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凉州乱(十四)拜求保底月票!_曹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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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凉州乱(十四)拜求保底月票!

  第466章凉州1uan(十四)拜求保底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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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马成所预料的攻击,并没有出现

  第二天,马成陪着马铁站在城mén楼上,咬牙切齿的看着城下的曹军,竟半晌说不出话来。连马成这么一个老实人,都有点忍不下去了!这曹朋,真欺人太甚……

  一面长约十米,宽近三米的白绢上,写着十四个大字。

  三千虎贲丧家犬,马家无人是男儿!

  这幅白绢,用两根大杆撑起,就com外……

  什么,你不认得字?

  没关系,那些曹兵会告诉你,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曹兵在城下同时高呼,喊累了,换一批人过来接着喊。各种污言秽语,从那些曹兵口中吐出来,只让人面红耳赤。河西兵没什么文化,好多人甚至是胡人出身,骂起来无所顾忌。

  更有甚者,在城下解开裤带子,冲着姑臧城撒niao,那嚣张的模样,让马铁咬碎钢牙。

  “出击,随我出击!”

  马铁厉声喝道。

  马成知道,如果这么下去的话,那西凉兵的士气,会在这一阵阵笑骂声中丧失殆尽。

  打一次吧!

  于是,马成也赞成了马铁出击的要求,令三千骑军,杀出姑臧城。

  不过曹军的反应,也格外迅。两千弓箭手瞬息间冲出辕mén,列阵等候。曹公矢冲天而起,shè向了西凉兵。这一次,西凉兵算是领教了,什么是真正的箭矢如雨。

  遮天蔽日的箭矢,以及从曹军大营中弹shè而出的铁蒺藜,让西凉兵清楚的领略了一番曹朋的‘远程覆盖’理论。曹军根本就没有出击,十轮箭shè,两万支曹公矢耗尽,三千西凉军死伤过半,狼狈的退回了姑臧城里。马成更身中三箭,血流不止。这曹公矢最狠毒的,不是他的穿透力,也不是他的shè程。而是在箭头设置了两个小小的倒钩。如果依着处理狼舌箭那种的手法,直接能让人疼死。

  一名西凉兵在被治疗的时候,医师还不清楚三棱箭的奥妙,直接拔箭。

  就那一下子,至少撕下来半斤rou。那可怜的西凉兵中箭时还能忍住,可这治疗时,竟出凄厉的惨叫,直接昏mí过去。同时,三棱箭上的血槽设计,也使得中箭者的血液流动加。要拔出箭矢,必须将箭矢穿透,砍下来那箭头,而后在拔箭杆。可在这穿透的过程里,又不知死了多少人。鼓掌城mén楼下,鲜血染红的地面。

  马成昏mí了三次,终于稳定了状况。

  不过,即便他醒过来,也是奄奄一息,再也没有半点力气……

  “公子,情况不妙”

  “成叔,你先养伤,别说了!”

  “公子,听我说,曹贼必有诡计他们恐怕不是要打姑臧,而是在等姑臧不战自溃。

  今西北三县援兵,已指望不上。邹岐恐怕也自身难保……

  主公的援兵,未必能及时赶来,甚至有可能,曹贼已经设好了圈套,等主公前来。”

  “啊!”

  马铁顿时懵了!

  他熟读兵法,也有些谋略。

  不过呢,他的谋略,在大多数时候,就如同战国时那位只会纸上谈兵的赵国将军赵括一样。对着书,能滔滔不绝。可一旦临战,他这脑袋里,可就反应不过来。

  马成识字不多,读的兵书也少。

  但他追随马腾多年,从中平元年开始,从一个小卒子一步步到今天的地位,那可不是读几部兵书就能得来。他的战争直觉,远胜于马铁,甚至连马和马腾都不如。所以,当马成感觉到了这形势,并不是他之前所预料的那样时,马铁却完全听不明白。他疑惑的看着马成,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如何问。

  “那曹贼,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姑臧于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主公……只要主公一败,则姑臧就将成为孤城。这倒还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休屠泽的羌人!我料想,曹贼必然在武威,做好了准备。一旦主公援兵溃败,那么曹贼在武威县的兵马,必然会攻击休屠泽。

  唐蹄,已失去了锐气。

  越吉虽勇,却是莽夫,绝非那曹贼对手。

  到时候最有可能出现的状况,就是唐蹄和彻里吉联手,将越吉消灭,而后归附河西。如此一来,武威县的曹军,就能chou身出来,与唐蹄联手,将姑臧围困。

  那时候,就算主公再想要救援,也无可能……”

  马成越说越激动,脸sè顿时呈现出一丝病态的嫣红。

  马铁脑袋里1uan哄哄的,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成叔,那咱们该怎么办?”

  “必须派人通知主公……不过,曹贼必有防范,会有重重围堵。此人需有武勇,非等闲人可以担当。我知道公子还不能信任庞德,但请看在老叔的面子上,信他一次。让他杀出去,找主公报信,请主公提防……只要主公不败,则姑臧无虞。”

  说着话,马成蓬的一下,抓住了马铁的胳膊。

  “我知令明,xìng情淳厚。

  请公子你能似信老叔一样,信令明一回。我相信,他必然会以xìng命报答公子信任。”

  “成叔,你莫说了,莫说了!”

  马铁眼睛红了

  他连连点头道:“我信他,我信他还不成吗?你先好好歇息,我这就放他出来。”

  马成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他松开了手,瘫在榻上,慢慢闭上眼睛……

  马铁说:“老叔,我这就去释放庞德,安抚他,向他道歉……请他前去告之父亲。”

  马成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马铁不敢再迟疑,扭头匆匆离去。

  耳听马铁步履声渐渐远去,直至听不见。

  马成这才睁开眼,眸光中,闪烁着奇异光彩……

  寿成,吾弟!

  哥哥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但愿得,小铁能从此改变xìng情,日后必有大作为。可惜哥哥不能看着你一统凉州,重振马家声威!就如小时候你和我说的那样,你要做凉州王。但是我,恐怕看不到了……真怀念,从前的时光啊……

  马成的脸上,透出一抹笑意。

  “父亲,孩儿未违背您的嘱托,孩儿来了!”

  他伸出手,突然大声喊叫。屋外的亲兵听到马成的叫喊声,连忙跑进来观看,却见马成仰面朝天,那只手笔直的向上伸展,手指微微弯曲,似要抓住什么……

  “将军!”

  亲兵惊声呼喊。

  这时候,马铁正朝房间走来,听到那亲兵嘶声裂肺般的哭声,身子不由得一颤。

  一股寒意,直冲头顶!

  “成叔!”

  马铁的眼泪,唰的一下子流出来。

  “哥,马家如此待你,何至于再为他们卖命?”

  姑臧城城mén楼的卷dong里,庞明拉着庞德,轻声道:“用你的时候,对你亲热;不用的时候,随意辱骂。哥,咱别再犯傻了……这马家,不值得咱们去保啊!”

  “安平,住口!”

  庞德啪的把手搭在刀柄上,虎目圆睁,透出冷冷杀意。

  “你若是在胡说,我认得你,可我掌中这口刀,却认不得你。”

  “刀是别人送的……”

  “你!”

  庞德被庞明一句话噎得险些背过气去。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虎咆刀,这煞气也不禁为之一动。之前那份勇气,变得有些动摇了……他何尝不不知道好歹呢?

  “安平,主公与我有知遇之恩。

  此次又是成叔力荐,我才有此机会。于情理,我必须要拼这一次,为报答主公知遇之恩也好,为报答成叔保我xìng命也罢。这一次之后,我不会再为马家效力。

  到时候,咱们一起回老家,好不好?”

  庞明知道,他劝说不得庞德。

  紧握着庞德手臂的手,也慢慢的松开了……

  “能有命活着回来再说吧……你别忘了,你还欠了人家曹……的一条xìng命呢。”

  “我……”

  “好了好了,废话少说。

  准备吧,我会领兵吸引曹军注意力,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就看这运气如何了。”

  庞明伸手,在眼睛上抹了一把,声音微微颤。

  他走上前,给庞德的坐骑紧了紧大带,而后伸手抓住辔头,屈膝对庞德道:“哥,上马吧。”

  “安平,你保重!”

  “跟着你,我就算是想保重,也保重不得。”

  庞德伸出手,用力拍打几下庞明的肩膀,一咬牙,踩着庞明的腿,跨坐于马上。

  而庞明看着庞德上了马,脸上强挤出一抹笑意。

  他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兄长,保重!”

  “安平,保重。”

  庞明转身走出了卷dong,翻身上马,从亲兵手中接过大枪。

  扭头,朝着黑漆漆的卷dong里看了一眼,庞明一咬牙,纵马而去。他今夜,要带人偷袭曹营,以牵制曹军的注意力,为庞德的突围做掩护。尽人事吧……能否成功,谁也不知。

  庞明纵马来到姑臧城的另一座城mén下,就见一队军卒,正在等他。

  “安平将军,可出击吗?”

  “恩!”

  那名军侯,转身要走。

  庞明突然问道:“听你口音,是天水人吗?”

  军侯一怔,笑道:“末将确是天水人,将军何以知晓?”

  “呵呵,我以前和兄长在天水呆过一阵子……恩,天水郡的冀县,那里风光甚好。”

  “那可真的是巧了,末将正是冀县人。”

  “哦?”

  庞明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姜冏。”

  “唔……姜冏,好名字!”庞明深吸一口气,对姜冏道:“一会儿出击的时候,记得跟紧我,我会护你周详……好了,去准备吧。一炷香后,咱们出击!”

  “喏!”

  姜冏闻听,拱手应命,转身离去。

  跨坐马背上,手握冰凉的大枪……

  庞明深吸一口气,心道:也不知兄长此时,在想些什么?

  两兄弟,在同一座城池,为同一个人效命,却又相距甚远。

  就在庞明在思忖的时候,庞德亦跨坐马上,手指拂过那口冰冷的虎咆刀……

  “安平,要保重。

  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一定会信守诺言,和你一同回老家。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狟道(今甘肃省陇西东南,三国时属雍州南安郡治下)老宅子里的那颗老松,是否还在!

  不知不觉,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城mén缓缓开启,露出了一条缝。庞明深吸一口气,催马从缝隙中行出姑臧城。紧跟着姜冏带着五百骑军,也悄然走出来。当行出姑臧后,庞明扭头向城mén楼上看了一眼。城楼上黑漆漆的,也看不到人影。死城,真他的是一座死城啊……

  为了这么一座死城卖命,真不甘心!

  想到这里,庞明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大枪虚空一指,“尔等息声,不得有误。”

  出城时,马蹄子都裹上了草,每个人口中,都咬着一根胡柴。

  姜冏朝庞明点点头,示意明白。

  庞明这才催马,朝着曹营方向,缓缓靠近。

  与此同时,姑臧城另一边的城mén,也打开了缝隙,庞德纵马冲出,朝着苍松方向疾驰而去……

  远远看去,曹营里灯火通明。

  隐隐约约的,可以听到那营中传来的喧哗声。辕mén外,那幅白绢格外醒目,在风中猎猎抖动,白绢上面猩红的字迹,看上去,让人感觉有一些触目惊心……

  庞明面无表情,朝着曹营慢慢bī近。

  辕mén口,没有看到兵卒!

  想必是曹朋胜券在握,没有做什么防御。

  庞明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你曹朋也忒狂妄了……难道我西凉,就没有人能看在你眼中吗?对了,我兄长或许被你看重,只不过过了今夜,你怕是要对我们恨之入骨吧……也罢,两军jiao战,各为其主。你当日不杀我们,是你自己愚蠢。今日,就让你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掌中大枪一颤,庞明骤然催马,“随我出击!”

  姜冏等西凉军卒二话不说,随着庞明向曹军辕mén方向冲去……

  越来越近!

  庞明眼看着,就要冲过那白绢了。

  他眼中闪过一抹凶光,反手chou刀,向那白绢的杆子砍去。

  这是西凉武将的耻辱!

  可就在他长刀将看在那杆子上的时候,胯下马突然间希聿聿长嘶一声。紧跟着,地面好像突然间向下一沉……庞明暗叫一声不好,连人带马已落入陷马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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