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哪位是家属01-05_死对头破产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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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哪位是家属01-05

  第217章哪位是家属

  大过年的也不可能光吃饺子,两人来的路上就叫了海底捞的外卖。

  坐下没一会儿,外卖就送来了。

  三个姑娘手忙脚乱的在餐厅里给各种菜装盘,许枝鹤来来回回进了几次厨房,又拿筷子小碗,又是弄调料的。最后从冰箱拿了几罐冰啤酒。

  看到啤酒薛景景就忍不住诉苦:“唉,那天半夜回去被我爸又骂了一顿,第二天我亲自打车去山上把车开回来的。”

  江珩正好从厨房出来,听到便说:“那今天喝点饮料吧。”说完,又让许枝鹤进屋去找了十个硬币,包到饺子馅儿里,说是有这么个习俗,谁吃着了谁就心想事成。

  薛景景和裴然听说了以后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火锅还没吃一半,就催许枝鹤去下饺子。

  江珩把她按在座位上:“你陪朋友说话吧,我去。”

  女孩子胃口小,也吃不了几个饺子,一人碗里就装了五六只。

  薛景景和裴然都吃到了一块钱,高兴的手舞足蹈,直说一会儿回家路上要去买彩票。

  许枝鹤咬开第一个饺子,就被硬币硌到了,她愣了一下,慢慢的把硬币从嘴里吐出来,放在桌上用纸巾擦干净,然后冲江珩笑笑,好像在说:我运气还行。

  然后,第二个,第三个......她碗里的五个饺子里全都有钱!

  “啊......”许枝鹤第五次咬到钱的时候看了一眼江珩。

  裴然和薛景景也皱起眉毛,觉得事情不对。

  “江少爷,你这饺子下的有水平啊。”

  “唉,吃个饺子还要搞黑箱操作,这年头,单身狗没人权啊。”

  许枝鹤攥着手里的五枚硬币,不动声色的塞到了自己口袋里。被眼尖的薛景景一下瞅着了:“别藏了,江少爷没把十个都搁你碗里,算不算我们沾你光了啊。”

  裴然也说:“就是啊,好歹给你自己也匀两个。”

  江珩那只碗里,饺子都吃光了,也没吃出一枚硬币。

  他笑了笑,没说话。

  许枝鹤抢着道:“我五倍的运气,分一点给他就够了。”

  吃过午饭,许枝鹤习惯性的往客厅的方向走,注意到江珩开始收拾,她的脚步又停住,走了回去帮着一块儿收拾。

  江珩看她,笑道:“你去和她们玩吧,我来收拾就行了。”

  “没事,”许枝鹤弯唇,“也不差这点时间。”

  刚擦完嘴的两个姑娘听到这些,也挽起袖子凑了过来:“饺子都是江少爷包的,吃完饭收拾这些活,就交给我们吧。”

  许枝鹤不信的看着她们两人:“你们在家洗过碗?”

  裴然:“......”

  薛景景:“不是有洗碗机吗?”

  许枝鹤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洗碗机只要丢进去就了事了?”

  薛景景:“难道不是吗?”

  过了半分钟。

  江珩已经把碗都放到水槽里泡上了洗洁精:“你们帮忙把菜收一收就行。”

  裴然和薛景景异口同声:“好。”

  下午他们在客厅又玩了会儿桌游,到晚饭时间,裴然家里打电话催她回去,顺带着把薛景景也捎走了。

  许枝鹤去冰箱里数剩的饺子,打算晚上就水饺应付了,刚把水烧开,手机响了。

  她拿起来看一眼,又是许公馆打来的。

  许枝鹤有点不太想接。

  磨磨蹭蹭的,按了外放键,电话里传来管家焦急的声音:“许先生住院了。”

  “......”许枝鹤盯着手机怔了有几秒钟。

  那边又连着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啊......他、什么病?”

  问这话的时候,她右眼皮情不自禁的跳了一下。

  “......脑溢血。”

  “......”

  许枝鹤的心脏又狠狠的坠了一下。

  脑溢血......好像是一种很严重的突发症。

  电话里,管家又说了很多,许枝鹤断断续续的,只听见那边好像说许闻舟今天早晨起来就不太舒服,一直说头疼,所以又躺回床上,中午饭都是在房间里吃的。晚上他下楼的时候,一个没踩稳,从楼上滚了下来,打120急救送到医院,结果查出来是脑溢血......

  许枝鹤问了在哪家医院后,就挂断了电话,攥着手机匆匆忙忙就去拿车钥匙。

  在玄关处被江珩拦了下来。

  他胳膊上挂着她的大衣外套,塞到她怀里,从她手里接过车钥匙,问:“去医院看你爸?”

  许枝鹤怔怔的点了下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居家服。

  她电话开的免提,刚开始江珩不在,后来进屋就听见了,所以事情来龙去脉他也猜的差不多了。

  “别怕,我以前留学的时候认识一个脑外科的留学生,在这方面挺权威的,我帮你打电话问问。”江珩一边安慰,一边用指腹擦掉她眼底的湿润。

  看到他手指上沾的水痕,许枝鹤才发现,自己居然掉眼泪了。

  真是奇怪。

  许闻舟病重,她居然会哭?

  她还以为许家的任何事情都不会牵动她的神经了呢。

  或许,她只是觉得意外吧。

  许枝鹤回过神来,又回复了冷静,她穿好衣服,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头发,面无表情道:“我没事。生老病死本来就是人之常情。”

  江珩看着她,想说什么,最终选择了沉默。

  许枝鹤本来打算一个人去医院,江珩坚持跟她一起:“你这样子开车不安全,我送你。”

  许枝鹤对着电梯里的镜墙拨了拨头发,反问:“我什么样子?”

  江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魂不守舍的样子。”

  许枝鹤发出“噗”的一声嗤笑,忽然问:“中午那会儿吃饺子的时候,你说什么来着,吃到硬币的心想事成?”

  “......”江珩看了她一眼,伸手在她发顶上揉了揉,“他是你父亲,你会关心他是人之常情。尽管他薄待你,但骨肉血缘是分割不了的。”

  许枝鹤干笑了两声,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我是高兴还是难过。”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突然到她一时都理不清自己的情绪。

  一上车,江珩就挂上了蓝牙耳机,一边给自己在m国的朋友打电话,一边开车。

  许枝鹤就坐在他身边,电话里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脑溢血要做开颅手术,这种手术是有一定风险的,尤其年龄越大风险越大。手术的最佳时机是24小时以内,南城在国内也算一流大城市,医疗水平不成问题,如果他们不放心,可以把拍的片子和急诊医院的联系方式发过去,江珩在m国的朋友也会找研究所的同事一起研究,讨论一个最佳的手术方案。

  医生在说最后这一段的时候,江珩特地把蓝牙耳机递过去,许枝鹤听的一清二楚。

  手术存在风险,一旦出现意外,轻则植物人,重则当场去世。

  以许闻舟的年龄和身体状况,手术的成功率应该在50%以上。

  不做,就是等死。

  做,则是对半的成功率。

  当然,手术最后能不能做成,还得看江澜的态度。

  许家那么有钱,相信在江珩联系朋友的时候,许家也已经找过了国内最一流的脑外科医生。

  江珩把车停在南城最大的一所医院。

  江澜,许琳,燕回,以及许氏的几位高层,还有许闻舟的亲信秘书黎涛,都站在病房走廊上。

  和许枝鹤在电话里听到的差不多,这边专家会诊的结果也是建议立刻做手术,但手术成功率只有五成。

  看走廊上站着的这些人架势,恨不得回公司开个股东大会,投票决定手术做不做。

  根本没人注意到许枝鹤来了,除了秘书黎涛远远的冲她点了下头。

  主刀医生站在手术室外,尴尬的拿着手术确认书:“哪位是家属?来签一下字......”

  江澜没有反应,红着眼盯着灰白的墙壁。

  许琳在旁边搀扶着她,一直默默的递着纸巾。

  燕回反问:“岳父一直都有定期做体检吧,在哪家医院做的?脑溢血这么大病,居然一直没查出来?”

  他话一说出来,江澜目光立刻冷冷扫向黎涛。

  黎涛下意识的低头躲避目光。

  许董几次体检都是他陪着去的,如果有病没查出来,或者查出来刻意瞒着股东,那一定是经黎涛的手。

  主刀医生站在中间,一脸无奈:“那个......你们公司的事,待会在商量,现在,谁能出来签个字?耽误了手术时机......”

  医生话音未落,就被江澜尖利的嗓音打断了:“谁能保证手术一定成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这个签字的不就成了罪魁祸首?到时候要我怎么跟各大股东交代?”

  医生无语,那不做手术就等死吗?

  到场的几位公司老人都低着头,躲避视线,各自打着心里的算盘。

  许闻舟这病的突然,谁知道有没有立遗嘱,只要没遗嘱,什么都有可能,什么都还能争取。

  燕回刚准备上前说两句,谁知有人先他一步。

  许枝鹤“嗖”的从医生手里接过手术确认书,拔掉笔帽,刷刷两下签上自己的大名。

  然后还给医生:“这样可以了吧?”

  医生:“你是......”

  许枝鹤眼神冷淡,仿佛事不关己:“我是他女儿。”

  “噢......那可以。”医生说完,还不确定的又看了她几眼,这才回头吩咐护士,“去准备手术。”

  她这一举动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谁都知道许枝鹤只是个私生女,在许家并不受待见,居然敢代签手术同意书!

  江澜也愣住了,眼睁睁的看着许闻舟被推进手术室,才反应过来,冲上去死死拉住许闻舟的病床:“闻舟啊,你千万不能有事,万一你撑不过去,我和许琳娘俩怎么办?”

  她回头指着许枝鹤,目光里充满了阴毒的仇恨:“这个丫头,就盼着你有事,恨不得你死在手术上。这么多年过年没回来吃过一次年夜饭,养头狼崽子都没她狠心。”

  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台词堪比八点档狗血剧,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燕回看不过去,扶着下巴咳了两声,叫许琳一块过去拉开江澜。

  这手术早晚要做的,除非他们真想许闻舟死。

  现在有个人出来背锅,把这手术确认书给签了,不是皆大欢喜么,再演就过了。

  江澜被驾着胳膊拖了回来,刚一站稳,冲上来就要甩许枝鹤耳光。

  连站在许枝鹤身后的江珩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

  只看见许枝鹤侧了侧身,并没有响起清脆的耳光声,但她颧骨还是被江澜尖细的指甲刮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许枝鹤皱着眉毛“嘶”了一声,被江珩一把拉到身后护了起来,另一只手高高扬起,看那架势,难道要打长辈?

  江澜也有些慌了,她赶紧把许琳和燕回都拉过来:“反了反了,这小狼崽子还带着外人欺负我老太婆......”

  “......”许枝鹤在身后轻轻拽了下江珩的外套。

  江珩立刻转头看向她,眼底尽是阴霾。

  许枝鹤叹了口气:“走吧,回家。”

  江珩看着她没动弹。

  许枝鹤无奈:“你要继续陪她演这出蹩脚戏吗?”

  江澜这些举动都是做给在场的股东看的,许闻舟不在,许氏高层必然生乱,卖惨示弱虽然没用,但会让这些伪君子心虚,至少没这么快动手。

  江珩这么聪明的人,自然一早就看出来了。他只是......见不得她受伤。

  半晌,江珩收回手,心疼的碰了碰她脸上的伤口。

  许枝鹤看了眼他指腹沾到的血珠:“你不碰我都没感觉到。”

  他又抬手,揉了揉许枝鹤的头发,一把将她拉到怀里:“不等你爸爸手术结果出来?”

  怀里的人儿似乎僵了一瞬,然后冷冷道:“无所谓。”

  两人在众目睽睽下离开了走廊。

  许枝鹤要坐电梯直接拿车,江珩坚持带她到门诊去处理下伤口。

  许枝鹤拗不过他,只好跟着他去了。

  好在真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伤口,消毒后涂点药膏就行了。许枝鹤倒是更关心会不会留疤。

  医生再三保证不沾水不感染就不会,两人这才放心离开。

  缴费的时候,江珩去自助贩卖机那买了两瓶水,把其中一瓶热饮递给了许枝鹤。

  许枝鹤看他一眼,抢过他手里那瓶冰凉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

  喝完,她抹了抹嘴角水渍,干脆道:“降降火。”

  嘴上说不在乎,心里肯定还是不舒服。

  尤其是欺负了她这么多年的江澜。

  江珩张开手,一把将她按到怀里,半强制性的抱着她:“......对不起。”

  “关你什么事啊?”许枝鹤把头抵在他胸口,不解。

  天色渐沉,走廊的白炽灯照在两人头顶,医院里到处充斥着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

  许久,江珩才说:“没保护好你。”

  “你又不是我保镖。”许枝鹤小声嘀咕着,却没松开他,反而把手伸到他腰后,紧紧搂住他。

  她看上去那么冷静,只有他看得到,她紧攥着的手,其实一直在发抖。

  坐车回去的路上,许枝鹤收到黎涛的微信。

  她挺意外的。

  黎涛是许闻舟的亲信,除了公司的事,偶尔也帮许闻舟处理一些私人事务。其中就包括,警告许枝鹤这样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

  黎涛很早就加了许枝鹤的微信,但两人一共也没说过几句话,大部分时候都是黎涛单方面代为转达许闻舟的意思,许枝鹤也很少回复,最后一个字“嗯”“噢”,多了三个字“知道了”。

  这次黎涛发的也很简单,就三个字:谢谢你。

  许枝鹤扯了下唇,没回复,直接关了手机。

  回到家两人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就和平常一样,洗澡,收拾,各忙各的。然后到点了,上床睡觉。

  只是今晚,许枝鹤的话格外的少。

  江珩察觉了,但也没问,上床后就关了床头灯。

  许枝鹤在被窝里刷短视频,各种奇奇怪怪的bgm一直在轮换。

  江珩从背后拥住她:“早点睡吧。”

  许枝鹤“嗯”了一声,把手机锁屏,搁在了枕边。

  她平常都会把手机放床头柜上。

  江珩看了一眼,没说什么,搂着她直到感觉她呼吸逐渐平稳。

  快十一点钟,枕边的手机忽然亮了一下,许枝鹤像是立刻惊醒,一把将手机抓了过来,还未解锁的屏幕上显示着消息预览——

  黎涛:手术成功。

  许枝鹤握住手机,感觉到身后江珩的视线,蓦的又把屏幕锁了,搁到床头柜上。

  身后,江珩轻轻握住她的腰:“别担心,没事了。”

  许枝鹤没应。

  过了一会儿,小声反驳:“谁说我担心了?”

  江珩感受着掌心的柔软,轻声附和:“嗯,没担心。”

  许枝鹤欲盖弥彰的解释了一句:“我只是单纯睡不着而已。”

  刚才回家路上她又细细品了一下,她发觉自己根本不是难过,就算许闻舟死在手术台上,她也只是——不甘心而已。

  被人“私生女”“私生女”的指指点点,叫了这么多年,这个罪魁祸首,始乱终弃的男人,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没道理这么轻松就让他撒手离开。

  身后人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了下去,语含深意:“既然睡不着,那要不要老公陪你做点助眠运动?”__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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