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水中爬出来的洛神3_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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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水中爬出来的洛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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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那小妇人正欲张嘴朝着杜子美喷水,杜子美吓得魂不附体,本能地抡起手中的烧火棍“别过来”

  随着“咚”一声响,妇人被杜子美一棍子抡得趴在了地上。

  阮陶利落的翻身下床,三两步飞奔至案桌前,瞬间将手中的黄符贴在了妇人额间。

  他嘴里念念有词,杜子美听不清他在念叨些什么,紧接着就看见贴在妇人额间的符篆发出了一阵暗红色的光。。

  她口中的那口水,最终没能喷出,呛在了喉头。

  她开始不停的蹬腿,试图从地上挣扎着起身,奈何被额间符咒所缚。

  阮陶念完后,符篆上的红光也跟着暗淡了下去。

  随着红光的消失妇人抽搐了两下,瘫在了地上,没在动弹。

  其身下开始渗出大量的清水,那些水迅速打湿了绣房的青砖,大有源源不绝的之意。

  起先阮陶没有在意地上的水,他见妇人没有再动弹的意思,便长舒了一口气。

  随后杜子美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两人一同向瘫在地上的妇人行了个礼“贺夫人,得罪了。”

  阮陶抬袖擦了擦额间细细密密的汗,心里既庆幸又有些自豪。

  说真的,他自己都没想到他当真能降服这玩意儿。

  从前他从未遇到过这样“大凶”的东西,就算是昨日古小姐腹中的鬼胎已经够凶了,但作为其承载体的古小姐好歹还是人。

  纵然她再如何恐怖、行为再如何诡异,她终究是活的,所说那个状态下的古小姐不算完全意义上的活人,好歹从医学层面来讲她都是“活物”。

  而今日的贺夫人则不同,她死了三年之久,整个身体和意识完全就是背离了现代社会的科学观念,她便是传统意义上常说的厉鬼。

  别说阮陶,就是他师父、他奶奶说不定也没见过这真正意义上的厉鬼。

  杜子美吓得腿有些软,他靠着阮陶站着,手里依旧死死地攥着那根烧火棍,丝毫不敢放松。

  “没事了”杜子美颤颤巍巍的问道。

  “没事了。”阮陶点了点,安抚的拍了拍身边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好友。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杜子美这才勉强松了口气。

  说真的,阮陶自己都没想到他当真能降服这玩意儿。

  当时是想着能救人一命是一命,毕竟在场的众人也就他会点儿东西了,目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靠谱的方士来。

  贺夫人是好人、贺家老太太也是好人,母女阴阳相隔多年难得相见一场,却让贺夫人无意之间害了贺老太太性命这便是天作孽

  他从学艺开始,他奶奶、师父就常教导他,术要用在善事上,能救人一命是自己的造化。

  所以阮陶跑江湖的这些年虽说小哄小骗的事做得也不少,但能给人搭把手的时候他也绝不含糊,这个时候报酬什么的就不放在第一位了。

  但是他也惜命,自己确实没遇到过这么凶的“东西”,原本事抱着行就行,不行就跑的心态,关键时候自身性命还是最要紧的。

  总之他们两个大男人,跑得肯定比穿绣花鞋的妇人快。

  谁曾想,最后两棍子一张符便搞定了

  阮陶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还残留着攥着符纸时,因手心出汗沾上的朱砂的痕迹。

  心里琢磨着,他穿越前躯个阴气都要费老大的劲了,现在怎么除个厉鬼这般轻而易举

  所以他的本事确实比之前强了不少,这并不是他的错觉。

  他又想到昨日窜入他丹田的那股灵气,这难不成是传说中的“金手指”

  如此看来老天待他还是不薄的能有这半截的本事,旁的不够、让他混口饭吃是真的够了

  此时,阮陶已经将自己在靖淮坊买了房子后园中种什么花都想好了

  这时,杜子美用手中的烧火棍戳了戳躺在地上的妇人“话说明明是你充作贺老太太躺在床上,怎么她直直的冲着我来了”

  阮陶笑着揽住他的肩“废话,人家是厉鬼又不是笨鬼,她能不知道桌下有人”

  杜子美转头看向身边的人“你故意的”

  阮陶理直气壮“你是童子之身,带着着伏妖棍不怕她的。这不,一棍子让你摆平了”

  闻言,杜子美心里好受了些,随后又八卦道“怎么你瞧着你年纪与我相仿,竟然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从前你爹娘朝你房里放了丫头还是你自己不学好嗯”

  阮陶笑着“我当然也同你一样。”

  “那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杜子美挣开阮陶揽在自己肩上的手,举起手中的烧火棍作势要揍他。

  阮陶笑着随意闪避开来,其实心里默默为自己流泪。

  他不仅这辈子和杜子美一样是童子之躯,上辈子也一样

  杜子美年纪还小,将来会结婚生子,在这个年代保不准老婆还不止一个。

  而自己则不一样,倒不是说的什么“洁身自好”之类的,只是单纯的没有看对眼、看合适的。

  说起来也是他自己挑,从小到大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着长大,愣是一个有眼缘的都没遇上。

  思及此处,阮陶脑海中浮现出了第一次见那个小公子时的场景,清冷俊秀、优雅矜贵、宛若仙人。

  他愣了愣,随后心里暗自吐槽自己有当色中饿鬼的潜质,随后就将这件事儿抛掷脑后了。

  他一把搂住了试图对他发起第二次“攻击”的杜子美,随后道“行了,先别闹。咱们先去厅里同武太守他们会和。”

  说着,两人便要朝着屋外走。

  谁料,杜子美抬脚的时候不慎踩到了贺夫人的手腕。

  “哎呦”杜子美立马跳开。

  只见贺夫人手腕的皮肤瞬间软裂了,皮下骨肉皆烂,盛着满满的清水。

  夜枭的鸣啼似山魅,月被乌云笼罩得严实,院内起了薄雾。

  贺夫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胸口被杜子美用手中的烧火棍捅出了一个洞,不见骨肉,只有清水不断的向外涌出,于此同时鬼妇的身体也随着水向外流缓慢的奄了下来。

  仿佛她的整个身体就是一个装满了水的气球,一戳水便喷涌而出。

  可这不是气球,而是人只余了一层皮泡得肿胀似猪油捏成的人。

  他当时就疑惑,这鬼妇也没有裹小脚,怎么走起路来像个小脚女人似的她走路一走一晃是因为没有骨头支撑吗

  见此情状,别说杜子美了,阮陶都觉得心里一阵反胃。

  “这怎么回事”杜子美连忙拽紧了阮陶的袖子。

  阮陶连忙将杜子美朝着门外拽“别碰到这水了”

  他目光沉沉的盯着从贺夫人身体涌出的水,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寻常的历鬼也好、游魂也罢,来到人间要么是拖着腐肢烂骨、要么干脆是魂魄来。

  前者是尸体,再怎么腐烂也肉是肉、骨是骨,后者是魂魄,没有实体悄然而来、飘然而去。

  方才是吓傻了没想起这茬,此时阮陶回过神来,方才觉出不对劲之处。

  贺夫人虽为水鬼,然在水中蜷了三载,肌骨定然早就被鱼虾啃食殆尽了,纵然有旁人供奉的香火,但回来也该是其魂魄,而非其肉身。

  还是这样一幅怪诞的肉身。

  看着已经浸满了整个房间的清水,以及躺在屋子中央逐渐肉身逐渐干瘪下去的贺夫人,阮陶眉头越蹙越紧。

  随后他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一把拽住杜子美的袖口,随后扔下几颗蜜蜡珠子,拉着对方就往花厅的方向走“先让贺老三去古府上将丁夫人接来,再找贺老太太,我有事儿问她老人家。”

  杜子美被他拽着走“哎、哎这是怎么了”

  那两颗蜜蜡珠子坠入屋子里的清水之中,溅出一点点碎光,金色的碎光随着水波漾开,蔓延在整个屋子,躺在正中的贺夫人微微抽搐了一下,从口中呕出最后一口清水,随后彻底瘫在了地上。

  阮陶拉着杜子美穿过小院一路来到赵苏等人所在的花厅。

  夜色浑浊,此处却是灯火通明,贺老三一家上至贺老太太、下至他小妾所生的刚满月的幼子,并赵苏、李太白、孔明、武太守四人均在此焦急的候着。

  贺老三在厅内徘徊踱步,唉声叹气、两腿还在不断的哆嗦着。其妻妾子女各自坐在一处,均不敢吭声。

  贺老太太由身边的姑娘低声宽慰着,她一双虽说老态却依旧清澈的双眸朝着窗户外面眺望着,她担心着自己的闺女。

  怕她来,又怕她不来。

  这时,只听园中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响起,众人皆紧张的站了起来。

  紧接着,门被人推开,阮陶与杜子美卷着夜间的寒意而来。

  见她二人来了,众人连忙问道“如何”

  各人脸上有各自的表情、各人藏着各人的心思。

  杜子美道“见到了见到了”

  他话音刚落,贺家人皆出声哀叹,只是所叹皆不同。

  贺老三又是惊吓又事松了口气,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试图上拉住阮陶的衣摆,被阮陶轻轻躲了过去。

  见状他只得不断的向阮陶作揖“谢谢谢谢阮先生谢阮先生不计前嫌救了我家上下一条性命,日后我一家人定日日上香祷告”

  贺老三的夫人抱着那个小妾生的幺子上前作揖道“不不不日后我们定然在城外修祠建庙给您公长生牌坊”

  “是是是该供长生牌坊。”

  这时,贺老太太由身边的姑娘扶着起身,颤抖的快步走到阮陶面前,阮陶连忙伸手扶住了她老人家“您小心。”

  贺老太太瞪大了双眸,里面噙满了泪,看着阮陶的眼神既期待又惶恐“是我姑娘当真是我姑娘”

  阮陶点了点头,一时间心里很不是滋味,看着贺老太太慈爱的模样让他想起了他的奶奶。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贺老太太差点儿晕过去,好歹扶住了,而后她又闹着要去见尚且躺在那屋子里的贺夫人。

  贺家人自然是百般劝阻,说那玩意而已经不是他们家姑娘了,那就是一只厉鬼

  一只从水中爬出来害了人性命的厉鬼

  一时间,厅内乱做一团。

  赵苏却依旧端坐在原处捧着茶盏一言不发,仿佛是神仙在看凡人唱戏,唱罢了这出又轮到下一出了。

  武太守长叹了一口气“母别子、子别母,白日无光哭声苦。”

  就连身边一向逍遥的李太白都忍不住叹气“贺老太太也实在不容易。我瞧着他们一家的卷宗,她在这大宅院里熬了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姑娘。在闺中时就是捧在手心里疼着的,谁知这才嫁出去几年啊,就天人永隔,竟是连尸身都没见着”

  “不怪老太太伤心,这世间母亲都是疼自己的孩子的。”孔明也微微叹了口气。

  赵苏神情淡淡的“也不尽然。”

  这时,李太白、孔明与武太守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同一件事,三人微微一愣,皆不默不作声。

  李太白心里默默再次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这陛下一家看女人的眼光不好,还是说天家自然母子缘薄,陛下和公子两人对母亲的印象

  武太守默默地朝一旁挪了一步,这话头可不是他挑的,是诸葛大人说的,与他无关。

  长公子的母亲的事儿整个大秦有谁人不知

  当年楚国旧贵叛乱,楚姬和以昌平君为首的一众外戚以打着长公子的旗号发起宫变,最后惨败,一干楚国旧贵被用以各种极刑、斩杀殆尽。

  楚姬在见到大势已去之时便自尽于椒房殿,传闻楚姬在自尽时试图拉着长公子一起,在酥酪里下了鹤顶红,索性毒不致命,长公子福大命大逃过一劫。

  听说当时陛下赶到椒房殿时,不满五岁的长公子因中毒神志不清,抱着吊死在梁上的母亲的腿直哭。

  这一场变故让长公子大病一场,宫里传闻太医几次说救不回来,宫里都将丧仪之物备下当做是冲一冲了,索性长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好歹是挺过来了。

  之后长公子便短短续续的病了两三年,年龄大一些后才渐渐好了。

  因楚国旧贵突然叛变,楚姬王后之位被废,宫里宫外、史书工笔不见一字。

  后来陛下一统六国称了皇帝之后也不曾给楚姬复位,亦不曾再次封后,因而导致长公子的身份由嫡公子降为了庶出的公子。

  庶出的公子没有生母在身边护着、没有养母教养,背后还背着生母宫变叛秦这样的大事,在宫里笃定了是长不大的。

  索性长公子虽说没有生母,陛下也不曾为他找个养母教养,好在长公子被陛下接到身边细细教养着长大,如今长成了这般风华绝代的模样,成为了大秦最让人敬仰的一位公子。

  虽说公子以仁慈温润闻名天下的,然像“母子之情”这种花一般情况下也没有人会在公子面前提起。

  毕竟众所皆知的事情,哪怕对方不是长公子不过是个寻常人,周围人在得知内情之后大约也不会在对方面前提起此事。

  毕竟是人家心上的一块疤,非要给人家再掀开看看算是怎么回事

  武太守心上那根弦一边绷得紧紧的,同时心里也升起一股怅然。

  小到寻常百姓,大至天潢贵胄,这父母子女之间总是理不清、说不清的。

  窗外月色正好,月光漾漾照得整个院子如浸在水中空明澄静。

  赵苏默默放下手中的茶盏看似云淡风轻,然他放茶盏的力道比平时微微重了一些,他垂下眼眸长睫微颤、不便喜怒。

  这边贺家人乱哄哄的将阮陶和杜子围在中间闹做一团,阮陶想问贺老太太的要紧事因这乱糟糟的情状也问不出口。

  就在这时,赵苏起身道“让老太太去见一面吧。”

  众人都没料到他会突然出声,皆愣在了原地。

  赵苏上前搀着老太太说道“老太太一把年纪了,心里如今最放不下的自然是家中的小辈,贺夫人是老太太的闺女、是你们的姐姐、姑姑,一家子至亲骨肉,没有什么鬼不鬼、吉利不吉利的。”

  “母子连心,咱们做晚辈的自然也该体谅。”

  闻言,贺老太太拍着赵苏的手,眼里满是谢意。

  “这”贺老三犹豫的看向的武太守。

  虽说他不清楚这人是什么来头,但是昨日见到武太守对这人的恭敬的态度便知道这人来头不小。

  之后古惯又说这人多半是从京中来的,他就更不敢在造次了。

  近日他们上郡搬来了好些个天潢贵胄,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得罪得起的。

  虽说传闻那什么长公子仁善,但那也只是传闻,又没人真的见过那长公子,他究竟长了几个鼻子、几个眼睛都不知道,怎么就晓得他仁不仁善呢

  他们这群朝廷里的,个个都说自己勤政爱民,实际上别地里不做人事儿的少吗

  因此,贺老三一时不敢在吭声,只朝着武太守看去。

  身为一家之主的他朝武太守这边看过来,自然贺家人也都看向了武太守。

  于是乎,包括赵苏在内的阮陶等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武太守身上。

  见状,武太守心里不断暗骂着贺老三,当真是小娘养的自家的事情还要外人来拿主意吗

  心里骂归骂,但武太守面上还是维持着该有的体面,他抬袖道“我同意赵郎君的话,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不过是想看看女儿。”

  “再说,三年前贺夫人与贺老爷落水后一直没有捞到尸首,这不是你们两家人的一大憾事吗如今这贺夫人的尸首自己走回来了这也是一件喜事不是”

  闻言,贺家人脸色难看极了。

  神他妈自己走回来了这喜事给你你要不要

  只是武大人都发话了,而且说得句句在理,他们也不好再拦着老太太了。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搀着贺老太太朝着贺夫人所在的院子去。

  一路上,贺老三都不断的叮嘱贺老太太道“母亲,您如今姐姐这样回来,模样自然是不好看的,您到时候别被惊着了”

  “到时候见了也切记不可大悲大痛,您的身子刚好些,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不为别的想想,你也为我那外甥女想想啊,没有你这个外祖母给她撑着,她醒后该如何是好呢”

  最后,贺老太太嫌他唠叨,由赵苏和阮陶两个搀着往前走,将他扔在后面。

  见状,贺老三无奈的跺了跺脚,连忙再次跟了上去。

  原本寂静的夜晚被一行人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打破了。

  总算是到了贺夫人所在的院子,贺老太太在过门坎时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迈了过去。

  “母亲”贺老三连忙跟上前去。

  赵苏识相的让出了位置,让贺老三与阮陶一块儿搀着贺老太太进去了。

  众人莫不作声的跟在后头,偶有小儿嘤呀一声,都连忙被大人捂住了嘴。

  离房门越近,贺老太太的脚步就越慢。

  待她走到房门口,彻底看清楚躺在屋子中央,一滩水中已经不成人形、只剩下一堆皮肉的、自己阔别了三年之久的女儿时

  她没有被惊吓得魂不附体,也没有嚎啕痛哭到不能自已,她只是默默的流着泪,嘴角试图扯出一个笑,最后失败了,只听她呢喃道

  “回来了可算是回来了。”

  “你这丫头,三年了怎么才回来你不知道,娘在家里挂念着你吗怎么就才回来”

  仿佛在她眼中贺太太并非一只恐怖的厉鬼,也并非一滩令人作呕的烂肉。

  她依旧是她的女儿,依旧是当年在闺中时那般伶俐秀雅的模样。

  见此情形,在场众人莫不动容。

  贺老太太在房门口念叨了一阵,之后她抬脚准备进屋。

  贺老三连忙拦住了她“母亲使不得”

  贺老太太此时顾不得其他“你起开她是你姐姐她在湖底受了三年的罪,如今总算是回家了,也要让她睡得舒服点”

  “母亲”贺老三说什么都不让贺老太太太太过去,古惯的尸体还在古家没发丧呢他断不能让老太太出什么事儿

  一时间,母子俩在房门口争执了起来。

  这时,贺老三将视线看向了阮陶“阮先生您说句话呀阮先生”

  阮陶这才将贺老太太拉住,他匆匆在老太太额前掐了个印,点了一点朱砂,随后道“老太太您想进去没问题,但您得先告诉我一件事儿。”

  “何事”

  “你们贺家养过家仙吗”

  作者有话要说母别子,子别母,白日无光哭声苦。

  白居易母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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