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姜枫的记忆
方途转醒，却愣了许久。
“怎么会这样……”方途喃喃，通过这十年徐凌的记忆，方途终于知道了徐凌为何多年不收徒，当初在自己外门大比后，既已有了收徒之念，又为何如此谨慎。
如果按照徐凌记忆中来判断，这个余承一，为了异兽击杀榜，不惜斩杀同门……
同时，还从空间通道叛逃到异兽一方，成为了十方道域永远的隐患……
就在方途陷入沉思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喧闹。
方途渡步，来到窗前，看到了一位执事正站在院落中。
而徘徊在自己住处的内门弟子，虽然已经少了许多，但依旧有那么七八位，锲而不舍。
此时看到执事前来，一个个艳羡的议论着：
“肯定是大长老又要召见他了。”
“这哪是什么记名弟子，这简直是让一多半的真传弟子，都忍不住羡慕啊。”
“真传弟子，虽然随时都能面见各自师尊，但碍于实际情况，一月见一次已属不易，且没人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敢找各自师尊，真要算起来，几月见一次，才是常态。”
……
“记名弟子方途，大长老让你前去第一峰见他。”执事脸色不再平淡，而是说完之后，带着笑容看向在站在二楼窗户前的方途，和善的点了一下头。
想来如今整个圣地之中，怕是已经没有人不知道徐凌为方途造化洗礼的事情了，这直接导致了如今再也没有人将方途当做一个记名弟子那么简单。
在很多人的心目中，甚至之前风头正盛的姜枫，都变得不再那么受关注了。
“弟子明白，这就前去，劳烦长老跑一趟。”方途礼貌的回道，随即向着第一峰而去。
“是因为好感度达到了50吗？”方途心中喃喃，就在昨夜入梦之后，好感度已经达到了50。
……
“弟子方途，拜见师父。”第一峰山顶，方途见到面对云海，正在品茗的大长老，躬身行礼。
“咦，这几天，你竟然能沉得住气，不错，不错。”徐凌点点头，显然颇为满意方途未曾继续疯狂破境的行为。
这在徐凌看来，是难得的心态。
至少刚刚完成造化洗礼的这几天，若是仰仗体内残留的造化之力和本源之力，方途再破一两个小境界，很容易。
不过若是能沉住气，让身体缓慢吸收那残留的造化之力和本源之力，长远来看，将是更好的选择。
“为师叫你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要出去一趟，三两月后，才能返回圣地。”
“在此期间，莫要因为失去了为师的监督，你就懈怠了。”
“弟子谨遵师命。”方途立刻回道，随后转而问道：“师父是要去办什么大事吗？”
以大长老的身份地位，已经较少会离开圣地了，除非有什么大事发生，这确实引起了方途的好奇。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为师要去东陵道域极北之地走一趟。”
“你无需挂念，好好修炼。”
……
极北之地，若是没有这几天探索来的、关于异兽的记忆，方途还真察觉不出什么。
但能吸引徐凌去极北之地，显然和那镇封空间通道的地方有关。
难道是封印有所异常？
简短的对话，询问了方途是否在修炼中遇到困难，叮嘱方途不可懈怠之后，云初圣地大长老，已然动身前往极北之地。
……
入夜，正当方途再次入梦徐凌之时，却猛然间发现，无法入梦。
这是之前从未发生过的情况。
多次尝试，始终无法完成入梦的情况下，方途转而想到了李芝，如今云初圣地第三峰峰主，刑罚长老李芝。
仅仅第一次尝试，便成功入梦。
这更让方途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入梦的手段没有失效，但为何不能再入梦徐凌？
“难道是，因为徐凌离开了云初圣地？”
“入梦他人，需要同时身处在一定的范围？”
【记忆探索：0/100】
【好感：0】
这一次方途首先看了一下信息提示，这与当初第一次入梦徐凌，并无区别。
……
【李芝，你身为我正阁世家嫡传，天赋异禀，未来势必要在整个东陵道域上有一番作为。】
【家族长老们商议之后，决定一年之后，将你送入千羽宗。】
【以你的天赋，五年之内，当有资格代表千羽宗参加百宗弟子大比，一举进入云初圣地内门。】
【族长，为何不让我直接前往云初圣地，难道现在的我，连云初圣地外门都进不了吗？】
【李芝，云初圣地外门，不是我们这种世家大族应该走的路，哪怕你留在族中修炼，也好过在云初圣地外门蹉跎时光。】
【决定先送你去千羽宗，是为了你以后打算。只要在百宗大比中有不错的战绩，一样能够进入云初圣地，且以这种方式进入云初圣地，你会被圣地格外看重，成为圣地真传弟子的可能性更大。】
……
【千羽宗弟子李芝，修行时间五年，在东陵道域百宗弟子大比之中，位列第三，已有资格进入我云初圣地，你可愿成为我云初圣地的内门弟子？】
【弟子李芝，愿意。】
……
【记忆探索：1.1/100】
【好感：1】
……
入梦李芝，探索到的记忆，大概是从李芝六岁到十六岁这十年时间。
方途知道，在整个东陵道域之中，既然有如自己一般出身微不足道的修士，自然也有李芝这种，出身世家大族的修士。
李芝进入云初圣地的路，就完全不是当初的自己能够想象的。
对于这种修行世家的子弟来说，他们并不会因为能否进入圣地而忧虑，只是想着要在进入圣地之前，就要拥有一些光彩照人的经历。
这其中，百宗弟子大比，便是一种能够让圣地更为看重的经历。
不过大多数出身不凡的修士，倒也不会这么麻烦，他们只会在修为达到灵武境后，来云初圣地参加考核，直接成为圣地的内门弟子。
这样的修士，成为内门弟子后，也远非一般的内门弟子可以比拟。
毕竟哪怕是圣地，外门的待遇，也确实不够看，甚至远不如一些普通世家给予核心族人的修炼资源。
这李芝家族族长所言，圣地外门就是浪费时间，这对于他们这种修行世家的人来说，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
如果说徐凌早期的修炼，是和自己一样，在处处被淘汰的危机中度过。那么这李芝，便代表了天赋强大且出身不凡的修士，如何的顺风顺水。
……
方途对于李芝这十年的记忆，并无太多感触，毕竟是完全不一样的经历。
甚至这十年李芝的修炼体悟，都对于方途用处不大。
回想当初在外门之时，遇到的种种修行困境，疑惑，破境之时遇到的意外情况等等，也就只有同样经历的徐凌，才能让方途对于一切恍然大悟。
甚至方途此时会有一些庆幸，幸好当初选择入梦的对象，不是这位刑罚长老李芝，不然入梦的结果，很有可能是让自己彻底丧失信心。
……
白天的时间，方途依旧在修炼，只不过还是未曾选择破境，即便此时的方途，已经感觉到，一旦破境，应当能够连续破境到灵武境三四重。
但想到挑战姜枫，直接成为真传的一线机会，让方途抑制住了破境的冲动。
入夜，这一次方途有些纠结。
方途正在犹豫，是否要对姜枫入梦。
如果能够最终成功挑战到姜枫，那么对于敌人知根知底自然是无可厚非的。
但那好感值，却第一次让方途感觉到有些犯难。
既要让对方在众多挑战者中选择自己，似乎这好感值越高，越不可能。
不过现在的情况，本就没有多少让姜枫从众多挑战者中选择自己的可能，方途在一番犹豫之后，还是选择了入梦，姜枫。
入梦成功后的瞬间，方途下意识的扫了一眼信息提示，却直接呆滞了片刻。
【记忆探索：0/100】
【好感：-10】
这还是方途第一次遇到好感是负的情况。
这也就说明，原本姜枫对于自己，便是讨厌的。
但，自己未曾和姜枫有过任何冲突，这厌恶，从何而来？
是自己接受徐凌造化洗礼，抢了他的风头？还是嫉妒自己得到了一次造化洗礼的机缘？
一瞬间，方途对于探索姜枫的记忆，来了更为浓烈的兴趣。
无论是姜枫那神秘的出身，还是姜枫这对自己的厌恶，都让方途想弄个明白。
……
【祖爷爷，为何大家都能修炼，就我不能？】
【祖爷爷，孙儿要修炼……】
【祖爷爷，表哥说我被放弃了，一辈子都不可能修炼了，是真的吗？】
……
【姜枫，你竟然联合外人，暗害族人，这些年来，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姜枫，早就告诉过你，你母亲的死，和赤雷一族无关，你竟然敢找云煞殿的杀手去暗害赤雷一族世子，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姜枫，看来身为我天衍一族族人的这个身份，是你能够引起这所有祸患的源头。】
【自今日起，我天衍族会对整个东陵道域宣布，你，已从族谱中除名，不再是我天衍族的族人。】
……
【记忆探索：65/100】
【好感：-11】
……
方途悠悠转醒，这姜枫早年的经历，可真够凄惨的。
这大概是十三四岁前，姜枫的经历。
按照姜枫的记忆，自幼年记事开始，他的家族便不让他修炼。
至于原因，姜枫无从得知。
不过姜枫的家族，确实不是一般的家族，乃是东陵道域三大古族之一的天衍族。
其地位，在这东陵道域之中，可以说除了云初圣地，便没有天衍族不敢叫板的势力。
而幼年时，因为不能修炼的原因，导致姜枫在家族中受尽白眼和欺凌。
虽然族中许多人都不知道，为何族长不让姜枫修炼，但很容易便联想到，是姜枫体质的问题，换言之，族中众人都认为，姜枫是没有修炼天赋，所以被族长直接放弃了。
在此情况下，虽然姜枫是这天衍族族长唯一的孙儿，但这并不能缓解姜枫幼年时候的境况。
特别是数次面对已经开始修炼的族中同龄人，姜枫被欺凌之后，族长从不追究，更是增添了旁人欺凌姜枫的胆量。
在这种情况下的姜枫，到十三四岁的时候，便已经彻底沉默寡言，心中充满了愤恨和戾气。
对于曾经欺凌过自己的族人，姜枫因为自己没有修为，所以只能寻找云煞殿的杀手，里应外合除掉了数位，最终被发现。
这云煞殿，更是赫赫有名的宗门，他们只培养杀手，只要价格足够，声称没有他们不敢杀的人。
且这云煞殿在东陵道域的，只是一分部，其真正实力，极为神秘。
随后在某一夜，姜枫偷听到其父和族长的谈话，知道自己母亲命丧赤雷族族人之手。
而这赤雷族，亦是三大古族之一，与天衍族整体实力伯仲之间。
以姜枫的性格，得知这件事，自然不可能不作为。
再次寻到云煞殿，这一次从族中偷取了惊世的天材地宝，请云煞殿杀手斩了赤雷族世子。
随后，自然是两大古族都震惊了，面对暴怒的赤雷一族，天衍族并不想真的开战，选择将姜枫逐出宗族。
方途想着姜枫的这些经历，恐怕换做是自己，也不可能比姜枫理智多少。
……
再次入梦，姜枫。
【你既然将我逐出家族，为何还要救我？】
【怎么？这个时候才心存不忍吗？】
【我姜枫不需要。】
……
【枫儿，你母亲之死，我们多年调查之后，虽然发现是赤雷一族的人暗害，但赤雷古族与迹星古族和我们天衍古族共称三大古族，一直以来关系都极好，这其中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
【这赤雷一族身后，还有指使者。】
【而指使赤雷一族暗害你母亲的势力，我天衍古族无法招惹。】
【你明白吗？】
……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除了懦弱，我实在想不到你有何魄力能够身为族长】
【在这东陵道域，连我天衍古族都无法招惹的势力，你想想，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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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方途喃喃，通过这十年徐凌的记忆，方途终于知道了徐凌为何多年不收徒，当初在自己外门大比后，既已有了收徒之念，又为何如此谨慎。
如果按照徐凌记忆中来判断，这个余承一，为了异兽击杀榜，不惜斩杀同门……
同时，还从空间通道叛逃到异兽一方，成为了十方道域永远的隐患……
就在方途陷入沉思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喧闹。
方途渡步，来到窗前，看到了一位执事正站在院落中。
而徘徊在自己住处的内门弟子，虽然已经少了许多，但依旧有那么七八位，锲而不舍。
此时看到执事前来，一个个艳羡的议论着：
“肯定是大长老又要召见他了。”
“这哪是什么记名弟子，这简直是让一多半的真传弟子，都忍不住羡慕啊。”
“真传弟子，虽然随时都能面见各自师尊，但碍于实际情况，一月见一次已属不易，且没人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敢找各自师尊，真要算起来，几月见一次，才是常态。”
……
“记名弟子方途，大长老让你前去第一峰见他。”执事脸色不再平淡，而是说完之后，带着笑容看向在站在二楼窗户前的方途，和善的点了一下头。
想来如今整个圣地之中，怕是已经没有人不知道徐凌为方途造化洗礼的事情了，这直接导致了如今再也没有人将方途当做一个记名弟子那么简单。
在很多人的心目中，甚至之前风头正盛的姜枫，都变得不再那么受关注了。
“弟子明白，这就前去，劳烦长老跑一趟。”方途礼貌的回道，随即向着第一峰而去。
“是因为好感度达到了50吗？”方途心中喃喃，就在昨夜入梦之后，好感度已经达到了50。
……
“弟子方途，拜见师父。”第一峰山顶，方途见到面对云海，正在品茗的大长老，躬身行礼。
“咦，这几天，你竟然能沉得住气，不错，不错。”徐凌点点头，显然颇为满意方途未曾继续疯狂破境的行为。
这在徐凌看来，是难得的心态。
至少刚刚完成造化洗礼的这几天，若是仰仗体内残留的造化之力和本源之力，方途再破一两个小境界，很容易。
不过若是能沉住气，让身体缓慢吸收那残留的造化之力和本源之力，长远来看，将是更好的选择。
“为师叫你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要出去一趟，三两月后，才能返回圣地。”
“在此期间，莫要因为失去了为师的监督，你就懈怠了。”
“弟子谨遵师命。”方途立刻回道，随后转而问道：“师父是要去办什么大事吗？”
以大长老的身份地位，已经较少会离开圣地了，除非有什么大事发生，这确实引起了方途的好奇。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为师要去东陵道域极北之地走一趟。”
“你无需挂念，好好修炼。”
……
极北之地，若是没有这几天探索来的、关于异兽的记忆，方途还真察觉不出什么。
但能吸引徐凌去极北之地，显然和那镇封空间通道的地方有关。
难道是封印有所异常？
简短的对话，询问了方途是否在修炼中遇到困难，叮嘱方途不可懈怠之后，云初圣地大长老，已然动身前往极北之地。
……
入夜，正当方途再次入梦徐凌之时，却猛然间发现，无法入梦。
这是之前从未发生过的情况。
多次尝试，始终无法完成入梦的情况下，方途转而想到了李芝，如今云初圣地第三峰峰主，刑罚长老李芝。
仅仅第一次尝试，便成功入梦。
这更让方途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入梦的手段没有失效，但为何不能再入梦徐凌？
“难道是，因为徐凌离开了云初圣地？”
“入梦他人，需要同时身处在一定的范围？”
【记忆探索：0/100】
【好感：0】
这一次方途首先看了一下信息提示，这与当初第一次入梦徐凌，并无区别。
……
【李芝，你身为我正阁世家嫡传，天赋异禀，未来势必要在整个东陵道域上有一番作为。】
【家族长老们商议之后，决定一年之后，将你送入千羽宗。】
【以你的天赋，五年之内，当有资格代表千羽宗参加百宗弟子大比，一举进入云初圣地内门。】
【族长，为何不让我直接前往云初圣地，难道现在的我，连云初圣地外门都进不了吗？】
【李芝，云初圣地外门，不是我们这种世家大族应该走的路，哪怕你留在族中修炼，也好过在云初圣地外门蹉跎时光。】
【决定先送你去千羽宗，是为了你以后打算。只要在百宗大比中有不错的战绩，一样能够进入云初圣地，且以这种方式进入云初圣地，你会被圣地格外看重，成为圣地真传弟子的可能性更大。】
……
【千羽宗弟子李芝，修行时间五年，在东陵道域百宗弟子大比之中，位列第三，已有资格进入我云初圣地，你可愿成为我云初圣地的内门弟子？】
【弟子李芝，愿意。】
……
【记忆探索：1.1/100】
【好感：1】
……
入梦李芝，探索到的记忆，大概是从李芝六岁到十六岁这十年时间。
方途知道，在整个东陵道域之中，既然有如自己一般出身微不足道的修士，自然也有李芝这种，出身世家大族的修士。
李芝进入云初圣地的路，就完全不是当初的自己能够想象的。
对于这种修行世家的子弟来说，他们并不会因为能否进入圣地而忧虑，只是想着要在进入圣地之前，就要拥有一些光彩照人的经历。
这其中，百宗弟子大比，便是一种能够让圣地更为看重的经历。
不过大多数出身不凡的修士，倒也不会这么麻烦，他们只会在修为达到灵武境后，来云初圣地参加考核，直接成为圣地的内门弟子。
这样的修士，成为内门弟子后，也远非一般的内门弟子可以比拟。
毕竟哪怕是圣地，外门的待遇，也确实不够看，甚至远不如一些普通世家给予核心族人的修炼资源。
这李芝家族族长所言，圣地外门就是浪费时间，这对于他们这种修行世家的人来说，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
如果说徐凌早期的修炼，是和自己一样，在处处被淘汰的危机中度过。那么这李芝，便代表了天赋强大且出身不凡的修士，如何的顺风顺水。
……
方途对于李芝这十年的记忆，并无太多感触，毕竟是完全不一样的经历。
甚至这十年李芝的修炼体悟，都对于方途用处不大。
回想当初在外门之时，遇到的种种修行困境，疑惑，破境之时遇到的意外情况等等，也就只有同样经历的徐凌，才能让方途对于一切恍然大悟。
甚至方途此时会有一些庆幸，幸好当初选择入梦的对象，不是这位刑罚长老李芝，不然入梦的结果，很有可能是让自己彻底丧失信心。
……
白天的时间，方途依旧在修炼，只不过还是未曾选择破境，即便此时的方途，已经感觉到，一旦破境，应当能够连续破境到灵武境三四重。
但想到挑战姜枫，直接成为真传的一线机会，让方途抑制住了破境的冲动。
入夜，这一次方途有些纠结。
方途正在犹豫，是否要对姜枫入梦。
如果能够最终成功挑战到姜枫，那么对于敌人知根知底自然是无可厚非的。
但那好感值，却第一次让方途感觉到有些犯难。
既要让对方在众多挑战者中选择自己，似乎这好感值越高，越不可能。
不过现在的情况，本就没有多少让姜枫从众多挑战者中选择自己的可能，方途在一番犹豫之后，还是选择了入梦，姜枫。
入梦成功后的瞬间，方途下意识的扫了一眼信息提示，却直接呆滞了片刻。
【记忆探索：0/100】
【好感：-10】
这还是方途第一次遇到好感是负的情况。
这也就说明，原本姜枫对于自己，便是讨厌的。
但，自己未曾和姜枫有过任何冲突，这厌恶，从何而来？
是自己接受徐凌造化洗礼，抢了他的风头？还是嫉妒自己得到了一次造化洗礼的机缘？
一瞬间，方途对于探索姜枫的记忆，来了更为浓烈的兴趣。
无论是姜枫那神秘的出身，还是姜枫这对自己的厌恶，都让方途想弄个明白。
……
【祖爷爷，为何大家都能修炼，就我不能？】
【祖爷爷，孙儿要修炼……】
【祖爷爷，表哥说我被放弃了，一辈子都不可能修炼了，是真的吗？】
……
【姜枫，你竟然联合外人，暗害族人，这些年来，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姜枫，早就告诉过你，你母亲的死，和赤雷一族无关，你竟然敢找云煞殿的杀手去暗害赤雷一族世子，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姜枫，看来身为我天衍一族族人的这个身份，是你能够引起这所有祸患的源头。】
【自今日起，我天衍族会对整个东陵道域宣布，你，已从族谱中除名，不再是我天衍族的族人。】
……
【记忆探索：65/100】
【好感：-11】
……
方途悠悠转醒，这姜枫早年的经历，可真够凄惨的。
这大概是十三四岁前，姜枫的经历。
按照姜枫的记忆，自幼年记事开始，他的家族便不让他修炼。
至于原因，姜枫无从得知。
不过姜枫的家族，确实不是一般的家族，乃是东陵道域三大古族之一的天衍族。
其地位，在这东陵道域之中，可以说除了云初圣地，便没有天衍族不敢叫板的势力。
而幼年时，因为不能修炼的原因，导致姜枫在家族中受尽白眼和欺凌。
虽然族中许多人都不知道，为何族长不让姜枫修炼，但很容易便联想到，是姜枫体质的问题，换言之，族中众人都认为，姜枫是没有修炼天赋，所以被族长直接放弃了。
在此情况下，虽然姜枫是这天衍族族长唯一的孙儿，但这并不能缓解姜枫幼年时候的境况。
特别是数次面对已经开始修炼的族中同龄人，姜枫被欺凌之后，族长从不追究，更是增添了旁人欺凌姜枫的胆量。
在这种情况下的姜枫，到十三四岁的时候，便已经彻底沉默寡言，心中充满了愤恨和戾气。
对于曾经欺凌过自己的族人，姜枫因为自己没有修为，所以只能寻找云煞殿的杀手，里应外合除掉了数位，最终被发现。
这云煞殿，更是赫赫有名的宗门，他们只培养杀手，只要价格足够，声称没有他们不敢杀的人。
且这云煞殿在东陵道域的，只是一分部，其真正实力，极为神秘。
随后在某一夜，姜枫偷听到其父和族长的谈话，知道自己母亲命丧赤雷族族人之手。
而这赤雷族，亦是三大古族之一，与天衍族整体实力伯仲之间。
以姜枫的性格，得知这件事，自然不可能不作为。
再次寻到云煞殿，这一次从族中偷取了惊世的天材地宝，请云煞殿杀手斩了赤雷族世子。
随后，自然是两大古族都震惊了，面对暴怒的赤雷一族，天衍族并不想真的开战，选择将姜枫逐出宗族。
方途想着姜枫的这些经历，恐怕换做是自己，也不可能比姜枫理智多少。
……
再次入梦，姜枫。
【你既然将我逐出家族，为何还要救我？】
【怎么？这个时候才心存不忍吗？】
【我姜枫不需要。】
……
【枫儿，你母亲之死，我们多年调查之后，虽然发现是赤雷一族的人暗害，但赤雷古族与迹星古族和我们天衍古族共称三大古族，一直以来关系都极好，这其中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
【这赤雷一族身后，还有指使者。】
【而指使赤雷一族暗害你母亲的势力，我天衍古族无法招惹。】
【你明白吗？】
……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除了懦弱，我实在想不到你有何魄力能够身为族长】
【在这东陵道域，连我天衍古族都无法招惹的势力，你想想，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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