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三青大学2_求生悖论[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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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三青大学2

  蔚迟真是懒得理孙永,正好周迎春来电,就出去接电话。

  周迎春不太开心地说,院里转来了个疑难病患,周末要开会讨论,不能去看桃花了。

  蔚迟安慰她说那下周去吧,她说下周花都谢了。

  最后蔚迟答应她只要她调休时间出来,自己就是请假也陪她去,她才开心了一点。

  挂电话之前,蔚迟还是问了一句:“妈,你还记得医院的事吗?”

  “什么事?”周迎春顿了一下,“是你抱着妈妈哭的事吗?你有什么事要跟妈妈讲吗?”

  蔚迟:“没事……”

  周迎春话锋一转,问:“是小纪的事吗?你俩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妈妈肯定站在你这一边的,你不喜欢,我少跟他讲话。”

  纪惊蛰回来之后就住他们隔壁,和周迎春也碰见过几次,还帮她提过东西,也买过几次礼品上门。其实周迎春也是看着纪惊蛰长大的,纪惊蛰父母去世后,对他更多了几分疼爱怜惜,虽然不至于把纪惊蛰当儿子疼,怎么也是干儿子级别。

  蔚迟道:“不用,他……反正我没什么喜不喜欢的,你就跟以前一样对他就行。”

  “行。”周迎春说,“那等调休表出来了妈妈给你打电话。”

  蔚迟:“好。”

  走进宿舍,孙永已经又开了一把游戏,但抽空对他竖了个大拇指:“原来是‘兄弟’啊!”

  蔚迟瞥了纪惊蛰一眼,那货吹着口哨端着洗脸盆洗漱去了,天晓得怎么跟孙永编排的。

  两天后,蔚远打来电话说元祁出院了,想请蔚迟吃个饭。

  蔚迟做了一下午实验,跟他们约在学校后面的小吃街,过去还迟到了十多分钟。

  一见面元祁就软软叫他一声“迟哥”,蔚迟看一眼就晓得,元祁也没忘。

  元祁和蔚远坐在一边,蔚迟坐在他们对面,坐近了一看,元祁眼睛还红红的,便问道:“怎么刚哭了?”

  元祁又揉了揉眼睛:“啊……丹丹、就我女朋友刚跟我分手了……其实早几天就分了,只是我这不是刚醒过来嘛,才看到她的消息……我打电话去找她,她新男朋友都找好了……”眼看是又要哭。

  蔚迟心说我就多余问,道:“抱歉。”

  “你抱歉什么呀?”元祁豪迈地擤了一把鼻涕,耸耸肩膀,“都差点死过一次了……这又没什么的。”

  蔚迟点点头,问:“找我做什么?”

  元祁:“就想请你吃个饭,感谢一下啊,要是没有你,我都凉透了。”

  蔚迟沉吟了一会儿,道:“也不一定。”

  元祁:“什么意思?”

  蔚迟:“我是说,在那个世界死了,现实中不一定会死……我前两天跟我导师去做个演讲,还遇到许白诗刘琴他们了。”

  元祁:“她们怎么样?”

  蔚迟:“应该是没有那段记忆,其余的……一切正常。”

  蔚远:“嗯,目前确实没有任何伤亡报告,医院里也一切正常。”

  “可是……”元祁是差点在那里面死掉的人,死亡的那种寒意似乎还留在骨血里,而且他这会儿刚醒过来,大概还有些混乱,“那……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蔚远跟我说那恐怖的三天在现实中就是一瞬间的事,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话,还可以说是什么午后发梦……可为什么我们三个都有相同的记忆?”

  这也是蔚迟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如果说是自己在机缘巧合间窥见了什么平行时空的经历,难道元祁和蔚远也这么机缘巧合了吗?如果只有他和蔚远的话,还可能说他们蔚家最近出了点什么邪门的事,可还有个素未谋面的元祁……

  蔚远打破沉默:“算了吧!别想了!反正都过去了!来来来吃菜吃菜!”

  他们吃的涮锅,蔚迟来之前就下了一些菜,现在差不多可以吃了。

  蔚远举起杯子:“来,庆祝咱三劫后余生!”

  元祁也举起来:“那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迟哥的。”

  蔚远:“我你就不谢啦?”

  元祁:“谢谢谢!”

  蔚迟跟他们碰了一个。

  之后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天,有蔚远在那一定是不怕冷场的,他甚至还能开得起那个恐怖世界的玩笑,把一些会留下心理阴影的场景都讲得好笑起来。

  元祁现在基本属于刚从那里出来的状态,和蔚迟刚出来的时候也差不多,还有点战战兢兢的――这一点上蔚迟还是佩服蔚远,出来以后根本不需要恢复期,不愧是脑壳空空的大心脏。蔚迟隔着腾腾的白气,眼看着元祁在这个热闹而平和的现实世界中渐渐柔软下来,有些走神,想起那时候一直陪着自己的纪惊蛰。

  这时他手机响起来,头像一只微笑的柴,是纪惊蛰的语音电话。

  蔚迟接起电话,纪惊蛰那头有点嘈杂:“喂?迟迟啊?在哪儿呢?”

  那消失的五年在蔚迟这里还没过去,对纪惊蛰不说寒冰般冷酷,多少有点爱答不理的,纪惊蛰还在施行他的缠功。

  研究生的课业不轻松,蔚迟很多时间都在实验室,而纪惊蛰也挺忙,毕竟三青大学刚搞起个“酿酒学”的新专业,纪惊蛰作为初创班底,这几天一直在跑手续。两个人虽然已经住在一个宿舍,这几天基本也没有时间见面,交流还是靠纪惊蛰一天几百条的微信。

  蔚迟现在心情还成,声音柔和了一些:“在外面吃饭。”

  纪惊蛰:“哪儿呢?要我来接你不?”

  他们坐在窗边,蔚迟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整体呈现一种静谧的深蓝。街面上出现了许多小吃车,不甚规整地沿街摆了两排,摊主红红火火地叫卖着,很多学生停下来买吃的,小车棚上的吊灯发出橘黄色的温暖灯光。

  蔚迟说:“在小吃街。”

  纪惊蛰说:“我来了!”

  挂完电话,蔚远装作不经意地道:“嫂子要来找你?”

  蔚迟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蔚远是在跟自己说话,实在是没有明白:“什么?”

  蔚远:“你别不好意思啦,啥时候带回家看看,爷爷保准得高兴死啦!他老人家老念叨你,学习嘛学习得不错,对象嘛对象的不找,该着急啦!”

  蔚迟根本不晓得他在唱哪一出:“你神经病啊?”

  蔚远:“那你刚在跟谁打电话?”

  蔚迟:“纪惊蛰啊。”

  “矮婆娘?”蔚远被辣椒呛了一口,咳了半天,一时间数个念头挤进脑海,又想问那你怎么用那种表情跟他打电话,又想起几年前蔚迟疯狂找纪惊蛰时候的狼狈样――他从来没有看到他哥那么狼狈过――最终还是他哥醉酒后的狼狈画面在他拥挤的脑子里占据了上风……毕竟他哥那时候咬牙切齿的表情实在是太像要把纪惊蛰灭口了,结果这才几天,就能这么心平气和了?枉他还为纪惊蛰的生命安全担忧过……最终问出口的问题就变成了:“……你就这么原谅他啦?”

  蔚迟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你还是别叫他矮婆娘了。”

  蔚远觉得他哥没救了:“你还护着他?”

  “不是。”蔚迟上下打量他几眼,蔚迟的表情一直不丰富,这几眼平静而冷淡,可他就是看出了几分鄙夷的味道,接着又听他哥道,“我是为你着想……毕竟围观群众又不瞎。”

  蔚迟又被呛了一回。

  元祁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看到蔚远吃瘪,非常开心地哈哈哈。

  本来也快吃完了,结账出去后纪惊蛰刚到。他这回没像上回那样打扮得像个模特,只是普通的卫衣牛仔裤,脸被小吃摊的灯火照亮了一半,清新得还像个少年。

  他见到蔚迟,眼睛一亮,笑起来叫“迟迟”。

  蔚迟觉得他笑得很像他头像上的那只柴,不自觉地也跟着笑了一下。

  元祁跟在蔚迟后面,被纪惊蛰招摇的长相晃到了,回头去问蔚远:“你怎么有脸叫人家‘矮婆娘’?”

  “他以前就是矮啊!”蔚远没好气,“吃激素窜这么高的!”

  元祁真诚发问:“你咋不吃?”

  蔚远:“……”

  蔚远开了车来,送元祁走了,纪惊蛰和蔚迟步行回学校。

  大概是这几天跑手续跑累了,纪惊蛰少有地没有叽叽喳喳。两个人肩并肩地沉默着往前走,穿过灯光热闹的长街,蔚迟感到了久违的平静,想起他们高中后面也有这样的一条小街,晚自习放学之后纪惊蛰跟他一起回家,会缠着他说:“哥哥,我要吃糖油果子。”

  那时候纪惊蛰多乖啊。

  “迟迟,我要吃糖油果子。”

  蔚迟侧过头,看到纪惊蛰一脸期待的样子――不知道是记忆的问题还是怎样,那表情居然能和五年之前如出一辙――回道:“那你买啊。”

  纪惊蛰撒娇:“要你买给我……”

  蔚迟被恶心得不行:“自己没钱啊?”

  “我的钱都是你的呀……”纪惊蛰逼脸不要,开始晃他的袖子,“哥哥……”

  蔚迟感觉从他们旁边路过的两个女孩子的眼神,听到她们小声而雀跃地说“好萌”。

  蔚迟简直丢不起这个人,想早走早了,认怂:“买买买。”

  纪惊蛰开心死了,蹬鼻子上脸:“谢谢哥哥!”

  周迎春的排班表周日才下来,说是周三能有空,蔚迟就提前跟导师请好假,把周三空了出来。他打电话的时候纪惊蛰正好在旁边听了一耳朵,也死缠烂打着要去。蔚迟懒得和他闹,去去呗。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周二下午去采购点野餐的东西,晚上回家住,周三一大早开车走。

  也许是因为有了安排,使人在这两天总觉得有什么事,变得都敏感了一点。

  周二一早,蔚迟觉得闹钟简直响得震耳欲聋,好像全世界的闹钟都同时响了。

  他暴躁地摸过手机,一看,7:00。

  连学校的钟楼都在鸣钟,一般这摆设只有开学典礼、毕业典礼或者运动会这种时候才会响。

  孙永坐起来暗灭自己的闹钟,他每天打游戏打到很晚,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设置的这个点的闹钟,又听到钟楼的鸣钟声,有点懵逼地问:“今天学校有什么活动吗?”

  “没听说。”蔚迟翻个身准备再睡十分钟,“可能放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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