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帝诏_被病娇盯上的日子(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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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帝诏

  阅书阁暮色中走出一人,对着那道比夜更加渊沉的人顺从俯道:“王。”

  “嗯。”他喉咙滚动了一下,出了不认真听根本听不见的声响。

  身形瘦小像只猴儿似的男子面上浮疑的问道:“江城王姬怎会知道尤洋这个人?”

  岑炼依旧着远处,像是在与空气对话:“是啊,她怎么会知道呢?”过了瞬,他慢慢转过头,“这不是应该由你来告诉本王吗?”

  男子顿时慌忙应道:“是属下失责,定会将此事查清。”但他仍旧有些犹疑,“可是……不说从前这江城王姬就一直深居简出,少有离开江城,更何况现如今她还失忆了,这实在没有道理会识得这样一个籍籍无名之人啊。”

  “本王起来,像是喜欢听废话的人吗?”岑炼意懒心慵,连声音也变得乏倦无力起来。

  男子屏息慑气道:“是属下多嘴了。”

  一阵片刻的沉默,当尘土已经被吹了一翻又一翻时,岑炼才淡然的掀唇:“尤洋是谁的人?”

  他一问,男子就立即答道:“尤洋之前不过是个守兵械库的宫卫,前些日子才提上的卫尉,是左都尉亲自提拔的。”

  “左骞的人啊,那就杀了吧。”他漠然无动,用着随意的口吻将残忍的事情说的寡味。

  男子有些愣怔:“王不信左都尉?”

  岑炼嫌弃的动了动眉峰:“他那个蠢脑子,除了被人用来当踏板踩,还能做什么。”

  他讪讪一笑,又试探性的说道:“可如今局势动荡不定,若尤洋是那边的人,怕是会打草惊蛇。”

  岑炼微微扬起下颌,语气中带着肯定:“你这个提议不错,将他游街示众,让全城的人都到他是怎么死的。”

  男子错愕,他什么时候提过这个意见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心中虽然有些不明,但他还是应道:“是。”

  时间像是又凝固了许久,岑炼向这些颓芜杂草的眸中生出了一丝不解:“阿猛,你说,她是从哪来的?”

  被叫做阿猛的男子比他更加不知所以:“王这是在问……江城王姬?”

  “嗯。”

  他这一回答,阿猛更加一头雾水,忐忑的开口道:“江城王姬,不是江城的吗?”

  岑炼斜了他一眼,“你月俸没了。”

  “?”

  阿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这江城王姬不是江城的还能是哪的?

  他心里苦,但他不敢说。

  岑炼心情似乎变好了一些,连说话速度都不自觉的变快了许多:“去把倒卖烈日重火的那几人近期交易的对象查出来。”

  聪慧的阿猛下意识回道:“王是想帮江城王姬查毒害一事?”

  话一落,他就得到了一个带着凉意的眼神。

  他乍然醒悟,神色灰败的说道:“属下知道了,下个月月俸也没了。”

  疾风划过,蔫菸的枯草被风压迫的弯折到了泥地上,瑟瑟着颤,但它们的根却仍旧坚固的扎在那干裂的黄土中,那是一副顽强不屈的模样。

  不过是无用的挣扎。

  岑炼收回了视线,声音凛如苦雨:“找人把这里的草全部除了。”

  “是。”阿猛顺着他的话往那荒地了眼,他想不通这些杂草是怎么招惹到他家主子了,但也只想了那么几息,他便将它抛在了脑后,他想不通的事情多如牛毛,何况主子行事向来奇异,理解不了也属实正常。

  只是唯一有些让他百思不解,萦绕于心的,就是主子对那江城王姬的态度,他还是第一次见主子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莫非那江城王姬真是世人口中的神女不成?

  马车在元泱一路呆的过程中抵达了江城王宫。

  在冯昭从外头传来的提醒下,她才回过了神,起身朝外走去,走了两步,她忽而顿住了脚,有些莫名其妙的往回了一眼,一览无遗的马车中不曾留下任何痕迹,干燥的空气中也不曾掺杂任何一丝熟悉的气味,是一片空荡和冷清。

  是啊,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好的。

  她撇过头走了出去。

  刚下马车,她就被一个雄壮魁梧的胸膛给抱了个满怀。

  “我的乖女啊!你怎么那么命苦,这又是遇到山匪又是掉进水里的,如此命中带煞,谁知道下一次威胁性命的事又会在哪一刻生啊!”

  江城王震耳欲聋如猛虎咆哮的吼声,骤然炸进耳朵直击了她的天灵盖。

  “爹,就是、现在……我、我要被你、捂死了。”整张脸被压扁在胸膛上的元泱艰难的翻动着嘴皮。

  江城王一听,吓得立即松开了她,接着尬笑一声:“害,爹这不是念你念得紧嘛。”

  她双手揉着脸,挤出了一个金鱼嘴,说话的声音像是猪在叫:“从您的举动中,我深刻的体会到了。”

  江城王一边拽着她检查这检查那,一边问道:“听说这一路,是岑炼那小疯子送你回来的?”

  “是啊。”元泱像个面团子一样被他甩来甩去,“而且之前也是他救了我们呢。”

  他终于停下了手,面色有些古怪:“你可知晓他为何要屡次出手帮你?”

  元泱翻着白眼思虑了一下:“大概……为了钱财?”她自我认可的点了点头,“我答应了他送我回来,就给他寄几箱大金子。”

  江城王显然没将她这傻言傻语往心里去。

  他沉吟道:“这该还的情是得还清,但这兔崽子,深奸巨猾,肚里弯弯肠子花的很,性情又诡怪,起疯来目无王法,不管不顾,就连爹有时也摸不清他的路数,你今后定不要再与他来往了。”

  元泱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心不在焉的应道:“嗯。”

  见她如此,江城王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行了,收拾一下咱就上路吧。”

  “嗯……啊?去哪?”

  “天都传了帝诏,帝王要见你。”

  元泱以为自己听错了,抠了抠耳屎,嘴巴顿时张开的像能吞下一个小朋友似的:“帝、帝王?见我?我犯什么事了???”

  江城王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帝心难测,爹也说不好这番用意是为何。”他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你放心,有爹在,定不会让你有事。”

  于是,元泱这刚下马车,脚都还没站热乎,便又再次坐上了马车,唯一不同的是,这回换了一个更加豪华气派的马车。

  她坐在马车里,面无表情的望着车顶那些闪着金芒的大宝石,内心凄苦,生活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这条狗?

  马车一路向东而行。

  也不知道这马车是什么做的,在行进的路上竟没有过丝毫的颠簸,这倒是让元泱心绪逐渐平静了下来。

  她懒洋洋的靠在椅垫上,将中有关那位帝王的内容翻出来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帝王澹台衍,无帝后,生有两子,因宽厚仁慈,而受千千万万子民爱戴,以‘仁帝’之称誉满寰中,自他上位,原是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战火纷飞的大渊,迎来了和平安定,盛世太平的局面。

  只不过这些都是表面上的,虽然各城之间没有挑起战争,刀剑相向,但背地里的触斗蛮争却从未停过,只要碰上了有能让对方吃亏失利的机会,他们就会造出一堆阴私狠绝之事,各种互相伤害。

  帝王澹台衍也并不是不知道他们的这些小动作,只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或许只要没有打破这一片被粉饰出来的祥和,又或是没有威胁到自己的帝位,放任他们互相争斗,几败俱伤,对他来说反而只有好没有坏。

  人人歌颂的帝王到底是不是位圣帝明王?

  这其实不太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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