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付常一连挑了好几条都是低腰的款式,能够将人鱼线完整的露出来,在李越的身上少年气和渐渐冒出头的成熟男人韵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李越有点儿不自在的站在镜子前面照了照,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性感的一塌糊涂。
“会不会太暴露了？”李越捂住了自己肚脐眼以下的部位，“这也太低了。”
“挺好的，”付常拍开李越的手，拿出手机对着李越的人鱼线拍了几张照片。
“干什么呢，”李越伸手去抢付常的手机,付常将手机牢牢的护在了身后,试衣间里的空间本来就小,李越双臂撑在付常旁边，将人锁在自己的怀里，“拿出来。”
“不拿,”付常将手机护得更紧了一些,“几张照片而已,我又不发出去,怎么那么小气。”
“这要是让别人看到了怎么办？”李越问。
“别人看不到的，”付常踮脚在李越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设置的私密相册,我才舍不得把你的照片给别人看。”
“你还说你舍不得,”李越耳朵沾了一点红,“你都给我挑这种款了。”
“你还想着穿出去？”付常闻言挑眉,语气中还带着一点倨傲,“你只能在家里穿,只能穿给我看，出去游泳泳裤必须高腰，裤边必须买最长的，”付常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不行，你以后出去游泳还是穿个潜水服比较让我满意。”
李越看着付常弯起的眉眼，心里一动，没忍住按着付常来了个深吻，这人怎么就那么招自己稀罕。
“好了，”付常偏开脸，抿了抿湿漉漉的嘴唇，“该出去了。”
“我发现，”李越嘴唇凑到付常的耳边，小声又快速的说了句：“你有点闷骚。”然后迅速的直起身子，拎起了放在一旁的纸袋推门出去。
付常跟上来，轻轻的拧了一把李越的腰间肉以示惩戒。
去前台付款的时候付常突然伸出手指了指挂在墙壁上的卡通海绵宝宝泳圈，“我是不是忘记给你买泳圈了？”
李越咳了两声：“……不用了。”
“就这个吧，麻烦一起结下账。”付常一锤定音，刷卡的时候还说了句：“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泳圈肯定是不能少的。”
“不仅闷骚，还小心眼有仇必报。”李越看着和自己的风格完全不和的幼稚泳圈总结。
“你这是吃到嘴了，说话越来越不顾忌了？”
新房子过了两周就可以正式入住搬进去了，气温越升越高，新房又是独栋，闲暇的时候付常就在家里套个李越的大衬衫，光着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你实习期是不是快满了？”付常问。
“快了吧，还有半个来月的样子。”李越咬了一口雪糕。
“想继续留在财务部吗？”
“……”李越沉默了一会儿，才诚实的回答，“我觉得那里不适合我。”
付常凑过来在李越的雪糕上咬了一口，“那你觉得跟在我身边先当个小助理怎么样？不会觉得太委屈吧？”
“你认真的？”
“我认真的啊，”付常舔了舔嘴唇，觉得这款雪糕的味道不错，奶味还挺足，没忍住又咬了一口，“你毕竟还没毕业，时间不太稳定，我是公司的总裁，还是要为大家考虑一下的。太重要的职位目前也不能放你去，当个助理刚刚好，反正我助理多，你不会太忙的。”
“你怎么又不穿鞋。”李越瞪了他一眼，付常十分顺畅的就势踩在李越的脚背上。
“我和你谈工作在呢，你的关注点貌似有点儿奇怪。”
“我觉得挺好的，”呆在付常的身边，能够接触到的人和待在财务部里完全不一样，虽然付常将小助理这个职位说的好像不怎么重要，但这却是能够让自己成长的最快的一个职业，付常这样说不过是为了不让自己感受到压力而已。
这些心思李越能够明白，“我觉得我是不是窜得太快了一些？快的像是潜规则上位的。”
付常嘴角上扬：“某种角度来说，我的确是一直在潜规则你。”
“那为了报答付总裁，我是不是今晚要更卖力一点？”
付常将李越的手抓过来，就着李越的手吃雪糕：“都要化了。”
“……你能不能不要管雪糕了？”李越生闷气，“我在和你调情，你能不能认真严肃一点？”
付常成功将雪糕解决完，嘴角还沾着白色的奶油，张开腿勾住李越的腰：“不用等晚上了。”
调情回合，李越，败。
胜负并没有那么重要，嘴皮子上他斗不过付常，但是他可以在身体上找补回来，反正每次到了最后付常都被做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嗯嗯。
李越成功的从一楼搬到了七楼，办公桌就在付常的外间。
魏大满对此表示了谴责：“你这私权用的，那么快就把他折腾到你身边了，你怎么不把他升职成秘书呢，这样还能直接和你一起待在内间。”
付常喝了一口咖啡：“我不会让你那么快失业的，你放心。”
魏大满觉得自己刚割的阑尾炎又要复发了。
“放在我身边见的世面比较多，成长的快一些，”付常点击发送，解决了一封商业信函，“我打拼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绩，知道从头开始有多不容易，既然我可以为他提供捷径，那为什么要藏着掖着，我可没有熬鹰的爱好。”
话音刚落，李越就在外头敲了敲门，付常开口：“进来吧。”
李越端着一杯咖啡：“你的咖啡。”
魏大满觉得自己的牙都快酸掉了：“这两个小时都喝了四杯咖啡了，你们俩这是打算晚上不睡觉了？”
李越有些尴尬，却强自镇定的不去理会魏大满说的话。
“等一下换成奶茶，”付常指尖勾了勾李越的小拇指，“奶精放多一点。”
“好。”李越开开心心的出去。
“啊，老夫的眼睛，”魏大满夸张的用手指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要瞎了都！”
“公司不养闲人啊，”付常语气淡淡，“你要是眼睛出毛病了要记得提前跟我说，我好招人替你。”
“没有良心，我的心要凉透了，”魏大满哼了一声，“你们家那个小狼狗什么时候带走？你这是放在我这里不打算牵回去了？”
“再说吧。”
“不能再说，”魏大满说到这里就觉得心窝子疼，“我们家妞妞你是知道的啊，我一直把它当女儿养的，现在这个季节又是它们的发|情期，你们家那条狗天天凑在我家妞妞屁股后头，要不是我看的紧，狗崽子都生两窝了！”
“我没有那个精力养狗，”付常敲了敲桌子，“要不你就顺带着多养一只好了，我每个月给你发生活费怎么样？”
“发多少？”魏大满觑着眼睛。
“你开价，我不还价。”
魏大满在金钱的诱惑下勉勉强强的答应了这件事情。
上层的各位商业大佬之间开个酒会也是常有的一件事情，付常作为近几年声势最大的年轻总裁，这样的酒会每次都会收到邀请函，只不过他来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付常望着邀请函，心里头有了决定，一下班就带着李越去买了身合体的高级成衣。
“晚上带你去酒会。”
有钱人都喜欢维持高雅，至少是面子上的高雅，私底下的那些污泥在正式的场合都会埋得紧紧的，挂上光鲜亮丽的一张皮。
李越他们来的不算早，这是一个私人大别墅，为了助兴还请来了有名的大歌星来献唱，那些不算大众向的女团更是折腾来了好几个，在台子上唱跳。
付常一进门就有人围上来，嘴里头开着玩笑：“没想到今天付总你也来了，那我这趟可是赚了，这以往的聚会可没有几次请的动你。”
“难得有空。”付常手中拿着高脚杯，虚虚地和说话的人对碰了一下。
李越长得高，脸和身材都出色的很，自然不可能让别人忽视掉他的存在：“这位是？”
私底下一直流传着付常是个gay的传言，虽然这个消息一直都没有得到证实，但是前来敬酒的人看李越的眼光还是不免带上了几分暧昧。
“亲戚家的孩子，带出来见见世面。”付常解释。
这下子敬酒的人明白了，今天付常过来是为了给这位亲戚家的孩子拉人脉来了，这么用心的捧，估计是个有能力的年轻人。
李越对待这种场合显然不太适应，这里的衣香鬓影是他之前从来都没有机会能够接触到的世界，付常一直站在他的身前，给了李越一种安全感，他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了下来，渐渐的开始适应这里的氛围。
“坐在左前方的那一位比较胖的家伙是搞房地产的，”付常偏过头和李越介绍，“他近期要投建的新楼产很有潜力，我打算投资，这个家伙喜欢喝二锅头，和他谈生意酒桌上比较快。”
“正对面那位年轻人是家族企业，繁荣了五六十年了，但小辈里头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最近的生意也惨淡得很，差不多垮了。”
“这个场子里头最有背景的是坐在最前面那位，姓洪，背后有些军|政背景在，他作为目前公司的掌舵者，眼光毒辣的厉害，这一点我都自愧不如，是真真正正的前辈。”
付常一连说了很多，李越点头一一记下，付常招手要了杯柠檬水，换掉了李越手里头的红酒：“这里的酒后劲儿都大得很，你别喝多。”
不少人都是带着自己的伴儿来的，付常随便看了两眼，大多数带的都不是自己的夫人，这样的场景在这个圈子里头并不少见，他们家里头的夫人对此也并非不知情，而是感情到了最后差不多也就淡了，远没有金钱来的让人踏实，只要不威胁到她们的地位，对于丈夫彩旗飘飘的行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谈话之间一位身穿白色晚礼服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她的容貌出色，神态却有两分紧张：“付总，能借一步说话吗？”
付常点点头，走之前又拉着李越叮嘱，千万不要喝离了手的饮料，虽然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李越是自己带进来的，但是难保会有人动歪主意，毕竟这里的很多人都荤素不忌，玩得开得很。
“纪小姐。”
这个女人付常是认识的，纪家的长女，在国外学习小提琴，以前付常还听过两场她开的单人音乐会，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
“我家最近的情况我想你也清楚，”纪凌苦笑了一下，“那我也就开门见山，我想请付总你帮我这个忙。”
“我没有办法帮你，”付常语调淡淡，“你们家之前和洪氏集团竞标失败，和洪氏结下了梁子，后来又投资失利，负责人跳楼自杀，公司欠了一堆外债，已经扶不起来了。”
“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很无理，”纪凌吸了一口气，“可是，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纪小姐，”付常提醒她，“即便你们渡过了这一关，也撑不起来了，你们家里没有适合的人才担起大梁。”
曾经纵横商界的纪老爷子生有一子一女，女儿醉心音乐，儿子是个画痴，叔伯辈也没有能够拿得出手的人物，真的是可惜了。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们下次再聊。”
付常他不是个慈善家，纪凌再可怜说白了也和他没有半分关系，为了一个本质上没有任何牵扯的人去投进一大笔钱，顺带得罪洪氏集团，付常还没有那么无私无畏。
付常回来的时候李越正在和别人交谈，小家伙看起来熟练了很多，付常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和她谈什么了？”李越心里头拉起了警戒线，付常一回来就立马追问。
“生意上的一点小事。”付常避开这个话题，“感觉怎么样？”
“他们塞给了我好多名片，”李越摸了摸口袋，数了数，起码有七八张，“好多企业以前都是只会在课堂上听到的。”没想到自己现在居然能够轻而易举的拿到这些公司高层人物的联系方式。
“觉得不真实？”付常笑着问。
李越点了点头。
“这几年的商业传奇都成为你的男朋友了，我觉得你应该早就习惯了这种不真实才对。”付常笑着说。
“你和他们不一样，”李越小声，“你对于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
“这周你要回家吗？”付常问。
“……你都知道？”李越有点低紧张的抿了抿嘴。
“你还打算瞒我啊？”付常忍俊不禁，“你不要忘了我可是你的直系学长，学校里的那些事情我清楚的很，当初差不多也是在这个时间段我也准备了出国资料。”
李越表情纠结：“其实，其实我不想去。”
付常神色一下子变得很温柔：“为什么？”
“我觉得去不去其实也没有那么大的差别，”李越抿了一口柠檬汁，“你当初不也没去吗，现在也发展的挺好的，但是我奶奶不这样想，她一直都很想我出国去深造。”
付常“唔”了一声：“其实深造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李越：“要是换了之前，我肯定二话不说就去了，毕竟这个机会还挺难得的，但是现在、现在我有你了，”李越低着头，手指轻轻碰了一下付常的，低声，“我舍不得啊。”
这就够了，付常想，他所有的纠结不过是因为爱自己而已。
两个人从酒会里出来，李越拉好安全带坐在副驾驶座上，付常开动了车，“那你想好了吗？”
李越点点头：“我想好了，我觉得我的人生有自己的活法，我要和奶奶讲清楚，有出息并不是只有那一条路的。”
付常没说话，沉默地打着方向盘。
“你高兴吗？”李越突然开口问。
“嗯？”付常愣了一下。
“我不去国外，你高兴吗？”李越重复问了一遍，只不过第二遍的声音要小了很多，听上去十分的没有底气。
付常耳根有点儿热，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嘴里却很轻的“嗯”了一声。
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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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有点儿不自在的站在镜子前面照了照,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性感的一塌糊涂。
“会不会太暴露了？”李越捂住了自己肚脐眼以下的部位，“这也太低了。”
“挺好的，”付常拍开李越的手，拿出手机对着李越的人鱼线拍了几张照片。
“干什么呢，”李越伸手去抢付常的手机,付常将手机牢牢的护在了身后,试衣间里的空间本来就小,李越双臂撑在付常旁边，将人锁在自己的怀里，“拿出来。”
“不拿,”付常将手机护得更紧了一些,“几张照片而已,我又不发出去,怎么那么小气。”
“这要是让别人看到了怎么办？”李越问。
“别人看不到的，”付常踮脚在李越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设置的私密相册,我才舍不得把你的照片给别人看。”
“你还说你舍不得,”李越耳朵沾了一点红,“你都给我挑这种款了。”
“你还想着穿出去？”付常闻言挑眉,语气中还带着一点倨傲,“你只能在家里穿,只能穿给我看，出去游泳泳裤必须高腰，裤边必须买最长的，”付常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不行，你以后出去游泳还是穿个潜水服比较让我满意。”
李越看着付常弯起的眉眼，心里一动，没忍住按着付常来了个深吻，这人怎么就那么招自己稀罕。
“好了，”付常偏开脸，抿了抿湿漉漉的嘴唇，“该出去了。”
“我发现，”李越嘴唇凑到付常的耳边，小声又快速的说了句：“你有点闷骚。”然后迅速的直起身子，拎起了放在一旁的纸袋推门出去。
付常跟上来，轻轻的拧了一把李越的腰间肉以示惩戒。
去前台付款的时候付常突然伸出手指了指挂在墙壁上的卡通海绵宝宝泳圈，“我是不是忘记给你买泳圈了？”
李越咳了两声：“……不用了。”
“就这个吧，麻烦一起结下账。”付常一锤定音，刷卡的时候还说了句：“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泳圈肯定是不能少的。”
“不仅闷骚，还小心眼有仇必报。”李越看着和自己的风格完全不和的幼稚泳圈总结。
“你这是吃到嘴了，说话越来越不顾忌了？”
新房子过了两周就可以正式入住搬进去了，气温越升越高，新房又是独栋，闲暇的时候付常就在家里套个李越的大衬衫，光着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你实习期是不是快满了？”付常问。
“快了吧，还有半个来月的样子。”李越咬了一口雪糕。
“想继续留在财务部吗？”
“……”李越沉默了一会儿，才诚实的回答，“我觉得那里不适合我。”
付常凑过来在李越的雪糕上咬了一口，“那你觉得跟在我身边先当个小助理怎么样？不会觉得太委屈吧？”
“你认真的？”
“我认真的啊，”付常舔了舔嘴唇，觉得这款雪糕的味道不错，奶味还挺足，没忍住又咬了一口，“你毕竟还没毕业，时间不太稳定，我是公司的总裁，还是要为大家考虑一下的。太重要的职位目前也不能放你去，当个助理刚刚好，反正我助理多，你不会太忙的。”
“你怎么又不穿鞋。”李越瞪了他一眼，付常十分顺畅的就势踩在李越的脚背上。
“我和你谈工作在呢，你的关注点貌似有点儿奇怪。”
“我觉得挺好的，”呆在付常的身边，能够接触到的人和待在财务部里完全不一样，虽然付常将小助理这个职位说的好像不怎么重要，但这却是能够让自己成长的最快的一个职业，付常这样说不过是为了不让自己感受到压力而已。
这些心思李越能够明白，“我觉得我是不是窜得太快了一些？快的像是潜规则上位的。”
付常嘴角上扬：“某种角度来说，我的确是一直在潜规则你。”
“那为了报答付总裁，我是不是今晚要更卖力一点？”
付常将李越的手抓过来，就着李越的手吃雪糕：“都要化了。”
“……你能不能不要管雪糕了？”李越生闷气，“我在和你调情，你能不能认真严肃一点？”
付常成功将雪糕解决完，嘴角还沾着白色的奶油，张开腿勾住李越的腰：“不用等晚上了。”
调情回合，李越，败。
胜负并没有那么重要，嘴皮子上他斗不过付常，但是他可以在身体上找补回来，反正每次到了最后付常都被做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嗯嗯。
李越成功的从一楼搬到了七楼，办公桌就在付常的外间。
魏大满对此表示了谴责：“你这私权用的，那么快就把他折腾到你身边了，你怎么不把他升职成秘书呢，这样还能直接和你一起待在内间。”
付常喝了一口咖啡：“我不会让你那么快失业的，你放心。”
魏大满觉得自己刚割的阑尾炎又要复发了。
“放在我身边见的世面比较多，成长的快一些，”付常点击发送，解决了一封商业信函，“我打拼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绩，知道从头开始有多不容易，既然我可以为他提供捷径，那为什么要藏着掖着，我可没有熬鹰的爱好。”
话音刚落，李越就在外头敲了敲门，付常开口：“进来吧。”
李越端着一杯咖啡：“你的咖啡。”
魏大满觉得自己的牙都快酸掉了：“这两个小时都喝了四杯咖啡了，你们俩这是打算晚上不睡觉了？”
李越有些尴尬，却强自镇定的不去理会魏大满说的话。
“等一下换成奶茶，”付常指尖勾了勾李越的小拇指，“奶精放多一点。”
“好。”李越开开心心的出去。
“啊，老夫的眼睛，”魏大满夸张的用手指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要瞎了都！”
“公司不养闲人啊，”付常语气淡淡，“你要是眼睛出毛病了要记得提前跟我说，我好招人替你。”
“没有良心，我的心要凉透了，”魏大满哼了一声，“你们家那个小狼狗什么时候带走？你这是放在我这里不打算牵回去了？”
“再说吧。”
“不能再说，”魏大满说到这里就觉得心窝子疼，“我们家妞妞你是知道的啊，我一直把它当女儿养的，现在这个季节又是它们的发|情期，你们家那条狗天天凑在我家妞妞屁股后头，要不是我看的紧，狗崽子都生两窝了！”
“我没有那个精力养狗，”付常敲了敲桌子，“要不你就顺带着多养一只好了，我每个月给你发生活费怎么样？”
“发多少？”魏大满觑着眼睛。
“你开价，我不还价。”
魏大满在金钱的诱惑下勉勉强强的答应了这件事情。
上层的各位商业大佬之间开个酒会也是常有的一件事情，付常作为近几年声势最大的年轻总裁，这样的酒会每次都会收到邀请函，只不过他来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付常望着邀请函，心里头有了决定，一下班就带着李越去买了身合体的高级成衣。
“晚上带你去酒会。”
有钱人都喜欢维持高雅，至少是面子上的高雅，私底下的那些污泥在正式的场合都会埋得紧紧的，挂上光鲜亮丽的一张皮。
李越他们来的不算早，这是一个私人大别墅，为了助兴还请来了有名的大歌星来献唱，那些不算大众向的女团更是折腾来了好几个，在台子上唱跳。
付常一进门就有人围上来，嘴里头开着玩笑：“没想到今天付总你也来了，那我这趟可是赚了，这以往的聚会可没有几次请的动你。”
“难得有空。”付常手中拿着高脚杯，虚虚地和说话的人对碰了一下。
李越长得高，脸和身材都出色的很，自然不可能让别人忽视掉他的存在：“这位是？”
私底下一直流传着付常是个gay的传言，虽然这个消息一直都没有得到证实，但是前来敬酒的人看李越的眼光还是不免带上了几分暧昧。
“亲戚家的孩子，带出来见见世面。”付常解释。
这下子敬酒的人明白了，今天付常过来是为了给这位亲戚家的孩子拉人脉来了，这么用心的捧，估计是个有能力的年轻人。
李越对待这种场合显然不太适应，这里的衣香鬓影是他之前从来都没有机会能够接触到的世界，付常一直站在他的身前，给了李越一种安全感，他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了下来，渐渐的开始适应这里的氛围。
“坐在左前方的那一位比较胖的家伙是搞房地产的，”付常偏过头和李越介绍，“他近期要投建的新楼产很有潜力，我打算投资，这个家伙喜欢喝二锅头，和他谈生意酒桌上比较快。”
“正对面那位年轻人是家族企业，繁荣了五六十年了，但小辈里头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最近的生意也惨淡得很，差不多垮了。”
“这个场子里头最有背景的是坐在最前面那位，姓洪，背后有些军|政背景在，他作为目前公司的掌舵者，眼光毒辣的厉害，这一点我都自愧不如，是真真正正的前辈。”
付常一连说了很多，李越点头一一记下，付常招手要了杯柠檬水，换掉了李越手里头的红酒：“这里的酒后劲儿都大得很，你别喝多。”
不少人都是带着自己的伴儿来的，付常随便看了两眼，大多数带的都不是自己的夫人，这样的场景在这个圈子里头并不少见，他们家里头的夫人对此也并非不知情，而是感情到了最后差不多也就淡了，远没有金钱来的让人踏实，只要不威胁到她们的地位，对于丈夫彩旗飘飘的行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谈话之间一位身穿白色晚礼服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她的容貌出色，神态却有两分紧张：“付总，能借一步说话吗？”
付常点点头，走之前又拉着李越叮嘱，千万不要喝离了手的饮料，虽然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李越是自己带进来的，但是难保会有人动歪主意，毕竟这里的很多人都荤素不忌，玩得开得很。
“纪小姐。”
这个女人付常是认识的，纪家的长女，在国外学习小提琴，以前付常还听过两场她开的单人音乐会，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
“我家最近的情况我想你也清楚，”纪凌苦笑了一下，“那我也就开门见山，我想请付总你帮我这个忙。”
“我没有办法帮你，”付常语调淡淡，“你们家之前和洪氏集团竞标失败，和洪氏结下了梁子，后来又投资失利，负责人跳楼自杀，公司欠了一堆外债，已经扶不起来了。”
“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很无理，”纪凌吸了一口气，“可是，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纪小姐，”付常提醒她，“即便你们渡过了这一关，也撑不起来了，你们家里没有适合的人才担起大梁。”
曾经纵横商界的纪老爷子生有一子一女，女儿醉心音乐，儿子是个画痴，叔伯辈也没有能够拿得出手的人物，真的是可惜了。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们下次再聊。”
付常他不是个慈善家，纪凌再可怜说白了也和他没有半分关系，为了一个本质上没有任何牵扯的人去投进一大笔钱，顺带得罪洪氏集团，付常还没有那么无私无畏。
付常回来的时候李越正在和别人交谈，小家伙看起来熟练了很多，付常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和她谈什么了？”李越心里头拉起了警戒线，付常一回来就立马追问。
“生意上的一点小事。”付常避开这个话题，“感觉怎么样？”
“他们塞给了我好多名片，”李越摸了摸口袋，数了数，起码有七八张，“好多企业以前都是只会在课堂上听到的。”没想到自己现在居然能够轻而易举的拿到这些公司高层人物的联系方式。
“觉得不真实？”付常笑着问。
李越点了点头。
“这几年的商业传奇都成为你的男朋友了，我觉得你应该早就习惯了这种不真实才对。”付常笑着说。
“你和他们不一样，”李越小声，“你对于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
“这周你要回家吗？”付常问。
“……你都知道？”李越有点低紧张的抿了抿嘴。
“你还打算瞒我啊？”付常忍俊不禁，“你不要忘了我可是你的直系学长，学校里的那些事情我清楚的很，当初差不多也是在这个时间段我也准备了出国资料。”
李越表情纠结：“其实，其实我不想去。”
付常神色一下子变得很温柔：“为什么？”
“我觉得去不去其实也没有那么大的差别，”李越抿了一口柠檬汁，“你当初不也没去吗，现在也发展的挺好的，但是我奶奶不这样想，她一直都很想我出国去深造。”
付常“唔”了一声：“其实深造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李越：“要是换了之前，我肯定二话不说就去了，毕竟这个机会还挺难得的，但是现在、现在我有你了，”李越低着头，手指轻轻碰了一下付常的，低声，“我舍不得啊。”
这就够了，付常想，他所有的纠结不过是因为爱自己而已。
两个人从酒会里出来，李越拉好安全带坐在副驾驶座上，付常开动了车，“那你想好了吗？”
李越点点头：“我想好了，我觉得我的人生有自己的活法，我要和奶奶讲清楚，有出息并不是只有那一条路的。”
付常没说话，沉默地打着方向盘。
“你高兴吗？”李越突然开口问。
“嗯？”付常愣了一下。
“我不去国外，你高兴吗？”李越重复问了一遍，只不过第二遍的声音要小了很多，听上去十分的没有底气。
付常耳根有点儿热，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嘴里却很轻的“嗯”了一声。
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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