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破产总裁被迫装穷\01-05_死对头破产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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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破产总裁被迫装穷\01-05

  破产总裁被迫装穷

  严决一副看好戏的口吻:“你还没跟她摊牌?夜长梦多这个词你听过吧,你们俩感情现在这么稳定,你还在担心什么?”

  江珩转着手里茶杯,目光深远,落在写字楼外的大厦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

  这样磨磨蹭蹭的不像他的风格。可能越在意的就越放不下?

  “她对我好,一切的前提是我没负她。你不知道,她性子偏激的很,要是知道我一直在骗她,只怕一张结婚证都绑不住她。”

  闻,严决叹了口气:“那倒是,她上学那会儿整你的时候是真的狠。不过我还挺期待你那小娇妻跟你翻脸的。”

  江珩一脸无语:“......”

  后悔,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所以呢,你倒是帮我想想,我怎么说,她能不生气?”

  “这个啊,你得找准时机,”严决笑得前仰后合,思索了一下,“下个月不是你生日了吗,她要是问你要什么礼物,你就可以要一块免死金牌......哈哈,不行了,我再笑一会儿,免死金牌真是艹了。”

  江珩:“......”

  严决:“你对自己有点信心啊,好歹也是南城出名的蓝颜祸水江大少。女孩子都容易心软,何况你们在一起都这么久了。要不然......你再拖一下,拖到等你俩的娃出生?”

  江珩差点信了:“那不是起码还得等个一年半载。”

  严决笑得直不起腰,江珩才发现自己被他耍了。两人的关系上,严决一直是那个被耍的,难得有一次机会能抓住江狗的痛处狠狠嘲笑,他哪里会轻易放过。

  笑了好半晌,他才收回正经:“江澜选择了燕家,只怕也是与虎谋皮。真涉及到利益层面,燕回才不会认她这个半道岳母。总之,许氏已经是一条烂船,反正你老婆之前在许家也不受重视,没必要跟这艘船一起沉下去。你有机会还是跟她好好商量下,劝她及早下船。”

  江珩听着,手机突然震了下,他扫了眼,对电话里说:“有事,下次再说。”

  挂断后,他打开微信看了眼,余荣直接给他发了张照片,正是昨天拍卖会上许枝鹤看上的那副大卫霍克尼的仿品。

  “海豚tv的许总送的。”余荣说,“挂到公司墙上?”

  江珩手指敲打着桌面,淡淡道:“送给公司的,挂上吧。”

  余荣没再多说,只提醒了一句:“我要通过工作微信跟许总致谢吗?”

  江珩:“不用了,我亲自和她说吧。”

  昨天燕回一出手,他就隐隐感觉到了燕回拍下这幅画,是要送给许枝鹤讨她欢心的。所以后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价,要不是最后关头许枝鹤按住了他的手,他可能会和燕回继续较真下去。

  他已经不是十几岁冲动的年龄了,当许枝鹤柔软的手握住他时,他才恍然回神似的——现在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她就坐在自己身边。不管外面的男人如何献媚,她始终握着他的手,陪在他身边。

  那他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令他啼笑皆非的是,最后这幅画却还是送到了他的面前。

  恐怕燕回也想不到吧。

  下班时间,江珩去车库取车,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坐在驾驶位,登录了余荣给他的那个工作微信号,动手打字,删改了好几次,这才给许枝鹤的工作号上发过去:

  “许总,您送的画已经收到,我个人非常喜欢。为表谢意,本周五想邀请您来高尔曼z国区总部参观,顺便餐叙。”

  发完,就将手机扔到了副驾驶位上,一路驱车,经过繁华的商业中心,快到七夕了,夜色下随处可见手拉着手的小情侣。快到许枝鹤公司楼下的时候,他才收到那边的回复。

  许枝鹤依然是一幅公事公办的清冷语气:“不用谢,您喜欢就好。希望海豚tv以后能和高尔曼继续精诚合作。”

  江珩看着手机沉默了几秒,要是她知道真相后,还愿意和他“精诚合作”就好了。

  他把微信切回私人号码,给许枝鹤发了条语音:“我到你公司楼下了,下来吧。”

  许枝鹤靠着电梯内的玻璃镜墙,盯着工作微信上那行字,久久无语。

  本来是挺正常的工作交流,对方突然邀她餐叙,而且还刻意强调了“个人”非常喜欢。这份礼物明明是她送给高尔曼公司的。而且时间不早不晚,这个周五,正好是农历七夕,俗称的情人节,挺暧昧的一个日子。

  加上对方之前在微信里格外体贴的关照她早点下班,让许枝鹤不由得多想。

  她心里乱的很,跟着人群走出电梯,快到写字楼门口时,才想起江珩刚给她发信息,说去了车库等她。

  她懊恼得锤头,也懒得再折回去乘电梯,直接发了信息,说在车库出口碰面。

  等待期间,她给群里的姐妹们发消息求助:

  “今天高尔曼,就那个国际上特别有名的投资公司m国的高尔曼,z国区的总裁给我发消息,说邀请我去他们新公司参观......”

  裴然:“???所以呢,你是发来炫耀的?”

  薛景景:“什么高尔曼,我只知道高乐高。”

  许枝鹤无语了一下,打字回复:“主要是......我刚给人家送了一幅画,人家就约我吃饭,还是在七夕那天。我觉得不太合适。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薛景景:“虽然但是......难道不是因为周五应酬,周六日正好休息吗?”

  裴然:“行了,你别拐弯抹角了,你是怀疑对方对你有那个意思?”

  许枝鹤发了个脸红的表情:“而且他之前还在微信里提醒我早点下班。虽然很体贴,也很有能力,但是......我只喜欢我老公一个啊。”

  两人发来长长的省略号。

  裴然:“所以你踏马到底是来秀你跟你老公的恩爱的,还是来找姐们给你出招啊?”

  许枝鹤:“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对方也只是以合作伙伴身份?那我到底去还是不去?”

  薛景景:“去啊,顺便拍个照,让姐们也看看这个又体贴又有能力的国际大总裁长什么样。”

  裴然:“10086”

  许枝鹤:“说正经的。”

  裴然:“呵呵......你自己不都说了对方就是以合作伙伴的身份邀约。人家一个国际大总裁,还能把你骗到某个犄角旮旯里先o后x了?”

  一阵表情包席卷之后,群聊瞬间冷了下来。

  许枝鹤还在苦恼,猝不及防被人拉住胳膊,往后带了一步。

  许枝鹤在被人拉住的一瞬间,就意识到是谁了,但还是没反应过来,被他捏着下巴,直接印了一个严丝合缝的吻。

  许枝鹤偷偷眯眼,扫视了眼周围,下班时间人来人往的,可正因为大家都行色匆匆,反而没什么人往他们这边看。

  她松了口气,非常安分的仰着脑袋任他吻着,过了一会儿才轻轻推他:“好了没?”

  “......”江珩松开手,语气缱绻:“在想什么,一直发呆?”

  他把车开出来后一眼就看到她了,然而她始终低着头在看手机,他连按了好几次车喇叭她都没反应,这才下车来逮人。

  “没想什么......”许枝鹤稍微往后退开一点,脸有点儿红,气还没喘匀。

  她忽然想拿刚才的事来试试江珩。

  上车后,她把手机切到工作微信上,打开来递给江珩。

  江珩扫了一眼就明白了。他自己发的信息他比谁记得都清楚。

  “怎么,不想去?”他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试探的问。

  这个周五是七夕,江珩本来就打算在那天正式把结婚戒指送给她,再给她讲个......《破产总裁被迫装穷》的故事。

  他打算在公司办公室先和她见面摊牌,如果哄好了,两个人晚上正好去烛光晚餐,甜甜蜜蜜皆大欢喜。

  哄不好......反正在办公室门一锁,认错发誓跪搓衣板什么的都不丢份。

  当然,她要是不愿意去,他也可以把计划调整,摊牌的时间地点都换一换。

  许枝鹤打量着他的表情,小声纠结着:“不是不愿意,就是......那天是七夕啊,我肯定要跟你一起过的啊。”

  江珩心头刚刚漫过的紧张又因为她而放松了。

  他擦了擦手心的汗,若无其事的扶着方向盘:“那有什么关系,对方约你,总不会弄到晚上八九点。你结束了我们再一起烛光晚餐,也来得及。”

  许枝鹤:“???”

  江珩:“......嗯?”

  许枝鹤:“别的男人邀我七夕吃饭,你居然说......没、关、系?”

  “......”江珩艰难的扶了一下额,关键踏马的不是别的男人啊,难道要他吃自己的醋?

  “我不是不介意......只不过这是你的工作,我不想因为个人感情给你太大压力。”

  是这样吗?

  许枝鹤迷迷瞪瞪的看着他,总觉得之前某人没这么大方吧。

  晚上洗完澡,许枝鹤关了灯,被江珩按着亲了半天。

  他也没干别的,就是逮着她的两片唇,来来回回的嘬着,吮着。

  一次还好,两次下来,许枝鹤就有些气息不稳了,在被子底下拿脚尖踢他:“你干什么呢?想亲一晚上?”

  “......”江珩无声的笑了一下,转移到她耳边,一边亲吻着,声音低低沉沉的,“你先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许枝鹤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原本迷离的双眼里也清醒了几分,

  江珩看着她这警觉的样子,觉得又可爱又好笑,心里却没什么底。

  见他起了个头,又半天不吭声,许枝鹤不满的咬了下牙:“什么事,快说!”

  他用指尖刮她的鼻子,逗着她道:“这就等不及了?”

  许枝鹤眼角鼻尖都被他撩得通红,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没错,我很着急,快急死了。”

  江珩被她表情逗乐了:“那你先答应我,七夕那天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许生气。”

  “......”

  这是什么鬼要求?

  许枝鹤皱着眉毛:“你要在那天跟我离婚吗?”

  “怎么可能?”江珩拧着眉毛,在她唇上又咬了一下,催促,“你快答应。”

  许枝鹤闭了闭眼,咬牙:“唔我答应了......你快点。”

  已经快忍不住的某人十分愉快:“老公这就来。”

  通常工作日,江珩都不会弄到太晚,也许是许总第二天还要上班的身子,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也会换个法子,总之三点之前一定会让她安然入睡。

  今晚,江珩同样没让她太晚睡,只不过中间花样格外的多,一次的时间也格外的长。

  久到许枝鹤都有点耐不住性子,用带着鼻音的哭腔恳求他快一点。

  结束时,她像是做了个长时间的spa按摩,浑身毛孔都透着热气,几乎没过几秒钟就闭上眼沉沉睡去了。

  江珩仍旧是习惯性的起身去冲澡,给她拿毛巾擦身,整理床褥。

  隔天早晨许总起来,又是神清气爽精神十足的一天。

  她坐在床上,回味着刚做的美梦,嘴角浮着一抹笑,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江珩正好做完早餐进屋来叫她起床,看到她嘴角那一抹未及散去的笑意,忍不住问:“什么事这么高兴,大清早就笑成这样?”

  许枝鹤刚要张口,自己先哈哈笑了两声:“我梦见......咳......你拿钻戒向我求婚。”

  江珩:“......”

  许枝鹤没察觉他突然哽住的表情,自顾自往下讲:“然后我们办婚礼,婚纱是你亲自设计的......”

  江珩:“婚纱还要我亲自设计,这难度有点高。”

  许枝鹤懵了下,挥挥手:“就是个梦而已。然后......我们生了对龙凤胎,搬到一栋带花园的大别墅里,我带着两个孩子种花做饼干,等你下班回家......总之,那个画面真是又美又温馨。”

  江珩走过去,坐在床沿,将她揽入怀中:“看不出,你比我还贪心,一下子就想儿女双全。”

  “......”许枝鹤耳朵热了热。

  江珩搂着她,仔细回想了下许枝鹤描述的这个梦,婚纱设计,他可以现在去学,龙凤胎......恐怕就得看老天了。

  不过从现在开始努力,也不是没可能。

  他用温热唇瓣含着她耳垂,低声细语:“你看我戒烟也有好一阵子了......我们以后是不是可以不限速......”

  “......”许枝鹤脸都红透了,抖抖索索的拿手去推他。

  江珩停下来看她:“不想要?”

  “怎么可能。”许枝鹤急着反驳,触及到他眼底明晃晃的笑意,不禁耳朵更烫。

  江珩孩子气的笑了下,贴着她耳垂说:“不戴套......会更舒服。”

  许枝鹤垂下头,视线就落在他睡裤上。

  大早上的,恁是撩骚把自己给撩硬了,也是没谁了。

  见她一直看着自己,江珩又探身去亲她,动作温柔又克制。

  许枝鹤下意识的攀住了他的双肩和脖颈,待到感觉他抵着自己的时候,不满的拧了下他的耳朵。

  “就这么一会儿,晚上你都等不到了?”

  江珩舔了舔她耳廓,声音里的笑意一点都不善良:“我尽量快一点。”

  许枝鹤张嘴咬了下他的肩膀。

  于是后来每次她感到腰酸腿乏的时候,都要问一声:“几点了?”

  勤恳耕耘的男人表都没看,直接回答:“才八点一刻,来得及。”

  许枝鹤于是梦游一般的点头,隔了几秒,又问:“几点了?”

  “你不是才问过?”

  “我怕......唔......迟到......”

  这一番折腾,许枝鹤尿都快憋不住了,某人才终于舍得偃旗息鼓。

  蹲马桶的时候,还特意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某人得意洋洋的在旁边刮着胡子:“我没骗你吧,还不到八点半,你洗个澡,我正好送你去上班。”

  许枝鹤做梦都没想到,几个月以前,她早上起来都得擦了素颜霜才好意思到厨房见江珩,现在就已经可以大大咧咧跟他一块上洗手间了。

  要不怎么说结了婚的夫妻时常相看两相厌呢。

  什么都被看光了,一点隐私都没有。

  上班路上,江珩开着车,冷不丁又问她:“那一亿投资,你真的不再考虑下?”

  许枝鹤嘴里咬着早餐,呜呜哝哝的:“你希望我接受?”

  “不是,只不过你上次说的那些顾虑,我觉得完全没必要。”

  许枝鹤侧过身,手肘撑着车窗,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

  在投资、经营这方面,江珩是她的良师,她愿意听从他的意见。

  “公司股权会随着一轮轮的融资被逐步稀释,这是没法避免的,就算你现在拒绝了高尔曼,c轮的时候,你依然无法避免,会形成某家独大的情况。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叫‘同股不同权’。”

  “业内赫赫有名的天禧公司,他的最大股东就是南非的一家投资公司,占股将近50%。但他们的实控人自始至终没变过,一直是最初创业的ceo。我觉得你的担心有点儿多余,投资机构的目的是赚钱,而不是亲自管理公司,尤其像高尔曼这样的大公司,要是每一项投资的业务都亲自插手,那他们也忙不过来。”

  “同股不同权”,字面上的意思,很好理解。

  但许枝鹤担心的是:“投资人也不是天使,出了那么多钱,肯定想得到相应的权益。就算是同股不同权,肯定也是投资方爸爸享有更多权利啊。”

  高尔曼的总裁又不是任人宰割的傻子,往公司投了一亿五千万,结果到了股东开会的时候,连句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万一她一时昏聩,把一亿五千万挥霍一空,资方爸爸上哪儿说理去?

  听到这,江珩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也许高尔曼的这位总裁跟你的理念不会有出入呢?你不是说他还挺体贴的,就算真想做点什么干预公司,也是为了公司好吧。毕竟投的公司赚钱,投资机构才能赚钱。”

  然而,有时候对公司而是好事,对创始人来说却未必是好事——比如,让管理层大换血,自己信任的任上马。

  海豚tv现在这批员工都是跟着许枝鹤从最初的艰难里拼杀出来的,赶走谁她都不忍心。

  何况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和另一个人的利益完全一致。纵然是父母和子女,丈夫和妻子,都不能完全捆绑,更何况投资人与被投资人。

  江珩的眼神停留在她身上。

  明明刚才还在他怀里软的一塌糊涂的小女人,一旦谈到公事,就强硬冷静的像换了一个人。

  他笑了下,做出让步:“我也只是给你建议,具体怎么选择,你可以自己做决定。”

  许枝鹤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凑过去在他耳畔亲了下:“我也希望高尔曼那位总裁能同意同股不同权啊,但这种好事,可能吗?”

  江珩只觉得被她湿软唇瓣碰触到的半边耳廓过电般酥酥麻麻的痒,早上那种种美妙销魂的回忆顷刻浮现。

  他险些没攥稳方向盘,一本正经的坐直了身子:“开车呢,别乱动。”

  顿了顿,又吐了口气道:“你没试过,怎么知道高尔曼总裁不肯同意?”

  你要是天天这么在他耳边吹气,别说同股不同权,叫他把命给你都不成问题。

  一到公司,许枝鹤就去了趟财务部,找相关专业人士询问了下同股不同权的具体操作,金融顾问和她的看法一样不乐观,这简直是把投资方当傻子。

  许枝鹤甚至不好意思开口,生怕坏了彼此留下的好印象。

  自从加了那位高尔曼总裁的工作微信后,两人在工作上时有交谈,于公于私,对方都给了海豚tv诸多帮助。

  有些领域,可能不在金融范围,但是这位蒋总总能恰到好处的为她引荐一些正好有帮助的人物。就好像她想睡觉,便有人递枕头,双方除了投资人和被投资方的关系,更像是良师益友,引导着许枝鹤在创业这条路上逐渐拨开云雾。

  而对方话语里的关切与照顾,更是毫不掩饰。

  这让许枝鹤更加矛盾了起来,一方面,肆意生长中的海豚tv很需要高尔曼这样有经验的大型投资机构背书,另一方面,她个人却害怕因此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就连周简有次都忍不住问:“许总,咱们公司是不是特别有潜力啊?值得高尔曼这么倾尽资源帮助?”

  许枝鹤说不出话来。她总不能打电话过去说,蒋总您别对海豚tv这么厚爱了。

  毕竟他控制得很好,依然在合作互惠的范围内,只是惠及的程度不像是一个吸血的资本家,倒像是个天使。

  受了人家这么多好处,许枝鹤更不好意思拒绝周五的餐叙,毕竟只是参观公司,吃一顿饭而已。还有秘书陪着呢。__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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