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炮灰部队_大晋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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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炮灰部队

  刘佑停了停,继而果断地道:“唯有灭其全军,以壮王爷之声威,使北方众屑小不致蠢蠢yù动,轻视于我等。”司马乂与刘佑弄完开场白,便把目光转向我,各军将领也齐刷刷的盯着我,看我有何说法。我那几个团长自然信服我,目光都是热切的,但司马乂的手下可没那么友好了,几乎全露出狐疑之sè。别说打仗,连鸡都没杀过的我,哪里有什么摆得上台面的东西让他们信服,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笑笑说:“我乂兄弟的想法非常好,可‘一鼓作气,攻而克之’,我相信这也是我们全军的心声。刘佑先生的战略分析也让我茅塞顿开,醍醐灌顶。由此看来,有乂王爷的英明领导,有刘佑先生的足智多谋,有全军的同仇敌忾,司马伦必败无疑。”仗不会打,马屁还是会拍的,尽管是说了等于没说,但马屁拍得响,起码有利于领导集团内部的团结。

  光拍马屁还是不够的,表表决心必不可少,于是我继续说:“一直以来,承蒙我乂弟的鼎力支持与无私关爱,司马伦妄图破坏我长沙郡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为了我的兄弟,为了我们南方来之不易的经济成果,我吴越愿为先锋,为王爷充当马前之卒。”

  司马乂帐下大将王瑚道:“吴先生胜于经济,擅于理政,而于战阵杀伐,恐较为生疏,所谓养兵千rì,用兵一时,瑚身为大将,岂能让先生前去涉险?”刘佑也频频点头:“王爷与先生乃千金之躯,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杀伐之事,可交予诸将。”

  我分析说:“司马伦之所以胆敢来犯,是因为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为先锋,仅仅是虚与委蛇,做做样子,让他更为轻敌,麻痹大意。所谓骄兵必败,乂弟与其正面交战时,则可一举而灭之。”说了半天,好象这句话才有点分量,刘佑思虑良久,道:“先生说的不无道理,先示之以弱,以成骄兵之师,然后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先生之计固然可取,然以羊饲虎,此去凶多吉少,还请先生三思。”

  司马乂道:“此计可行,大哥之意,只在骄兵,大可不必以羊饲虎。我给大哥的五千兵马是新近刚刚招募的新丁,甚是缺乏临阵经验,大哥只当练兵,万万不可与其硬碰硬,接阵时,佯装一触即溃即可。”不知道司马乂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可以佯装一触即溃,但人家不能乘胜追击么?人家人多势众,聚而歼之,你装孙子就能逃命了?司马乂jīng明能干,这一点未必想不通,他的真实想法何尝不是借机考验我:替不替我司马乂卖命?卖命又是个什么卖法?

  不管司马乂心里怎么盘算的,我的先锋部队还是出发了。自长沙城始,经罗州(今湘yīn)、黄柏(今汨罗),直抵巴陵(今岳阳)。巴陵扼守长江咽喉,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司马伦南下长沙,巴陵是绕不过去的一个坎。到时凭长江天堑,以逸待劳,只要不是傻瓜,都能想到的。事情的发展也的确如此,第三天上午,我们抵达巴陵城时,据情报司的侦查,司马伦会同南郡(今江陵)、监利等地的守军,共计四万余,堪堪抵达长江北岸的螺蛳镇,与巴陵隔江相望。

  巴陵太守刘蒙是个骑墙派,只理政事,而无军权,巴陵城中也只有两三千负责治安的衙役,不骑墙都不行,所以不能指望他出个什么力。部队并未入驻城中,而是驻扎在离城七八里的开阔地带。二月初五的中餐非常丰盛,刘蒙亲自带领兵士将热菜热饭送到了营地劳军。

  刘蒙初一见我,愣了愣神,狐疑地道:“你就是吴越吴将军?”

  刘蒙满腹狐疑,我更是莫名其妙:怎么搞的?我还不象我自己了?说道:“是啊,我就是吴越,怎么了?刘先生认识我?”刘蒙自觉失言,忙赔笑着解释道:“看来坊间所传,不实之词居多,说是吴将军绝非中原人士,但亦非胡人,亦非南蛮,争论颇多。今rì一见,吴将军风采绝伦不假,但也是我之族类呀。”

  我哈哈一笑:“‘风采绝伦’免了,只要不是三头六臂就行了——有劳刘先生亲自前来劳军,吴某感激不尽啊,有道是大恩不言谢,吴某记在心里了。”刘蒙忙谦逊地说:“哪里哪里,将军勤政爱民,不yù滋扰巴陵百姓,而屯兵于城外苦寒之地,下官岂能不察?将军之用心良苦,下官也应尽尽地主之谊呀。”

  我这支六千人的部队,战斗力如何,还有待检验,但纪律严明,令行禁止,绝对不会滋扰百姓,这一点我确信不疑。只是刘蒙这个人,不熟悉他的底细,待我的部队进了巴陵城,他来个引狼入室,战火在城中燃起,到时不想滋扰百姓都不可能了。正是有了这层考虑,我才决定屯兵城外,苦一点累一点,落得个心里踏实。于是对刘蒙说:“庇佑一方百姓,让百姓无xìng命之虞,乃是我辈应尽的责任,不值得刘先生夸奖。”

  刘蒙拱拱手道:“话虽如此,但将军可否想到,对方陈兵数万,不rì即可渡江南下,将军虽是虎狼之师,唯恐寡不敌众。又,将军屯兵城外,无坚可守,无险可凭,若屯兵城内,至少可依城墙之地利,坚守数rì,以待后援,不在话下。下官浅见,先生不必介怀。”刘蒙能做到太守的官儿,智商并不低,分析句句在理,尽管他非常不愿意我屯兵城内,但如果我非要进驻,以他那点守军,挡也挡不住,还不如来个顺水人情,做做好好先生,以后进退都方便。

  我不能把人家貌似的好心当成驴肝肺,礼尚往来,也朝他拱手致意道:“多谢先生好意,只是吴某遵照司马乂王爷千岁的指示,不敢自作主张,轻举妄动,想来王爷必定另有安排,成竹在胸了。吴某村野之夫,于军事一窍不通,以后还要有劳刘先生多多提点提点,吴某感激不尽。”两人又虚与周旋,客套了好大一番。

  中餐之后,真正的军事会议在中军帐举行。我们这些人当中,真正上过战场的就一个欧阳戟,还是个逃兵。当年武帝南下伐吴,欧阳戟是吴军偏将,见大势已去,索xìng逃之夭夭了。但其临战经验较为丰富,被我指名道姓第一个发言。欧阳戟推脱不过,说道:“司马伦挥兵四万有余,必有所筹划,战舰当已齐备,只是万没料到我军如此神速,已先其一步扼守巴陵之地。如今,司马伦之计,无非是择一江面狭窄之处,或水流平缓之处,分批渡江或全军而渡。我军只需多派哨探,探查对方之动静,待敌军船过中流,再万箭齐发,当可以一敌十,事半功倍之效。”

  路羿所带领的飞虎团,训练时间最久,被视为jīng兵强将,骨干部队。路羿质疑道:“知己知彼,乃兵家必修之课,倘我军尚未陈兵巴陵,则司马伦不管如何渡江,都可保万无一失,然,我军既已陈兵此处,司马伦必有所察,其必分地而渡,欺我军兵少,顾此而失彼,是以欧阳团长之计有待商榷。”

  段斐笑道:“以六千对四万余,不要想一蹴而就,只能虚与委蛇,避重而就轻,避实而就虚,方为良策。以寡欺多,以弱就强,那是自寻烦恼。”赵四娘也赞同段斐的看法,说:“能战则战,不能战则退避三舍,不能作无畏之举,绝对不能硬碰硬,应以奇兵取之。”

  我笑笑说:“大家说的都很有道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综合大家的看法,集思广益,可作如下分工:一,傅艺与赵四娘的情报司,要密切注意对岸的一举一动,如有必要,或者说如有可能,可打入司马伦内部,卧底刺探军情,做到知己知彼,有备无患;二,鉴于我军屯兵城外,无险可守,无坚可凭,那就人为的制造‘险’与‘坚’,具体就是在巴陵城北,敌军渡江之后,去往巴陵的必经之地,修筑工事,所谓深沟坚垒,守株待兔;三,勤练兵,熟悉在工事中的进退辗转,御敌之法,既要保存自己,又要消灭敌人;四,散会之后,大家就分头行动,兵贵神速,时间就是胜利……”

  话为说完,就有探马来报:“司马伦帐下大将孙弼,以预先征集的三十艘民船为渡江之楫,每船最多载五十兵士,正蠢蠢yù动,有渡江之意。”

  我说了声“再探”,自己纳闷起来:这仗也太好打了吧?这狗屁大将孙弼,难道真不知道我们正严阵以待?还是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不管如何,以多胜少,半渡而击,绝对稳cāo胜券。先拿孙弼祭旗,练练手,鼓舞一下士气,也是不错的。当下,各司其职,各归其位,众将摩拳擦掌,跃跃yù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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