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_已离婚,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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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许时念去了剧组报到,宋则之随后也发了消息过来,想跟她一起吃晚饭。

  她看着对话框,眉眼之间萦绕着几分惆怅。

  曲夏月见状,关心地问道:“怎么回事?吵架了啊?”

  许时念摇了摇头,眉头未见舒展,然后低头回复宋则之。

  【我跟夏月约好了吃饭。】

  【之之:你们每天待在一起,有的是机会一起吃饭。】

  许时念没有什么回复欲望,将手机丢进了包里,当作没看见。

  曲夏月:“晚上来我房间?我上回没收了简弘亦不少好酒。”

  许时念勾住曲夏月的脖子,眯着眼睛笑道:“知我者莫若夏月也。”

  知道她有烦心事。

  新导演叫徐浩邈,名不见经传到没有百科就算了,全网都搜不出什么东西来,除了在校期间的一部毕业作品。

  发配一个这样的新导演过来,剧组无论是演员还是幕后人员,都多了一丝轻视。

  可是一进入正式拍摄,许时念就知道徐浩邈的导演功力一点都不差,无论是对镜头的运用还是对人设的了解,都是一步到位,跟许时念想要呈现的效果完全苟同。

  这是自宋则之后,许时念第一个佩服的导演,仅仅通过几个镜头而已。

  她的神色瞬间就认真了起来。

  徐浩邈跟演员讲戏的时候,话不多,可全是点睛之笔,夸张点讲,就是能打通任督二脉的那种犀利。

  下午的几场戏都很顺利,王制片说请客,庆祝剧组重新出发。

  徐浩邈说不去,他刚来,还得钻研一下剧本。

  曲夏月用手肘顶了顶许时念,低声说道:“不仅镜头的运用,连脾气都跟宋导很像。”

  许时念多看了一眼徐浩邈,他正好也看过来,向她微微点头示意了下。

  许时念:“别让人听见了,谁听见这话都不高兴。”

  不过她跟曲夏月的感觉差不多,徐浩邈在某些方面的确跟宋则之像。

  曲夏月跟许时念也没去聚餐,回到酒店快七点了,曲夏月叫了外卖送到房间。

  两个人坐在地上,光着脚丫子彻底撒欢。

  许时念的酒量其实挺好,但她不经常饮酒,因为酒品不怎么样。

  听曲夏月说她醉后就喜欢脱衣服,也不知道有没有骗她。

  所以只敢跟她躲在家里喝。

  几杯酒下肚,曲夏月便开始审问了:“说吧,跟宋导有什么问题?”

  许时念背靠着沙发,单手摇曳着杯子里的红酒,神色有几分出窍。

  静默了几许,她才幽幽开口:“大概就是我只许州官放水,不许百姓点灯。”

  “嗯?别跟我咬文嚼字。”

  “简单点说就是宋则之瞒了我一些事情,我有点不开心。”

  曲夏月挨着许时念坐,伸出手将她揽到怀中,“你不是说过吗?人生在世,最好不要庸人自扰。”

  “大概我说这话时还没有能困扰我的苦恼。”

  “其实瞒着你一点事也可以理解吧,你也瞒着他啊。”

  许时念抬眸看向曲夏月,尾调有一丝丝委屈:“话是这么说,可大脑不受理智控制啊,所以我只敢躲在你这里喝酒,没有底气去质问他。”

  尤其通过这阵子的点滴相处,宋则之跟她之间的关系明显有了突破变化,这让她渐渐忘记了初衷——

  只为履行妻子的义务。

  宋则之除了性情淡薄点,其他方面都算无可挑剔,将他捆绑进这段婚姻,她理应付出多点。

  但是人真的是贪心的动物,她已经开始不满足这点表面夫妻情,想要进到宋则之的内心瞧瞧。

  可这时候她却被挡在了外面,心里有落差无可厚非。

  曲夏月抚着许时念的头发,柔声说道:“念念,我觉得宋导只是不善表达,或者他认为那些事不提也罢,像你瞒着他家里的事情一样,并没有别的坏心思。”

  “或许吧。”许时念淡淡地笑了下。

  只是充斥着胸腔的烦闷依旧堵得慌。

  两个人喝了两瓶红酒,当然大部分进了许时念的肚子,她喝得满脸都是醺意。

  双眸氤氲着水雾,红彤彤得如同一只可爱的兔子,她磕磕绊绊地开口:“好热,是不是没调空调啊?”

  “调了。”

  曲夏月话音刚落,许时念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玲珑有致的身材尽显无疑。

  这种喝醉就说热,二话不说脱自己衣服的坏酒品,曲夏月已经见怪不怪。

  她将许时念扶到床上,这时门铃骤然响起。

  许时念呢喃道:“好吵,闭嘴。”

  曲夏月叮嘱她:“我去看看门外是谁,你安分点躺着别动。”

  见许时念毫无反应,曲夏月才起身离开。

  从猫眼里看见是宋则之时,曲夏月顿时头皮发麻。

  她开了条门缝,挽着笑意问道:“宋导,有事?”

  “念念在你这里吧?”

  “她……”曲夏月刚轻启嘴唇说了一个字,后面就传来许时念迷糊的声音:“你在跟谁说话?”

  看见门缝里旖旎的那幕,宋则之从容不迫的脸上立刻闪过慌张,下意识就推门进去,又迅速地关上门。

  他语气不善地对曲夏月说道:“转过去。”

  曲夏月微愕了下,被人死亡凝视着,很有求生欲地转开了视线。

  什么嘛?她看得还少?用得着吗?

  宋则之脸上带着薄怒,从左边的衣柜里粗暴地拽下浴袍,将许时念包裹得严严实实。

  喝醉了的某人还不满地挣扎,念叨道:“干嘛?我热!”

  宋则之:“不许动!”

  “你凶什么?”许时念扬着脖子跟他顶嘴反抗。

  宋则之语气柔了些许:“我没凶你。”

  许时念整个人软绵绵的,头也晕得厉害,半垂着眼睑,像是睡过去的模样。

  说时迟那时快,很快就一头栽进了宋则之的怀中。

  他第一次对付醉鬼,双手有些无措,迟疑了几秒,干脆将人打横抱起来。

  许时念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双眼一合,毫无负担就睡了过去。

  宋则之一脸无奈。

  临走前他忍不住质问曲夏月:“你为什么让念念喝这么多的酒?”

  曲夏月倍感无辜:“可以等当事人酒醒了,你自己问她。”

  罪魁祸首还想甩锅给她?过分了!

  宋则之低眸看了眼怀中已经不省人事的许时念,太阳穴紧得发疼。

  这是他第一次见许时念喝醉,而且还有些毁三观。

  怎么……就脱衣服了?

  宋则之的房间得再往上五层,而许时念自己的房间就在这层。

  鉴于她现在这种情况,宋则之还是决定去她房间。

  快到她房间的时候,隔壁的房门开了。

  正是徐浩邈。

  他看到宋则之,目光又移到了他怀中的许时念身上。

  宋则之不悦地皱了皱眉,径自走过去。

  这剧组怎么回事?安排他们俩住这么近,是何居心?

  他拿出许时念的房卡,很自然就开了她房间的门。

  刚将人放到床上,许时念又开始解身上的浴袍了,不过由于意识混沌,她扯了几下,没完全扯掉,又继续睡了过去。

  从宋则之的视野望过去,根本就是一副令人血脉泵张的画面。

  浴袍被她扯得凌乱,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春色若隐若现。

  许时念很白皙,可是喝了酒的她,肌肤就像镀上了一层浅浅的绯色,诱惑迷人。

  宋则之闭了闭眸,上前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又调好了房间的空调。

  这么一通折腾,他都热得冒汗了。

  本来想回自己房间洗个澡,可是要再进来就得拿房卡,拿走了房卡万一许时念醒来诸多不便。

  于是他直接进了这里的浴室,简单地冲了澡。

  等他出来,许时念已经踢掉了被子,浴袍完全敞开了。

  宋则之眸色深谙,漂浮在空气中的暧昧带重了他的呼吸。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才迈步去关掉了房间里所有的灯光。

  眼不见心不乱。

  不过自我折磨这门功课可能是男人最爱修的,宋则之躺进了被窝里,然后将不安分的醉鬼锁进怀中,以免她作乱。

  肌肤相贴,滚烫暧昧。

  宋则之伸手捏了捏许时念柔嫩的脸颊肉,小小地出了口气。

  工作繁忙,有时候为了赶进度,一天也睡不上几个小时。

  所以怀中虽然有个致命的诱惑在,宋则之睡得还挺快。

  半夜时分,许时念被渴醒了。

  她刚想动一下,就意识到自己似乎被什么温热的硬物给扣着。

  思绪空白了几秒,她被惊吓得尖叫起来。

  宋则之立刻醒来,沉哑着说道:“是我。”

  许时念开了床头灯,光晕落在宋则之俊美的脸上,确确实实是她熟悉的那张脸,她才稳住心跳,然后开始秋后算账:“你为什么在我的床上?想吓死我吗?”

  宋则之坐起身,目光有一瞬间的凝滞,许时念察觉到了,于是微垂眉眼瞧了瞧。

  妈的!!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身上未着寸缕??

  许时念红着脸拉过被子,矫情地挡了挡,支支吾吾道:“我……有没有做……什么有失体统的事情?”

  宋则之看着她,皱眉说道:“除了脱衣服,应该没做别的。”

  许时念:“……”

  所以身上为什么光|溜溜的,是她自己作的?

  原来曲夏月没骗她,真是有些无地自容。

  “你这醉后喜欢脱衣服的毛病,还有谁见过?”宋则之问得直接。

  “当然没别人了啊,我又不是暴露狂!”

  许时念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大型尴尬现场,这种不为人知的一面被宋则之看见了,丢脸死了。

  宋则之见她忽然萎靡下去,又补了一句:“但是也挺可爱的。”

  许时念倏然抬眸,面红耳赤地回道:“这个时候你不该夸我,让这股尴尬淡淡地散去就行了,多说一个字就多延长一秒的尴尬,懂吗?”

  宋则之:“那我就说了几个字,几秒就过去了。”

  钢铁直男请闭嘴!

  许时念:“你去给我倒杯水,我渴了。”

  宋则之正欲下床,许时念又急急忙忙地拖住他,眼神不自然地四处乱瞟,“我难道还脱你衣服了?”

  为什么他身上也是光的?连条内裤都不穿,她不至于这么大胆吧?

  宋则之拿过一旁的浴袍披到身上,“没”字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就让她误会好了。

  他默认的态度让许时念更是脸红发烫。

  怪不得有人喝了酒会性情大变,她竟然也这样,脱自己衣服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脱宋则之的?她想干嘛?是疯了吗?

  许时念硬着头皮说道:“你之前说我除了脱衣服,没做别的是真话吧?你如实说,我撑得住。”

  宋则之深邃的眼眸有几分复杂,迟疑了片刻,回道:“没有了。”

  他迟疑是因为撒了谎,有些心虚犹豫,而许时念却理解成了他是不忍打击她,刻意隐瞒了。

  她捧住脸蛋,羞涩地说道:“我们是夫妻,你应该不会介意我对你做了什么的对吧?”

  宋则之:“你真的没对我做什么。”

  他越这么说,许时念越觉得自己肯定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羞得脑袋都快冒烟了。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宋则之低低地笑了下——

  这模样真的有些可爱啊。

  不过他现在不敢说了,免得她又嫌弃他不会说话。

  喝了水,许时念的睡意驱散了大半,意识也清明了不少,就是头还是有些晃。

  她看了眼时间,就盯着宋则之开始赶客:“趁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睡觉,你快回自己房间,免得一早碰上熟人,有嘴说不清。”

  宋则之皱了皱眉,低沉地说道:“如果不是昨晚你非抱着我不放,我就不会在你床上睡着,就不用半夜被狼狈地赶出房间了。”

  许时念杏目圆睁,脸上火烧火燎地发烫,结结巴巴地反问:“我……抱着你不放?你不是说我没对你做什么吗?”

  “你还在我脸上身上乱蹭,还非要亲我。”说了一句谎话,再说第二句的时候,宋则之已经熟练多了。

  “不可能,夏月没说过我喝醉还有这样的臭德行。”因为太过震惊,许时念没注意到宋则之的不自然。

  宋则之:“可能你挑对象?”

  “放屁!我死也不相信我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她今天算是彻底认识了一个全新的自己。

  “那你就当我撒谎吧。”宋则之委屈地叹了口气,“知道你不信,所以一开始我也没准备说。”

  许时念心虚地看了看被她“折磨蹂|躏”过的宋则之,然后伸手拉住他的手腕,低低地说道:“算了算了,是我不对,你今天就留在这里吧。”

  宋则之:“行,继续睡觉吧。”

  许时念:??

  他是不是接受得太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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