个瓶子。
“闭眼。”玉衍打瓶子中倒出一把粉末撒到了莫一色脸上。
白色的粉末模糊了莫一色的五官，他觉得脸上好痒，忍不住伸手擦了擦。
等他放下手的时候，面前传来了映红和林青秋的惊呼声。
映红倒吸一口凉气：“你的脸！”
莫一色摸摸自己的脸，呆呆地问：“怎么了？”
玉衍拉下他的手：“没什么，一种改变容貌的药粉而已，不要怕，一周过后药效就消失了。”
“哦哦。”莫一色似乎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迷糊问玉衍：“等等，‘不要怕’是什么意思？”
玉衍：“……”
她刚刚掏出来的药粉看似平平无奇，实际是上改良版的仙玉门美颜药。
仙玉门作为一个只收女弟子的门派，全宗弟子长得一个赛一个美，也被人叫做仙女门。
然而美貌与实力往往不可兼得。
在这个世界上美貌只是实力的衬托，仙玉门既想收实力高超的弟子，又舍不得“仙女门”名号带来的宣传效果。
于是经过数代掌门的钻研，她们终于炼制了一种美容药粉。
这种药粉可使人的容貌变美，改变后的容貌就算化神期的大能也看不穿。
唯一的缺陷就是时效只有一天，药效结束后，使用者的容貌就会恢复原样。
有了这种药粉后，样貌实在不佳、但是实力过分强大的人，她们就会悄悄将其收入门下，再让此人改名换姓，改头换面。
反正踏进修真道路后会斩断凡尘往事，许多修士欣然接受。
而追求美丽本来就是人之常情。
除了容貌不佳的修士，仙玉门的其他女弟子对美颜药也是爱不释手，争相使用。
然而如此厉害的药物，至今一直是仙玉门的秘密。
毕竟“人造美人”不好听，为了体现她们宗门的弟子天生丽质，全宗上下，不许任何人将美颜药的秘密外传。
又因只有历代掌门掌握着美颜药的炼制方法，所有弟子被拿捏得死死的，难得地团结一致，甚至从来没出现过背弃宗门的叛徒，这又是正道宗门中的一桩美谈。
仙玉门的人以此为傲，更加严格把关，禁止所有人泄漏美颜药的秘密。
但千防万防，谁也防不住晏行丘。
当年他听说仙玉门要帮着圣木青山宗打自己，晏行丘上仙玉门逛了一圈，顺便搞走了美颜药的秘法，回去研究了几天后返回，将仙玉门全宗上下的美颜药换成了他改良版的丑颜药。
为什么说是改良，因为原本的美颜药只能变美一天，丑颜药却能变丑一周，而且变丑的程度比美颜药要厉害许多倍。
后来仙玉门果然如他所想地放了圣木青山宗的鸽子，但也和晏行丘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据晏行丘在书里写的废话所说，仙玉门掌门当时气得吐了三碗血，一是气晏行丘把全宗变丑的恶行，更气的是晏行丘弄出来的药效竟然比她们几代人改良的还要好！
玉衍刚才给莫一色用的就是丑颜药。
不是她不想用美颜药，只是因为晏行丘根本没炼，装在玉衍这儿的全是能让人变丑的。
反正一样能起到变化容颜的效果嘛，就是……嗯，希望莫一色这一周都不要照镜子。
映红和林青秋有点恍惚，玉衍看映红，“其实这样也好，还不会被人记住样子，不如你也来点？”
映红连忙惊恐地后退好几步：“不了不了，呃，咱们此去人多眼杂，我觉得还是精简人数比较好，我就不去了吧。”
林青秋也缩着脑袋：“我也不去了。”
玉衍看着她俩，最终点点头：“也行。”
映红松了一口气，然后满脸期待地看着玉衍。
玉衍：“？”
“你这是什么表情？”
映红：“为了不被人记住样貌……妹妹你是不是也要来点？”
“……”玉衍愣住，然后狡黠地笑了笑，伸出食指灵巧地左右晃了晃：“我不用哦。”
说罢她变成了指环样，跃向了莫一色。
莫一色赶紧接住她，语气难掩惊讶地问：“变形术？好精湛！”
玉衍看着他凑近的大脸，连忙屏住呼吸：“行了行了，别再凑近了……你就戴着我，暂时当我的脚力吧。”
说是暂时，因为莫一色跟林青秋不同，他是个修士，能用神识探查到自己储物空间内的情况。
当然，玉衍能把他的神识挡在外面，伪装成一枚普通指环的模样。
这样虽然不怎么费劲，总归不自在。
“行了，该走了。”玉衍又对映红和林青秋说道：“你们不去的话，回茶摊等我们？”
此时已近晚上，映红摇头：“我们回客栈等你。”
“也行。”
简单地商量后，莫一色带着玉衍离开，映红也抱着林青秋往客栈方向走去。
她们之前住的客栈位置偏远，出了繁华街区，映红便御器飞行，直奔万象城东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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