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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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徐妈妈已经不在了，想起徐妈妈的死，三个人都沉默了。
暮词想起徐妈妈留给林清娆的小盒子，忙回房去取了交给林清娆。
林清娆奇怪地问：“这是什么？”暮词说：“这是徐妈妈说要留给姑娘的。”
林清娆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翠玉的镯子和一支银钗子。镯子的成色算不得好，那支银钗也是样式老旧，可是这是徐妈妈最珍爱的东西。
林清娆捧着那个盒子发了会呆。
府里发生的变故早就传的满府皆知，原来这三姑娘才是嫡小姐！于是府里上到姨娘下到有头有脸的婆子都想来谨兰阁跟林清娆套一下交情。
林清娆才回到谨兰阁不过一刻钟，就来了好几波人。
不过林清娆比较倦怠，不想见他们，就让夕歌和暮词都打发了。
她独自趴在小窗下，看着外面午后的阳光昏昏欲睡。
直到司洛意的脸出现在了窗户外…
林清娆吓了一跳，猛的坐了起来：“师父，你怎么过来了？那边的事情了结了？”
司洛意说：“易安要回去了，你要不要去送一送？”
“小王爷就要走了？”林清娆的面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荷花色的绣花鞋，鞋子的一侧绣着精致小巧的三个字：“锦王府”，这是锦王府的东西呢。
“我就不去送他了。”林清娆打了个哈欠：“天气怪热的，不过去了。”
司洛意看她这个样子，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一下她的头：“小没良心的，人家才帮你了，你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林清娆吃痛捂住头，用眼神控诉司洛意，噘着嘴道：“我就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她起身要关窗，司洛意道：“干嘛不去？”说着抓住窗户不许她关。
林清娆狠狠瞪了司洛意一眼，然后转身出了这个房间。
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司洛意站在窗外：“真奇怪，说变脸就变脸。”
张易安站在庭院里的樟树下，看着司洛意从另一边逆光而来，他的身后，并没有他想看到的那抹纤细的身影。
司洛意走过来把手搭在张易安的肩膀上，道：“走走走，去喝酒去，去云楼！”
“师叔请客吗？”张易安回头又看了一眼，转过头跟着司洛意往前走。
司洛意拍了一下张易安的头，“别看了，那个小没良心的懒得来送你了！”
又道：“你师父没教你要尊师敬长吗？”说着，又叨叨起孝顺师父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品质。
张易安听了半晌，十分认可的点头。司洛意见此，满意了，张易安又说：“可你不是我师父啊！”
……
林清娆回到了内室，在美人榻上躺下，一时又睡不着，她看见旁边的几本话本子，都是她幼时看过的，她虽然不在家，可是这里的一切都跟她在的时候一样，林清娆顺手拿了一本看起来。
暮词进来轻声道：“姑娘，二姑娘来了。”
林清娆抬眼看去，眼前的少女似乎消瘦了许多，从前圆乎乎的脸蛋如今也变尖了，一身绯色衣裙穿在身上，空荡荡的。
林清娆看着眼前的林清云，只见她的眼泪止不住地簌簌落下，一双眼眸里有痛苦，有悔恨，有愧疚，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林清娆叹了口气，伸手拉住林清云冰冷的手，握在手里：“好了，二姐姐，别哭了，你这个样子来见我，是要我怎么着呢？”
林清云她瞪大自己的双眼，想要看清林清娆的面庞，可是怎么也看不清，泪水很快积蓄在眼中，模糊了视线：“你…怪我吗？”
暮词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守在了外面。
林清云的声音沙哑极了，带了重重的鼻音。
林清娆看着她，认真的说：“我始终记得，小时候，二姐姐霸道又温柔地关心我，在我滚下马车，是你扑上来想拉住我…我一直很高兴，有你这个姐姐。”
林清云，愈发控制不住自己，抽泣了起来：“可是…可是…”
她一句话也说不完整，她想说徐妈妈的死她知情，可是她并没有阻止谭姨娘，她想说，她早知道了真相，可她没有说出来，可能说出来，后来的很多事情就不会有了，可惜命运就爱这样捉弄人。
林清娆拍了拍她的背，不出声。
林清云放声大哭起来，似乎要把这些日子心底的惶恐不安全部发泄出去。
林清娆在她耳畔低语：“那些事情啊，都是她们的错，与我们无关的，你我只不过都是局中的可怜人罢了，我又何必恨你。”
林清云抽噎着：“三妹妹，我刚刚听说，听说父亲要把姨娘送去庄子上了，你可不可以去求一求父亲，让她别把姨娘送走？庄子上缺衣少食的，可能还会被下人欺负…”
林清娆沉默了，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林清云见她不说话，心中微微不快：“三妹妹，你说话啊！”
林清娆垂下眼眸，“二姐姐，我不能去求父亲。”
林清云一听，双眼睁大，抓住林清娆的手的力度越发大了：“为什么？姨娘也是你的姨娘，她对你尚且不错吧？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林清娆一听，心中一冷，顿时有点厌烦疲惫，她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被保护的太好而过于天真的少女，实在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幸好这时，暮词走进来，道：“茉莉姐姐来了。”
茉莉进来，笑着对林清娆林清云姐妹二人行礼，就好像没看见林清云脸上的斑斑泪痕，道：“老太太让奴婢找二姑娘过去了，原来二姑娘在三姑娘这儿，让奴婢好找。”
林清云用帕子擦了擦眼泪，“祖母找我什么事？”
“奴婢也不知道呢。”茉莉笑容不减，“姑娘快跟奴婢过去吧，别让老太太等久了。”
林清云磨磨蹭蹭的起身，又看了一眼林清娆，这一眼里竟包含了满满的埋怨。
夕阳斜斜落下，落在走出房门的两个人的身上，把她们的影子拖的长长的，映照在地上。
可是第二天谭姨娘还是被送走了。
夕歌小姑娘跑过来跟林清娆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林清娆正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吃着暮词剥的葡萄。
“据说谭姨娘被送走的时候，一直哭着说要见二姑娘，可是二姑娘在老太太那里，老太太就是不肯放人！”
“于是老爷看谭姨娘哭的太伤心，便亲自去求老太太，谁知老太太连他的面也不见。”
“祖母也是担心二姐姐被谭姨娘唆使。毕竟祖母是最在意一家齐心的人啦。所以昨天她怕二姐姐跟我发生冲突，所以把她叫走了，今天又不许谭姨娘跟二姐姐见面，其实都是为了她好，再说了见面了又能怎么样呢？”
“让谭姨娘跟二姐姐说，这一切都是我跟母亲的错，让她跟我们作对，然后搅得一家子鸡犬不宁？”
“所以说父亲也是太傻了。谭姨娘说要见二姐姐，他便亲自去求，想来少不得吃祖母一顿排头吧。”
“姑娘说的极是。”夕歌在旁边笑意盈盈。
林清娆又吃了一颗葡萄，然后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现在外面的太阳西斜，已经不算十分火辣。她便对二人说：“去金禧阁看看母亲吧。”
主仆三人打着把小伞，慢慢地朝金禧阁走去。
穿过月洞门，却看见那边树下站了一个女子。
一身月牙色的襦裙，头上只戴了几个样式十分简单的珠钗，并没有簪花，她此时柔柔笑着看着林清娆。
林清娆笑着往前叫了一声：“大姐姐。”
林清妍挽着林清娆的手，姐妹二人一齐向金禧阁走去。
“早两天听你回来了，可是见你事又多，所以一直没有来打扰你。今天想着你会来给母亲请安，所以就在这里等一等，果真就等到你啦。”
“姐姐有心了。也想来找姐姐说说话，可想着姐姐这几日肯定也忙着，所以也没来找你。”林清娆仔细打量了一下林清妍。
见她眉目舒展，不是之前那般愁眉苦脸，知道她跟方家的婚姻解除，而父亲快刀斩乱麻，又迅速给她定下了孙家，并且婚期就在半个月之后。
反正一切物资都准备好了，不管是嫁衣被面，亦或是其他的东西，因为之前是准备跟方家的婚事，此次换了人家，可是东西到底还是齐备的。
林清娆便笑着说：“听闻姐姐喜事将近，不久便要离开家里了。”
听见林清娆提起她的婚事。林清妍红了脸，低下了头，娇嗔道：“小丫头！你倒是打趣起姐姐来了。看你还能在家里住多久。”
林清娆扬着头，抿着嘴笑：“我要长长久久住在家里！”
林清妍见此，笑道：“你且打住！要真是如此，说不定父亲母亲要着急上火了！”
姐妹二人一路闲聊，很快就到了金禧阁。
林清娆注意到金禧阁院子里有林清云身边的踏星在外面候着，她便知道林清云必定在里面。
容竹出来对她们俩服了服身子，道：“姑娘们来啦，二姑娘来了有一会儿，快进去吧。”
林清妍笑着问：“容竹姐姐，今天母亲可好些了？”
容竹笑着说：“这几天太太已经好许多了，看精神头可足着呢，不再日日睡觉了，今天起来气色看起来也不再那么吓人。”
林清妍点头：“这便好。”
说完，姐妹二人跟着容竹进去，在内室的窗下，便听见里面林清云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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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徐妈妈已经不在了，想起徐妈妈的死，三个人都沉默了。
暮词想起徐妈妈留给林清娆的小盒子，忙回房去取了交给林清娆。
林清娆奇怪地问：“这是什么？”暮词说：“这是徐妈妈说要留给姑娘的。”
林清娆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翠玉的镯子和一支银钗子。镯子的成色算不得好，那支银钗也是样式老旧，可是这是徐妈妈最珍爱的东西。
林清娆捧着那个盒子发了会呆。
府里发生的变故早就传的满府皆知，原来这三姑娘才是嫡小姐！于是府里上到姨娘下到有头有脸的婆子都想来谨兰阁跟林清娆套一下交情。
林清娆才回到谨兰阁不过一刻钟，就来了好几波人。
不过林清娆比较倦怠，不想见他们，就让夕歌和暮词都打发了。
她独自趴在小窗下，看着外面午后的阳光昏昏欲睡。
直到司洛意的脸出现在了窗户外…
林清娆吓了一跳，猛的坐了起来：“师父，你怎么过来了？那边的事情了结了？”
司洛意说：“易安要回去了，你要不要去送一送？”
“小王爷就要走了？”林清娆的面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荷花色的绣花鞋，鞋子的一侧绣着精致小巧的三个字：“锦王府”，这是锦王府的东西呢。
“我就不去送他了。”林清娆打了个哈欠：“天气怪热的，不过去了。”
司洛意看她这个样子，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一下她的头：“小没良心的，人家才帮你了，你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林清娆吃痛捂住头，用眼神控诉司洛意，噘着嘴道：“我就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她起身要关窗，司洛意道：“干嘛不去？”说着抓住窗户不许她关。
林清娆狠狠瞪了司洛意一眼，然后转身出了这个房间。
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司洛意站在窗外：“真奇怪，说变脸就变脸。”
张易安站在庭院里的樟树下，看着司洛意从另一边逆光而来，他的身后，并没有他想看到的那抹纤细的身影。
司洛意走过来把手搭在张易安的肩膀上，道：“走走走，去喝酒去，去云楼！”
“师叔请客吗？”张易安回头又看了一眼，转过头跟着司洛意往前走。
司洛意拍了一下张易安的头，“别看了，那个小没良心的懒得来送你了！”
又道：“你师父没教你要尊师敬长吗？”说着，又叨叨起孝顺师父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品质。
张易安听了半晌，十分认可的点头。司洛意见此，满意了，张易安又说：“可你不是我师父啊！”
……
林清娆回到了内室，在美人榻上躺下，一时又睡不着，她看见旁边的几本话本子，都是她幼时看过的，她虽然不在家，可是这里的一切都跟她在的时候一样，林清娆顺手拿了一本看起来。
暮词进来轻声道：“姑娘，二姑娘来了。”
林清娆抬眼看去，眼前的少女似乎消瘦了许多，从前圆乎乎的脸蛋如今也变尖了，一身绯色衣裙穿在身上，空荡荡的。
林清娆看着眼前的林清云，只见她的眼泪止不住地簌簌落下，一双眼眸里有痛苦，有悔恨，有愧疚，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林清娆叹了口气，伸手拉住林清云冰冷的手，握在手里：“好了，二姐姐，别哭了，你这个样子来见我，是要我怎么着呢？”
林清云她瞪大自己的双眼，想要看清林清娆的面庞，可是怎么也看不清，泪水很快积蓄在眼中，模糊了视线：“你…怪我吗？”
暮词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守在了外面。
林清云的声音沙哑极了，带了重重的鼻音。
林清娆看着她，认真的说：“我始终记得，小时候，二姐姐霸道又温柔地关心我，在我滚下马车，是你扑上来想拉住我…我一直很高兴，有你这个姐姐。”
林清云，愈发控制不住自己，抽泣了起来：“可是…可是…”
她一句话也说不完整，她想说徐妈妈的死她知情，可是她并没有阻止谭姨娘，她想说，她早知道了真相，可她没有说出来，可能说出来，后来的很多事情就不会有了，可惜命运就爱这样捉弄人。
林清娆拍了拍她的背，不出声。
林清云放声大哭起来，似乎要把这些日子心底的惶恐不安全部发泄出去。
林清娆在她耳畔低语：“那些事情啊，都是她们的错，与我们无关的，你我只不过都是局中的可怜人罢了，我又何必恨你。”
林清云抽噎着：“三妹妹，我刚刚听说，听说父亲要把姨娘送去庄子上了，你可不可以去求一求父亲，让她别把姨娘送走？庄子上缺衣少食的，可能还会被下人欺负…”
林清娆沉默了，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林清云见她不说话，心中微微不快：“三妹妹，你说话啊！”
林清娆垂下眼眸，“二姐姐，我不能去求父亲。”
林清云一听，双眼睁大，抓住林清娆的手的力度越发大了：“为什么？姨娘也是你的姨娘，她对你尚且不错吧？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林清娆一听，心中一冷，顿时有点厌烦疲惫，她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被保护的太好而过于天真的少女，实在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幸好这时，暮词走进来，道：“茉莉姐姐来了。”
茉莉进来，笑着对林清娆林清云姐妹二人行礼，就好像没看见林清云脸上的斑斑泪痕，道：“老太太让奴婢找二姑娘过去了，原来二姑娘在三姑娘这儿，让奴婢好找。”
林清云用帕子擦了擦眼泪，“祖母找我什么事？”
“奴婢也不知道呢。”茉莉笑容不减，“姑娘快跟奴婢过去吧，别让老太太等久了。”
林清云磨磨蹭蹭的起身，又看了一眼林清娆，这一眼里竟包含了满满的埋怨。
夕阳斜斜落下，落在走出房门的两个人的身上，把她们的影子拖的长长的，映照在地上。
可是第二天谭姨娘还是被送走了。
夕歌小姑娘跑过来跟林清娆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林清娆正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吃着暮词剥的葡萄。
“据说谭姨娘被送走的时候，一直哭着说要见二姑娘，可是二姑娘在老太太那里，老太太就是不肯放人！”
“于是老爷看谭姨娘哭的太伤心，便亲自去求老太太，谁知老太太连他的面也不见。”
“祖母也是担心二姐姐被谭姨娘唆使。毕竟祖母是最在意一家齐心的人啦。所以昨天她怕二姐姐跟我发生冲突，所以把她叫走了，今天又不许谭姨娘跟二姐姐见面，其实都是为了她好，再说了见面了又能怎么样呢？”
“让谭姨娘跟二姐姐说，这一切都是我跟母亲的错，让她跟我们作对，然后搅得一家子鸡犬不宁？”
“所以说父亲也是太傻了。谭姨娘说要见二姐姐，他便亲自去求，想来少不得吃祖母一顿排头吧。”
“姑娘说的极是。”夕歌在旁边笑意盈盈。
林清娆又吃了一颗葡萄，然后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现在外面的太阳西斜，已经不算十分火辣。她便对二人说：“去金禧阁看看母亲吧。”
主仆三人打着把小伞，慢慢地朝金禧阁走去。
穿过月洞门，却看见那边树下站了一个女子。
一身月牙色的襦裙，头上只戴了几个样式十分简单的珠钗，并没有簪花，她此时柔柔笑着看着林清娆。
林清娆笑着往前叫了一声：“大姐姐。”
林清妍挽着林清娆的手，姐妹二人一齐向金禧阁走去。
“早两天听你回来了，可是见你事又多，所以一直没有来打扰你。今天想着你会来给母亲请安，所以就在这里等一等，果真就等到你啦。”
“姐姐有心了。也想来找姐姐说说话，可想着姐姐这几日肯定也忙着，所以也没来找你。”林清娆仔细打量了一下林清妍。
见她眉目舒展，不是之前那般愁眉苦脸，知道她跟方家的婚姻解除，而父亲快刀斩乱麻，又迅速给她定下了孙家，并且婚期就在半个月之后。
反正一切物资都准备好了，不管是嫁衣被面，亦或是其他的东西，因为之前是准备跟方家的婚事，此次换了人家，可是东西到底还是齐备的。
林清娆便笑着说：“听闻姐姐喜事将近，不久便要离开家里了。”
听见林清娆提起她的婚事。林清妍红了脸，低下了头，娇嗔道：“小丫头！你倒是打趣起姐姐来了。看你还能在家里住多久。”
林清娆扬着头，抿着嘴笑：“我要长长久久住在家里！”
林清妍见此，笑道：“你且打住！要真是如此，说不定父亲母亲要着急上火了！”
姐妹二人一路闲聊，很快就到了金禧阁。
林清娆注意到金禧阁院子里有林清云身边的踏星在外面候着，她便知道林清云必定在里面。
容竹出来对她们俩服了服身子，道：“姑娘们来啦，二姑娘来了有一会儿，快进去吧。”
林清妍笑着问：“容竹姐姐，今天母亲可好些了？”
容竹笑着说：“这几天太太已经好许多了，看精神头可足着呢，不再日日睡觉了，今天起来气色看起来也不再那么吓人。”
林清妍点头：“这便好。”
说完，姐妹二人跟着容竹进去，在内室的窗下，便听见里面林清云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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