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
林浅浅很快就答应了，不过还是有个小要求——常睿学长得请她们这些啦啦队员喝奶茶。
喝一个星期的奶茶。
对于基数庞大、在搞基边缘疯狂试探的十五班男同胞来说，这简直是天大福利。
请可爱漂亮的学妹喝奶茶——“你要不愿意，就利索地滚一边去，放着哥哥来”。
这是他们班物理课代表向南的原话。
所以，一连几天的训练赛，十五班的男生们都提前预定好了奶茶。
由于南一不允许学生私自出校，他们这些做学长的呢，还派出了几个擅长千里奔袭、能够随机应变的猛将，轮流去后门接货。
奶茶是从墙头，一杯一杯递过来的。
过程有多么曲折，就不在此赘述了。
但一想起学妹们那可爱的笑脸，甜蜜的嗓音，学长们不仅心甘情愿，还乐此不疲。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奶茶并没有十五班那四位学姐的份。
对于本就不深厚的同窗情谊而言，这波操作无疑是雪上加霜。
十五班的男女关系，一时变的风雨飘摇、岌岌可危。
陆瑶和赵词好几天没喝凌危的免费咖啡，对班长常睿，也是冷眼相待。
但男生们无暇顾及，他们从早晨开始，就满心满眼地盼着日落西山。
傍晚，林浅浅组织好了学妹啦啦队。
十多个温软可爱的小学妹，在篮球场尖叫欢呼，一口一个“学长加油”、“学长好棒”……
学长们的雄性激素一路狂飙，都特么飙上天灵穴了。
很快，对手们就发现，十五班这些人就像被人夺舍了一般，猛的不像话，甚至还打败了由体育生组成七班男篮。
那边不疯魔不成活。
这边冷冷凄凄惨惨戚戚。
一连当了数日的电灯泡，田觅觉得根本这里就没她们四个的事。
有学妹在，她们这些老学姐还能入得了这些学长的眼？
而且这篮球赛吧，她也看不懂，几个人抢个破球有啥意思嘛……
可凌危拿着鸡毛当令箭，说这是班级活动，必须全民参与。
民女田觅杵在这儿，觉得就是简直活受罪。
不过么，从脸色来看，陆瑶和赵词的心情应该比她还坏些。
俩小八婆眼里看破红尘的精光没了，在学长和学妹间来回逡巡的目光还透着三分怨毒。
有点像李莫愁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总有机会再碰头”时的神情。
和她们仨比起来，沈第有点像那绝迹江湖的小龙女。
红尘纷纷扰扰，她却给自己造了个活死人墓。
沈第对帅哥不帅哥的并无半分兴致，自始至终就没瞥过那些人一眼，但身为班委，她不得不每天过来露个脸。
沈第每天不是空手来的，她会带上英语单词本或语文书，风雨不动安如山坐在一边，默读默记着。
田觅很敬佩沈第，当面夸过她在这种闹哄哄的情况下都能学习，沈第则表示，这是熟能生巧罢了。
她小学就在家里烧腊店里帮忙了，周末大部分都是一边看店一边写作业这样度过的，日积月累地练就了这闹中取静的本事。
与目前还浑浑噩噩的田觅相比，沈第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
她要考上好大学。
顶尖大学。
然后改变自己的人生。
每次看着沈第那清冷沉静的目光，田觅都觉得惭愧，也很想好好向人家学习。
但精神的不稳定性，造成了行为的巨大反差。
上一秒立过的誓言，下一秒就抛诸脑后了，所以才有“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这种经典的人生悲剧。
她没有沈第的这些经历，也终究成为不了沈第。
更残酷地说，她无需成为沈第。
现在的她，还不明白，自己有多么幸运。
每当凌危他们使唤人时，田觅会主动去帮忙，因为不想沈第被人打扰。
沈第对此也很感激。
一连几天，都给整理了数学和物理的课程难点。
所以，这一时间，十五班男生和女生的关系则因厚此薄彼、区别对待而惊现一道大裂谷，而女生的关系，却因有了大猪蹄子男同学这一共同敌人，变得分外和谐。
陆瑶曾和田觅一起去洗手间，那会子吧啦吧啦过沈第，觉得此人太过清高，恃才傲物，很不好相处。
但此时么，大型真香现场。
只要给沈第一本书，沈第就能给你一个岁月静好的避风港。
她们觉得男生真晦气时，就会偏过头看一下沈第。
此外，田觅还发现了赵词很不喜欢林浅浅。
因为林浅浅在男生面前是一副样子，在女生面前又是另一副样子。
用赵词的话做个通俗易懂的解释：“看见男生，那是一口一个学长好，看见咱们，就当是几颗白菜，就差脸上没写着‘给老娘闪一边去’了。”
田觅倒是没注意到林浅浅脸上写着这几个字，但她看见了林浅浅踩脏了赵词的小白鞋，却没有道歉。
虽然林浅浅看上去也不是故意踩人家的，但你踩到别人的时候，自己难到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但林浅浅就愣是没感觉到，她踩完赵词的鞋后，就像没事人一样欢脱地奔向了正在训练的凌危他们。
凌危为了拿一个奖，也是豁出去了，最近又拉了个陪练团。
陪练团里，有谢予和郁赫。
谢予从小就打篮球，高一还是校队的。高二为了课业，不得不从校男篮里退了休。
而郁赫么，他有着众人望尘莫及的三分球命中率。据说他投篮的时候，从不手抖，只要球到他手上，能有投出去的机会……那分就稳了。
话说回来，一班虽然被班主任剥夺了参赛权，但到底是少年心性。
一班的同学，一方面要备战期中考试，要拿好成绩，铆足劲争保送名额，但另一方面，他们对这热闹的球场也很是艳羡。
还是那句话：精神的不稳定性，造成了行为的巨大反差。
一班的好些人，做一道题，就要瞄一眼窗外，还有不少人或曾趴在窗子上，或曾靠在栏杆上，往这热闹的一亩三分地送过好些“秋波”，而大大咧咧地不顾班主任禁令，明目张胆的跑到球场的只有谢予和郁赫二人。
就连段敏泽，也只是艳羡地目送二人渐行渐远。
田觅没看谢予，她的眼里只有郁赫。
郁赫敞着校服，露出了里面的白色T恤。
靠近左胸的位置，印着一个单词——“Freedom”。
郁赫逆着光走到球场，忽地，朝她歪头一笑。
半边脸映着夕阳的余晖，半边脸没入了阴影中。
她脑子一抽，想了句特中二的话：半是天使半是魔。
这一笑，可不得了。胆子小的怯怯私语，胆子大的尖叫出声，但大家都以为——郁赫是对她笑的。
一时也叫田觅有些惶惑，刚刚的那抹笑到底是不是给她的。
事实上，当你有一个光芒万丈的恋人，而你自己又不那么优秀时，你就会时刻担心着，他到底属不属于你。
很快，郁赫就干净利落地脱下了校服，抬手就将其抛到一边，简简单单的动作却又引起了一阵骚动。
郁赫加入没一会儿，田觅便像是开了天眼，惊奇地发现了篮球这项运动的魅力。
内行人看门道。
而她这种外行人，专心看帅哥就行了。
郁赫行云流水的花式运球、连晃三人的假动作、精准利落的投篮……
一颦一笑都在撩拨着少女们的小心脏。
田觅始终没法像林浅浅她们那样，肆意张扬地给球场的男生加油助威。一时间，竟还端庄稳重了起来，端起了学姐的架子，嘴唇都快被自己的贝齿给咬出血了，也没喊出几声来。
好不容易喊出了一声“加油”，又很快就被淹没在了此起彼伏的呐喊中。
她很确信，郁赫根本就听不见。
此时此刻，她的喝彩，太微不足道了。
几分钟后，郁赫就抛出了一个三分球，场上一阵欢呼。
郁赫晃了晃手腕，懒懒散散地一笑，又是一阵小小的骚动。
田觅注意到他流了很多汗，白T恤都变的透明了起来，蝴蝶骨和腹肌的轮廓都隐约可见。想了想，连忙冲去了食堂，买了一大包湿纸巾。
回来时，训练赛刚好结束。
这么多人在，她不太好意思直接将纸巾给郁赫。
于是，就搞起了“曲线救国”的小把戏。
先是抽了两张湿巾给谢予，然后又发了张给常睿大班长，接着是她的体委同桌……
所以，郁赫看了她忙活了一圈，却迟迟没他的份，那像是精削的欧式大双一不禁寸一寸地往上扬，终究是没忍住，刚准备问“你几个意思”时，只见姑娘颤颤巍巍地递来了两张湿巾。
“……”
郁赫睨了眼，没接。
搞什么？
将他排在最后？
田觅有些错愕：“不要吗？我……”
是特意给你买的唉。
郁赫默然地睨了她几秒，而后像是想起什么来，嘴角一勾：“我自己拿，”
“……”
田觅撇了撇嘴，将纸巾包塞到他手上。郁赫抽了两张后，龇牙道了声谢，便又将纸巾包递到她跟前。
她伸过手去接，但郁赫却按着纸巾包，迟迟不松手。
先是大手小手都按着这小物件，很快又上演了大眼瞪小眼的戏码。
“……什么意思？”田觅问。
郁赫不语，微微一挑眉。
很快，她就感觉到了异样。
郁赫的小指，竟在她手背上划拉了一下，又一下……
这光天白日的……
她惶恐地松开了手。
郁赫瞧她一脸羞愤，瞬时笑的十分放荡，数秒后，抬手将纸巾包搁在她头顶上，还按了一按。
他压着嗓，小声道：“我，是不是很帅？”
“……”
.郁赫心情很好地抬起眸，却看见了林浅浅，笑容霎地僵住了。
他有着过目不忘的出色记忆力。所以，一眼便认出了，这是那天在食堂拦住他的高一学妹。
问他讨一个蛋卷，却被他气哭的悲催小学妹。
林浅浅似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甜甜地喊了声：“学长好。”
但他并不想搭理。
见郁赫脸是冷的，谢予凑过来打趣道：“怎么？人家小姑娘都不记仇，你还甩脸子？”
记仇？
老实说，要是不再这里遇见，他应该不会刻意想起，还有这么个人。
郁赫睨了眼这人畜无害的小脸，很快就给了她一个温凉的笑：“学妹，也好。”
田觅觉得，她也有点不喜欢林浅浅了。
训练赛结束后，常睿拉着凌危絮叨，两人抱头庆幸一班没参加。
你说，这学又学不过，打球还打不过，那可不应了颜王的“干啥啥不行，起哄第一名。”
丢人呐！
跟着大部队往回走的田觅，忽地听了声——
“学姐。”
甜甜的嗓音，惊得田觅眉梢一抖。
这大抵就是那受宠若惊的滋味吧。
她不太确信地转过身。
只见三步之外的林浅浅，朝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没等她反应过来，林浅浅就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抬手揽住了她的胳膊，动作熟稔，似是多年老友一般。
田觅一时有些恍惚。
“学姐和谢予学长是兄妹？”林浅浅问。
“……表兄妹。”田觅僵硬地纠正道。
“我觉得，谢予学长和郁赫学长关系好像很好。”
“……嗯。”还有，我觉得你可以去掉那个“好像”。
“那学姐知道，”林浅浅压着声，用着只有她们二人才能听到的音调，问了句——“郁赫学长有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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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基数庞大、在搞基边缘疯狂试探的十五班男同胞来说，这简直是天大福利。
请可爱漂亮的学妹喝奶茶——“你要不愿意，就利索地滚一边去，放着哥哥来”。
这是他们班物理课代表向南的原话。
所以，一连几天的训练赛，十五班的男生们都提前预定好了奶茶。
由于南一不允许学生私自出校，他们这些做学长的呢，还派出了几个擅长千里奔袭、能够随机应变的猛将，轮流去后门接货。
奶茶是从墙头，一杯一杯递过来的。
过程有多么曲折，就不在此赘述了。
但一想起学妹们那可爱的笑脸，甜蜜的嗓音，学长们不仅心甘情愿，还乐此不疲。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奶茶并没有十五班那四位学姐的份。
对于本就不深厚的同窗情谊而言，这波操作无疑是雪上加霜。
十五班的男女关系，一时变的风雨飘摇、岌岌可危。
陆瑶和赵词好几天没喝凌危的免费咖啡，对班长常睿，也是冷眼相待。
但男生们无暇顾及，他们从早晨开始，就满心满眼地盼着日落西山。
傍晚，林浅浅组织好了学妹啦啦队。
十多个温软可爱的小学妹，在篮球场尖叫欢呼，一口一个“学长加油”、“学长好棒”……
学长们的雄性激素一路狂飙，都特么飙上天灵穴了。
很快，对手们就发现，十五班这些人就像被人夺舍了一般，猛的不像话，甚至还打败了由体育生组成七班男篮。
那边不疯魔不成活。
这边冷冷凄凄惨惨戚戚。
一连当了数日的电灯泡，田觅觉得根本这里就没她们四个的事。
有学妹在，她们这些老学姐还能入得了这些学长的眼？
而且这篮球赛吧，她也看不懂，几个人抢个破球有啥意思嘛……
可凌危拿着鸡毛当令箭，说这是班级活动，必须全民参与。
民女田觅杵在这儿，觉得就是简直活受罪。
不过么，从脸色来看，陆瑶和赵词的心情应该比她还坏些。
俩小八婆眼里看破红尘的精光没了，在学长和学妹间来回逡巡的目光还透着三分怨毒。
有点像李莫愁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总有机会再碰头”时的神情。
和她们仨比起来，沈第有点像那绝迹江湖的小龙女。
红尘纷纷扰扰，她却给自己造了个活死人墓。
沈第对帅哥不帅哥的并无半分兴致，自始至终就没瞥过那些人一眼，但身为班委，她不得不每天过来露个脸。
沈第每天不是空手来的，她会带上英语单词本或语文书，风雨不动安如山坐在一边，默读默记着。
田觅很敬佩沈第，当面夸过她在这种闹哄哄的情况下都能学习，沈第则表示，这是熟能生巧罢了。
她小学就在家里烧腊店里帮忙了，周末大部分都是一边看店一边写作业这样度过的，日积月累地练就了这闹中取静的本事。
与目前还浑浑噩噩的田觅相比，沈第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
她要考上好大学。
顶尖大学。
然后改变自己的人生。
每次看着沈第那清冷沉静的目光，田觅都觉得惭愧，也很想好好向人家学习。
但精神的不稳定性，造成了行为的巨大反差。
上一秒立过的誓言，下一秒就抛诸脑后了，所以才有“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这种经典的人生悲剧。
她没有沈第的这些经历，也终究成为不了沈第。
更残酷地说，她无需成为沈第。
现在的她，还不明白，自己有多么幸运。
每当凌危他们使唤人时，田觅会主动去帮忙，因为不想沈第被人打扰。
沈第对此也很感激。
一连几天，都给整理了数学和物理的课程难点。
所以，这一时间，十五班男生和女生的关系则因厚此薄彼、区别对待而惊现一道大裂谷，而女生的关系，却因有了大猪蹄子男同学这一共同敌人，变得分外和谐。
陆瑶曾和田觅一起去洗手间，那会子吧啦吧啦过沈第，觉得此人太过清高，恃才傲物，很不好相处。
但此时么，大型真香现场。
只要给沈第一本书，沈第就能给你一个岁月静好的避风港。
她们觉得男生真晦气时，就会偏过头看一下沈第。
此外，田觅还发现了赵词很不喜欢林浅浅。
因为林浅浅在男生面前是一副样子，在女生面前又是另一副样子。
用赵词的话做个通俗易懂的解释：“看见男生，那是一口一个学长好，看见咱们，就当是几颗白菜，就差脸上没写着‘给老娘闪一边去’了。”
田觅倒是没注意到林浅浅脸上写着这几个字，但她看见了林浅浅踩脏了赵词的小白鞋，却没有道歉。
虽然林浅浅看上去也不是故意踩人家的，但你踩到别人的时候，自己难到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但林浅浅就愣是没感觉到，她踩完赵词的鞋后，就像没事人一样欢脱地奔向了正在训练的凌危他们。
凌危为了拿一个奖，也是豁出去了，最近又拉了个陪练团。
陪练团里，有谢予和郁赫。
谢予从小就打篮球，高一还是校队的。高二为了课业，不得不从校男篮里退了休。
而郁赫么，他有着众人望尘莫及的三分球命中率。据说他投篮的时候，从不手抖，只要球到他手上，能有投出去的机会……那分就稳了。
话说回来，一班虽然被班主任剥夺了参赛权，但到底是少年心性。
一班的同学，一方面要备战期中考试，要拿好成绩，铆足劲争保送名额，但另一方面，他们对这热闹的球场也很是艳羡。
还是那句话：精神的不稳定性，造成了行为的巨大反差。
一班的好些人，做一道题，就要瞄一眼窗外，还有不少人或曾趴在窗子上，或曾靠在栏杆上，往这热闹的一亩三分地送过好些“秋波”，而大大咧咧地不顾班主任禁令，明目张胆的跑到球场的只有谢予和郁赫二人。
就连段敏泽，也只是艳羡地目送二人渐行渐远。
田觅没看谢予，她的眼里只有郁赫。
郁赫敞着校服，露出了里面的白色T恤。
靠近左胸的位置，印着一个单词——“Freedom”。
郁赫逆着光走到球场，忽地，朝她歪头一笑。
半边脸映着夕阳的余晖，半边脸没入了阴影中。
她脑子一抽，想了句特中二的话：半是天使半是魔。
这一笑，可不得了。胆子小的怯怯私语，胆子大的尖叫出声，但大家都以为——郁赫是对她笑的。
一时也叫田觅有些惶惑，刚刚的那抹笑到底是不是给她的。
事实上，当你有一个光芒万丈的恋人，而你自己又不那么优秀时，你就会时刻担心着，他到底属不属于你。
很快，郁赫就干净利落地脱下了校服，抬手就将其抛到一边，简简单单的动作却又引起了一阵骚动。
郁赫加入没一会儿，田觅便像是开了天眼，惊奇地发现了篮球这项运动的魅力。
内行人看门道。
而她这种外行人，专心看帅哥就行了。
郁赫行云流水的花式运球、连晃三人的假动作、精准利落的投篮……
一颦一笑都在撩拨着少女们的小心脏。
田觅始终没法像林浅浅她们那样，肆意张扬地给球场的男生加油助威。一时间，竟还端庄稳重了起来，端起了学姐的架子，嘴唇都快被自己的贝齿给咬出血了，也没喊出几声来。
好不容易喊出了一声“加油”，又很快就被淹没在了此起彼伏的呐喊中。
她很确信，郁赫根本就听不见。
此时此刻，她的喝彩，太微不足道了。
几分钟后，郁赫就抛出了一个三分球，场上一阵欢呼。
郁赫晃了晃手腕，懒懒散散地一笑，又是一阵小小的骚动。
田觅注意到他流了很多汗，白T恤都变的透明了起来，蝴蝶骨和腹肌的轮廓都隐约可见。想了想，连忙冲去了食堂，买了一大包湿纸巾。
回来时，训练赛刚好结束。
这么多人在，她不太好意思直接将纸巾给郁赫。
于是，就搞起了“曲线救国”的小把戏。
先是抽了两张湿巾给谢予，然后又发了张给常睿大班长，接着是她的体委同桌……
所以，郁赫看了她忙活了一圈，却迟迟没他的份，那像是精削的欧式大双一不禁寸一寸地往上扬，终究是没忍住，刚准备问“你几个意思”时，只见姑娘颤颤巍巍地递来了两张湿巾。
“……”
郁赫睨了眼，没接。
搞什么？
将他排在最后？
田觅有些错愕：“不要吗？我……”
是特意给你买的唉。
郁赫默然地睨了她几秒，而后像是想起什么来，嘴角一勾：“我自己拿，”
“……”
田觅撇了撇嘴，将纸巾包塞到他手上。郁赫抽了两张后，龇牙道了声谢，便又将纸巾包递到她跟前。
她伸过手去接，但郁赫却按着纸巾包，迟迟不松手。
先是大手小手都按着这小物件，很快又上演了大眼瞪小眼的戏码。
“……什么意思？”田觅问。
郁赫不语，微微一挑眉。
很快，她就感觉到了异样。
郁赫的小指，竟在她手背上划拉了一下，又一下……
这光天白日的……
她惶恐地松开了手。
郁赫瞧她一脸羞愤，瞬时笑的十分放荡，数秒后，抬手将纸巾包搁在她头顶上，还按了一按。
他压着嗓，小声道：“我，是不是很帅？”
“……”
.郁赫心情很好地抬起眸，却看见了林浅浅，笑容霎地僵住了。
他有着过目不忘的出色记忆力。所以，一眼便认出了，这是那天在食堂拦住他的高一学妹。
问他讨一个蛋卷，却被他气哭的悲催小学妹。
林浅浅似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甜甜地喊了声：“学长好。”
但他并不想搭理。
见郁赫脸是冷的，谢予凑过来打趣道：“怎么？人家小姑娘都不记仇，你还甩脸子？”
记仇？
老实说，要是不再这里遇见，他应该不会刻意想起，还有这么个人。
郁赫睨了眼这人畜无害的小脸，很快就给了她一个温凉的笑：“学妹，也好。”
田觅觉得，她也有点不喜欢林浅浅了。
训练赛结束后，常睿拉着凌危絮叨，两人抱头庆幸一班没参加。
你说，这学又学不过，打球还打不过，那可不应了颜王的“干啥啥不行，起哄第一名。”
丢人呐！
跟着大部队往回走的田觅，忽地听了声——
“学姐。”
甜甜的嗓音，惊得田觅眉梢一抖。
这大抵就是那受宠若惊的滋味吧。
她不太确信地转过身。
只见三步之外的林浅浅，朝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没等她反应过来，林浅浅就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抬手揽住了她的胳膊，动作熟稔，似是多年老友一般。
田觅一时有些恍惚。
“学姐和谢予学长是兄妹？”林浅浅问。
“……表兄妹。”田觅僵硬地纠正道。
“我觉得，谢予学长和郁赫学长关系好像很好。”
“……嗯。”还有，我觉得你可以去掉那个“好像”。
“那学姐知道，”林浅浅压着声，用着只有她们二人才能听到的音调，问了句——“郁赫学长有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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