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朱紫巷的嚎啕哭声,第一只鸟飞_大明:我,朱棣,开局扬言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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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朱紫巷的嚎啕哭声,第一只鸟飞

  第311章朱紫巷的嚎啕哭声,第一只鸟飞了!

  天色渐亮。

  早朝结束,百官从奉天殿鱼贯而出……

  交好者,三三五五结伴而行。

  “应该快放榜了吧?”

  “我可押了全家八成活钱,三倍的赔付率,这回赚了,之前督查的损失就全都赚回来,还能小赚一点。”

  “大家都一样,哈哈……”

  ……

  “赵大人!”

  礼部尚书赵翥听闻身后喊声,苦笑转身,一群官员围上来,纷纷开口,打听消息。

  胡惟庸、李善长停下脚步。

  就连刘伯温也好奇顿足,站在不远处旁观。

  不管有没有参与押注。

  此番事情闹得这么大,众人想不关注都不行。

  赵翥一一应付不来,抱拳回复,“各位大人,我也不知……”

  自从押注事情出现后,朝中百官纷纷参与。

  他就马上请示皇帝,做出决定,阅卷流程中,三阅拆掉考生籍贯密封的评阅程序做出改变。

  过往,三阅拆掉考生籍贯密封,再次评阅,主要是为平衡地域差距,照顾一些科举比较落后的地区。

  本届春闱,没这道程序。

  因为有太多官员,参与押注。

  且都是当朝大员。

  若拆掉密封,科举的公平性,太容易被这群牵扯利益的同僚左右。

  ……

  除此之外。

  他还下令阅卷官进行封闭式阅卷。

  不得与外界产生任何接触。

  这么安排,也是没办法。

  朱四郎若是没藏拙,考入十甲。

  这群利益受损的当朝同僚,为了自身利益,完全有可能干扰科举公平性,把朱四郎排到十甲之外。

  他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

  身为太子系,太子的支持者,他也不愿朱四郎风头太盛。

  但科举的公平性、正义性更需要确保。

  若他今天为对付朱四郎,毁掉科举公平性。

  就是毁掉太子的江山。

  ……

  百官听着,面露失落,暗骂一句迂腐,纷纷离开。

  ……

  “伯温兄……”

  刘伯温刚提步,喊声传来,顿足转身……

  李善长含笑靠近,做了个请的手势,边走边说:“大伙儿都判断朱解元此番会藏拙,伯温兄呢?”

  话中,余光瞥视。

  洪武八年,若非朱四郎。

  胡惟庸就得手了。

  他很了解刘伯温,救命之恩,刘伯温一定铭记于心。

  当前,满朝文武,刘伯温算是朱四郎在朝堂上,唯一的支持者。

  当然,还有徐达。

  刘伯温笑着转头,“以朱四郎才学,若不藏拙,考入三甲应该不是问题……”

  皇帝的磨刀计,绝不能告诉李善长。

  李善长笑笑。

  这不等于没说嘛。

  谁不知,朱四郎的才学,不藏拙,考前三,乃至再考个甲等第一名都没问题!

  老滑头!

  ……

  阁楼。

  “阿姐,你和姐夫准备好没,这么拖拖拉拉,人家大哥、大嫂都准备好了!”

  徐膺绪催促声传入时。

  徐妙云正给朱棣整理衣服,闻声,不由被逗笑,微微仰头,“准备好了吗?”

  “还敢问?”

  徐妙云情不自禁想到从土桥村出发的前一夜。

  俏脸瞬间红扑扑,低头,怂了吧唧道:“不敢了……”

  朱棣笑着把人圈在怀中,下巴压在发顶,闻着发丛淡淡花香,沉默一会儿,宽慰:“我知道,这几天你一直担心……”

  尤其昨晚,在东宫吃饭后。

  妙云隐藏的再好。

  可两人相濡以沫,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孩子都给他生了两,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放心吧,没人能伤害我,我更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你们三人……”

  ……

  “我首先考虑的,永远是我们这个家,为了我们这个家,我会做任何事,包括不择手段……”

  这个家是他最后的底线。

  如果有人触碰到这条底线,他会做任何事情。

  哪怕牺牲天下人。

  本质上,他没金陵百姓盛赞的那么好。

  搞乡土村社的初衷,并不是为了造福所有人。

  只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想要土桥村,待他和妙云如亲人的乡亲们过得好点。

  ……

  “嗯。”

  徐妙云紧紧环抱朱棣的腰,轻嗯一声。

  此时,特别安心。

  朱棣低头,笑着提醒:“以后少操心,操多了心,要是你提前变老,可别怪我喜新厌旧……”

  噗!

  徐妙云被逗笑,张嘴在朱棣胳膊咬了一口。

  “两小家伙看着呢!”

  徐妙云俏脸红扑扑转头,就见两个小家伙,爬在婴儿床内,四只黑豆豆大眼睛,顺着婴儿床护栏缝隙,好奇看着……

  “不许看!”

  娇叱一声,忙从朱棣环抱中挣脱出来。

  走到婴儿床边,抱起两个小家伙。

  脸红红,故作若无其事,“走吧。”

  ……

  两人从阁楼出来,就见妙音、辉祖等人全都在阁楼外等着了。

  下阁楼。

  徐增寿就抱怨,“都一样是成婚,大哥、大嫂就没姐夫你们磨磨蹭蹭,你们在做什么?”

  李渔、徐妙音笑着低头。

  朱棣没好气瞪了眼。

  徐辉祖忙笑着招呼,“快点走吧,现在去了,也只能在外面等着。”

  一群人说说笑笑,分别上了马车。

  徐府孩子们,全员出动,惊动了朱紫巷各府。

  马车尚未驶出朱紫巷,各府女眷听到动静,跑到府门外观望……

  “毛阿六赶车,就意味,朱四郎也在其中!”

  “朱四郎亲自去看放榜,可是头一回!”

  “会不会咱们猜错了,朱四郎没藏拙!”

  “不可能!不可能!这个时间点才出发,肯定不是去看放榜!”

  ……

  各府女眷脸微微泛白。

  纷纷找各种借口,安慰自己。

  ……

  马车驶出朱紫巷,徐妙云撩起帘子一角,扭头向后看去……

  渐行渐远,各府女眷身影渐渐变小……

  从今天开始,就是四郎人生的分水岭。

  也是他们这个小家的分水岭。

  她只希望,父皇的磨刀计划顺顺利利。

  父皇言而有信,将来放他们一家离开。

  ……

  朱棣一行人抵达应天府。

  府衙外,已是人山人海。

  整个府衙正门,被堵得水泄不通。

  这样的景况,金陵城还有几十处。

  朝廷事先预估,张榜日可能很热闹,所以特意在往年的基础上,又增加十几个张榜点。

  饶是如此,还是低估了金陵百姓,对本届春闱考的关注。

  “乌云小姐呢?又在给殿下烧菜?”

  人群最里面,明霞和娜仁托娅站在一起,好奇询问。

  “对。”娜仁托娅笑着点头,“可惜,四叔从不回去,小姐又得对着满桌菜肴,偷偷流泪了……”

  明霞眸中闪过一抹同情,安慰:“乌云小姐的付出,总有一天会有回报的。”

  好吧,她就是安慰,至于有没有回报,只有天知道。

  “嗯嗯嗯。”娜仁托娅连连点头,呜呼腹语,‘小姐太不地道了,自己跑去赌坊等着数钱,派我来替她说谎……’

  给朱四郎做美食?

  除非太阳打西边起。

  五更天,小姐把她从舒服的被窝揪出来,打发她来这边看榜。

  而小姐自己,欢快跑去赌坊,等着数钱去了。

  明霞一边和娜仁托娅聊天,一边看着周围。

  暗暗啧舌。

  厚着脸皮和周浪、谭渊拉近乎的耿瑄、胡大虎……王美人、太子侧妃的贴身侍女,秦王府、晋王府留守管事……

  这么多人关注殿下春闱考的成绩……

  吱呀!

  府衙开门声,打断明霞思绪……

  循声看去。

  一名八品礼部官员,在几名衙役护卫中,手持红榜,庄严肃穆走出……

  “出来了!”

  “放榜了!”

  “八品官员亲自放榜,这是俺第一次见!”

  ……

  百姓见放榜官都是八品,瞬间震惊。

  “姐夫,要放榜了!”

  人群后,距府衙很远几辆马车。

  徐辉祖兄弟三人站在车辕上,看着人群向前拥挤,大声呼喊。

  其中一辆马车内。

  徐妙云撩起帘子看了眼,放下,转头,摇着小雍鸣、小祈婳的手,“问问阿爹,紧不紧张?”

  “阿爹……阿爹……”

  两个小家伙还只会喊阿爹,婴言婴语同时,向朱棣伸手。

  朱棣笑着抱起两小家伙……

  ……

  小夫妻两还在马车内逗弄两小家伙。

  府衙门口……

  红榜缓缓展开。

  红榜第一位,赫然是:朱四郎!

  各府少爷呆滞。

  吕氏、王美人的侍女瞪大眼睛。

  娜仁托娅小嘴微微长大。

  明霞激动捂嘴。

  百姓站在后面,看不清,只能看到前面一群锦衣贵人,如遭雷劈,呆若木鸡,渐渐苍白。

  又不敢往前拥挤,不由着急询问。

  “朱解元有没有上榜?”

  “帮忙看看,朱解元上榜了吗?”

  “各位贵人,脸色这么难看,朱解元落榜了?”

  ……

  哈哈……

  耿瑄被惊醒,一蹦老高,激动大笑:“不愧是我姐夫、春晓的师傅,甲等第一名!我娘、我大嫂今天得后悔的嚎啕大哭!”

  让她们不听他忠言逆耳!

  赔光了!

  尤其大嫂,把全部嫁妆都押姐夫考不入十甲!

  赔的干干净净!

  败家娘们儿!

  活该!

  耿瑄咋咋呼呼,惊醒众人。

  胡大虎脸白的没一丝血色,接受不了,大喊:“朱四郎为什么没藏拙!”

  一声愤怒质问,犹如向平静湖面,投入一颗石子……

  “他为什么没藏拙!为什么!我家所有活钱都押他考不中十甲!赔了!全赔了!”

  “我们家也是!”

  “天杀的朱四郎!为何没藏拙!”

  “耍了!我们父辈,那么多老狐狸,都被朱四郎给耍了!”

  ……

  谭渊、周浪冷眼旁观一群公子少爷,惊恐、愤怒、慌张、狰狞咆哮,唇角浮现冷笑。

  这群公子少爷的父辈,会更加震惊、难受。

  可惜,他们身份卑微,没机会看那些大人物们,如何震惊愤怒。

  随着胡大虎等人怒而咆哮,后面百姓终于知道了消息。

  “朱解元考入三甲!”

  “不准确!是甲等第一名!”

  “哈哈,俺把家里的一两银子全都押了朱解元,赚了半两!”

  “俺家押了二两!”

  ……

  百姓瞬间沸腾,欢呼声向外扩散传播。

  朱棣一行人已经下车。

  当欢呼蔓延沸腾时。

  除了朱棣、徐妙云,所有人都惊呆。

  徐妙绣微微仰头,难以置信盯着朱棣,“阿姐,大家说的朱解元是姐夫吧?”

  噗!

  一家人顿时被逗笑。

  徐妙锦笑着走出来,豪气挥手:“今天中午去状元楼!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

  “算我一个!”徐妙音莞尔一笑。

  “还有我,还有我!”徐妙绣咋咋呼呼举手,生怕不让她花钱。

  徐妙云好奇问:“你们押了多少?”

  “我来说!”徐妙绣迫不及待抢先,“阿姐,我们把存下来的银子都押了,我和三姐每人十两,二姐三十两银子,我们都押姐夫能考入三甲……”

  朱棣含笑听着。

  押他能考入三甲,就是1.5倍赔付率,妙绣、妙锦的十两银子变成十五两,妙音的三十两变成四十五两。

  怪不得豪横放话,状元楼请客,还想吃什么吃什么。

  李渔含笑低语:“妙音她们要请姐夫和阿姐吃饭,我们呢?我们赚的更多,要不,一会儿我们逛街,大家买东西,我们全包?”

  徐辉祖诧异转头……

  之前也没遇到这种花钱的事情。

  没想到,李渔这么大方。

  捡到宝了!

  “不后悔?这可是用你嫁妆赚的!”

  李渔含笑瞪了眼。

  徐辉祖顿时咧嘴笑了,大手一挥,更豪横:“现在距中午还有段时间,李渔说了,邀请大家逛街,大家随意买,我和李渔付钱!”

  李渔俏脸微红低头。

  朱棣、徐妙云看着,不由相视一笑,‘辉祖捡到宝了!’

  随即,吩咐家丁赶着马车回府,朱棣一行人,则直奔赌坊取钱。

  徐增寿和徐膺绪跟在后面。

  徐增寿脸皮火辣辣,低语:“二哥,大哥大嫂和二姐也就罢了,现在就连三妹、四妹都豪横请大家状元楼吃饭……”

  他们好废物!

  两人加起来,拢共押了五两银子。

  赚了。

  但加起来,拢共也才7两多。

  徐膺绪气的唇角抽抽,“之前我就说了,要你把剩下的二两银子也押上,现在好了,咱们两人加起来,都不够十两银子……”

  老三这个混账。

  当时担心姐夫藏拙。

  死活要留二两银子。

  现在好了。

  两人加起来,还没妙绣和妙锦多,丢人!

  徐增寿讪笑,低语:“二哥,我决定,以后就跟着姐夫,不跟姐夫走太吃亏了!”

  当初大哥去土桥村,他们死要面子不去。

  等朝廷开始推行乡土村社后,大哥就要担任县令了!

  大哥现在才多大?

  成婚也才几个月!

  父亲这么大时,还是个大头兵呢!

  这回本想着,多少留点,万一姐夫藏拙,至少没赔光,还有二两。

  没想到,又错了!

  事实证明,必须跟着姐夫!

  ……

  朱棣、徐妙云一行人离开后。

  各府少爷拼命往外挤,回府报讯。

  很快,整个朱紫巷一片哭喊声。

  谭渊和周浪去不了皇宫,无法看大人物们反应,特意跑到朱紫巷听动静……

  ……

  东宫。

  府衙距离东宫更近些。

  吕氏、王美人贴身侍女率先赶回东宫。

  吕氏寝宫。

  “甲等第一名……”

  吕氏如遭雷击……

  朱四郎为何没藏拙?

  那么多人,都认为他会藏拙!

  最终,朱四郎戏耍了所有人!

  坑了所有人!

  吕氏脸渐渐苍白,蹭一下转头,“吕家押了多少钱?”

  贴身侍女都有些害怕,战战兢兢道:“除了近期必要开支,押了全部活钱,还有……还有……”

  还有一半田契!

  全赔光了!

  噗通!

  吕氏瘫坐地上,她没参与,可大哥贪得无厌,损失这么惨重,肯定要来找她补贴吕家……

  父亲听闻后,也不知,能不能承受的住?

  ……

  美人殿。

  王美人惊的呆滞,嘴巴微张。

  好一会儿,气呼呼起身,“太子爷对他那么好,他怎么能忘恩负义!”

  今天之前,她还夸朱四郎是个懂事的!

  这是懂事?

  不!

  这是太不懂事!

  朱四郎根本没藏拙!

  他这么出风头,想干什么?

  是不是真想和太子爷争储夺嫡!

  昨天,为了帮太子爷笼络,也为了感谢朱四郎夫妇的懂事,她忙活一整天,准备了十几样高丽美食。

  朱四郎就这么报答太子爷?

  白眼狼!

  ……

  六部官衙。

  百官根本坐不住,纷纷走出官房,凑在一起,焦急等待。

  “怎么还没消息?”

  “急什么,反正结果已经预料到了。”

  “大伙儿就等着数钱吧。”

  哈哈……

  ……

  胡惟庸站在窗口,听同僚议论,唇角不由浮现笑意。

  三只鸟。

  捞快钱这只鸟,马上就是囊中之物。

  明早早朝,乘热打铁,推动乡土村社。

  然后朱四郎和朱棣合二为一。

  砰砰砰……

  宫外突兀响起的爆竹声,打断胡惟庸思绪。

  “定是咱们府中放爆竹庆祝!”

  “一定!”

  “哈哈……我押了九成活钱,除去弥补督查损失,还略有小赚!”

  ……

  耳闻爆竹声越来越热闹,百官愈发亢奋,手舞足蹈欢呼……

  “甲等第一名!”

  “甲等第一名!”

  ……

  一名小吏仓皇大喊冲入六部官衙时,百官瞬间愣怔,齐齐看向小吏。

  小吏头皮发麻,小声道:“各位大人,朱解元甲等第一名进士……”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一名官员,态若癫狂揪住小吏衣领,“不可能!绝不可能!朱四郎藏拙,怎么可能考甲等第一名!”

  小吏被吓得面色发白,战战兢兢道:“王大人是真的……”

  “朱解元,甲等第一名进士!”

  ……

  “不是各位大人家眷放爆竹,是全城百姓!”

  就当小吏还在解释时,又有小吏慌慌张张返回。

  随着,其他小吏陆陆续续带消息回来。

  彻底压垮百官最后一点侥幸。

  “为什么?”

  “为什么朱四郎没藏拙!为什么!”

  “我押了八成活钱!”

  “被耍了,满朝文武都被朱四郎耍了!”

  ……

  左相官房。

  胡惟庸怔怔站在窗前,眼神涣散,耳中充盈外面同僚愤怒、震惊叫喊声,脑海嗡嗡作响……

  吱呀!

  开门声响起。

  胡惟庸僵硬,机械式转身……

  李善长推门而入,刹那,愣怔。

  胡惟庸唇角渗出丝丝鲜血,微微艰难咧嘴,“恩师,第一只鸟飞了,我没输,还能一石二鸟……”

  噗!

  话未说完,血从口中喷出……

  这章五千!争取晚上再干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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