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 劝父纳妾_春游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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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章 劝父纳妾

  谈起李世民接来长孙顺德等人妻子之事,观音婢说李世民“忘了考虑父亲大人。”

  作为儿妇说这种话,是对李渊的不敬。

  李世民将脸一板,好像真的生气,“阿婢,不准胡闹。”

  观音婢做了个鬼脸,然后直视着李世民。

  “你说过不会生气,我才敢这样说。你如生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就不再告诉你。”

  李世民知道,观音婢前面说这么些话只是个引子,接着才是她想要和自己说的话。他只好放下板着的脸,作出让步,“你说吧,为何说我忘记了考虑父亲?”

  观音婢见李世民妥协,就将李渊拉紫芙的手,强抱紫芙的事告诉李世民。

  李世民听了,也是半天不语,他没有料到父亲会做这种事。

  观音婢见李世民不说话,就看着他问,“你说此事如何处置?”

  李世民一脸的无奈,“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过去将阿爷训斥一顿,告诫他以后不准再这样。”

  观音婢看着他笑,“争天下的事都不能将你难住,难道碰到这事你就没了主意?”

  李世民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关键是这事,在阿爷面前开不了口。”

  观音婢正容问李世民,“如今在官署之中,是不是我掌管着内院?”

  李世民肯定地回答,“是。”

  观音婢面容变得严肃起来,拿出一副要当家理事的样子,

  “如果是我掌管内院,我就不想让内院出了乱子。假如父亲真和紫芙、青雁做出那事,你可曾想过会惹人笑话?”

  李世民张口结舌,无话可答。

  观音婢看着李世民的眼睛,一脸认真地问他,

  “你认为父亲将来会不会收一房妾室?到时候你是否会阻拦?能不能拦得住?”

  世族之家的郎主蓄几房妾室,是司空见惯之事,父亲想纳妾,儿子哪敢阻拦?

  在那个宗法礼教最重孝道的年代,李世民不可能违背李渊的意愿做任何事,更不可能强迫李渊,让他做不想做的事。

  李世民沉思了片刻,徐徐答道,“作为儿子,我当然拦不住,也不可能阻拦。”

  观音婢又往长远处说,她问李世民,“如今你们父子正准备争天下,假如真获取至尊之位,父亲会不会收纳嫔妃?”

  李世民道,“哪有皇帝没有嫔妃的?”

  观音婢似乎有责怪李世民的意思,她提醒李世民,“不管是纳妾,还是纳妃,横竖早晚是少不了,何不早作打算?非要让外人看笑话不成?”

  李世民也觉得观音婢一番话说得有理,他仍为难道,“我仍然觉得,和阿爷谈这种事,有些说不出口。”

  观音婢却不依道,

  “紫芙、青雁跟了我们几年,你总不能让她二人受伤害吧?她们曾是母亲的身边人,真是要有点事,我们也对不起母亲。”

  李世民眉头微蹙,坐着不说话。

  观音婢继续说道,“你这两日最好和父亲谈一谈这方面的事。即使不明说,你也可暗示一下,让父亲明白,你不反对他找一个女子贴身服侍。。”

  李世民觉得,观音婢想办的事他拖不过去,只得点头同意,“明日我见了阿爷,试着和他说一下。”

  第二日晚上,用过晚膳,李世民、观音婢到李渊房中问安。

  问过安之后,三人唠了会儿家常,李世民说有事要和李渊说,观音婢会意,便借故房中有事先行离开。

  李渊和李世民父子,两人对坐在炕几旁,开始了一番长谈。

  李世民帮李渊斟了一盏酪浆,也给自己斟了一盏。然后,两人慢慢地喝着。

  李世民看着炕几对面的父亲,虽然已年届五十,仍然神采奕奕,英武康健,他心中想道,父亲身边确实需要一个贴心的人服侍,让他安享晚年,也算自己尽了孝心。

  李世民将筹思好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才重新展开话题。

  “阿爷最近在忙何事?”

  李渊手端碗盏,慈祥地笑着,看上去心情很是轻松。

  他缓声说道,“如今天下虽乱,山西五郡还算平稳。除了魏刀儿偶尔袭扰太原,没有其它大的匪患。”

  “我可以暂时偷闲和裴寂、唐俭等人饮酒、围猎,放松一下身心。”

  李世民看父亲高兴,就顺着李渊说,

  “阿爷是该好好放松一下。说不定不久就要举兵起事,到时候阿爷又要金戈铁马,驰骋疆场,再难有如今悠闲的日子。”

  李渊叮嘱李世民,“举兵起事先不要太急,如今朝廷的实力还很强大,我们仍应以暗中扩充实力为主”

  李世民不想让李渊知道,他在拉拢在晋阳的官员,又想让李渊知道,自己在为起事做准备。

  就像小孩子向父母炫耀自己考了个好成绩,李世民一脸得意地问李渊,“阿爷,你猜我近日在做何事?”

  李世民招揽豪杰的事,李渊早有耳闻,他欣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赞许道,

  “我听说这一段时间你收了几位猛将,这些人以后可有大用。”

  李世民向李渊推荐长孙顺德、刘弘基等人,

  “阿爷,你可能不知道,长孙顺德如今的武艺不比我差,刘弘基曾经打败过琮舅,还有那个段志玄,整个晋阳城都没人敢惹,说来也是晋阳一霸。”

  李渊对这三个人都很满意,叮嘱道,

  “长孙顺德、刘弘基这两个人真是人才难得,你们要倾心相交。那个段志玄我也听说过,你得好好约束一下,不能再让他惹事。”

  李世民点头,“我会按阿爷的吩咐去做,让他们成为阿爷可用之人。”

  说起窦琮,李渊皱起了眉头,“我这段时间没见到窦琮,他是否还如以前一样,整日垂头丧气?”

  接着抱怨道,“我看他越来越不争气,你阿娘当年也是白亲他一场。”

  李世民看着李渊眼笑眉舒,笑着责怪父亲,

  “阿爷,你不能再用老眼光看人,如今的琮舅已非比昨日,他如今正春风得意,扬眉吐气。”

  李渊奇怪地问,“他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李世民便将他如何将长孙顺德、刘弘基、窦琮妻子接来的事一一告诉了李渊,但却隐瞒了帮他们购置宅院之事,只说贴补他们一些生活用度。

  李渊听后,对李世民进行了一番夸赞,认为李世民想得很周到,用家眷稳住了这三个人的心。

  李世民趁机问李渊,

  “阿爷,我和阿婢即使再尽心,也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你身边是否也需要一个贴心的人来服侍?”

  李渊没有立即说话,他端起酪浆喝了一口,喝了之后,并没有将碗盏立即放下,而是拿在手中轻轻地把玩。

  他惹有所思地看着李世民,问道,“你阿娘去世了多久?”

  李世民敛去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三年多。”

  窦氏夫人在世时,李渊夫妇甚是恩爱,虽然夫人有些强势,李渊却从不抱怨,对她是事事依从。

  李渊七岁承袭唐国公,自小娇贵,养尊处优惯了,从未吃过苦,性格有些随意、懒散,做事也不太执着。

  窦氏夫人的母亲是大周的长公主,杨坚篡周自立后,她心中有一种国破家亡的感觉,从小立志要复仇。她才智超人,处事果断,和李渊倒是天生一对,相互取长补短,时间长了,窦氏夫人就成了李渊离不开的主心骨。

  对李渊来说,窦氏夫人是束缚他的桎梏,也是他心中的依靠和依恋。

  世间之事就是这么奇妙,有时你觉得想抛开的事缚,却往往是割舍不掉的东西。

  静心细想,人都是活在矛盾之中,两种对立的观念,始终在人的内心深处,处于较量之中。善与恶,美与丑,忠与奸,一直在你拉我扯寻求一种平衡。

  想起窦氏夫人,李渊心中仍有些悲戚,他叹道,“你阿娘去世时,我未在身旁,至今仍觉得有愧于他。”

  李世民安慰父亲,“你当时有军务在身,阿娘并不怪你。”

  “她临终前还交代,让我们好好侍奉你。”

  “如果阿娘知道,你至今身边没有贴心服侍之人,肯定也不放心。”

  李渊看着李世民未置可否,说道,“等等再说吧。”

  像父亲李渊纳妾这种事,李世民作为儿子没法强劝。

  自这次和李渊说过之后,李世民就没有再提。

  李渊也没有再和李世民说他有何打算。

  接下来的日子,李渊和李世民父子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李渊忙完自己的公务,就和裴寂、唐俭兄弟、武士彟、刘世龙一起宴饮、围猎,有时连着几日不回官署。

  李世民则忙着网罗人才,他几次让刘文静约裴寂,想和他深入交往一下。

  裴寂老奸巨猾,每次都推说公务繁忙,不愿见李世民。

  李世民问刘文静,“裴到底在忙何事?几次约他,他都不见。”

  刘文静笑道,“皇帝也不来行宫,他哪有什么正事?不过是每日陪唐公宴饮、玩乐罢了。”

  听裴寂和父亲李渊整日在一起,李世民有些为难,他又不想当着父亲的面和裴寂说事。

  但李世民又想急着结交裴寂,觉得不能这样一直拖下去。

  他问刘文静,“裴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掌握了他的脾性,才能对症下药,为我们所用。”

  刘文静是最为了解裴寂之人,他也知道裴寂不见李世民的原因。但他又不敢和李世民明说,说出来怕引起李世民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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