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精通刺杀的骑士不是一个好枪兵_型月,但恶贯满盈模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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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精通刺杀的骑士不是一个好枪兵

  「研究魔术的同时,你亦开始了自己在武艺上的训练。」

  「你仍选择了剑作为了自己的趁手兵器,但想到系统的贴心暗示,你没有忘记闲暇之余同时练习一门枪术。」

  「只可惜这个时代还没有研发出连发转膛火枪,不然你的剑术便将迈入苇名流的归真境地。」

  “......苇名流还行,想说我屑是吧?

  “然而大家都在乱放光炮谁特么打近战啊。”

  将影之魔力尽数灌注进手中脆弱的木剑,仅仅轻描淡写的一击,便如刀切豆腐般腰斩了眼前由魔女召唤出来的骸骨。

  再加上他所锻炼修行出来的心眼,如若察觉到敌方的破绽,无孔不入的影隙之剑只需瞬息间便能决出胜负。

  身为卑王的老爹,则偶尔也会来下场陪练。

  每当这种时候......那就和胜负毫无关系了,只能说能多坚持几秒就算赢。

  在魔龙那如瀑流般倾泻的剑势之下,少年手中的剑犹如雨中浮萍般岌岌可危,顷刻便被打得倾覆开来。

  但,每新的一次交手。

  苏树所能坚持的时间,都会变得更长

  「伏提庚并不刻意督促你习武,然而你的武艺依旧在飞速地提升着。」

  「丢掉手中折断的木剑,你能感受到自己在武艺上的显著进步,然而你望向伏提庚却看不见他眼中的任何欣喜。」

  「老人沉默着,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幽幽的叹息。」

  「“阿尔文,只论剑术为父已没什么可以教导给你了,今后要走下去怎样的一条路,你便自己去尽情探索吧。”」

  「望着伏提庚的身形渐行渐远,这夜晚苍茫的暮色亦没有老人的背影显得寂寥。」

  「你从未见过伏提庚这般落寞的模样,能够担负起千夫所指的卑王却对儿子的飞速成长发出了幽幽的叹息,为什么?」

  「你意识到,背后的答案或许会极其残酷。」

  「但话虽如此,这也无法阻挡你修行的脚步。」

  「你并不知道模拟的下一次触发是什么时候,机会来之不易,而你会把握住每一丝有利于生存下去的可能性。」

  「易容、潜行、刺杀、反侦察、气息遮蔽......」

  「与其说是骑士,你的所擅所学倒更像是一个剑走偏锋的刺客。」

  「而你对此毫无芥蒂,就像伏提庚所述——活下去,才一切皆有可能。」

  「你的苟命能力以夸张的速度飞快提升着,很快就连摩根也无从指摘你的技艺。」

  「她不得不承认,如今即便是身为大魔术师的她想要拿下你也得耗费一番功夫,而这对于一个只有十一岁的孩子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

  「阿尔文·潘德拉贡,世人尚未知晓白龙之子的诞生,因而你并不需要易容亦可以屹立于阳光之下。」

  「时机已经成熟,是时候用双足去亲自丈量这片大地了。」

  「苍月皎洁,繁星璀璨。」

  「迎着月色,你推开了卧室的窗栅,自城堡的高阁一跃而出,矫健的身影溶没于无边的夜幕,像是水融化在了水中。」

  「伏提庚加强了城内侍卫的巡逻视作对你的考验,但很快再严密的守备也都对你失去了意义。」

  「借助夜色的遮掩,硕大的城塞都市完全像是你家的客厅,善于利用阴影潜行的你在伦蒂尼姆城内可谓来去自如。」

  「随着你诸般技艺的精进,你出门游历的范围也越来越远,两三天乃至半月不归家也成了常态。」

  「在游历的途中,你不止一次地遭遇了劫掠的强盗,其中不仅有流窜的盎撒人亦有凯尔特人的面孔。」

  「你有些感叹,却对此毫不意外。」

  「在这般兵荒马乱的年岁内,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自然会成为一种普适的生存信条。」

  「人人都说这些山贼便是魔龙伏提庚的爪牙,伟大的不列颠尼亚沦之所以落为如今的这般倾颓动荡之势,正是由恶贯满盈的魔龙所掀起的滔天祸端。」

  「这样么......」

  「这些与你所见相悖的流言,让你陷入了愈发的困惑......」

  「——你的老爹到底想要做什么?」

  「尽管背负着卑王这般叛逆无道之名,伏提庚的军队却都被他明令禁止进行劫掠,违者严惩不怠。」

  「束锢这些异族的对应措施,便是赏赐了他们土地进行耕种,以战功换取免征税赋,修筑民居,从此不再流离失所。」

  「土地的问题很多时候都是动乱的起因,你不得不感慨,伏提庚无疑具备着划时代的战略眼光。」

  「再配合以魔龙的铁腕手段,明明是异族的大军却被这位卑王治理得如臂指使、忠贞不二,要说有逃兵流寇自是存在,可你遭遇到的强盗未免也过多了些......」

  「更为蹊跷的是——」

  「伏提庚攻占下一座城池后甚至也从不发动劫掠屠杀,反而搜城之后,便任由凯尔特人携带身家老小逃亡。」

  「这与其说是在攻城略地,倒不如说......是在将这些人驱离。」

  「伏提庚时常率领军队四处奔走,不求财帛也不逐权柄。」

  「那,他到底是在追寻什么东西?」

  「若是真要指挥异族劫掠自己的同族,又何必绕这么一个大弯?」

  「只可惜,伏提庚从不回答你的疑问,老爹是个谜语人实在令人万般感慨。」

  「但奈何,你也打不过他,这些困惑,便也只能被你深深地埋在心里。」

  「毋庸置疑的是,这些流窜的昂撒人并非是伏提庚的军队,而对于打家劫舍的强盗,你尽管感慨世道艰辛却不会手下留情。」

  嗤——

  如同阴影般几无厚度的幽暗剑光划过骨骼与血肉,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挲声。

  盛放的血花如雨点般洒落在林隙间的小路上,缓缓渗透进泥土里。

  以指尖抹过剑身上沾染的血痕将其抖落,明明是第一次杀人苏树却感到心绪毫无波动起伏。

  没有快意,亦没有恐惧。

  望着人的躯体在自己眼前被斩断,就和平常的对木桩挥剑没有任何分别,切口断面一贯的利落干净。

  毕竟对于杀人这样的事,苏树实在没有办法对其倾注任何感情。

  或许,他认为,自己真的具备着,如同反派般的冷血特质也说不定。

  望着上前的同伴死不瞑目的头颅砸落在地上。

  这充满震撼的一幕让山匪们的双腿开始打颤。

  从蔓延的血泊中缓步走出,少年光洁如新的剑身倒映出了他们惊恐的面孔。

  “既然拔剑,想必已抱好了会死的觉悟吧?”

  伴随着银发少年的话音淡淡响起。

  层叠的阴影开始在林隙间悄然流动。

  纤薄无物的幽暗剑光静谧无声地划过脖颈,仿佛死神在挥动祂收割的月镰。

  不过瞬息的片影。

  噗嗤——

  所有胆敢拔出剑的强盗,苏树已在他们惊骇的目光中,将其首级尽数斩落。

  “风紧,扯呼!”

  一帮山匪顿作鸟兽散。

  而对于这些识相地选择逃跑的家伙,苏树可没有什么如圣母般宽恕人的优秀品格。

  咔嚓——

  纤薄的阴影沿着指隙精准地掠过。

  几乎是同一时间。

  逃跑的强盗们,蓦然间发出了一片此起彼伏的痛呼悲鸣。

  他们嘶着冷气吃痛得摔倒在地,望着自己跌落在泥泞中的那些断指,下意识想要将其拾起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做到。

  因为,所有人的两只手都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掌心,就此喜提了哆啦A梦同款手办。

  这辈子怕是没办法再持握武器了。

  “没有拔剑所以饶你们一命。”

  蹲在山匪头领的身前,苏树铁灰色的眸子古井无波。

  “记住我的面貌,若还有残余的部众,可以尽管来找我报仇。”

  沐浴在众人畏惧又愤恨的目光之中。

  银发少年留下了这样的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行走在不列颠广袤的深林间,你依照自己的兴趣研究着神代的诸般植作。」

  “这便是神代的垂青么......”

  银发少年伸出手,抚向眼前这颗巍峨古树。

  掌心与粗糙树皮间摩挲出细碎的声响,在这片幽静的森林中漫漫铺开。

  巍峨与渺小的悬殊对比,让人切身体会到了自然所带来的无声震撼。

  他猛地跃起,以矫捷的动作在繁复的枝干间借力跳跃,一抹游动的银色很快隐没了在这茂盛翠绿的树冠之中。

  伫立于这树冠顶端之上,苏树眺望向了艳阳之下的无垠尽头。

  放眼视去,入目皆是一片片高耸的翠云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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