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修罗夜4_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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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修罗夜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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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巨蟒在地上翻滚着,黑烟再次聚拢过来,沸腾的浓烟铺天盖地宛如海啸。

  “嘶嘶嘶”

  他竖直的双眸迸发出杀意的光,他扭动着身躯,试图用身体将赤狐缠住,搅碎对方的骨头,再将其吞入腹中。

  赤狐仰天长啸一声,一边用身后的狐尾扫散四周的毒烟,灵活的跳开躲避巨蟒的攻击。

  两头巨兽你来我往,地动山摇。

  杜子美愣了愣,随后趁此机会赶紧扶着伤得不轻的阮陶往回走。

  阮陶轻轻挣脱杜子美的束缚,随后轻轻推了推他“狐狸被关了几十年,没少被这条蛇糟践,打不过的。你先回去,我留下来帮忙。”

  “你伤得这么重怎么留下来”杜子美阮陶脖子上不断渗出的血,急切道。

  “无碍。”阮陶捂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

  好在只是划破了皮肉,并为伤及血管,因此只是看着恐怖,回去吃几碗红豆红枣粥便补回来了。

  “哎你”

  杜子美一时无言,他从怀中扯出了一方自己的帕子,给阮陶系在脖子上,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

  随后,扶着阮陶说道“要我扔下你一个在这儿,我做不出来。小霍已经去通知公子他们了,我看这狐狸还挺厉害的,应该拖到卓灵阁内的先生们来没问题。咱们先回去与他们汇合,到时候再回来助这狐狸也不迟。”

  杜小美话音刚落,就听狐狸哀嚎一声,被巨蟒绕在了其中。

  阮陶眸光一凛,对杜子美道“怕疼吗”

  “不怕。”杜子美握着手中的棍子。

  “那就好,帮我一个忙。”说着阮陶从怀里摸出了一枚铜钱,“把手摊开。”

  杜子美不明所以的摊开了手,只见阮陶用手中的铜钱在他的掌间轻轻一划。

  手掌居然被一枚铜钱轻轻划破了。

  杜子美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阮陶用自己手中的拂尘尾轻轻拭干了他手上的血,接着扯下自己脖子上刚刚绑上的巾子给杜子美绑在手上,说道“幸苦了,回去请你喝红豆红枣粥”

  说罢,他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嘴里低声念着咒。

  拂尘被他与杜子美的血染得鲜红,在咒的催动下迸发出红金色的光。

  他从怀里摸出自己最后一串蜜蜡珠子,将其绕在拂尘上,随后大喝一声“去”

  一团红金色的光瞬间朝着巨蟒袭去,正中蟒身,发出“哔啵”之声,像是火烧焦肉类的声响

  “嘶”

  巨蟒发出痛苦的长啸,对赤狐的纠缠微微放松了一些。

  “我去”

  阮陶其实自己都没想到这一击的威力会这么大,或者说他自己没想过这一击能够成功。

  “既然如此,那给你来个大的”

  阮陶甩了甩手中的拂尘尘尾乃是塵尾银丝,这还是当初子贡送他的。

  此时他脖子上的伤口已经不怎么渗血了,他再次从怀里掏出那枚铜钱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脖子上一划

  顿时,猩红的血再次滴下。

  阮陶一边匆匆用尘尾拭了拭自己脖子上的血,一边心理暗骂着早知道还要放一只狐狸出来就该多带点儿家活来的

  一边心里悲伤的想着,别人穿越开挂开得飞起,他穿越打个小怪还得氪命。

  巨蟒微微松开身体后,赤狐瞬间跳出了他的束缚范围,它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阮陶,似乎有些惊愕于面前这个伤得不轻的小后生还能打出这样一击。

  然而还没完呢

  只见阮陶手里掐了个决,他将手中的拂尘用力一甩

  万千银丝发着金红色的光,延伸出数丈之长,朝着巨蟒袭去。

  见状,一旁的杜子美瞪大了双眸。

  我的天他还能有这本事

  阮陶自己也瞪大了双眸,居然还真的能成

  银丝缠在巨蟒身上,暂时阻碍了他的行动,巨蟒挣扎着想要摆脱拂尘的束缚。

  见状,阮陶紧紧的拉住拂尘这头,对那只狐狸道“狐兄你别愣着咬他”

  赤狐长啸一声,扑上前去一口咬在了巨蟒的七寸上。

  巨蟒直着脖子长啸一声,随后倒在了地上,无为的挣扎着。

  赤狐前爪踩住巨蟒的头,对月长嚎。

  随后它转头看向阮陶,冲着他点了点头。

  阮陶轻轻甩了甩拂尘,将其收了回来,终于整个身体支撑不住朝后倒去。

  然而,想象中摔地上的疼痛并没有来,他被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接住了赤狐的狐尾。

  “季珍兄”

  杜子美连忙朝他奔来,他接过阮陶,让其靠在自己肩上,随后对面前的巨狐点头道“多谢前辈。”

  赤狐眯了眯眼,算是回应了。

  之后,它再次一口又一口的咬在了巨蟒的身上,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在对方身上找着什么东西。

  巨蟒开始痛苦抽搐着,随着狐狸下口越来越狠,巨蟒的抽搐也越来越小,最终彻底不再动弹了。

  阮陶与杜子美看见,那狐狸从巨蟒身上叼出了一颗金灿灿的珠子,随后一口吞下。

  “那是什么”杜子美问阮陶道。

  阮陶虚弱的喘了一口气,笑道“内丹。”

  只有在话本上才了解过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了面前,杜子美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公子您去不得”

  两人闻声向身后望去,只见赵苏一行人正匆匆朝着这边跑过来。

  蒙将军正将赵苏往后拽,却又不敢拽太厉害,只得这般半拖半拽的跟着来了。

  看着原本郁郁葱葱的竹林消失得无影无踪,空旷的地上趴着一条巨蛇、站着一只巨狐众人皆是一愣。

  随后,李太白拔出长剑将赵苏护在伸手。

  狐狸冲着他们摇了摇尾巴,随后微微匍匐下身,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众人的目光这才搜索到在一旁显得格外渺小的阮陶与杜子美二人。

  只见杜子美正抱着阮陶跌坐在地上,后者前襟粘满了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季珍兄”小将惊呼一声。

  一行人赶紧上前查看两人的情况。

  赵苏将阮陶从杜子美身上结果,让其靠在自己怀里,随后孔明上前替其把脉。

  李太白将杜子美从地上拉起来,查看对方的情况“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杜子美道,“就是季珍兄伤得不轻。”

  阮陶此时整个人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在动弹了,他合着眼、轻蹙着眉靠在赵苏胸口,对方衣服上清淡的熏香让他好受了不少。

  孔明替他把着脉,随后又查看了他脖子上的伤口,说道“看起来皮开肉绽的,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只是皮肉伤罢了。”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两个小小的白瓷瓶,先是从一个瓶子内倒出了一颗丸药塞进了阮陶嘴里。

  随后又打开另一个瓶子,将里头的药粉轻轻洒在阮陶伤口处。

  药粉洒在伤口上凉飕飕的、有些微疼,疼得阮陶直皱眉。

  “疼吗”赵苏看着也跟着眉头紧蹙,他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他,“没事儿,很快就不疼了。”

  人在脆弱时、尤其是在脆弱是恰好又有人安慰的时候通常是会便的娇气的。

  比如现在的阮陶,刚才割自己脖子割得痛快至极、毫不手软,现在其实已经疼过了,就是累,但却开始娇气了起来。

  此时,他就靠在赵苏身上一动不动。

  这时,那小将突然喊了一声“孔明先生您快来看看这个和尚怎么了他怎么一动也不动的”

  闻言,阮陶也跟着众人睁开了眼,随着众人闻声望去。

  只见皓月之下,只见一名僧人打坐于青石之上,他双手合十微微佝偻着身子,与他身边的鎏金泥塑观音像相辅相成。

  若是他僧袍上没有沾满鲜血、若事他身旁的泥塑观音不曾少半边身体,此时这个僧人月下观音座前打坐定然是一幅十分具有禅意的的画。

  这僧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与阮陶等人一同来、受到刺激在一旁躲着的云无和尚。

  “他受伤了可是刚刚一直没有伤到他”杜子美愣愣的看着默默在前方打坐的云无和尚不解道。

  “孔明先生您快过来看看”小将高呼道。

  “不用看了,他死了。”那只赤狐突然开口道。

  他的声音像是从远古传来、似空山之中的回音,听不出性别“以自己半身佛骨加心口血为代价,将我从封印中释放。”

  说着,只见赤狐身上瞬间被红光包裹,红光散去之后月下站着一名身着红衣的年轻相公。

  他手里捏着两颗蜜蜡珠子,都是属于阮陶的一颗干干净净的散发着蜜一般的光泽、另一颗却被鲜血浸得腥红,宛若一粒玛瑙。

  众人都是第一次见到狐化人,虽说知道这东西是妖孽,但是一次见都难免震惊,包括阮陶。

  然而,让阮陶更加震惊的事乃是

  “您、您居然是公的”阮陶瞪大的双眸,不可置信道。

  胡嫦一双漂亮至妖的眸子瞥了他一眼,随后道“你这后生倒是聪明、胆子也大,只是冲动了些。柳洮近八百年的修为,你居然敢带随便带两个小娃娃就来找他了”

  胡嫦缓步朝他们走了过来,月下一袭红衣格外明艳。

  见他靠近,李太白和蒙将军瞬间拔出腰间的长剑挡在赵苏面前。

  毕竟非我族类,虽说他刚刚杀掉了那条巨蟒,但他对人究竟是善事恶还未可知,若事不慎让其伤了公子,事情可就大了

  见状,胡嫦嘲讽的挑了挑眉,随后他轻轻迈出一步。

  下一秒他却直接越过了李太白和蒙将军,蹲在了赵苏与阮陶身前。

  “锃”

  李太白的剑架在了胡嫦如玉般的脖子上。

  胡嫦轻轻用手点了点他的剑尖道“娃娃,纵然我挥手杀了在场所有人你也是拦不住的。你这柄剑是柄好剑,别让我给你弄折了。”

  “收起来吧。”赵苏开口道。

  得了公子的命令,李太白与蒙将军这才收起手中的剑。

  阮陶倚在赵苏肩头,也不起身,只冲着胡嫦笑道“除却那静尘和尚不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您这样真正的妖怪。”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般胆大的后生。”

  说着,胡嫦将手中的蜜蜡珠子还给了阮陶,随后道“你见到那尊观音像的第一眼,就知道我在里头”

  “是,也不是。”阮陶捻着手中胡嫦换回来的蜜蜡珠子说道,“只是知道里面有东西,是活的。能够在鎏金泥塑里活下来的东西,定然不可能是人。”

  “后来,在贺家发生的那一系列事情,明显不可能是人力所为,当贺家老太太告知她娘家从前供过两名仙长之时,从事情的种种迹象来看,我便推测出那静尘和尚定然就是蛇妖柳兆,于是就想着被封印在鎏金泥塑观音中的人或许就是您。”

  “为何”胡嫦不解道,“为何在知道那和尚是静尘和尚之后,就觉得被封印的应该是我”

  “瞎猜的。”阮陶微微喘了一口气,轻声咳嗽了一声,“观音里的东西是活的,那既不可能是人、也不可能是鬼,便只能妖了。随便猜了猜,不料还真猜准了。”

  “只是,您是头公狐狸,这是我没想到的。”阮陶继续说道,“记得贺老太太称呼您为胡四娘娘。”

  “看来是你运气好。”胡嫦微微垂下双眸,微微一笑,“不过你最后那一下子倒是我没想到的。不曾想你小小年纪,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阮陶嘿嘿一笑“我自己也没想到。”

  他只是知道一些理论知识,从来没有过实战经验,不曾想他师父、奶奶教他的这一堆看似不科学的东西,关键时刻还真能派上用场。

  “你不知道泥塑观音里的是我,那天为何留下这颗珠子”胡嫦指着阮陶手心里那颗未沾血的蜜蜡珠子问道。

  “有活物被封在了观音像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被人害、二乃作恶多端有人替天行道。”阮陶说道,“若是前者,我顺手就其一命是功德。若是后者,我也可以牵制住对方。”

  “你这珠子看上去与寻常术士用的无异,但灵力明显要大上许多。”胡嫦接着说道。

  “只是加了我师门特有的术士,加上我师父说我天赋适合。”阮陶解释道。

  “你是师从哪一门”

  “我师父无门无派,游方术士一个,如今已经羽化了。”阮陶回答。

  一旁的赵苏与孔明对视了一眼。

  卷宗上所记载那教阮陶本事的方士分明是见阮陶实在学不会、头脑混乱有时痴傻,觉得带着是个累赘,所以将他扔在了上郡自行离去,哪有羽化一说

  赵苏搂着阮陶的力道大了几分,随后他打断还想继续问下去的胡嫦“前辈可否借一步说话,他伤的很重。”

  胡嫦在赵苏与阮陶身上来回扫视了一眼,随后了然道“成吧那有缘再”

  “您现在还不能走”这时,一直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武太守突然跳了出来。

  “你又是哪里来的娃娃”胡嫦大量了他一眼。

  “吾乃上郡太守。”武太守恭恭敬敬的朝着对方行了个礼,随后道,“这蛇牵扯到本郡的一桩大案,如今他死了,还是被您杀了,您需要跟我们到太守衙门走一趟。”

  胡嫦“我是妖。”

  武太守理直气壮,额角的汗却不断的往外冒着“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妖自然也是一样。你是我大秦的妖、食我大秦灵气修炼至此,自然也要遵守我大秦律法。”

  众人看向武太守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敬佩。

  赵苏冲着他肯定的点了点头,以示表扬。

  武太守轴是轴了些,然则轴有轴的好处,至少对于百姓而言,或许轴一些的父母官要比那些长袖善舞、左右逢源的官员好得多。

  胡嫦沉默了一会儿。

  众人深知,他如果要走在场没人拦得住。

  然而,他沉默了片刻,随后看向了抱着阮陶的赵苏,冷不防的问了一句“你身上有龙气。”

  “他是大秦的公子,当今始皇帝的儿子。”阮陶开口说道。

  所谓真龙天子,天子是龙,那天子的儿子自然是龙子。

  身为龙子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身上便带着紫龙之气。

  王朝越鼎盛,王子龙孙身上的龙气也就越旺盛,寻常妖魔伤害不得。

  若非王朝末期龙脉衰微之时,寻常妖魔若是不慎伤了凤子龙孙,轻则损伤自己功德于修为有损,重则遭天谴。

  也正因如此,阮陶此时来赖在赵苏身上不下来,他也知道眼前的胡嫦并不敢随意动赵苏。

  他被人封印在泥塑观音中不知过了几个春秋,方才与柳兆打斗的时候也占了下风。

  随后刚刚吞了柳兆的内丹,然这短短时间内不可能完全与之相融。

  这个时候,他是吃饱了撑的才会选择伤害赵苏。

  所以阮陶明白现在和赵苏黏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想着,他非常理所应当的用头蹭了蹭对方的肩头,换了个自己舒服的姿势。

  胡嫦看着赵苏欲言又止。

  阮陶从他眼神中看出了些东西,只见他冲着胡嫦笑道“您就不想为自己名正言顺的讨回公道吗”

  说着,他指了指身后的赵苏“在天道面前。”

  闻言,胡嫦一笑,脸似春风中的桃花,明艳异常“娃娃,有时候太聪明了也不好。”

  阮陶笑着耸了耸肩“我瞎猜的。”

  众人面面相觑,孔明垂眸一笑。

  一行人从静水寺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有些蒙蒙亮了。

  此事牵扯重大,静水寺中的和尚都要尽数带回太守衙门去审问。

  倒是幸苦武太守,跟着熬了这么一夜,后面还有一大摊子的事儿等着他收尾,今儿定然是不能睡了。

  至于为放出胡嫦的云无和尚,按照他对胡嫦说的临终的话,将他和他的小师弟埋在一处。

  众人将小和尚从巨蟒肚子里抛出来时,人已经被消化了一小半了,整个人皮连着肉、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从前是什么样子。

  阮陶记得刚进寺内的时候匆匆见过一眼,是个漂亮的小和尚。

  众人将小和尚和云无和尚的尸体暂时搁置在了观音殿内,待事情问完后将这群和尚放回来再由他们这群师父,师兄替他们处理后事。

  阮陶伤得不轻,一路上走路都走不稳吗,整个人是半靠在赵苏身上走的。

  一直到上了马车后,赵苏还在不断的关切的问道“可还好可需要我抱着你走”

  阮陶摆了摆手“不必,还没到那么娇气的程度。”

  “受伤了就不要逞强。”赵苏关切道。

  “只是放了点儿血,没有伤筋动骨,不至于走不动道。”说着,他又往赵苏肩上靠了靠,道,“就是头有点儿晕。”

  “确定没有伤到别处吗”赵苏依旧不放心。

  他伸手想要轻抚阮陶的伤口,却又怕弄疼了他。

  阮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看着上面自己缠上去的蜜蜡珠子,笑道“很衬你,送给你带着辟邪。”

  赵苏收回手,说了一多谢,随后两人均不再言语。

  马车很大、很宽敞,一并五个成年男子坐在里头,依旧宽敞。

  为了照顾阮陶与杜子美两位伤员,车上原本的熏香换成了孔明随身带着草药粉。

  杜子美看着正说着话的赵苏与阮陶,低声问身旁的李太白“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李太白轻笑了一声“你还小。”

  杜子美略有些不服气“那阮季珍不是和我一样大吗”

  随后,孔明打破了沉默“今日还多亏了季珍兄,这不仅仅是为古贺两家,也是为上郡百姓了却了一桩大事。”

  “不用谢。”阮陶说道,“阮某本就只是为了赚点儿银子讨个生活,没想到后面牵扯出这么一大堆事儿,还连累几位大人、先生跟着我跑了整整两日,屡次涉险。”

  “说起来,最后还是我沾了公子的光,若是没有武大人、蒙将军的帮衬不调这些兵,这事儿还不知道怎么完呢”

  说着,他转头问赵苏“你确定你这样私调兵马你那身为监军的长兄不会怪罪于你”

  这话,今夜他已经不知问了多少遍了。

  赵苏知道他是在为了自己好,只是依旧忍不住好奇“世人皆道长公子仁善,怎么到了你这里感觉他像个霸王似的”

  “还行吧我对他没太多的印象。”

  历史教科书里一句话带过的人,他能够知道有这个人都不错了。

  “没太多印象是什么印象”

  马车晃得厉害,阮陶加上失血过多只觉得头晕,他想了想随后,话不过脑子脱口而出“死得早”

  赵苏“”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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