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51 章_天上掉下个美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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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第51章萧铁峰的追寻

  那一天,萧铁峰看到赵敬天来找顾镜,他心里是有点不喜。因为顾镜曾经是赵敬天的娃娃亲,赵敬天惦记着顾镜,这让他不高兴。

  不过好在,顾镜对于赵敬天那根本不屑一顾的神态,让他心中稍安。

  可是为什么她却神情恍惚,仿佛有什么事瞒着自己?有什么事,她是不能和自己商量着一起解决的?

  晚间的时候,他想要了,于是如往常一样摸索上她的腰际,可是她却拒绝了自己,甚至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

  这好像是头一次吧,以前的她对这种事比他好像还积极。

  黑夜中,他听到了她叹气的声音,好生愁眉不展的样子。

  细想下,其实最近这几日她一直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他更加疑惑了。

  其实他是不明白,现在这样子不是好好的吗,她有什么好烦恼的?

  她叹气,是因为赵敬天吗?

  他抬起手将她揽在怀里,想安慰她,也想问问她,可是她却再次推开了自己。

  她第二次推开了自己,她对自己没兴趣了,她现在很是排斥自己。

  萧铁峰伸出的手在黑暗中僵了好久,僵到后来他麻木了,他才缓慢地收回。

  初春的夜晚,乍暖还冷,山风在窗棂外徘徊,拍打着外面挂着的腊味。

  他的怀抱里空落落的,仿佛缺了什么似的。

  望着她那冷漠排斥的背影,他干脆翻过身去,也像她一样背对着侧睡。

  这一夜好像是认识她后第一次这么孤独地睡去。

  其实在不认识顾镜那些年里,他也是一直这样睡觉的,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可人就是这么奇怪,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如今习惯了那个柔软馨香的怀抱,忽然间没了,心里空落落的。

  根本睡不着,心中满满都是疑惑或酸涩,不过却不想让她知道,于是便调整内息,放平了呼吸,让她误以为自己睡去了。

  于是一整夜的时间,他就听着顾镜在那里翻来覆去唉声叹气,她无法入眠,他心里也跟着凉飕飕的冷。

  她到底是有什么心事,怎么就不能给自己说?连自己抱她一下,都不愿意了?

  第二日,萧铁峰一早起来,就着外面的晨曦,凝视着炕上的女人好半响,见挣扎了一夜的她面色憔悴,下巴那里还有些尖——看着比以前清瘦了。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去山里打些猎味,她就爱吃鲜嫩嫩的山鸡肉,之前熬的山鸡汤加上她给的那个什么芝士,她不是很喜欢喝吗?

  先吃饱喝足了,再慢慢和她谈谈吧,他们是夫妻,遇到事原该一起面对。

  萧铁峰带着哈士奇,寻了两只山鸡,还得了一些鸟蛋,想起她喜欢野味,恰好山里的野果子已经有泛甜了,干脆也一并摘了一包。

  兴高采烈地回来,满心以为她看到会喜欢,可是谁知道进到家中,竟然是空无一人。

  顾镜,她去哪儿了?

  萧铁峰开始的时候也没当回事,只想着或许她去周围哪里拾柴了,便开始烫鸡毛拔鸡毛去内脏,想着把这山鸡尽快炖了,等她回来正好吃。

  可是晌午时分,鸡汤在锅里开始嘎达嘎达地开了,依然不见人影。他便开始有些坐不住了,带着哈士奇在这附近寻找,找到傍晚时候还不见人影的时候,他焦急了,想着她该不会出事了吧?当下赶紧去了村里,找到了往日相熟的人去问。

  大家伙听说大仙不见了,也都吓傻了,纷纷四处寻找。

  这一找,足足找了三五日,魏云山的人把这魏云山都快踏遍了,却依然是没有寻到半点踪迹。

  大仙是彻底失踪了,不见人影了。

  他们甚至到了山下,去山下打听有没有看到大仙出去,可是大家都说没见过。

  凭空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了。

  人们开始猜测议论,大仙没了,可是因为回仙界了,为什么回仙界了,是不是被那宁家婆子还有赵家父子闹腾的?因为距离宁家婆子赵家父子的事儿没多久,大仙就走了啊!

  这么一来,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了宁家婆子和赵家父子。

  于是宁家婆子在村子里没脸见人了,她一走出家门就有人白眼相向,说三道四。

  赵家父子在魏云山被人唾弃了,人们鄙弃地望着赵家大门,对着他家大门吐口水,甚至有小孩子拿着土疙瘩往他家院子里扔。也没法去找是谁干的,因为大家互相包庇,谁也不说。

  因为这缘由,那宁家婆子也就罢了,赵家父子可是比谁都着急找到大仙,证明清白,这简直是比窦娥都冤啊!大仙不见了,关他们什么事儿?

  所有的人拼尽全力地找,可就是找不到。

  慢慢地,大家伙都灰心丧气了,不再找了,毕竟猎味要打,庄稼要种,家里的农活都得干,找不到大仙大家都不能饿死,得了病还有冷大夫,虽然医术不如大仙,也不像大仙那样会法术,可好歹大部分小病也能凑合着治不是吗?

  找大仙的人越来越少,提起顾镜大仙,人们更多的是一声叹息。

  但是有一个人不会放弃,那自然是萧铁峰。

  从顾镜失踪的那一天,萧铁峰就不怎么吃喝,也不说话,闷头四处寻找。

  春秋夏来,他找遍了魏云山的每一处角落,草鞋不知道穿破了几双。

  当夏天过去,秋天来了,他又出去山里找。

  那傻乎乎的小妖精,她曾经离开过魏云山单独跑到诸城去,这次没准就跑得更远了呢,她那么傻,万一被人欺负了呢,所以他必须尽快找到她。

  他也不知道找了多久,终于有一天,他倒下了,倒下的他吐得满嘴都是血,血染红了身下的雪。

  牛八斤把他背回来,气得够呛:“那就是个妖精,勾搭人的妖精,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的魂都被她勾走了!”

  然而萧铁峰根本听不进去牛八斤的话,他嘴里一直喃喃地喊着顾镜的名字,之后高热不退。

  冷大夫过来,帮他开了方子,牛八斤给他熬药,如此折腾了七八日,这烧才算退了。

  这之后,萧铁峰颇消沉了几日,病恹恹的,脸上瘦骨嶙峋,冷硬冷硬的。

  牛八斤给他送吃的,看他那样子,不免叹息:“其实媳妇吧,只要想娶,总是有的,你看看咱村里那个田家二姑娘,那不是挺好的吗,人家也很能相中你,你赶紧再娶一个,时候长了,也就忘记前头这个了。听我的吧,再重的感情,也抵不过这日子。”

  这么说着的时候,他自然不免想起了过去,过去他曾遇到的那姑娘。

  萧铁峰连看都没看他,就好像没听到一样。

  牛八斤不由得继续上前:“喂,铁峰,你还记得那个田家二姑娘吧,那是个小个子,挺白净的,咱们小时候上私塾,路上还碰到过她。”

  萧铁峰瞥了他一眼,没搭理。

  牛八斤再接再厉:“其实吧这个田家姑娘,比你媳妇好看,人家白白净净的小鼻子小眼儿,人机灵聪明,也温柔和顺,会洗衣服会做饭,家里也殷实,这样的好亲事,一般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

  萧铁峰翻过身去背对他。

  牛八斤凑过去:“萧铁峰,你到底听进去没有?难道你还要抱着你家大仙的牌位一辈子啊?你家大仙已经升仙了回去了不会再回来了!”

  萧铁峰忽而抬头,望向他“她好看吗?”

  牛八斤一听有门,连忙点头:“好看,好看!”

  萧铁峰继续问道:“她有长长的腿吗?”

  牛八斤无语:“要那么长的腿干嘛,人家田家姑娘是个小个子!”

  ——其实是全村最矮的姑娘,因为太矮,没嫁出去。

  萧铁峰躺在那里枕着两只手,淡淡地道:“小短腿,不够味儿。”

  牛八斤一愣,这啥意思?

  之后陡然明白过来,一下子恼了:“你,你,你以前可没这么下流!”

  萧铁峰道:“对我就是下流,赶紧离我远点。”

  “早知道我不救你了,让你冻死在外面!”

  “对让我冻死吧!”

  萧铁峰疲惫地闭上眼睛,寻不到顾镜,他宁愿冻死在寻她的路上。

  牛八斤彻底无奈了,他恼了,可是恼过之后,他却不能不管萧铁峰。

  当年他是陪着萧铁峰一起出去混的,两个人同进同退,一起经历过生死,那是性命相托的好友。

  “人总是要往前看,那个顾镜走了,她不会回来了,你总不能等她一辈子,你也得重新娶妻生子传宗接代,你想想你爹娘,想想他们当年对你的期望,你这样子对得起他们吗?”

  可是任凭牛八斤怎么苦心婆心的劝,萧铁峰根本听不进去。

  等到他身子骨好一些的时候,他腰里挂着三双草鞋,背上挂着一个包袱,准备上路了。

  “你这是又要做什么去?”

  “我要去找她。”

  “你能去哪里找?”

  “找到哪里算哪里。”

  “你……”

  牛八斤没办法,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铁峰离开了。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萧铁峰在那一年大雪漫天的时候回到了魏云山。

  牛八斤本来只是上山想碰碰运气看有没有狍子,他家新生了个小子,得好好给他媳妇补补身子。谁知道碰到了萧铁峰这个归来人,这个时候的牛八斤已经没脾气了。

  “找到了吗?”

  “没。”

  “你这是终于死心了?”

  “不是。”萧铁峰站在那往常的山路上,望着昔日他和顾镜的宅院,哑声道:“我看看,她会不会回来。”

  万一她回来了,却发现自己不在,那岂不是会伤心?

  他说过,会等她,那就是等一辈子。

  “你!”牛八斤叹息:“她连个口信都没留下就这么走了,把你折磨成这样!”

  “我想过了,这是我的错。”萧铁峰反思:“我很想有个孩子,她一定看出来了。她知道我想要个孩子,她不想要,所以她生气了,离开了我。”

  开始的时候根本不明白,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后来无数次地回想她离开前的那一夜,他渐渐地想到了。

  她离开前的那一夜,情绪就不太好了。

  她不高兴,总不能是因为赵敬天,毕竟她其实是不太喜欢赵敬天的,赵敬天不可能对她的情绪造成那么大的影响。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早感觉到自己要孩子了,自己让她感到压力了。

  “我答应过她,没有孩子,我们两个就这么过,只可惜我说话不算话了,我得陇望蜀,我想要一个她和我的孩子。”

  旁边的牛八斤听到萧铁峰这一番念叨,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意思是说,她不能生?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你还娶她?”牛八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真不该有这个念想,她一定是知道了就生气了。”萧铁峰还沉浸在自责和悔恨中。

  “你娶一个不能生的女人,这是要断子绝孙啊!”牛八斤实在是忍不住想提醒。

  “她那么聪明,怎么会察觉不到我的心思呢。”萧铁峰无法原谅自己。

  “你这样子,对得起萧叔和萧婶吗?!”牛八斤感慨又无奈。

  “我言而无信,她一定觉得我说话不算话,她一定对我失望了。”萧铁峰痛苦至极。

  “萧叔在天之灵,死不瞑目啊!”牛八斤摇摇头。

  “我这辈子一定要再见到她,告诉她,我真得只在意她,有没有孩子都可以。”萧铁峰喃喃地这么道。

  “怎么娶了个这样的女人啊!”牛八斤依然感叹。

  “她要良田大宅,要金银财宝,要绫罗绸缎,还要奴仆成群,这些我都没能给她,她一定觉得我没用。”萧铁峰继续反思自己的不是。

  他自己早已经历过俗世的锦绣繁华,是看淡了的,可是她却未必,她从来没有经历过,怎么会不向往。她既然向往,那为什么自己不带她出去,见识一下这大千世界?

  更何况她早说过的,觉得一直住山里没意思。

  每次带她下山去诸城,她都很兴奋地东张西望。

  都怪自己蠢笨,不能体味到她的心思,若是让她享受了这人世间的锦绣富贵,或许她就不舍得离开了,就会一直留在他身边。

  两个人各自在那里自话自说,鸡同鸭讲了半响,最后萧铁峰再次离开了,他连进屋喝口水都没有,就踏着已经磨破了的草鞋上路了。

  牛八斤颓然地站在那里,无奈地摇头,便要准备回村去。

  他自己的日子总是要过的,铁峰要找,那就让他去吧。

  早晚有一天他会放弃,到时候会回到魏云山,娶个媳妇,生几个大胖小子,像自己这样,不再去想过去的那些是是非非吧。

  其实男女感情这玩意儿,过去了,时候长了,也就慢慢淡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顾镜,顾镜竟然回来了,一身单薄衣裳,神情恍惚,仿佛受到了莫大惊吓。

  他是颇看不起这女人的,装什么装。

  不过一番对话后,他望着这女人离去的背影,不免纳闷。

  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说的那个什么“子孙后代”“娃娃哈”又是什么意思?

  萧铁峰每过一段时候,都要回来魏云山看看的。

  这一年他又回来了,只不过这一次回来,他锦衣宽袍,好生富贵模样。

  回来的他,独自住到了那魏云山荒废三年多的宅院里,窝在那早已经废弃的炕头上,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

  就是在这里,他曾经搂着他的小镜儿,度过了许多欢快甜蜜的时光。

  物是人非,他该去哪里寻他的小镜儿?

  他在这宅院里住了三天,最后一天要走的时候,牛八斤又来了。

  “我已经等了你一年了,你总算回来了。”这件事,牛八斤想想就后悔,或许他当初不该那么说,如果他不说那些话,顾镜是不是就不会走?现在该怎么办呢?

  “嗯?”

  “顾镜……她回来过。”牛八斤犹豫着,还是说出来了。

  “你说什么?”萧铁峰锐利的眸光瞬间射了过来。

  望着那凌厉几乎能看透人心的目光,牛八斤心虚地转过头去。

  “她回来过,我见过她,不过她马上就走了。”

  萧铁峰瞬间上前,直接攥住了他的衣领。

  “她说了什么,她怎么样了,她去了哪里!”一连串的发问直接逼过来。

  牛八斤招架不住,只好一五一十地把顾镜回来的事说了,不过他当然狡猾地隐瞒了他说的那个谎言。

  ——反正即使他不说那个谎,他们依然是错过不是吗?那顾镜伤心了片刻后,很快就恢复了,甚至还说铁峰的子孙后代如何,这显然是根本没当回事。

  “你意思是说,我刚刚离开,她就来过了?”萧铁峰咬牙,几乎不敢相信,世事如此弄人!

  “是。”

  “她还说什么?”

  “她说,将来你家子孙后代中,如有个爱喝娃娃哈的,就让她喝个痛快吧……这个,我也不懂是什么意思,她也没说。”

  “子孙后代——”萧铁峰目眦尽裂,一字一字都是血:“我哪里来的子孙后代,她若没有子孙后代,我怎么会有,她果然是为了这个生我气!”

  牛八斤这下子真是吓傻了,他没想到这都三年多了,萧铁峰依然是放不下去。

  无奈之下,他哆嗦着,又从兜里掏出来那三粒仙丹。

  顾镜当初说的是让他在萧铁峰年迈时再拿出来给萧铁峰,可是他实在不忍心看铁峰如此痛苦,想着拿出来这个,铁峰是不是会好受?

  “这个,是她留给你的,她说你知道怎么用。”

  萧铁峰接过来那三粒药片在手,他当然知道这药片是做什么用的,这是灵丹妙药,是关键时候救命用的!

  她根本不爱自己,她生自己的气,抛弃了自己,最后心平气和地祝自己有子孙后代,还留给自己三粒灵丹!

  她——挥一挥衣袖,云淡风轻地就这么走了。

  那自己算什么,自己三年来的苦寻又算什么!

  萧铁峰,算什么,魏云山相依为命的日子又算什么!

  一阵牵心扯肺的痛,在心底泛起,之后犹如洪水一般,涌向全身四肢百骸,他痛得几乎不能自已,痛得忘记了自己是谁,身在何方,又将去往哪里,痛得忘记了过去三年所有的一切颠沛流离,痛得仿佛眼前看到那个女人在对他笑。

  她笑着说,祖宗真好。

  说着,还踮起脚尖儿,搂住了他的脖子亲,她说这世上她最喜欢他了。

  原来都是骗人的。

  你这个骗子。

  “哎哎哎,铁峰你这又是怎么了?”旁边的牛八斤惊呼,连忙上前去扶萧铁峰。

  萧铁峰,他又吐血了,又倒在雪地中了。

  “我就知道,那就是个祸根,祸根!我真不该和你提起她!”

  “就该忘了,彻底忘了才好呢!”

  牛八斤这么念叨着。

  萧铁峰颓然地倒在积雪中,冰冷的雪贴着他的脸,他却毫无知觉,浑身所有的血液都是冰凉的,凉得他喘不过气来。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忘掉就好了。

  可是,他就是忘不掉,忘不掉她。

  她给他下了蛊,他怎么也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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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她活得糊里糊涂

  今生,她要的是明明白白

  身份换了,她的人生也要重新开始

  傅斯年:我觉得宋大小姐与以前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谢芳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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