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万事顺遂加更 201-05_死对头破产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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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万事顺遂加更 201-05

  第214章万事顺遂

  两人仰着脑袋喊了半天,是挺减压,也挺过瘾的,就是保持这姿势喊了一会儿就有点儿缺氧了。

  许枝鹤坐回车内,说:“我们也买点仙女棒,回去在阳台上放吧。”

  城市现在节日禁止燃放鞭炮,但仙女棒这种情怀的小玩意儿还是随处可见。许枝鹤小时候住在云城的时候,每年春节,袁挽都会买一些陪她一起放,那时候许枝鹤还会认认真真的闭眼许愿,仿佛握在手里的小小光亮就能实现她所有不靠谱的愿望。

  江珩笑了:“好啊,就是不知道这个点还有没有卖的了。”

  事实证明,他们低估了商贩们的头脑。

  开到河堤一带的时候,不仅有卖摔炮、仙女棒这些小型烟火的,还有在放孔明灯的。

  江珩把车靠边停下,到小店里买仙女棒,许枝鹤围着围巾,双手都插在羊绒大衣的口袋里,晃晃悠悠挪到卖孔明灯的小贩车前。

  有几个学生模样的凑在一起跟老板讨价还价。

  那孔明空做工十分粗糙,薄薄的一层纸,用竹篾子撑起底缘,大约是前一个翻车了,还没升空外面的灯罩就被燃着了,所以几个学生商量着让老板再送他们一个。

  那老板一脸精明,操着外地口音:“不行,我这一个都没赚你们多少钱,要不你们再买个,我给你们优惠一点。”

  几个学生犹犹豫豫的,其他人的孔明灯都已经放上天了,就剩那个烧着了的女生,孤零零的,怪可怜的。

  这灯放在面前看弱不禁风的,真正升上天空还挺漂亮的。

  许枝鹤走上前,掏出钱夹:“剩的我都要了。”

  那老板一怔,马上喜笑颜开,拿出计算器开始跟许枝鹤算账。

  那几个学生一脸懵逼:“怎么这样,我们没说不买啊。”

  老板根本懒得搭理几个学生,一边数钱,嘴里一边念叨着:“今儿个小年夜,卖完我也早点收工回家了。”

  许枝鹤从老板手里接过厚厚一沓的孔明灯,回头对那几个学生说:“你们还放吗?要的话随便过来拿。”

  几个学生面面相觑:“真的?”

  “免费送我们?”

  “是啊,”许枝鹤笑了下,目光落在他们手里的油性笔上,“不过你们的笔要借我用下。”

  “给你,送你。我还有支新的。”

  许枝鹤接过油性笔,拆了一只孔明灯的塑料包装,犹豫着该往上面写什么。

  她偷觑了眼旁边那几个学生,有写“考上南大”的,有写“四六级包过”的,还有写“减肥成功”的......学生时代的愿望和开心,都是这么简单。

  江珩买完烟火,提着个黑色塑料袋,从马路对面过来。就看见许枝鹤裹着羊绒大衣,和一群背书包的学生挤在一块儿,低着头不知在捣鼓什么。

  他凑过去,就听见一个女生在对许枝鹤说:“欸,你轻点,这纸不结实的,写得太用力,就会戳破。”

  许枝鹤“唔”了一声,埋头小心翼翼的在写着什么。

  江珩凑近了一点,才看清她写的是“万事顺遂”,“遂”还写了错别字。

  熟悉的雪松气息让许枝鹤抬起头,看着江珩:“买好了?”

  “嗯,”他晃了晃手里的袋子,问“你呢,在做什么?”

  “放孔明灯啊。看上去还挺有意思的。”她指着之前就被那几个学生放上天的孔明灯,此刻还在摇摇晃晃的缓缓上升。

  “你也要放个吗?我这还有好多。”她把厚厚一沓塑料包装推到他面前。

  “......”江珩无语的看着那一堆,捋起袖子,“那我也放几个吧。”

  他从许枝鹤手里接过油性笔,在摊开的灯罩上犹豫了一会儿,下笔,字迹潇洒利落,锋锐有力。

  最后一钩划出去的时候,许枝鹤生怕他把纸张戳破了,忙提醒他:“轻点儿轻点儿,这纸很脆弱的。”

  两人拎起各自的孔明灯,许枝鹤的上面写着“万事顺遂”,而江珩的写着......“早生贵子”。

  “......”

  “......”

  她把江珩推到一边,生怕被那几个学生看到他写了什么,嗔怪他:“你就不能好好写吗?”

  “我是在好好写啊。”他一脸无辜的晃了晃手里的孔明灯,“这可是我今年最大的愿望。”

  “......”许枝鹤,“算了,点火吧。”

  江珩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

  桥边风太大,打火机上那一星火苗被吹得摇摇欲坠,许枝鹤怕火苗歪过去把灯罩点燃了,忙凑上去,用身体帮他挡住风,同时伸出双手,拢着那如豆的脆弱火苗。

  两个大人,像拢着什么宝贝似的,把一只孔明灯环在彼此中央。

  终于,信子点燃了,许枝鹤小心翼翼的把孔明灯托在手里,举过头顶,有点担心:“真的能飞起来吗?”

  “试试。”江珩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她仰着头,目光虔诚而专注,慢慢的松开手,孔明灯似乎下坠了一下,然后很快被呼啸的北风吹着横飞出去,好几次许枝鹤以为它会落地了,而它却晃晃悠悠忽高忽低的漂浮着,灯芯的火势突然变大,迎着风一路连升了几个台阶,终于“扶摇直上九万里”,直升向南阳河上空,变成了河中心一个闪亮的光点。

  “欸,真的飞起来了。”许枝鹤有点小激动的指着她的灯。

  江珩跟她一块看了会儿,然后低头把自己的那只也点着,放了出去。

  “早生贵子”灯刚升空没多久,许枝鹤就发出一声惊呼:“呀,着了!”

  原来是她之前那只“万事顺遂”的灯升到一定高度后,犹豫火势太大,把周围的灯罩给点着了,一团火苗在空中没烧多久,就化作了灰烬,坠落在漆黑的夜空中。

  “晦气。”许枝鹤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这是不是代表我许愿失败了啊?”

  江珩笑了起来,又替她拆了一个塑料包装,拔开油性笔的笔帽递给她:“也许是老天已经收到了你的愿望。”

  “反正还有这么多,继续放呗。”

  许枝鹤咬着笔杆,思索了一会儿,又写下一句:“万事如意。”

  江珩似是轻笑了一声,曲起手指在她额头上敲了敲:“不许点有新意的?”

  许枝鹤于是又在后面画了个笑脸。

  江珩替她点着火,和她一起把灯放了出去。

  这次飞得很远,一直越过远处的高楼,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都没有烧起来。

  清冷的南阳河堤边,时不时传来学生们笑闹的声音,一个又一个孔明灯,承载着简单可爱的愿望,缓缓升上夜空。

  在河边玩闹了又将近半个多小时,一回到公寓,许枝鹤就打了个喷嚏。

  江珩换了鞋子,催促她:“赶快去洗个澡,别冻坏了。”

  今天晚上,许枝鹤像回到了小时候,特别激动兴奋。

  她抱着换洗衣服进浴室前,还盯着桌上那只黑色塑料袋,警告他:“等我出来再放啊,你不许一个人偷偷放。”

  江珩忍俊不禁。

  许枝鹤洗完澡出来,江珩也已经换了居家服,坐在沙发里捧着个平板,又在看菜谱。

  许枝鹤裹着睡袍坐在沙发扶手上,被热气蒸腾的粉红的手指冷不丁朝平板上一戳:“我要吃这个。”

  江珩回头看她:“洗好了?”又看看她指的那道菜——宝塔扣肉。

  “又是肉?怎么这么馋啊?”

  “我想吃当然一方面因为它是肉菜,另一方面,因为造型好看啊。你看,那么多肉堆在盘子里,像金字塔一样。”

  江珩笑了半天:“这我可做不来,你看下面,要专门模具的,要不我就给给你焖一大盘子红烧肉算了。”

  “也行吧。”许枝鹤走到阳台的落地窗边,伸了个懒腰。

  入夜后北风越刮越急,这种屋外冷飕飕,凄凄惨惨戚戚的天气里,屋里暖暖的,身上热烘烘的,有种格外的舒适和满足感。

  尤其,还被某人从身后圈着。

  江珩不知何时,放下了平板,走到她身后问:“这么晚了,还放仙女棒吗?”

  许枝鹤回头看了眼桌上那一堆:“点两只在屋里玩吧,剩下的明天晚上放。”

  江珩于是回头去拿仙女棒。

  许枝鹤看着他的背影,哪怕外面是刺骨寒天,却还是有一个人,会永远抱着她给她温暖,会满足她的各种小愿望,她可以娇蛮些,可以不太讲理,可以不用再把所有的事都压在心里。

  我想吃这个,我想玩那个,我想这样,我想那样。

  不会再因为自卑和怯懦而闭口不提。

  从今天开始,她想做的一切都可以大声的说出来,有一个人会竭尽全力的满足她。

  “啊......”许枝鹤拉长声音,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小日子也太完美了。

  外面太冷,所以两个人把阳台窗户就拉了一小丝缝,一人裹着一床羊毛毯子站在阳台上玩仙女棒。

  江珩刚打着打火机,看到许枝鹤跃跃欲试的表情,于是把打火机递给她:“你来点?”

  “嗯。”许枝鹤应了声,接过打火机。

  她没抽过烟,擦打火机的时候总怕火苗窜出来烧着手,因此小心翼翼的。

  江珩在旁边看着她发笑,然后走过去,压着她的手指摁打火机,总算把蓝色火苗给稳住了。

  许枝鹤把手里的仙女棒对上火苗,兴奋的喊:“好了好了着了!”

  江珩把她往后拉了几步,然后把自己手里的仙女棒对着她手里的引燃了。

  两簇银亮的火花滋滋冒着光,虽然效果不怎么酷炫,但许枝鹤还是挥舞着双手,兴奋的吹响了口哨。

  江珩拿过来的这一捆不算多,几分钟基本上就都燃完了,江珩去开了阳台窗户透气,回头对她说:“好了,没了,还有别的年三十晚上再放。”

  许枝鹤拍拍手进屋,他们本来就加班到晚上十点多才离开,中途又去江北大桥玩了一个多小时的孔明灯,放完仙女棒都过了十二点了。

  江珩把被子铺好,催她先去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许枝鹤的兴奋劲儿还没过,一脸纳闷:“为什么?明天不是开始放假了?”

  “去超市买菜。”江珩掀开被子,从另一边躺进去。

  “不是,”许枝鹤一猛子扎进被窝里,“你这几天不是一有时间就往超市跑吗,我都担心你要把超市搬空了,怎么还没买齐啊?”

  “有些新鲜的,要当天买,”江珩撑在床头笑了笑,“而且你不想醍醐一下,跟老公一块儿采买年货的愉快过程吗?”

  “......神经病。”许枝鹤白了他一眼,却还是乖乖的关了手机,拉上被子躺好,“行吧,那我睡了,今晚你也别折腾了。”

  刚想有所动作的男人一时僵住。

  年三十这天早上,江珩果然起了个大早。

  许枝鹤磨磨蹭蹭到不得不起来了,才眯着眼睛去刷牙。

  别的小区是一到过年,车位都不够用了,全是外来车辆走亲访友的。恒泰中心这边相反,一到过年,地库里停着的那些豪车都开出去了,车库里空的吓人。

  昨晚上还是下了场雪,虽然没有像圣诞节那次积起来,但大早上的,楼下还是有不少小屁孩在玩雪,疯狂的奔跑打闹,小孩子的哭声尖利刺耳,她在二十楼都能隐约听到一些。

  这就是年味吗?

  许枝鹤掏掏耳朵,咬着牙刷又回了洗手间。

  吃完早饭,她回更衣间换了套颇为喜庆的金红色编织粗花呢套装,挎上包包跟着老公去超市采买年货。

  她记忆中在云城那几年,到了年三十街上大部分的店铺都关门了,家家户户都关着门围着暖炉吃瓜果,打牌,等着吃年夜饭看春晚,大过年的街上反而有几分冷清。

  这几年在南城,过年却格外的热闹,商场店铺都会一直营业到年三十晚上,甚至除夕夜都有24小时营业的,可能因为南城是大城市吧。

  许枝鹤跟着江珩去停好车,推了辆手推车,不管是哪里的超市,到了过年指定bgm总有那么几首:

  “好一朵迎春花,人人都爱它......”

  许枝鹤操着不太标准的粤语,跟着哼哼,逗得身旁江珩直乐,拿着手机非要给她录一段。

  许枝鹤也不谦虚,清了清嗓子跟着bgm又换了一首:“财神到财神到,好心得好报......”

  “你广东话还挺标准。”江珩一边录一边笑着说。

  “咩事?”许枝鹤一扬眉毛,拿腔带调的回他,“tvb我哋睇过少少啦。”

  这首唱完换了首步步高,是没词的,她才总算歇停。

  江珩说:“你唱的这么好,上次体委过生日在ktv你怎么光睡觉不上去唱?”

  许枝鹤哼了一声,捏着嗓子说:“我唱这么好,怎么能随便唱给他们听?”

  “也对,以后要给我们家枝枝出张专辑。”

  到了生鲜区,简直像个战场,许枝鹤看着那些抡圆了膀子的家庭主妇,连退三步,对身边的江珩说:“你先选,我去看看零食。”

  江珩低头在挑牛肉,应了一声道:“那你别走远,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大早上超市里人就这么多,许枝鹤怀疑到了下午会更恐怖。

  她看见货架上不少地方都空了,货都来不及补。

  目光落在面前的袋装吸吸果冻上。

  这玩意儿许枝鹤小时候吃过,味道都是其次,就是咬在嘴里吸溜吸溜的声音很是怀念。

  可惜没有她最喜欢的黄桃味儿了。

  许枝鹤的目光在橘子味的果冻上转来转去,这时候旁边来了一个拉着妈妈手的小胖墩儿,目标明确,就是冲着果冻货架来的。

  许枝鹤眼疾手快,一把捞下了货架上最后几包吸吸果冻,若无其事的抱在怀里离开了。

  身后,还能听到小胖墩委屈的声音:“妈妈,最后一袋被那个姐姐拿走了......”

  许枝鹤得意的挑了挑眉梢。

  江珩从生鲜区过来,接过许枝鹤怀里的果冻,看了眼包装,直接扔进车里,然后边走边问她:“买点牛肉干和猪肉脯吗?”

  “不买。”许枝鹤摇头,拒绝的很干脆。

  “为什么,你昨天不还嚷着要吃肉?”

  “这种肉类零嘴儿不要买超市包装的,都是添加剂和干燥剂,楼下第一食品就有现烤的,撒上芝麻可香了。”

  “行,那待会儿出去楼下再买点。”江珩笑了笑,又顺手拿了几袋红枣放进车里。

  许枝鹤愣了愣:“买这做什么,我要吃肉。”

  “给你熬点桂圆红枣羹,你这几次例假不总是说肚子疼吗?”江珩说,“我上网查了下,红糖加上红枣一起煮,喝了能暖宫。”

  “那你应该给我买点燕窝,阿胶。”

  “行,都买。”

  “别了,那玩意儿买了我也不爱吃。我还是喜欢吃肉。”许枝鹤一听他真要买,赶忙摇头反驳。

  说来惭愧,她一个女的,还没一大老爷们会调理。

  买的差不多了,江珩还想去冷柜,给她拿点酸奶什么的。路过收银台方向,许枝鹤看见那排的老长的队伍,顿时就傻眼了:“这也太可怕了。”

  “过年是这样的。”江珩看了眼,也苦笑道。

  队伍已经从收银台排到了货架这边,还拐了弯,更可怕的是,排在队伍里的每一个人都推着满满一车的东西。

  许枝鹤马上调头:“你去拿酸奶,我先过去排队。”

  等江珩从冷柜那边回来,许枝鹤前面的位置也才挪动了四五个人。

  她朝江珩吐了吐舌:“我觉得咱俩能到中午都出不去。”

  “不怕,”江珩随手在车里拨了拨,找到一盒巧克力,“饿了就先拆开吃。”

  “......”许枝鹤乐了,“你很淡定啊。”

  “还行吧。”江珩撑着车子,站姿随意,“要是我一个人,这些东西我都不要了,直接走人。不,我一个人的话,根本不会来超市......但是你在旁边就不一样了,跟你在一块儿,做什么都行,哪怕是傻站着。”

  “......”许枝鹤被他说的有些懵,眨了眨眼睛,过一会儿才说,“可以啊,情话等级又提高了。”

  “过奖了,江太太。”江珩扬了扬眉毛,身后刚好有人推着车经过,他顺势把许枝鹤往自己这边搂了搂,两人姿势亲密,像一对连体儿。

  许枝鹤起初有些不适应,不过她转头往边上一看,大概是因为太无聊,跟他们一样的小情侣不是在低头看手机,就是跟他们一样腻歪在一块儿。

  队伍往前又挪了半米,江珩推着车子,停在了收银台旁边的安全套货架旁。

  许枝鹤瞥了一眼,又淡定的收回视线,假装没看到。

  倒是江珩,一本正经的在她耳边询问:“那个超薄无感的,是不是新出的款式?”

  许枝鹤:“......不知道。”

  江珩看着她,压低了声音:“我记得这货架上的,我们都用过了,就这种没用过,所以应该是这段时间新出的吧?”

  许枝鹤:“......”

  有一阵子,江珩心血来潮,用完一盒就换个新款式,拉着她把超市里常卖的那几个款都试了一遍,偶尔完事后还会躺在床上和她分析使用心得,一度让许枝鹤怀疑他有集邮癖好。

  当然,自从两人决定要个孩子后,就没再买过套子了。

  所以江珩说的这款货架上完全陌生的包装,应该、的确、大概率,是近期上的新款。

  “可是和你有什么关系?非得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讨论这种话题?”许枝鹤红着脸嗔道。

  “都是我们一块儿用的,不和你讨论我和谁讨论去。”江珩笑了起来。

  “......”__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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