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失踪_禁宫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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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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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绕着都城中心转了一圈,然后又返回去。一路粪水哐当哐当响着,臭味熏天,无人敢靠近。蔺飞声率着兵在附近搜查着什么,遇到那马车,也不敢靠近,只简单扫了一眼。

  他转身要继续赶往下一个地方,忽然听到一声“唔”,像是求救声。

  但只是一瞬,细弱如蚊。

  他转过身收拢眉宇,眼神凌厉的扫视着身后。

  周遭一切正常。

  马夫拿着鞭子,摁住粪桶盖,朝他点头哈腰,讨好一笑。

  蔺飞声敛了敛神色,没说话,率兵离开。

  荣羲在粪桶中看见了蔺飞声的身影,挣扎着想要推开木桶,向他求救。可他刚呼喊一声,粪桶盖便被人紧紧摁住,他四肢都被束缚住,只能用脑袋砸粪桶,可还未来得及动作,一股钻心地疼痛就从四肢蔓延开来,他痛到眼神发黑,喘不过来气。

  马夫似是在掌控着粪桶上的机关,拍了拍几下粪桶盖,又重新赶车离开。

  荣羲几近昏厥,扬着头,脖颈处粪水弥漫,刺鼻的味道熏得他几乎要窒息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粪桶盖打开,两个人暴力地将他拖了出来,扔回地窖中。

  他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抽搐着身体,浑浑噩噩之际,听到有人在对他说话。

  “张开嘴,别逼我对你动粗。”

  他根本没有力气张开嘴,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

  下一瞬,下颌处便传来剧烈的疼痛,牙关被迫打开,一个坚硬地器具塞进他的口腔中去。

  馊了不知多久的汤汁顺着口塞器灌到他嘴巴中。

  “王爷吩咐过了,在他心情没好之前,还不能让你死掉!”

  “唔唔……”

  “谁让你得罪我们王爷呢?明日是正式的立后大典,我们还要带你去游街!”

  那些人将汤汁粗暴的灌进荣羲的胃中,灌完后,并没有将口塞器拿走,而是留在他嘴巴里,怕他会咬舌自尽。

  荣羲后半夜便发了高烧,抽搐着将胃里吃的东西又都给吐了出来。

  早晨,马夫进来看到他浑身污秽的样子,嫌弃的捂住鼻子,估摸着以他现在的情形,今天都撑不住了。

  马夫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摁进特制的粪桶中去。

  街上,鞭炮声比昨日更响更烈,劈里啪啦的声音,将荣羲从浑噩中惊醒,他眼睫细微的抖动着,抬起眼皮,视线越过那小洞望向外面的世界。

  只是一眼,便又无力的垂下。

  他的心早已经在一次次碾压蹉跎下,彻底死去,不在乎江恕爱谁娶谁。

  他们之间,尘埃落定,曲终人散。

  酒肆二楼上,庄鹤睨着眼睛看着街上慢悠悠远去的马车,唇边掠起报复过后的狞笑。

  江恕啊江恕啊,你带给我的羞辱,我会加倍还给你身边的人。

  马夫牵着马走到了护城河一端,停下来打算稍作歇息的,这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几只不知道从哪儿而来的野马跟疯了似的,在街道上狂奔撒野,吓得行人纷纷躲闪。

  那几匹野马看到马夫手中的黑马,忽然朝黑马的方向攻击过来,黑马察觉到危险,嗷了一声便扭头就跑,马夫想去追,却被缰绳给绊倒,一路被暴力拖行着,磕得脸上都是血。

  野马追上黑马,两方相互用脑袋蹄子攻击起来,黑马明显处于下风,一路逃窜,使得马车后面的粪桶纷纷滚落到地上去。因着下方是下坡路,粪桶便沿着石板一路下滑,一半桶盖打开,粪水洒了一地,臭气熏天,还有一半粪桶掉进了护城河里。

  马夫跌跌撞撞跑过去,想要牵住自家的马,可此刻野马凶猛,完全不给他靠近黑马的机会。马夫只好先去检查地上的粪桶,看着那些散落一地的粪水,马夫脸色陡的白了下去,随后目光移向护城河。

  荣羲所在的那只粪桶,掉进护城河里去了……

  马夫吓得哆哆嗦嗦,连忙跑回酒肆找庄鹤,将此事禀告给庄鹤。

  庄鹤听完后,脸色一凝,心中浮现出惧意。

  随即,他又宽慰自己,没事的。

  那个荣羲只是江恕不要的替身,就算江恕知道自己将他弄死了,江恕肯定也不会兴师动众找自己麻烦。

  毕竟他背后,是强大的云王朝。

  只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当即便回云国去。

  举国欢庆的日子里,到处都被喜庆的红色弥漫,哪怕是夜晚后,仍旧遮盖不住这份喜悦。不计其数的红色灯笼贴上喜字,在整个皇宫蔓延,照亮皇宫的每个角落。

  四处都有美酒佳肴的香味,都有宫人欢庆喜悦的笑声。

  立后大典举行过后,江恕陪众臣喝了些酒,然后便被众臣劝着去洞房,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它们也不好意思浪费江恕的时间。

  江恕站在寝殿门前,看着朱门上挂着的喜字,沉默了一瞬,才推门而入。

  今晚的洞房,注定是洞不成的,因为不巧的是,昨日荣珊珊来了葵水。但这间小插曲,也掩盖不了今日的喜悦。

  江恕掀开盖头,望着凤冠下美.艳的面庞,唇角不由自主的勾了勾。眼神怎么都看不够似的,一直在望着荣珊珊。

  也不说话,就这么望着她。

  荣珊珊有些害羞,小声开口,“陛下……”

  江恕从恍惚中缓过神来,命宫女拿来酒器,同荣珊珊喝交杯酒。

  荣珊珊只浅尝辄止,抿了一小口,便放到一旁去。她双颊绯红,神色羞赧,“陛下,臣妾身子不舒服,近日恐怕都无法服侍你。”

  “嗯,朕今日先去常宁殿歇息。”江恕放下酒盏,含笑说着话。

  荣珊珊这才抬起眼皮,温柔的睨他一眼。

  他伸手抱住她,靠在她额间轻轻叹息了一下。

  夜深后,荣珊珊睡下,他便去了常宁殿。他今日喝了不少酒,酒劲上来后,便和衣躺在床上睡觉。

  “江恕……江恕……”

  他耳边忽然响起来熟悉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悲哀,痛苦的情绪在其中。

  他心脏蓦地一顿,恍恍惚惚中,思绪随着那声音飘走,感觉自己像是置身在无边无际的仙境中,引领着他的只有那凄惨的声音。

  他追随着那声音,跑啊跑啊,画面突然一转,来到漆黑的世界中,入鼻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他犹疑着,朝黑暗深处走去,在一处角落中看到一个蜷缩的身影。

  地上全都是鲜血,都是那人流出来的鲜血。

  他似是再也压抑不住心脏激烈的情绪,将心底的名字呼喊出来,“荣羲……”

  他冲到那人跟前去,抱住他,入手却是一片冰凉。

  身子骨都僵了。

  他忽地一下从可怖的噩梦中惊醒过来,再次大叫了一声。

  “荣羲……”

  门外,睡意惺忪的赵公公听到声音慌忙推门而入。

  “陛下,您怎么了?”

  江恕缓缓转身,眼中还有余惧,喉结浮动半晌,才伸出手,示意赵公公将自己扶起来,赵公公连忙上前,借着窗外那点光亮,离近了才发现江恕鬓间都是汗水。

  赵公公一愣,这是做到什么噩梦了?他先前听得不清,只隐约听到一个荣字。

  不知道他念的是荣珊珊,还是荣羲……

  江恕头很痛,不知道是残存的痼疾发作了,还是今晚喝了太多的酒,他紧紧皱着眉宇,揉着眉心,想要缓解一下痛苦。

  只不过这疼痛,一直不下去,他便找到匣子里的药,吃了两颗,脑袋的疼痛这才稍稍缓解。

  他坐到椅子上去,半边脸被惨淡的月光照着,稍显冷酷苍白。

  他忽然想到刚刚那个噩梦,浑身发冷。害怕到无以复加,以致唇瓣都没有了血色。

  他平复着心情,问向赵公公,“蔺飞声呢?”

  “蔺世子这时应该在宫中歇息了。”

  “把他喊过来。”

  赵公公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月色,这个时间点,也不知道陛下喊蔺飞声过来是为何事,他心里虽狐疑,但还是乖乖去找蔺飞声。

  蔺飞声今日喝了不少酒,但却没有睡着觉,此刻正坐在凉亭里发愣,表情无端透露出些凝重。赵公公找到他后,跟他说了事,便带着他去见江恕。

  蔺飞声心事重重,眉头一直皱着,进了殿后,朝江恕行了个礼,“微臣拜见陛下。”

  “他人现在在哪儿?”

  蔺飞声闻言,脸色忽然僵住,幸而黑夜遮住了他的神色。

  他吞了吞口水,才竭力镇定的回复着话,“他现下落脚在郊外的一座农家中。”

  “嗯,你将他看紧了,千万不能让他有半点闪失。”

  “是。”蔺飞声将头埋得更紧了,也不知道是江恕气势太强大,还是自己心虚,他后背冒出细密的汗水,紧张的攥紧了手指,待他走出常宁殿,才长舒一口气,放肆的呼吸着。

  他忍不住有些庆幸,刚刚黑暗遮住了他眼色的异常,否则以江恕这脑子,只怕自己眼珠子稍微转快了一下,都能被江恕发现端倪。

  想到这,蔺飞声望向皎洁白月,无奈叹了口气。

  希望暂时不要被陛下发现出实情,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好的就将人给跟丢了。

  而且不仅是将人给跟丢了,连他派出去的侍卫也一同跟丢了,真的是奇了怪了。不知道想起什么,他忽然问向身旁的下属,“那个侍卫叫做什么名字?”

  “他姓初,单字弈。”

  “初弈啊……”蔺飞声幽幽念着这个名字,“他的来历查清楚了吗?”

  “他是襄南人,此前曾在莱城无相画坊中当过一段时间的学徒,后来进蔺府为奴,因头脑灵活,身手敏捷,便被编为蔺府的侍卫……”

  “等等,你说他曾在无相画坊中当过学徒?”蔺飞声突然打断下属的话,拧眉问向他。

  “是,他三个月前才离开画坊。”

  三个月前啊……

  那时候,也正是荣羲离开无相画坊的时间。author_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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