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_当我成为满阶屠皇的官配后[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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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

  宜图站在那口幽深的古井前,浑身僵直无法动弹。

  而一直趴在他后背上的东西,不知什时候消失了。

  一串湿漉漉的水滴痕迹,从宜图的身后蔓延到井边。

  此时此刻的杜堇玉就在井里。

  当一双惨白没丝毫血色的手,扒住了井沿,宜图心脏微颤。

  那东西顺着井壁爬上来了。

  入目的是刺眼的红,被阴冷井水浸湿的绣金嫁衣显得格外的凄凉。

  而紧接着,宜图看见了杜堇玉的脸。

  那确实是一张足够惹人怜爱,心生占欲的美人脸,被水打湿的青丝贴在曲线优美的脖颈之上,更显脆弱。

  而她头戴凤冠,金钗摇摇欲坠,一双含情眸里倒映着的是,宜图愣住的神情。

  直到女人冰冷的手抚上宜图的脸庞,一人一鬼几乎面贴着面。

  阴冷的气息如蛇般将他锁定,而宜图根本动弹不了。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张美人面,骤然变成了一张鬼脸。

  血泪从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杜堇玉的嘴巴张的很大,像是窒息死亡之前最后的呐喊。

  宜图有一种强烈的错觉,他觉得杜堇玉在喊谁的名字。

  但他的耳边没有声音,除了寂静便是井里传来的水滴声。

  女人无声的哭泣尖叫,面容越发的可怖惊悚。

  她的身子在下沉,宜图的身子在下沉。

  那东西的脸就贴在他的胸膛,双手死死的搂住他的腰,试图将他拽入井里去。

  宜图根本没法动弹,整个人被它拖着倾向井口。

  胸膛很痛,好似被人啃食了心脏一般,疼的宜图眼前的景象都变的十分模糊。

  一切感官都在变弱,他甚至都无法感受到自己手脚的存在。

  杜堇玉屏蔽了宜图的知觉。

  但耳边越来越清晰的水声,井口阴暗潮湿的气息窜入鼻腔,都在告诉宜图,他马上就要被拽进去了。

  就在宜图以为自己这次不可能逃脱的时候,一双炙热的大手捞住了他在下坠的腰身。

  一瞬间,宜图从周遭漆黑一片的混沌世界里挣脱出来。

  意识回笼之际,眼前的景象变的逐渐清晰,他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江寒屿。

  “你怎么来了?”宜图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一开口嗓子都哑了。

  男人松开了紧握着他腰身的手,英挺的眉微微皱起。

  他打量了一番,确定宜图没受什伤,这才开口道:

  “先出去再说。”

  说完他身后的背景骤然变的虚无,被撕开的黑洞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宜图愣了一下,他们不是在董家?

  然而当他回头看去,那口井还在,只是身后的走廊已然变成了一条撒满白纸钱的鬼路,杜堇玉消失在了原地。

  这里不是董家!

  宜图跟着江寒屿出去之后才知道,他之前所处的地方根本不是董家的某个角落,而是水鬼制造的幻境。

  他以为的鬼打墙,只不过是杜堇玉为了迷惑玩家,将幻境变成了董宅的模样。

  这是为什无论宜图怎么走,都无法走出去的原。

  为他在踏入幻境的那一瞬,已经离开了董宅。

  如果没有江寒屿那双能撕开空间的翅膀,他今日必定是要死在里面的。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宜图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江寒屿的目光落在了地上那具死去多时的家仆身上,开口道:

  “我来的时候,你正在被他往井里塞。”

  宜图愣了一下,“什?”

  当江寒屿找到到宜图的时候,正是宜图濒临死亡之际。

  所以幻境和牌场产生了短暂的交融,如果这一次江寒屿没来,那么等到大家再发现宜图的时候,他早就成了一具尸体,浸泡在冰冷的井水里了。

  家仆诈尸而起,被鬼附身之后,脚尖点地,拖着神志不清的宜图往井里按。

  江寒屿到的时候,恰巧瞥见了这一幕。

  但那东西相当警惕,一察觉到有人过来,便又把宜图藏进了幻境里。

  只是它没想到的是,这次来的人,竟然有撕破空间的能力。

  宜图险险的被救下,一阵心悸之后,两人拖着尸体去了后门。

  好在管家的马车并没走,但其他的玩家却先一步上了山。

  宋景琛独自一人站在马车旁,目光紧紧的盯着叠在一起的众多尸体,眉宇间透着几分紧张。

  江寒屿两人没来,他不敢独自一人行动。

  更何况他太相信江寒屿的能力了,不怕等不到他们。

  果然没一会儿,两人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后门里。

  宋景琛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看着江寒屿将最后一具尸体扔在了马车上,管家就此盖上掩饰的灰色麻布。

  想问的话还没说出口,男人便简言道:“边走边说。”

  “好。”

  管家替他们指好路后,便先一步驾着马车去了。

  三人朝着后山的路走去,原本他们是不着急的,但三月的天还是黑的些早。

  眼见着太阳就快落山了,街道上每家每户都是紧闭着大门,萧条寂静。

  而这青砖的石阶小道上,时不时窜出一只瘦憋的狸花猫,深陷的眼眶着实些惊悚。

  而最令宜图不解的是,这些人家的门框门槛上,都贴着一张张黄色的辟邪符。

  他上前看了看,对比之下,尽管每张黄符的符文字迹不一,但都写着“邪祟莫侵”四个字,就是用来挡脏东西进门的。

  “奇怪。”宋景琛疑惑,“除了董家和杜家,永安街上其他户,难不成都在闹鬼?”

  宜图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管家和董老爷说过,永安街上最近一直有凶杀案。”

  “掏心贼么?”宋景琛想起了这一茬,“可为什董家门上没有贴符?”

  宜图心里是同样的想法,轻笑道:“恭喜你猜到了盲点。”

  “走,去警察局看看。”江寒屿开口道。

  宜图点点头,既然掏心贼的事闹的整条街的住户都不得安宁,必定人报过案。

  即使警察局里养的都是绣花枕头,找不出凶手,但几起案件发生的经过应当是有的。

  正好警察局所在的位置,就在他们去后山要经过的那条路上。

  等到了警察局,才发现他们真的高估了警察办事的效率。

  除了摆在外面的告示,警察局的大门紧闭不说,门框与门槛上都贴着同款的辟邪符。

  宜图和江寒屿一起站在告示前,查看限的线索。

  而这张告示的内容却十分言简意赅,但提到了几点关键的信息。

  【近日永安街杀人凶犯出没,善伪装喜掏心,时男时女,时老时少,案极快,只取人心脏。

  已有多起案件频繁发生,望百姓们出行注意安全,若有危险及时报案!必要之时,请采取一定的自保手段!】

  “一定的自保手段.....”江寒屿轻念,偏头看向门上的黄符。

  宛然一笑,饶有兴味道:

  “就这?”

  宜图也颇感无奈,如果真的是人做的,必然是不可能做到毫无痕迹任意伪装的。

  警察局虽然办案能力不行,但直觉倒是挺准。

  于是这看上去滑稽可笑的黄符,恐怕确实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这座牌场的剧情好零碎。”宋景琛叹了一口气。

  宜图点点头,没有否认。

  “不过董家和杜家才是这座牌场的重心,掏心贼必然在这两家中。”

  三人继续朝后山走去,好在到了地方的时候,天还没完全黑下来,而其他几名玩家都在忙着刨坟坑。

  吕南见他们来了,又向管家要了三份工具,递了过去。

  “你去哪了?怎么到现在才来?”吕南低声询问道。

  宜图想了一下说,“路上出了一点小状况,我被杜堇玉困住了。”

  吕南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你配偶救你出来的?”

  宜图坦然,存心打趣:“对啊,他是不是很厉害。”

  吕南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厉不厉害他还能不知道?

  两人的排名稳居第一,就连鬣狗海灵都低居一位。

  “厉害厉害,救其他人的时候,应该也很帅吧?”

  吕南心里着实点酸,但他偏偏腹黑一嘴。

  宜图:“.....兄弟,你真幽默。”

  他赶紧瞥了一眼江寒屿所在的位置,距离挺远,应该听不到他们说的话。

  心里松了一口气后,便赶紧岔开了话题。

  原本他这一说,是调侃打趣,可不是再给自己挖坑跳的。

  毕竟江寒屿爱记仇的事,他已经不是第一天领教过了。

  “你们在山上没发生什吧?”

  宜图挥动着手里的铲子,土壤很湿润,不一会儿就挖出了一个小坑。

  吕南摇摇头,但神情略带迟疑:

  “我们上来的时候没发生什,不过一会儿可能就会出事了。”

  “人到齐了,死亡条件就该触发了。”

  宜图听后,忍不住皱眉。

  他打量了一下周围,天色暗下去之后,山上树影婆娑,风一吹到真的像是鬼魂在飘动。

  而堆在脚边的尸体,却有着一张张扭曲恐怖的脸。

  宜图心里莫名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那种后背发凉的感觉错不了。

  他和吕南不再说话,加快了手上挖坑的速度。

  宜图挖的很认真,不一会儿一个坟坑就挖好了。

  他刚想将尸体抬进坑里,谁知一抬头,前方的树林里闪过一道高大异常的奇怪身影。

  但那仅仅是一闪而过,快的宜图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心里一惊扔掉了手上的铲子,二话不说,朝着江寒屿所在的地方走去。

  而同样有所预感的宋景琛,想了想还是拿出了自己的身份牌。

  身份牌在他的手上变成了一把骨质雪白、黑面花纹的纸伞。

  将伞撑起的那一刻,淡淡的墨香散进他的鼻腔,那是那人身上独有的味道。

  阴冷与害怕,很快便被逐一驱散。

  宋景琛轻叹了一口气,伞在人却早已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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