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我就是我
彼时，妖妖跪在宫灵面前，求他放过锦瑟，宫灵冷笑：“他口口声声对我心存感激，却一味地诋毁我，我只是把他丢进深渊让他面壁思过，好好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以后也好改过自新，并没有别的意图。玉华，你何以如此着急呢？”
“锦瑟的确出言不逊，可他都是为我好，并没有别的意思。”妖妖抬起眼睛，水汪汪的眸子里冷冷清清的神色，“大人，我想问你一句，希望你据实相告，不要有丝毫隐瞒。”
“你问吧，你想知道的，我统统告诉你。”
“你是不是喜欢我？”
宫灵的回答不容置疑：“是，从你还是一条小虫子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了。”
“为什么？”妖妖冷冷的问道。
“喜欢一个人，出来的不需要理由，只是感觉，是感觉罢了。”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玉华了。”
宫灵迟疑片刻说道：“你是你。玉华是玉华，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玉华，两个不相干的人，我为什么要混为一谈？”
因为玉华死了，你再也见不到她。”
接下来，是无尽的沉默，只是宫灵看她的目光不再是那样多情，充满了疏离和憎恶。
终于有一天。他告诉她：“不要白费心机了，你不可能找到出口，除了我，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你离开此地。也许，你一辈子也离不开的了，别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妖妖试了好多次，离开冥界就感到浑身刺痛，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要被撕裂一样。
冥界外是无尽的黑暗。就算她忍得住粉身碎骨的痛苦，也还是黑暗里的一缕幽魂，连肉体都没有，遑论逃走？而且，锦瑟及有魂飞魄散的危险。
她咽了一口冷气，站的太久，脚踝酸酸的。
“要怎么样你才肯帮我？”
凡间去不得，神界却是可以的，现在她找不到出路，而宫灵如果可以帮她，一定可以的。
“嫁给我，做我的玉华夫人。”宫灵一字一句的说出口，妖妖的脸色变的苍茫虚弱，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
还不承认对玉华的怀念，明明就是把她当成了玉华。如果我答应你，你怎么帮我？
“放了锦瑟。”宫灵妖娆的口吻，同时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那我呢？”已经不言自明了，她还是要亲耳听见，目光里划过一丝骇异。
“你自然是我的玉华夫人。”
妖妖呼吸沉重，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这个男人，果然心狠手辣，锦瑟看的准，可是把真相说出来不也是无济于事吗？还是要受制于人。
“你说玉华是玉华，我是我，你是骗我的，你根本就把我当成玉华了。”
“你不也骗我了吗？对待一个不诚实的人，我为什么要诚心诚意的对待？”
“我欺骗你？”妖妖皱眉。
“不要一脸很无辜的样子，锦瑟根本不是你的哥哥，而是你的丈夫，你们还有两个孩子，对不对？”宫灵漫不经心的说道。
妖妖惊诧，然后冷笑：“是啊，你是冥主，你想知道的，怎么可能被瞒在鼓里？”
“不过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不会为了锦瑟牺牲我自己，你应该清楚，他早就不要我了，我和他早就分道扬镳。”妖妖气不过，接着说道。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们已经旧情复燃了，所以你一定会答应，为了锦瑟。”宫灵自信满满，好像对她的心思一清二楚。
“什么旧情复燃，根本没有的事儿。”妖妖嘴硬，“除了让我嫁给你之外，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比如，物质之类的回报，或者，我可以跟你做朋友，经常带你游山玩水，你就不寂寞了。我这么说不是为了锦瑟，因为我不想一辈子待在这个鬼地方罢了。”
“有玉华在，我就不寂寞了。”
“她已经死了，你认清现实吧！就算她活着你们也是不可能的，否则她就不会死了！”妖妖突然歇斯底里的喊道。
她不要被当做一个私人，不要做别人的替身，而且那个死人跟宫灵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
说完这句话，突然脚一软，差点跌入黑暗，宫灵拉住她的手臂顺势往怀里带，两个人脸庞近在咫尺，身子紧贴。呼吸都可以感受的清清楚楚。
“你放开我！”
“既然你不愿意做玉华，那就做我的妖妖吧，独一无二的妖妖，我爱你，要你做我的夫人。”
不可否认的是宫灵有一种别样的魅力，有时候让人目眩神迷，恨不得一头扎进去再也不出来。
那是一种醉人的光芒，被找要到的人不可自拔。
大红灯笼挂满冥界，到处都是幽幽的红，合着暖黄色。
“什么声音？为什么会有唢呐声？”锦瑟从睡梦中惊醒，他已经折腾的声嘶力竭，此刻被外面的唢呐声震慑过来，站起身往上望，“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妖妖，妖妖，你在哪儿！”
宫灵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骄傲而邪魅，锦瑟红了眼睛，宫灵不可一世的冷笑让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现实中的囚禁，无可奈何的心情，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我揭露你的过去你就恼羞成怒把我囚禁起来，你心虚了，畜生！”锦瑟咬牙切齿的骂道。
宫灵忍俊不禁，突然哈哈大笑：“闻名三界的锦瑟上神，居然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就算我给你机会，你也逃不出去，不是吗？”
“你想做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要是对妖妖图谋不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本来就是鬼，你以为我会怕鬼吗？”宫灵笑的愈发厉害。在锦瑟眼中，愈发搞不明白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末了，他说：“别急，等我和妖妖完婚，就会放你回神界。”语毕拂袖而去。
锦瑟的脑子里一下子炸裂了，妖妖，你都做了什么？你怎么可以嫁给宫灵这个混蛋？你一定是被逼的，不行。我一定要去救你！
妖妖远远的听着深渊里传出的一阵阵嘶吼，原本对宫灵的抗拒反感，慢慢变的柔和。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全部都是锦瑟的坏，他的始乱终弃，他的虚情假意，他凭什么让自己为他守身如玉？
况且，宫灵英俊极了。又是极深情专一的。他那么爱玉华，还是允许她做自己，想来，她应该会得到比玉华更深挚的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她就是忍不住有点期盼。
“你放心，我们洞房之后，就是锦瑟逃出生天之时。”宫灵在她额头亲吻一口。眉目妩媚，丝丝情谊不言而喻。
“我不是为了他才答应你，而是为了我自己，我想我是爱上你了。”妖妖投进他的怀抱，宫灵紧紧地抱住，脑海中却是当年玉华拂袖而去的一幕。
锦瑟阵阵晕眩，他定定神，观察四周的情形。
深不见底的洞穴。并没有实体，四面八方都是散发着幽光的骷髅头。锦瑟伸手抓去，骷髅头咿呀一声歪到旁边，然后又摇摇晃晃的重新罗列整齐。
他感到愈发的头晕目眩，忽然惊觉一件事，这些骷髅头散发出的幽光有抚平人心绪的功效。
他扬起头，看到更多的骷髅头，原来黑漆漆的地方现在也出现一排排的骷髅头。
之前。妖妖说不远处好多萤火虫，他说：笨蛋，那是星河，看来他们都认错了。那些成群结队的光点其实都是有鼻子有眼的骷髅头啊，还有迷惑人心智的作用。
他盘腿而坐，闭目凝神，想把意志集中起来，不被外界的任何东西分散。
隐隐的。他感到一种吸引力越来越明显，认真感知那吸引力的发源地……
妖妖如同行尸走肉跟宫灵行了成亲礼仪，然后被牵进洞房。洞房里红烛绰绰，帘影依依，他却好像什么都看不见，乖乖的坐在床边。
宫灵开始宽衣解带，给她解到第三个纽扣的时候，突然听的窗外哎哟一声。妖妖死气沉沉的眸子终于转动了一下，站起身走过去，拉开帘子：“是什么在叫？”
只见窗外骷髅浩瀚如海，泛着绿油油的光芒，好像凡间的夜光石，鳞次栉比，此刻却像多米诺骨牌似的歪倒，摇摇晃晃的意图回到原来的位置立正站好。
“他们顽皮。在打闹吧。”宫灵走过来，朝那个胖乎乎的小骷髅一指，小骷髅顿时定住，“本王的新婚之夜，你们胡闹些什么？”说完吧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妖妖如梦初醒似的，怎么会一身的大红衣裳，一屋子的红烛，还有那精致的桌椅大床上，全部都系着振翅飞舞的红蝴蝶。那蝴蝶好像是要飞走，奈何被粘在器具上。
“怎么回事？”妖妖看看自己半解的衣衫大吃一惊，再看看宫灵，浑身只剩白色的睡衣裤，顿时脸色都变了，“发生什么事了？”
宫灵微微皱眉，继而吧嘴巴靠近她的耳朵，轻轻的吐出几个字：“新郎新娘入洞房。”
一股极具诱惑的味道把妖妖的思绪拉回来。仿佛才看清宫灵似的，勾起嘴角：“还愣着做什么，好困，快睡觉吧。”
宫灵露出如愿以偿的笑容，妖妖刚坐到床边，又听的外面“叽哇”一声，她顿时跳了起来。
宫灵咬牙切齿：“这些畜生！”即刻把附近所有的骷髅头都用了定身术。
第三次，宫灵都吻上了她的脖子。骷髅头又发出动静，而且特别剧烈，不光妖妖惊觉过来，宫灵被彻底激怒。拉开窗子伸手捞起一把骷髅头使出浑身解数扔出去！
以为再也没事了，谁知道刚回过身背后就中了一击，骷髅头反弹回来了！
骷髅头阵列凌乱，像无数星子散落一地。
看星子尽头，是白衣飘飘一个人！
“锦瑟？！”妖妖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
宫灵捂着被砸的后脑勺气急败坏的看过去，只见凌乱的骷髅头阵列外赫然立着锦瑟那个家伙！还冲他显摆手里的弹弓！
春宵美梦注定没办法好过了。
“来人呐，来人呐！”宫灵疯狂的吼叫，“那个混蛋怎么逃出去的？”
“大人，不是您吩咐的吗？您进了洞房，就把那厮放出去！”
“你们长没长耳朵，本王说的之后，之后！”宫灵气急败坏的强调。只差一步就抱得美人归了，居然被生生打断，一句话没说完，只见对面又一骷髅头飞驰而来，直奔他的脑门。
“啪”的关上窗户，太及时了，把骷髅头挡在了外面，“妖妖，别理那个可恶的家伙，我们……”一语未了，才发现心房里空空如也，除了自己就是那个傻头傻脑的侍卫。
宫灵脸色大变，好比一筐黑炭倒上去是一样的。
“大人，夫人从窗户爬走了。”
“爬走了？宫灵一时反应不过来。
“就在刚才，您关窗户之前。”
宫灵急急忙忙的打开窗户，妖妖，妖妖哪儿去了？回过头愤恨的看了侍卫一眼，拎起来就往外丢。
“追，给我追！”宫灵声嘶力竭的吼道。
锦瑟和妖妖躲在一块巨大的浮石后面，二人满头大汗，忍受着抽筋扒皮之痛。
“难为你刚才没事人似的，我以为……”妖妖颤抖的说道，“你找到了什么自救都办法，不过如此……”
“你后悔了？”
妖妖别有意味的笑着看了他一眼：“魂飞魄散也比做傀儡好！倒是你可惜了……你本来很快就能回到神界了……到时候。你返回救我更有胜算。”
“可……我不愿别人欺负你……”
在虚空里，他们随时可能被燃烧殆尽只剩一缕游丝。后来，他们才发现在深沉的黑暗中到处燃烧着狱火，所谓冥界，就是坐落在地球之心的一座由万物魂魄组成的宫殿，其实时时刻刻都在忍受狱火烘烤，难怪宫灵这么变态，极端的环境早就极端的性格。
历经九死一生。锦瑟终于找到他在深渊所感应到的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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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的确出言不逊，可他都是为我好，并没有别的意思。”妖妖抬起眼睛，水汪汪的眸子里冷冷清清的神色，“大人，我想问你一句，希望你据实相告，不要有丝毫隐瞒。”
“你问吧，你想知道的，我统统告诉你。”
“你是不是喜欢我？”
宫灵的回答不容置疑：“是，从你还是一条小虫子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了。”
“为什么？”妖妖冷冷的问道。
“喜欢一个人，出来的不需要理由，只是感觉，是感觉罢了。”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玉华了。”
宫灵迟疑片刻说道：“你是你。玉华是玉华，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玉华，两个不相干的人，我为什么要混为一谈？”
因为玉华死了，你再也见不到她。”
接下来，是无尽的沉默，只是宫灵看她的目光不再是那样多情，充满了疏离和憎恶。
终于有一天。他告诉她：“不要白费心机了，你不可能找到出口，除了我，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你离开此地。也许，你一辈子也离不开的了，别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妖妖试了好多次，离开冥界就感到浑身刺痛，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要被撕裂一样。
冥界外是无尽的黑暗。就算她忍得住粉身碎骨的痛苦，也还是黑暗里的一缕幽魂，连肉体都没有，遑论逃走？而且，锦瑟及有魂飞魄散的危险。
她咽了一口冷气，站的太久，脚踝酸酸的。
“要怎么样你才肯帮我？”
凡间去不得，神界却是可以的，现在她找不到出路，而宫灵如果可以帮她，一定可以的。
“嫁给我，做我的玉华夫人。”宫灵一字一句的说出口，妖妖的脸色变的苍茫虚弱，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
还不承认对玉华的怀念，明明就是把她当成了玉华。如果我答应你，你怎么帮我？
“放了锦瑟。”宫灵妖娆的口吻，同时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那我呢？”已经不言自明了，她还是要亲耳听见，目光里划过一丝骇异。
“你自然是我的玉华夫人。”
妖妖呼吸沉重，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这个男人，果然心狠手辣，锦瑟看的准，可是把真相说出来不也是无济于事吗？还是要受制于人。
“你说玉华是玉华，我是我，你是骗我的，你根本就把我当成玉华了。”
“你不也骗我了吗？对待一个不诚实的人，我为什么要诚心诚意的对待？”
“我欺骗你？”妖妖皱眉。
“不要一脸很无辜的样子，锦瑟根本不是你的哥哥，而是你的丈夫，你们还有两个孩子，对不对？”宫灵漫不经心的说道。
妖妖惊诧，然后冷笑：“是啊，你是冥主，你想知道的，怎么可能被瞒在鼓里？”
“不过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不会为了锦瑟牺牲我自己，你应该清楚，他早就不要我了，我和他早就分道扬镳。”妖妖气不过，接着说道。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们已经旧情复燃了，所以你一定会答应，为了锦瑟。”宫灵自信满满，好像对她的心思一清二楚。
“什么旧情复燃，根本没有的事儿。”妖妖嘴硬，“除了让我嫁给你之外，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比如，物质之类的回报，或者，我可以跟你做朋友，经常带你游山玩水，你就不寂寞了。我这么说不是为了锦瑟，因为我不想一辈子待在这个鬼地方罢了。”
“有玉华在，我就不寂寞了。”
“她已经死了，你认清现实吧！就算她活着你们也是不可能的，否则她就不会死了！”妖妖突然歇斯底里的喊道。
她不要被当做一个私人，不要做别人的替身，而且那个死人跟宫灵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
说完这句话，突然脚一软，差点跌入黑暗，宫灵拉住她的手臂顺势往怀里带，两个人脸庞近在咫尺，身子紧贴。呼吸都可以感受的清清楚楚。
“你放开我！”
“既然你不愿意做玉华，那就做我的妖妖吧，独一无二的妖妖，我爱你，要你做我的夫人。”
不可否认的是宫灵有一种别样的魅力，有时候让人目眩神迷，恨不得一头扎进去再也不出来。
那是一种醉人的光芒，被找要到的人不可自拔。
大红灯笼挂满冥界，到处都是幽幽的红，合着暖黄色。
“什么声音？为什么会有唢呐声？”锦瑟从睡梦中惊醒，他已经折腾的声嘶力竭，此刻被外面的唢呐声震慑过来，站起身往上望，“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妖妖，妖妖，你在哪儿！”
宫灵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骄傲而邪魅，锦瑟红了眼睛，宫灵不可一世的冷笑让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现实中的囚禁，无可奈何的心情，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我揭露你的过去你就恼羞成怒把我囚禁起来，你心虚了，畜生！”锦瑟咬牙切齿的骂道。
宫灵忍俊不禁，突然哈哈大笑：“闻名三界的锦瑟上神，居然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就算我给你机会，你也逃不出去，不是吗？”
“你想做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要是对妖妖图谋不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本来就是鬼，你以为我会怕鬼吗？”宫灵笑的愈发厉害。在锦瑟眼中，愈发搞不明白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末了，他说：“别急，等我和妖妖完婚，就会放你回神界。”语毕拂袖而去。
锦瑟的脑子里一下子炸裂了，妖妖，你都做了什么？你怎么可以嫁给宫灵这个混蛋？你一定是被逼的，不行。我一定要去救你！
妖妖远远的听着深渊里传出的一阵阵嘶吼，原本对宫灵的抗拒反感，慢慢变的柔和。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全部都是锦瑟的坏，他的始乱终弃，他的虚情假意，他凭什么让自己为他守身如玉？
况且，宫灵英俊极了。又是极深情专一的。他那么爱玉华，还是允许她做自己，想来，她应该会得到比玉华更深挚的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她就是忍不住有点期盼。
“你放心，我们洞房之后，就是锦瑟逃出生天之时。”宫灵在她额头亲吻一口。眉目妩媚，丝丝情谊不言而喻。
“我不是为了他才答应你，而是为了我自己，我想我是爱上你了。”妖妖投进他的怀抱，宫灵紧紧地抱住，脑海中却是当年玉华拂袖而去的一幕。
锦瑟阵阵晕眩，他定定神，观察四周的情形。
深不见底的洞穴。并没有实体，四面八方都是散发着幽光的骷髅头。锦瑟伸手抓去，骷髅头咿呀一声歪到旁边，然后又摇摇晃晃的重新罗列整齐。
他感到愈发的头晕目眩，忽然惊觉一件事，这些骷髅头散发出的幽光有抚平人心绪的功效。
他扬起头，看到更多的骷髅头，原来黑漆漆的地方现在也出现一排排的骷髅头。
之前。妖妖说不远处好多萤火虫，他说：笨蛋，那是星河，看来他们都认错了。那些成群结队的光点其实都是有鼻子有眼的骷髅头啊，还有迷惑人心智的作用。
他盘腿而坐，闭目凝神，想把意志集中起来，不被外界的任何东西分散。
隐隐的。他感到一种吸引力越来越明显，认真感知那吸引力的发源地……
妖妖如同行尸走肉跟宫灵行了成亲礼仪，然后被牵进洞房。洞房里红烛绰绰，帘影依依，他却好像什么都看不见，乖乖的坐在床边。
宫灵开始宽衣解带，给她解到第三个纽扣的时候，突然听的窗外哎哟一声。妖妖死气沉沉的眸子终于转动了一下，站起身走过去，拉开帘子：“是什么在叫？”
只见窗外骷髅浩瀚如海，泛着绿油油的光芒，好像凡间的夜光石，鳞次栉比，此刻却像多米诺骨牌似的歪倒，摇摇晃晃的意图回到原来的位置立正站好。
“他们顽皮。在打闹吧。”宫灵走过来，朝那个胖乎乎的小骷髅一指，小骷髅顿时定住，“本王的新婚之夜，你们胡闹些什么？”说完吧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妖妖如梦初醒似的，怎么会一身的大红衣裳，一屋子的红烛，还有那精致的桌椅大床上，全部都系着振翅飞舞的红蝴蝶。那蝴蝶好像是要飞走，奈何被粘在器具上。
“怎么回事？”妖妖看看自己半解的衣衫大吃一惊，再看看宫灵，浑身只剩白色的睡衣裤，顿时脸色都变了，“发生什么事了？”
宫灵微微皱眉，继而吧嘴巴靠近她的耳朵，轻轻的吐出几个字：“新郎新娘入洞房。”
一股极具诱惑的味道把妖妖的思绪拉回来。仿佛才看清宫灵似的，勾起嘴角：“还愣着做什么，好困，快睡觉吧。”
宫灵露出如愿以偿的笑容，妖妖刚坐到床边，又听的外面“叽哇”一声，她顿时跳了起来。
宫灵咬牙切齿：“这些畜生！”即刻把附近所有的骷髅头都用了定身术。
第三次，宫灵都吻上了她的脖子。骷髅头又发出动静，而且特别剧烈，不光妖妖惊觉过来，宫灵被彻底激怒。拉开窗子伸手捞起一把骷髅头使出浑身解数扔出去！
以为再也没事了，谁知道刚回过身背后就中了一击，骷髅头反弹回来了！
骷髅头阵列凌乱，像无数星子散落一地。
看星子尽头，是白衣飘飘一个人！
“锦瑟？！”妖妖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
宫灵捂着被砸的后脑勺气急败坏的看过去，只见凌乱的骷髅头阵列外赫然立着锦瑟那个家伙！还冲他显摆手里的弹弓！
春宵美梦注定没办法好过了。
“来人呐，来人呐！”宫灵疯狂的吼叫，“那个混蛋怎么逃出去的？”
“大人，不是您吩咐的吗？您进了洞房，就把那厮放出去！”
“你们长没长耳朵，本王说的之后，之后！”宫灵气急败坏的强调。只差一步就抱得美人归了，居然被生生打断，一句话没说完，只见对面又一骷髅头飞驰而来，直奔他的脑门。
“啪”的关上窗户，太及时了，把骷髅头挡在了外面，“妖妖，别理那个可恶的家伙，我们……”一语未了，才发现心房里空空如也，除了自己就是那个傻头傻脑的侍卫。
宫灵脸色大变，好比一筐黑炭倒上去是一样的。
“大人，夫人从窗户爬走了。”
“爬走了？宫灵一时反应不过来。
“就在刚才，您关窗户之前。”
宫灵急急忙忙的打开窗户，妖妖，妖妖哪儿去了？回过头愤恨的看了侍卫一眼，拎起来就往外丢。
“追，给我追！”宫灵声嘶力竭的吼道。
锦瑟和妖妖躲在一块巨大的浮石后面，二人满头大汗，忍受着抽筋扒皮之痛。
“难为你刚才没事人似的，我以为……”妖妖颤抖的说道，“你找到了什么自救都办法，不过如此……”
“你后悔了？”
妖妖别有意味的笑着看了他一眼：“魂飞魄散也比做傀儡好！倒是你可惜了……你本来很快就能回到神界了……到时候。你返回救我更有胜算。”
“可……我不愿别人欺负你……”
在虚空里，他们随时可能被燃烧殆尽只剩一缕游丝。后来，他们才发现在深沉的黑暗中到处燃烧着狱火，所谓冥界，就是坐落在地球之心的一座由万物魂魄组成的宫殿，其实时时刻刻都在忍受狱火烘烤，难怪宫灵这么变态，极端的环境早就极端的性格。
历经九死一生。锦瑟终于找到他在深渊所感应到的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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