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妖傀
作为一个典型的大郡，襄郡的城市规划很好地符合了城市管理者的管理习惯。坐西北朝东南，四门捭阖之间，紫气东来，晦气西走。郡城东南自是达官商贾汇聚之地，而西北，则是贫民及三教九流扎堆场所。与东唐所有的郡城一样，这里是管理者们刻意遗忘的角落。
佣兵大概是这个大陆上除了盗贼强匪之外最不受欢迎的职业了。他们暴力、粗鲁，为钱能够出卖一切。远离现实之残酷、高高在上的社会批判家们总喜欢以恶毒的眼光嘲讽他们，这是一群为了钱，将灵魂都出卖给了恶魔的恶棍。
殊不知，正是这些恶棍，为他们带来了深山里的虎皮貂衣，为他们送去了深海里的蛟筋龙香，殊不知，他们自己，就是出钱的恶魔。只是，这些话，只会埋在双方的心底，前者不屑，后者装作全然不知。
此时襄郡最大的佣兵酒栈特别热闹，盖因号称年内最大的赌博盛事的姬秦两家的天才之战明日便将打响。而今天，就是此次赌盘投注的最后一天。偌大的酒栈里人潮拥挤，喧嚣声与酒气互相倾轧，迸发出怪异的氛围。
醉眼朦胧的赌徒们，甚至还看到了不少身穿军凯的城防士兵，呼喝着朝着大盘挤去。
秦家秦宇三人VS姬家“三杰”。
不过，秦家三人，除了秦宇实力出众，拥有七境武师修为之外，其余二人，都只有二三境武师实力，其实，说白了，只是陪衬而已。
显然，原本是三场定胜负的比赛，秦家只打算以秦宇一人迎战，姬家三杰。不过，这秦宇号称襄郡百年一遇的天才，如今早已是七境武师的修为，而姬家三杰，最强者不过五境实力，虽然姬静拥有罕见的属性特质元力，但是想要直跨两境击败秦宇，谈何容易。
综上来看，这赌注，绝大部分应该压在秦家这一边。
不过，根据大盘公布的数据显示，反倒是在姬家“三杰”身上下的注码，远远超过了秦宇。
据小道消息，秦宇几天前突然被一名大武师强者偷袭，身上受了颇重的伤。
赌徒们收到风，自然见风转舵，原本全副身家压了秦宇的，赶紧找庄家借了两倍的钱压在姬家三杰身上，没有压的则同样借了两倍甚至多倍的钱，全部压了后者，脸上则是春风得意，一边在心里暗骂姬家无耻。
庄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看着这些疯狂地赌徒，如同看到了一堆堆发亮的金山。
真是宾主两相欢的和谐场面。
姬野远远地盯着大盘，心中若有所思。
这些高阶武师间的战斗，还不是他能够插手的。而且，他现在的身份，可是面前这支只有二十余人的黑虎佣兵团里最普通的一名佣兵。用团长黑虎的话来说，招收姬野，是看他可怜。当然，这并非表示黑虎佣兵团的实力有多强，而是姬野在他们面前，从未表现出会使用元力的样子。
这黑虎的实力，也不过是一名二境武师。
姬野，加入这支佣兵团的目的很简单，找个掩护，方便做事罢了。不过，他现在可不叫姬野，他是“林羽”。
喝了几口团长大人心情好赏赐的劣质麦酒，姬野顶着发热的脑袋，朝着后面的马厩走去。额，忘了说了，现在姬野主要的工作是照料马匹。
“呼！”一出喧闹挤闷的大堂，外面的冰凉空气便冲了姬野一脸，他猛地感觉脑袋一阵清明，连忙吁出胸口中的积郁，大大地灌了口清冷的空气。
因为紧靠西北山脉的缘故，秋夜里郡北的温度比起郡南要低上好几度。而这里的天空，也因为没有漫天灯火的遮掩，显得异常深邃。，如同一只倒扣的墨蓝色透明巨碗，上面还有无数金粉点缀，华美精贵。
姬野伸了伸懒腰，便朝着马厩走去。
“你们的人都准备好了？”昏暗的马厩中，突然传出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放心吧，保证不会出现任何差错。无论什么天才，明天一过，统统都将变成鬼才。”一个自信满满的声音同样低沉着回道。
“最好是如此，不然，上面的怒火可不是你能够承担的。”第一个声音似乎很不满对方的自大，语气森寒地道。
明显感觉到后者浑身一抖，话尚未说出口，前者的身影便消失不见。低声骂了几句，那个全身罩在黑色大氅中瘦小的身影便出了马厩，朝着酒栈的休息区走去。
一个与他几乎无差的瘦小身影，在前者消失的同时，便出了马厩，紧跟而上。
“桀桀，外面的兄台，在老子身后跟踪，你还嫩了点。”似乎一早就发现有人跟踪，刚进入房间的黑氅男子，便对着外面准备偷窥的身影道。
“嘭！”门应声而开。
来人却是浑身冒着紫火的姬野。
“咦？这元力倒是稀罕。不过你这实力，可不够格。”黑氅男那张爬满虬螨的老脸笑起来像是在抽，他那双长了白翳的眸子在姬野身上定格了一秒，有些赞叹地道，不过似乎是看穿了姬野的实力，旋即讥讽道。
“你是什么人？”姬野蹙着眉头，问道。
“桀桀，这话应该是老子问你的吧。”黑氅男大笑，显然是被这个突然闯入的小鬼逗乐了。
姬野不再与之贫嘴，身上紫光大盛，脚下一蹬，右手成爪便朝黑氅男探去。
然而，那黑氅男却全然无视姬野的攻击，仍然稳坐在桌子后面。
“呼！”攻击刚至黑氅男面前三尺距离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呼啸声便自姬野脑后传来，姬野大惊，连忙放弃攻击，侧身滚落，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这是……什么东西！”姬野定睛一看刚才的攻击者，竟然是一个身穿黑甲，黑脸黑发的高大武士。只是，姬野没有感受到后者身上存在任何的生气。
“桀桀，井底之蛙，连黑妖傀都没见过。不过不打紧，现在就让你尝尝它的威力。”黑氅男语毕，心念一动，这个被称为“黑妖傀”的死物便转身朝姬野再次攻去。只是，看它流畅的动作，完全不像是一具傀儡。
“黑妖傀可不是一般地傀儡，经过我的秘术炼化之后，除了无法使用元力之外，它生前的肉体力量完美地保留了下来，而且我保留了它一丝意识，因而，这可不是一个只知被挨打的垃圾傀儡。你现在面前的这个黑妖傀，生前可是一名天武师，用来宰你这个小小的武师，真是杀鸡用牛刀，桀桀，不过，老子最喜欢看的就是凌虐的场面了。”似乎是在炫技，又或许是在威吓姬野，黑氅男喋喋不休起来。
不过，已经被逼入死角的姬野，可没有那么多功夫听黑氅男闲扯。他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黑妖傀，脸色凝重，他似乎感觉自己已经被完全锁定，只要一动，对方就会出手。
这可是用一名天武师强者的尸体炼成的超级傀儡啊！虽然无法使用元力，但是单纯这副肉体中蕴含的力量，就能够轻易突破自己的元力防御，一爪贯穿自己的胸膛。
自踏上武修之路以来，姬野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而此刻，他才清楚认识到，一个小小的二境武师，不过也只是一只较为强大的蝼蚁罢了。他甚至感受到，自己双腿的力量，正在流逝。
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才能无惧。一旦窥得现实的残酷，便投入了世俗的洪流，成为又一个听天由命之人。
可是，就这样放弃了么？
“可恶！”姬野突然怒吼一声，将逼迫至胸口的威压与死亡倏地震碎，却见他身上的火光大盛，隐隐地变得更加实质。
“咦？临危关头竟然突破了，啧啧，不错的求生意志，可惜啊，实力的鸿沟可不是意志能够填满的。”黑氅男斟茶的右手突然一滞，显然是对于姬野在这个时候突破有小小的惊讶。
不过，临危突破的姬野可没有任何心情激动，他看着即将进入一拳距离的天妖傀，脸色越发沉重起来。
“给我破！”姬野右手成拳，靠着墙壁的背部一弓，借助此反弹之力，直轰黑妖傀面门。
紫色火光在自己面前闪耀，黑妖傀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之间它脑袋轻轻一侧，便避过了姬野的攻击，然后右手成刀，朝着姬野的惊见便劈了下去。
似乎是早已想好了后路，姬野在攻击落空之时，便已经改变了方向，一脚踹在黑妖傀的身上，再度借力远离黑妖傀的攻击范围。
不过，黑妖傀的速度极快，饶是姬野事先准备，左臂也扎扎实实地挨了后者一手刀，虽然经过紫火的改造，身体强度比起相同境界的武者要高上一筹，在天武师级别强者面前，却仍然不堪一击。姬野脑海中只听得“咔嚓”一声，右臂骨已是断裂。
受到此重击，姬野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就连专门加固加厚的岩石地板，也被撞出了几道穿透性裂痕。
“呸。”姬野忍住断骨的剧痛，踉跄着站起身来，将衔在口中的鲜血吐掉。
透过面前的黑妖傀，黑氅男原以为会从姬野眼中看到恐惧与绝望，却没想到，他竟然从对方那双诡异的黑色眸子中，看到了戏谑的光芒。
“焚掌！”姬野低喝一声，在身上火光大盛的同时，一个巨大的暗紫色火掌，已经在他的右掌前凝聚而成，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便朝着黑妖傀直轰而去。
饶是没有生命气息的黑妖傀，也感受到此击的威力，连忙避开。
只是……还端坐在黑妖傀身后，看着这一出好戏的黑氅男，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这巨大的火掌吞没。
显然，拥有躲避意识的黑妖傀，在这一刻成了黑氅男死亡的丧钟。
“咳，咳，噗……”在几乎将整个酒栈都摧毁了的焚掌中，黑氅男竟然还活了下来。只不过，此时的他，已经身受重伤，再无心念能够操控黑妖傀。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虽然消耗了大部分的元力，不过比起重伤的黑氅男，姬野显然成功地将刚才两人的身份对调了过来。
“是、是他们……”在死亡面前，任何秘密和操守都只是云烟，几句话，黑氅男便将前因后果交代清楚。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坦白从宽。
姬野感受到几道强大的气息靠近，立刻结束了黑氅男的生命。在取下后者的纳戒后，便将之化作火灰。然后，从黑氅男的遗物中寻了见黑氅披上。俨然一副黑氅男再生的模样。
“什么事？”最先到来的人的声音，正是刚才在马厩之中与黑氅男对话的那人。
“桀桀，没事，做了个小实验而已。”姬野背对着那人，扬了扬手，学着黑氅男声音，说道。
“不是说过低调行事的吗？你……”那个沉浸在怒火之中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分辨出对方的伪装。
“放心，不会坏了你的事就是。”姬野不去理会对方的怒火，拍了拍身边的黑妖傀，淡淡地道。
“哼，最好是这样。”那人似乎非常忌惮这个黑妖傀，只能止于言语威胁。
“有人来了，我们分开走，到时候见。”姬野将被抹去了意识的黑妖傀收入纳戒，然后消失在火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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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正是这些恶棍，为他们带来了深山里的虎皮貂衣，为他们送去了深海里的蛟筋龙香，殊不知，他们自己，就是出钱的恶魔。只是，这些话，只会埋在双方的心底，前者不屑，后者装作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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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眼朦胧的赌徒们，甚至还看到了不少身穿军凯的城防士兵，呼喝着朝着大盘挤去。
秦家秦宇三人VS姬家“三杰”。
不过，秦家三人，除了秦宇实力出众，拥有七境武师修为之外，其余二人，都只有二三境武师实力，其实，说白了，只是陪衬而已。
显然，原本是三场定胜负的比赛，秦家只打算以秦宇一人迎战，姬家三杰。不过，这秦宇号称襄郡百年一遇的天才，如今早已是七境武师的修为，而姬家三杰，最强者不过五境实力，虽然姬静拥有罕见的属性特质元力，但是想要直跨两境击败秦宇，谈何容易。
综上来看，这赌注，绝大部分应该压在秦家这一边。
不过，根据大盘公布的数据显示，反倒是在姬家“三杰”身上下的注码，远远超过了秦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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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高阶武师间的战斗，还不是他能够插手的。而且，他现在的身份，可是面前这支只有二十余人的黑虎佣兵团里最普通的一名佣兵。用团长黑虎的话来说，招收姬野，是看他可怜。当然，这并非表示黑虎佣兵团的实力有多强，而是姬野在他们面前，从未表现出会使用元力的样子。
这黑虎的实力，也不过是一名二境武师。
姬野，加入这支佣兵团的目的很简单，找个掩护，方便做事罢了。不过，他现在可不叫姬野，他是“林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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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却是浑身冒着紫火的姬野。
“咦？这元力倒是稀罕。不过你这实力，可不够格。”黑氅男那张爬满虬螨的老脸笑起来像是在抽，他那双长了白翳的眸子在姬野身上定格了一秒，有些赞叹地道，不过似乎是看穿了姬野的实力，旋即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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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野不再与之贫嘴，身上紫光大盛，脚下一蹬，右手成爪便朝黑氅男探去。
然而，那黑氅男却全然无视姬野的攻击，仍然稳坐在桌子后面。
“呼！”攻击刚至黑氅男面前三尺距离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呼啸声便自姬野脑后传来，姬野大惊，连忙放弃攻击，侧身滚落，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这是……什么东西！”姬野定睛一看刚才的攻击者，竟然是一个身穿黑甲，黑脸黑发的高大武士。只是，姬野没有感受到后者身上存在任何的生气。
“桀桀，井底之蛙，连黑妖傀都没见过。不过不打紧，现在就让你尝尝它的威力。”黑氅男语毕，心念一动，这个被称为“黑妖傀”的死物便转身朝姬野再次攻去。只是，看它流畅的动作，完全不像是一具傀儡。
“黑妖傀可不是一般地傀儡，经过我的秘术炼化之后，除了无法使用元力之外，它生前的肉体力量完美地保留了下来，而且我保留了它一丝意识，因而，这可不是一个只知被挨打的垃圾傀儡。你现在面前的这个黑妖傀，生前可是一名天武师，用来宰你这个小小的武师，真是杀鸡用牛刀，桀桀，不过，老子最喜欢看的就是凌虐的场面了。”似乎是在炫技，又或许是在威吓姬野，黑氅男喋喋不休起来。
不过，已经被逼入死角的姬野，可没有那么多功夫听黑氅男闲扯。他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黑妖傀，脸色凝重，他似乎感觉自己已经被完全锁定，只要一动，对方就会出手。
这可是用一名天武师强者的尸体炼成的超级傀儡啊！虽然无法使用元力，但是单纯这副肉体中蕴含的力量，就能够轻易突破自己的元力防御，一爪贯穿自己的胸膛。
自踏上武修之路以来，姬野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而此刻，他才清楚认识到，一个小小的二境武师，不过也只是一只较为强大的蝼蚁罢了。他甚至感受到，自己双腿的力量，正在流逝。
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才能无惧。一旦窥得现实的残酷，便投入了世俗的洪流，成为又一个听天由命之人。
可是，就这样放弃了么？
“可恶！”姬野突然怒吼一声，将逼迫至胸口的威压与死亡倏地震碎，却见他身上的火光大盛，隐隐地变得更加实质。
“咦？临危关头竟然突破了，啧啧，不错的求生意志，可惜啊，实力的鸿沟可不是意志能够填满的。”黑氅男斟茶的右手突然一滞，显然是对于姬野在这个时候突破有小小的惊讶。
不过，临危突破的姬野可没有任何心情激动，他看着即将进入一拳距离的天妖傀，脸色越发沉重起来。
“给我破！”姬野右手成拳，靠着墙壁的背部一弓，借助此反弹之力，直轰黑妖傀面门。
紫色火光在自己面前闪耀，黑妖傀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之间它脑袋轻轻一侧，便避过了姬野的攻击，然后右手成刀，朝着姬野的惊见便劈了下去。
似乎是早已想好了后路，姬野在攻击落空之时，便已经改变了方向，一脚踹在黑妖傀的身上，再度借力远离黑妖傀的攻击范围。
不过，黑妖傀的速度极快，饶是姬野事先准备，左臂也扎扎实实地挨了后者一手刀，虽然经过紫火的改造，身体强度比起相同境界的武者要高上一筹，在天武师级别强者面前，却仍然不堪一击。姬野脑海中只听得“咔嚓”一声，右臂骨已是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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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姬野忍住断骨的剧痛，踉跄着站起身来，将衔在口中的鲜血吐掉。
透过面前的黑妖傀，黑氅男原以为会从姬野眼中看到恐惧与绝望，却没想到，他竟然从对方那双诡异的黑色眸子中，看到了戏谑的光芒。
“焚掌！”姬野低喝一声，在身上火光大盛的同时，一个巨大的暗紫色火掌，已经在他的右掌前凝聚而成，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便朝着黑妖傀直轰而去。
饶是没有生命气息的黑妖傀，也感受到此击的威力，连忙避开。
只是……还端坐在黑妖傀身后，看着这一出好戏的黑氅男，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这巨大的火掌吞没。
显然，拥有躲避意识的黑妖傀，在这一刻成了黑氅男死亡的丧钟。
“咳，咳，噗……”在几乎将整个酒栈都摧毁了的焚掌中，黑氅男竟然还活了下来。只不过，此时的他，已经身受重伤，再无心念能够操控黑妖傀。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虽然消耗了大部分的元力，不过比起重伤的黑氅男，姬野显然成功地将刚才两人的身份对调了过来。
“是、是他们……”在死亡面前，任何秘密和操守都只是云烟，几句话，黑氅男便将前因后果交代清楚。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坦白从宽。
姬野感受到几道强大的气息靠近，立刻结束了黑氅男的生命。在取下后者的纳戒后，便将之化作火灰。然后，从黑氅男的遗物中寻了见黑氅披上。俨然一副黑氅男再生的模样。
“什么事？”最先到来的人的声音，正是刚才在马厩之中与黑氅男对话的那人。
“桀桀，没事，做了个小实验而已。”姬野背对着那人，扬了扬手，学着黑氅男声音，说道。
“不是说过低调行事的吗？你……”那个沉浸在怒火之中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分辨出对方的伪装。
“放心，不会坏了你的事就是。”姬野不去理会对方的怒火，拍了拍身边的黑妖傀，淡淡地道。
“哼，最好是这样。”那人似乎非常忌惮这个黑妖傀，只能止于言语威胁。
“有人来了，我们分开走，到时候见。”姬野将被抹去了意识的黑妖傀收入纳戒，然后消失在火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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