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紧随其后01-05_死对头破产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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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紧随其后01-05

  紧随其后

  其实陈妍家里头最近遭遇的这些事儿在圈子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裴然甚至还在群里跟薛景景讨论过。

  只不过许枝鹤这阵子心里全是江珩要走了的事,压根没心思水群,恨不得抓紧一分一秒跟他腻歪。

  她听薛景景说完,打开微信群一看,果然几天前裴然就在群里说了,还@了许枝鹤,让她出来解气。

  “你说陈家最近会不会得罪了什么人?”许枝鹤问。

  薛景景白她一眼:“这我哪知道,她家得罪的人多了。”

  许枝鹤把电话里的事告诉了薛景景,薛景景听完黑着脸:“卧槽——那抢包贼真的是她雇的?这小贱人还有脸打电话问你?”

  许枝鹤耸耸肩,一脸无辜。

  “这不报警抓她?”

  “她敢这么坦白的告诉我,还怕我抓她?”许枝鹤叹了口气。

  “这倒是,听说她家里在公安局有人。”薛景景越想越气不过,“不行,我要上微博骂她,把她做的好事都公布出来!她那个微博号好歹也有几万个粉丝,得让她那些粉丝知道她的丑恶嘴脸。”

  “得了吧,那几万个粉丝说不定还是僵尸粉呢。”许枝鹤笑着摇了摇头,“逞口舌之快没意义,万一惹恼了她,还弄巧成拙。你也别去你那些富二代群里张扬,那些人都是大嘴巴没脑子的,闹出来指不定舆论会站在哪边呢。”

  许枝鹤在圈子里风评一向不好,这事儿又无凭无据的,搞不好被陈妍倒打一耙,说她栽赃陷害。

  “早知道是她打来的电话,你就该录音。”

  “私人录音又不能当证据,而且别人会说我剪辑的。”

  薛景景气的直抓狂:“就拿这个恶毒的女人没一点办法吗?”

  许枝鹤嗤笑,声线凉凉的:“恶人自有天收,这仇我记下了。何况,她家现在不是已经倒霉了吧?”

  “这倒是。”薛景景顿了顿,“我现在一想她气急败坏给你打电话的样子,忽然莫名觉得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吃饭的地方要过江,上了高架以后,汇入车流,薛景景不紧不慢的跟着前车。

  许枝鹤和她聊了一会儿,就把手搭在车窗上,百无聊赖的盯着窗外。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道:“你觉没觉得后头那辆奔驰大g一直在跟着我们?”

  开车的薛景景愣了下,也朝后视镜里望去。

  中午的阳光刺眼,她眯了眯,半晌才看清许枝鹤说的那辆银灰色大g,吹了个口哨道:“呦,新车。”

  许枝鹤会注意到这辆车,也是因为车头上没有车牌。

  这种车能上高架,只有一种可能,新提的车还没来及上牌照。

  她侧眼从后视镜又多看了几眼:“从上桥开始,就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了。”

  薛景景笑道:“我记得桥头那有一家奔驰的4s店吧,过桥不就这一条路么。你会不会疑心太重了?”

  许枝鹤没再作声。

  她宁愿一切只是巧合,是自己多心。

  下了桥之后,那辆银色大g在后视镜里消失了一会儿,许枝鹤终于松了口气,薛景景笑着看她一眼:“就说你多心了吧。”

  到了吃饭的地方,薛景景去停车,支使许枝鹤先去等位。刚走到餐厅门口,从落地玻璃的反光里,居然又看到了那辆无牌照的大g!

  她猛的回头,只看见一抹车尾拐进了地下停车场。

  这附近除了这家日料餐厅,还有不少餐饮店,也不能肯定对方就是在跟踪她们,但许枝鹤始终有些不安。

  薛景景去停了车回来,她问:“你在停车场有看到那辆大g吗?”

  “啊?”薛景景一脸懵逼,“没有啊,怎么了?”

  “没事。”许枝鹤摇摇头,把座位号递给她。

  服务员引着两人进了包间,薛景景把菜单递给许枝鹤,许枝鹤有些心不在焉的,看了两眼就还给了她:“你随便点吧,我没什么胃口。”

  薛景景撇撇嘴,随便点了几道菜。

  许枝鹤掏出手机,私聊了裴然:陈妍家里的事,有什么内幕消息吗?

  隔了几分钟,裴然才给她回复:不清楚,听说是惹了什么道上的人。你问这个干嘛?

  正好服务员过来上菜,穿和服的小姐姐脚底踩着白色的棉袜,跪在榻榻米门外,轻轻敲了两下,将纸门拉开条缝,端进来一只巨大的刺身船。

  这一船不便宜,许枝鹤刚从菜单上看见,要七八千块吧。

  正要收回视线,突然瞥见有人从她们包厢外经过,那一眼的侧影,竟像极了陈妍!

  她要再看时,服务生已经顺手拉上了纸门。

  服务生一上完菜,许枝鹤迅速从下沉的榻榻米中间爬出来,拉开了纸门。

  走廊上除了来来往往穿着和服的服务生,已经看不见别的客人了。

  她拉住一人问:“隔壁包厢有单独来的女客人吗?”

  对方一脸惊惶:“对不起,我们不能泄露客人的信息。”

  薛景景坐在后面奇怪的望着她:“枝枝,你怎么了?”

  许枝鹤眉头皱起:“我刚才好像看到陈妍了。”

  “不是吧?”薛景景也凑了过来,跟她一块儿伸头往走廊上看,“你不会看错了吧,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许枝鹤没作声,她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薛景景见她沉默,回去拿起包:“那我们别吃了,赶紧走吧。”

  许枝鹤敛下睫毛,心想她是不是太过敏感了,因为接了个电话,所以看谁都像陈妍。为了今天这顿饭,薛景景一早就预约,又开了半个多小时的车。许枝鹤不想扫她的兴,拉着她回到榻榻米旁边,卷起袖子夹了块北极贝,沾着酱油和芥末,送到她嘴边:“好吃么?”

  薛景景像个乖宝宝似的张开嘴,过了一会儿点头:“挺新鲜的。”

  许枝鹤拉着她重新坐下:“那就吃吧,那么贵的一艘船呢。”

  薛景景盯着她的脸:“可是你说......”

  “我看错了,”许枝鹤果断道,“陈妍怎么可能自己开车到这种地方来吃饭。”

  薛景景其实从高中开始就是这样,也不是没主见,只不过跟许枝鹤和裴然在一块的时候,就会露出特别听话特别跟腿的一面,有时候觉得她缺心眼儿,但又能掏心掏肺的对人好。

  包厢里又只剩了她们两个人,许枝鹤替她刮着芥末,搁在桌上的手机开了静音,屏幕一亮,裴然又给她发来一道信息:我早跟你说过,陈家大小姐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让你不要惹她。她家生意也不见得多干净,这次多半是黑吃黑。

  许枝鹤看了一眼,默默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瓷杯中的抹茶沉淀到了杯底,澈绿的茶水浮在杯中,她看一眼吃的正欢的薛景景,正准备低头打字,一道新的消息进来。

  发信人显示的是一条陌生号码,内容却并不陌生:电话里你不愿意谈,你出来,我们当面谈。

  许枝鹤怔了一下,飞快的打字:陈妍,果然是你。

  刚点完发送,面前的骨碟里就多了片三文鱼,薛景景夹给她的:“枝枝,你也吃啊,别光玩手机。”

  许枝鹤尴尬的笑了笑,动筷放进嘴里,肉质肥美,入口即化,材料的确是新鲜,只可惜她有些食不知味。

  用餐到最后,服务生端上来两碗鱼子酱,盛在布丁一样的小碗里,一颗颗饱满圆润,顶上还泛着微微的金色光泽,显然是上品。

  许枝鹤捏着贝壳勺,犹豫好久也没动,推到薛景景面前:“都给你吃。”

  薛景景:“为什么啊?这家鱼卵挺正宗的。”

  她刚想说什么,搁在桌上的手机又震了下:你考虑好了吗?我耐心有限。

  许枝鹤望着对面连干两碗鱼子酱的薛景景,问:“吃饱了吗?”

  薛景景放下勺子,用豆腐块儿似的餐巾擦了擦嘴:“饱了,我去结账。”

  许枝鹤跟在她身后离开,在走廊穿鞋时又朝隔壁包厢看了眼。纸门拉的很严实,也听不到里面说话声音。

  薛景景在收银台刷完卡,掏出车钥匙去取车。

  黄色埃文塔多滑出地库,驾驶窗里,薛景景脸色发白:“枝枝,你来开吧,我有点不舒服。”

  许枝鹤忙过去替过她的位置,边系着安全带边问:“怎么了,是不是刚那碗鱼卵吃多了?”

  “可能吧。”薛景景揉着肚子换到了副驾驶位。

  许枝鹤发动车子,又不放心的瞥了她一眼:“要送你去医院看看吗?”

  薛景景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奄奄一息的:“你直接送我回家吧,我懒得排队挂号。”

  薛景景家里一直有固定的家庭医生,这点她倒不担心。

  各家跑车在设计上总有些独特之处,许枝鹤没开过她这一款,刚上手不太熟悉,薛景景偶尔睁开眼睛,从旁指导一两句,慢慢的上了路,才顺手起来。

  许枝鹤这才有空低头去弄导航,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捣鼓了一会儿,总算定位了薛景景家的地址。

  车子从辅路进入主干道,六车道的公路宽敞舒适,许枝鹤瞧着薛景景眉头紧锁的样子,渐渐提速,性能极佳的跑车很快提到了这条公路的最高限速。

  突然,后视镜里撇入一辆银色的越野车影子。

  许枝鹤怔了下,高速行驶的跑车车身轻轻一飘。

  连闭着眼的薛景景都感受到了,转头看她一眼,许枝鹤忙扶正方向盘,笑着解释道:“抱歉,开太high了。”

  薛景景又重新闭上眼睛提醒她:“注意限速啊,我可不想被罚分。”

  许枝鹤一边点头,一边时不时的留神后视镜里。

  她打了尾灯,并入中间车道,大g也马上换入中间车道。她再次转到右车道,大g也很快跟上了右车道。

  这是明摆着挑衅!

  对方到底想干嘛?

  许枝鹤额上的汗渐渐渗出,稍微踩下油门,加快了车速,试图甩掉他。

  如果在一览无余的旷野上飙车,薛景景这辆埃文塔多自然不会输给她,可这里是市区高架,奔驰大g又怎么会输给它?对方反而像是接受了挑战似的,咬的越发紧随不放。

  副驾驶上的薛景景早就醒过来了,她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一直拧着眉毛盯着后视镜里。

  “枝枝,那车......”

  话音未落,就看见身后的大g忽然变道,加速,如一阵风一般猛踩油门,从她们身侧穿了过去——

  新车没有装反光玻璃,所以在超车的一瞬间,许枝鹤和车内的薛景景都看到了,大g的司机真的是陈妍!

  “卧槽,她超速了吧?”这是薛景景的第一个反应。

  许枝鹤没作声,紧抿着的唇却微微松了口气。

  前面就要下高速了,陈妍忽然超过去,许枝鹤反而松了口气。她并不想跟陈妍争个快慢,既然她先走了,自己慢悠悠开呗,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薛景景却还在感慨:“陈妍她真的跟我们在一个地方吃饭啊?你说是碰巧还是......”

  “不知道。”这次,许枝鹤答得很快。

  车内,谁都没有再说话,因为两人很快又看到了奔驰大g的车尾。大g正在减速,原来是遇到了红绿灯。

  下了高速就有一个十字路口,六车道变成双车道,下桥的车辆都井然有序的排成一列,她们的车刚巧跟在了大g后面。

  眼看着绿灯剩下没几秒了,前面的车都加速希望能在换灯之前冲过去,唯独她们前头的大g,慢悠悠不急不徐。

  许枝鹤也不着急,大不了再等一个绿灯,后头排成长龙的车辆却不耐烦的一直在按喇叭。

  就在这时,大g突然提速,似乎又打算在绿灯最后几秒冲过去了,许枝鹤被身后鸣笛催得心烦,见状,自然跟着踩油门,打算一起冲过去。

  就在刚要过线的时候,前方大g突然一脚刹车——

  许枝鹤人都傻了,薛景景这车她还不熟,加上情况紧急,她第一反应就是猛踩刹车,猛打方向盘,坐在旁边的薛景景已经被安全带勒的叫出声来!

  晌午的十字路口,只听见连续的刹车声响彻耳畔。

  薛景景这车安全防范很足,因为惯性,八个气囊同时弹了出来,将两人困在其中一动不能动弹。

  许枝鹤双手脱离了方向盘,胸口和后背都被撞得又疼又麻!

  身后车辆纷纷停下,或下车查看,或拨打110。

  前方大g也停了下来,陈妍从车上走下,脸上表情有几分模糊,但嘴角是弯着的,带着几分胜率的愉悦,看着熄火在缓冲带里的黄色跑车。然后慢悠悠的掏出了手机......

  过了一会儿,有热心人过来帮她们打开车门,将两人解救了出来。

  薛景景倒还好,只是因为之前就身体不舒服,脸色白得像一张纸,额头密布着大大小小的汗珠。

  许枝鹤却因为猛踩刹车不敢松,小腿在气囊弹出时被别了一下,又受到轻微撞击,刮掉了大块皮肤,从车里爬出来时鲜血淋漓的。

  薛景景惊魂未定,一看到她的腿,吓得眼泪都掉了出来,到处找自己的手机:“打120啊,快叫救护车!”

  许枝鹤想安慰她,说“我没事”,可声音实在太柔弱了,在错杂嘈乱的事故现场,根本没人听得见。

  不知道谁帮忙拦了辆出租车,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人许枝鹤抬上了车,薛景景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哭着打回家给她老爸,跟着许枝鹤一块上了出租车。

  司机师傅担忧的看了后排一眼:“小姑娘,你可得挺住啊。”

  不知为何,许枝鹤有点想笑,只是衬着她苍白的脸色更加吓人:“师傅,您放心,不会死在你车上的。”

  薛景景被她一吓,哭的更凶了:“枝枝,你不会有事的。”

  事故现场,陈妍早已不知所踪,接到电话的助理赶来,一口认定车是自己开的,协助交警处理着情况......

  安特卫普。

  这里遍布着全球80%以上的钻石原石。江珩下了飞机后,在余荣的陪伴下逛了大半天,终于挑中了一颗满意的钻石。

  挑选指环款式的时候,珠宝店的经理一直用诡异的眼神盯着两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堆。

  选好钻石后,要留给珠宝商去镶,所以他们还得在这里停留一晚。

  两人去附近的西餐厅吃饭,余荣忍不住问:“江总,那经理刚才盯着我,一直叽里呱啦的说什么呢?”

  江珩懂一点荷兰语,大致以为他们是一对同性情侣,一直在劝说江珩,说这只指环款式更偏女性化一点。

  江珩懒得解释,选定款式就直接下了定金。

  除了钻石,安特卫普本身也是一个美丽的旅游小镇,充满民族风情的市集广场和庄严的大教堂,江珩迫不及待想把这一刻分享给许枝鹤,又怕她那么聪明,知道他人在安特卫普提前就猜到了什么,只好忍耐着,打算在即将到来的农历七夕,将这枚钻戒亲手套到她的无名指上。

  国内的下午两点,是比利时的清晨七点钟。

  接到电话时,江珩还躺在异国他乡的酒店大床上,睡眼惺忪的望着天花板。

  电话铃声持续不断,怕错过许枝鹤的每一个电话,所以他改掉了睡觉静音的习惯。

  迷迷糊糊的摸过手机,看到微信头像的那一刻,他清醒了些,揉了揉眉心,接起电话,然后就手机丢在枕边,直接开了外放。

  空旷的酒店房间内,环绕着许枝鹤轻轻的声音:“睡了?”

  她以为自己还在m国,此刻正是m国的凌晨两点。

  江珩的声音闷闷的,像是隔着被窝在笑:“凌晨两点了,你说呢?”

  那边静了一会儿,传来她低低的闷声:“对不起。”

  “没事。”他说完,习惯性的想去开摄像头,许枝鹤却直接拒绝了。

  “怎么了?”他问。

  “刚睡醒,没化妆。”

  江珩笑了声:“我又不是没看过你没化妆的样子,还不是一样的漂亮。”

  “......”

  顿了顿,他想:不开摄像头也好,省的他这边酒店房间露馅了。

  另一边,坐在病床旁的薛景景一个劲的挤眉弄眼,用口型催她——墨迹什么呢,告诉他啊。

  腿上刚上了药,虽然没有伤到骨头,可刮掉那么大一块皮,都露出里头粉红的肉了,贴着纱布,能不疼吗?

  许枝鹤刚吸了吸鼻子,就被那边的江珩敏锐的察觉到:“......怎么了?”

  “......”

  许枝鹤把脸埋进枕头里,语速慢慢道:“没什么......做噩梦了。”

  半晌,那边传来低沉的笑声。

  “所以一醒来就给我打电话了?你多大了啊,做噩梦还要老公哄?”

  许枝鹤也没反驳,就轻轻的嗯了一声。

  江珩又开始笑,带着依稀的气息声:“再忍忍,过两天老公就回去了,到时候抱着你睡,就不怕了。”

  “可是我害怕......”许枝鹤的声音还是闷闷的,像是不高兴。

  江珩一只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想象着她一脸委屈的样子,忍不住拿起手机,贴在耳边,低声安慰:“梦里都是假的,全是反的。要不你还是把视频打开吧,看看老公,就不害怕了。”

  “......噢。”许枝鹤没经住诱惑,想了一会儿,让薛景景去把灯关了,“我这边有点暗,我懒得去开灯了。”

  江珩笑着应:“嗯。”

  许枝鹤钻进被子里,开了摄像头也是黑漆漆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倒是那边露出了江珩的脸。

  他那头光线不太亮,显得像素有些低,但还是能隐约看出个人物轮廓。

  视频通了以后,江珩就隔着手机屏幕拍了拍她的头:“好了,别怕了。要不要我去抱只只过来给你看?”

  “不用了,小猫也要睡觉休息的。”许枝鹤就是刚开始受伤有点脆弱孤独,特别想跟他说话,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你也是,早点休息吧。”

  江珩看了眼在他床尾的航空箱边上热情的啃着小鱼干的只只,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事,我不困,再陪你聊会儿。”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很快就把病房里坐着的薛景景遗忘到了一边。

  裴然收到电话赶来,看着病房内情况,和薛景景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退出了病房,轻轻的把门带上。__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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