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师父_田园小香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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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师父

  江月正在舒舒服服的泡着温泉时,突然听到身后脚步声响,有人来了。

  不知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管了,沐浴第一。

  韩亦宸从树林深处走过来,他挖了几株花草,想挪栽到竹屋前面。他途径温泉无意中望了一眼,隔着袅袅的热气,和江月四目相对。

  江月心头惊雷咔嚓响起,闪过颤颤的恐慌,她暗中用力捏了自己的腿一下,用痛意克制着从心底窜出来的畏惧。

  江月脸上挤出笑容,冲他欢快地叫了声:“师父!”

  韩亦宸脚步一滞,以为自己听错了,认真看了她一眼。

  在热气的蒸腾下,她小脸酡红,眸子像被水洗过似的,清亮灵动。

  她唇角微扬,唇上的笑容也仿佛带着水润的光泽,小嘴嫣红饱满如樱珠,惹人垂涎。

  韩亦宸不觉咽了下口水,心跳骤快。

  他飞快挪开目光,方觉这样盯着一个在沐浴的姑娘看,很不合适。

  江月又道,“师父,我生了一场病,脑子不好使了,今天忘了去给您请安。师父,您等我啊,我洗完就过去找您。”

  韩亦宸这下听清楚了,江月的确叫他“师父”。

  嗬,他什么时候成她师父了,他可从来没收过徒弟。

  她怎么了,是跟他开玩笑,还是真的脑子不好使了?

  韩亦宸审视的目光落在江月脸上,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江月的手指用力捏紧了大腿上的肉,不使自己的表情崩塌。

  她歪着头,天真无邪地说,“师父,您帮徒儿搓搓背吧,徒儿够不着。”

  她可什么都能说出来,几乎是立刻,韩亦宸抬脚走开了,留给江月一个清冷拒绝的背影。

  江月这才放开手,倒吸一口凉气,低头挽起泳裤看了看自己的大腿,呃,上面被自己捏起了一块紫红。江月沐浴完,鼓起十二分的勇气,一步一步向韩亦宸的竹屋走去。

  虽然她已经在温泉里调整好了情绪,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她还是不可抑制的惶恐起来。

  那幅血淋淋的画面猛地冲入她的脑海,不断地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鼻尖似乎还能嗅到浓重的血腥味。

  她不是武艺高强的女杀手,只是一个娇柔小村姑,向往过悠然自得的田园生活。

  她一直觉得鲜血与杀戮离她很遥远,可现在它们突然闯入了她的生活中,在她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她承认自己太软弱了,她惜命,她必须想办法保住自己的性命。

  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隐居乡下,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追杀而来的仇人被他悉数消灭,个个一剑毙命。他能力强大,手段狠辣,就没打算留活口。

  而她知道了他的秘密,虽然那天他放过了她,可搞不准什么时候,他一时不爽就会杀她灭口。

  她不敢赌,必须想办法把这颗不定时炸弹排除,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假装失忆。

  不管他信与不信,她都必须试一试,她是个只要有一线机会,就会努力抓住的人。

  还好,他在外面栽花,她不用进谈虎色变的竹屋里面。

  江月脚步稍顿,深吸一口气,慢慢向他走近,感觉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血泊中。

  短短的距离,她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江月在他身后停下脚步,咬咬牙,恭敬地开口:“师父,徒儿来给您请安了。”

  韩亦宸回过头来,定定地注视着江月,他的目光犀利如箭,似乎能刺破江月的皮肤,深入骨髓中。

  江月头皮发麻,极力控制自己不打寒颤,因为行礼的需要,她微微低着头,目光下垂,恰好遮住了眼里的惶恐与不安。

  韩亦宸用木棒在地上飞快写了一行字:我不是你师父。

  “师父!师父!徒儿做错什么了,您不要徒儿了?是嫌徒儿生病多日,没有过来给您请安吗?求师父原谅,徒儿以后不生病了。”江月故作惊讶,语气幼稚。

  听到她最后一句话,韩亦宸觉得蛮好笑,戏谑:看来你真傻了,乱认师父。“我病后失忆,把所有人都忘了,唯独记得你。”江月柔和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很认真很认真地说。

  韩亦宸眸光微微一凛,心里起了波澜,她说忘了所有人,只记得他。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您是我师父,教我学习武功,我太笨,常被您责罚。”江月继续说。

  韩亦宸领会,敢情这狡猾的小女人想来跟他学武功,怪不得一个劲叫他“师父”呢。

  他如何会相信,她连家人都忘了,却还能记得他。更何况,还错记成了他是她的师父,这本身就很荒谬。

  江月也知道如此牵强的植入,他不会相信,但她还是打算试试。

  是的,她想学武功,从遇到拦路歹徒那刻起,这个念头就有了。在村正家里被围攻时,这个念头加强。

  经此一病后,她更加认识到健康的重要,而锻炼身体及保护自身安全最好的方式,就是学会武功。

  江月仰着巴掌大的小脸,眨眨小鹿般迷人的大眼睛,声音凄迷:“师父,我在最深的梦里,梦到过你。我的深夜,你曾来过。”

  江月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嵌入韩亦宸心里,如同无数枚小石子依次坠落,搅动他的心湖涟漪不断。

  韩亦宸竟有种张开双臂,把江月抱在自己怀里好好呵护的冲动。

  这一刻,他只想消除她的惊恐,抚慰她的忧伤。

  这般柔弱的女孩子,那晚她是怎样鼓起勇气跑过来敲门,完全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只因牵挂他的安危。

  江月楚楚可怜地说,“师父,我今后一定好好听话,您别不要我,行不行?”

  韩亦宸站立不动,似乎过了一万年那么久,他终于点点头,在地上回了一个字:行。

  江月欣喜若狂,高兴得一蹦三尺高,“师父,您不赶我走了!师父,您太好了!”

  瞧她满脸明媚的笑容,一扫刚才的阴霾,韩亦宸不忍心道出实情。

  他略一迟疑,最终还是写下了一行字。

  江月看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像是突然坠入了冰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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