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浑水摸鱼_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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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浑水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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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

  天虽未彻亮、城门也还没开,但路边卖早点的小商贩们已早早的支起摊来。

  因此时还没什么人,临近的小贩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摊子,一边闲唠着嗑。

  他们这类人虽说只是小商小贩,通常是天南地北、庙堂江湖无话不谈的

  而今日能够挂在嘴边的,自然是昨夜衙门武侯与边关将士们在城中闹出的动静。

  城门、坊门大开,军中的人在街上闹腾了一晚上。

  这一晚上,也不知道在闹什么

  此时,辰初二刻。

  太守衙门内众差役都规矩严明的站在公堂之上,准备升堂。

  武太守照旧端坐在上,换上了一身四品绯袍、乌纱罩头、端着一盏茶高坐在上。

  堂下,两旁衙役手持水火棍列阵威严,神色肃穆。

  阮陶有些拘束的站在公堂之上。

  又是太守衙门,又是站在这秦镜高悬之下。

  仅仅两日,阮陶来了这次三次,其中两次是与人打官司。

  上一次,他是被人告上了公堂,他吊儿郎当的看着端坐在上的太守大人,用武太守的话丝毫没有对秦律、对皇权的敬畏之意,看着就欠揍

  然,这一次他却站得恭恭敬敬、极其乖顺,却不是为着秦律,而是为着身旁这位秦国公子。

  赫赫有名的秦国长公子扶苏。

  此时,对方站在他身边,依旧是长身玉立、宛若谪仙般的模样。

  而阮陶却尴尬得脚趾蜷缩,其实他本没这么尴尬,这也不是一件大事,不过是昏了头说了句玩笑话,好好道个歉便是了。

  但是,偏偏人家另一个当事人似乎没将这事儿当回事,只有阮陶一个人在意的不行

  如此一来,他就更加尴尬了。

  他试图向身边的好友子贡求救,子贡每每对上阮陶的实现就抬头看天,意思很明显,让他自求多福。

  阮陶愤愤的咬着唇,现在只想一拳擂死刚刚在马车上胡言乱语的自己

  古人忌讳生死之事,当着人面说人死得早这算什么

  偏偏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站在他身边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让他想要说句抱歉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咳”最终阮陶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轻轻扯了扯身边人的袖子。

  赵苏明知道他为着什么,却依旧摆出疑惑的神色。

  阮陶低声道“那什么我刚刚失血过多,估计伤到脑子了,说得话你别往心里去。”

  赵苏依旧是那副风情云淡的模样“无碍。”

  意料之内的回答,阮陶又道“我没有要咒你的意思哈。”

  赵苏笑了笑“伤口可还疼”

  阮陶愣了愣,摸了摸自己刚刚包扎好的伤口,道;“不疼了。”

  赵苏拍了拍他的肩“好好做事吧。”

  他话音刚落,堂上的武太守将醒木一拍

  “啪”

  “升堂”

  “威武”

  “堂下何人”武太守严肃道。

  阮陶有些条件反射的开口道“禀大人,阮陶。”

  见状,一旁的子贡冲他打着眼色“你傻啊现在不该你说话”

  武太守默默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看了看他身边的赵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也没太讲究。

  这本就不是一次寻常的官司。

  为妖打官司,别说大秦,就算上至尧舜这估计也是第一回

  被告丁夫人身上的鬼怪已被阮陶用一碗符水拔去了了,她的头发被草草绾了上去,此时她正垂着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贺家人、胡嫦与阮陶等人站在另一边,武太守体谅何老太太年纪大了,这样跪着审下来怕是身体吃不消,于是特许她坐着。

  期间贺老太太一直哭抽抽搭搭的哭着,嘴里一直念叨着自己苦命的女儿和孙女。

  贺老三不断的安慰着自己母亲,胡嫦静静的立在一旁,一袭红衣明艳得不可方物。

  他盯着贺老太太看了好一会儿,随后试探性的开口道“小六”

  贺老太太一愣,她在闺中时因排行老六,所以家中长辈都唤她小六。

  然,世人打小都是这个被叫过来的,每户有六个孩子的人家都有一个叫小六的孩子。

  只是这么多年了,自她出嫁之后从未有人再这般唤过她,尤其是她现如今都已经这把年纪了,众人都老太太、老祖宗的叫。

  能叫她小六的人早就死在了数十年前的那场变故之中。

  在场众人都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胡嫦是在叫贺老太太。

  贺老太太盯着面前这个漂亮到极点、风华绝代的年轻人,看了好一会,对方的一袭红衣与年幼记忆中自己爬上院子的花墙,看墙根底下看到了那一抹红逐渐重叠。

  倏地贺老太太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先是朝着胡嫦迈了半步,随后又连退了两步,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与惶恐不安。

  “你”贺老太太红着眼摇了摇头,“怎么肯能呢”

  胡嫦看着面前的老态龙钟的贺老太太,眼里是她幼时撒娇淘气的模样。

  许是被关了这么多年了,没想到刚被放出来还能再见到故人,胡嫦嘴角微微往上勾了勾,笑意直达眼底“我原以为也没过多少年,不曾想你居然都这么老了。”

  贺老太太一把抓住了身边贺老三的手,一双被眼泪洗得清明的眼睛愣愣的盯着胡嫦,说不上是惊讶还是惊恐。

  贺老三有些摸不着头脑,武太守将他们一家唤来的时候便见着这样一位漂亮的年轻人站在这里,虽说他也好奇这位年轻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但又想着阮先生这一行人不都长得跟神仙似的

  再跑出来一个漂亮的友人也不稀奇。

  但是直到刚刚他才意识到,这个年轻人与他的嫡母似乎是故交

  贺老三虽说有些云里雾里的,但是依旧对胡嫦道“小子说话放尊重些瞧着你应当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小郎君,怎么就这般家教”

  贺老太太连忙掐住身边这个便宜的傻儿子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说了,随后她向阮陶偷去求救的眼神。

  而此时的阮陶因刚刚受了伤,脑子本来就不太清醒,又刚刚经历了一件极度社会性死亡的事情,所以有些神在在的,并未注意到贺老太太看向自己的眼神。

  他满脑子都是如果现在回到马车上,他将如何抽死自己。

  “这些年,过得可还好”胡嫦的语气宛如一位长辈关心晚辈一般。

  贺老太太这才不可置信的唤了一声“胡四娘娘”

  胡嫦眼中的笑意更加明显了些。

  贺老太太这么喊了一声,倒是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包括独自再内心尴尬的阮陶。

  “家里人可都还好吗”胡嫦问道。

  于他而言,当初李家与他签订了契约,他成了李家的家仙,而李家人便是他的家里人。

  贺老太太有些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当年不是您下手”

  胡嫦眼中笑意瞬间消失了“你说家里怎么了”

  “啪”

  武太守弱弱的拍了拍手中的醒木,待众人的目光移回堂上时,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威严一些,但依旧肉眼可见的怂“现在是在公堂之上,叙旧的话另找机会说。”

  见他惹不起的这群祖宗没有要翻脸的意思,武太守默默松了一口气。

  他严肃了不少,拔高声音道“堂下何人”

  只见胡嫦撩起衣摆,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跪了下去“在下,钟灵山胡嫦。”

  皇城。

  上郡离京城千里,纵然马快水急,消息要从上郡抵达京城也不容易。

  但是天佑大秦,赐了王相这么一号人物,时间就没有他想不到点子。

  因他的妙想,离京千里的上郡朝京中递回来的消息,不出几个时辰也就送到了。

  赵高一袭红色的官袍坐在案前,看着手中的卷宗“昨夜长公子掉了官军,开了上郡各坊城门”

  “是。”他身边的小内侍开口道,“上郡衙门贴出来的告示,说是抓西域探子。”

  “呵。”赵高轻蔑的笑了笑,“西域探子年年都在抓,何时这般大费周章过难不成是长公子遇刺了”

  一时间内侍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年纪还是太小,不知朝中这些弯弯绕绕的。”赵高冲着小内侍挥了挥手中的卷宗,“只说是在抓探子,那么抓到没若是没抓到,那探子的容貌如何身量几许”

  “我大秦自商鞅变法以来便重律法其律法之严乃六国之最衙门颁布的各个告示都得按规章制度一板一眼的写,需得有头有尾。而这个告示就像是在刻意告诉别人昨晚上郡有大事发生。”

  “那干爹,您说是能是什么事儿”内侍不解道,“难不成还真是长公子遇刺了,他们瞒着”

  “若当真是长公子遇刺,这份卷宗就不会是这么写的了。”赵高遗憾的笑道,“很明显此乃长公子授意。没有他点头,下面的人敢这么写报上来还不的被陛下摘了脑袋”

  “这究竟是何事能让长公子连陛下都瞒着”

  “长公子不是瞒着陛下,是瞒着咱们中间这群人。”赵高说道。

  “至于出了何事”赵高手轻轻在桌上扣了扣,“呵。谁知道呢长公子当真是长大了,心里的盘算也多了起来。”

  此时,日头刚升起来没多久,窗外天边红了一片。

  晨曦透过窗棂照进室内,赵高整个人坐在阴影之中,仿佛很怕见到阳光似的。

  “干爹,咱们这份卷宗要交给陛下吗”小内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赵高一脸惊讶的看着他,随后道“你以为,下面这些事情瞒得过陛下”

  小内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扣头道“儿子知错”

  赵高歪着头,定定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内侍“你知道我为何能够留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吗”

  “一是我是从陛下自赵国为质回来时便跟在陛下身边的,有幼时的情分在。”

  “但,咱们陛下若当真的偏好私情之人,咱们大秦也不会有一统天下的这一天。陛下心狠,连母亲、发妻皆可处置,更何况我”

  “小子,你听着。我之所以能够在在陛下身边数十年如一日,那便只因做到了一点。”

  阳光最后还是布满了整个室内,赵高的脸在阳光下透着超乎寻常的白,白得像是用浆糊糊在墙上的纸。

  内侍身体有些颤抖,他将头埋得低低的不敢再抬头“还请干爹指教”

  赵高一笑,惨白的脸上唇红得有些血腥了“那便是我行动做事,从来不会瞒着陛下。”

  “你道陛下是谁瞒可能瞒的住吗”随后,他有些很铁不成刚踹了面前的内侍一脚,“去陛下吩咐的给长公子带的东西都准备着些,咱们下午启程。”

  “干爹,您要亲自去”内侍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您若是亲自去了,陛下这边怎么办”

  赵高盯了他一会儿,道“这是陛下的命令。”

  “是、是”说罢,小内侍诚惶诚恐的退了出去。

  看着小内侍离开的身影,赵高恨铁不成刚的摇了摇头“不长进的东西”

  之后,他盯着手里的卷宗看了一会儿,随后将其整整齐齐的装进匣内,带着起身朝着未央宫去了。

  他刚一出门,便见着一辆青布马车停在了门口。

  他微微挑了挑眉,随后抬头看了看天色,这天不是才刚亮吗

  紧接着,一名身着浓紫掐银丝暗花锦袍的少年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少年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生得清俊喜人,细看与阮陶两人倒是长得有几分相似。

  只是与阮陶比起来,他的眉眼间多了几分属于成年男子的英气,以及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与生俱来的傲气。

  见来人,赵高立马笑着迎上前去,朝着对方行礼道“王相是什么风将您刮来了”

  被称作王相的少年笑得灿烂,似春晓之花“赵公公,听说您要动身去上郡了”

  赵高点了点头“是,陛下吩咐给长公子送东西。”

  “能让陛下这般上心的,只能是长公子了。”王相道。

  赵高默默地笑着点头。

  随后,只见王相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我与你一同去”

  赵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

  “啊什么啊陛下准了”说着,王相将一本折子甩进了赵高怀里。

  随后他也不顾人的反应,自顾自的跑院中去看给长公子带了哪些东西

  赵高看着手里的折子,愣了好几秒,随后轻声一笑。

  罢了上郡这淌水注定是要浑了,那便搅得更浑一些吧。

  浑水摸鱼,这鱼落进谁的网里还未可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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