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踹一脚
这么张扬的车，全市也没几人会开。
唐柔一眼就认出是谁的车。
没等赵鑫下车，唐柔就扭头离开，她现在见到赵鑫那张脸，一定会忍不住揍过去，真的。
赵鑫懵了。
他很确定唐柔看到了自己，但为什么扭头就走？
连忙推开车门下车，赵鑫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抓住唐柔的手腕，“你怎么了？”
绕到唐柔面前，赵鑫挡在路中间，问道：“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你没带手机吗？”想想不太对，他刚收到唐柔回复的短信了，于是脸特别臭，“你是故意不接我电话的？”
唐柔拍开了赵鑫的手。
“我刚才不方便接电话。”她语速很快，视线也始终没落到赵鑫身上。
她可是一直忍着不去踹人。
“哈！”赵鑫加大了音量，生气地瞪着唐柔，“不方便接电话你应该告诉我一声，我……我会担心。”
他又补了一句，“这是礼貌！”
唐柔刚在公园里平静下来的心情又烦躁起来，他低头说：“我道歉，下次我会注意的。”
一听道歉，赵鑫脾气就缓了，他的声音小下来，“电话打不通，谁都会担心的。”
唐柔点头，“我知道了。”
她又说：“那我先走了，要去兼职。”
她越过赵鑫要离开，两只手紧紧插在口袋里，一直揪着口袋里的报告单，努力让自己淡定。
否则他可能会在经过赵鑫身边的时候，抬手给他一拳。
尽管那晚会跟赵鑫发生关系，她自己有很大的原因——喝醉了，还主动。但这并不影响她现在的恼怒和生气。
一夜情她认了，可赵鑫简直天赋异禀，居然一发就中！
而且，为什么不戴套！
今天唐柔的态度很冷淡，仿佛又回到他们在医院的那次见面，赵鑫有点郁闷，他惹对方生气了吗？跟刚才没办法接电话有关吗？
他跟上唐柔，“发生什么了？你不开心？”
唐柔有些委屈又生气地摇头。
赵鑫加快脚步，再次绕到唐柔面前，挡住她的去路，“遇到什么事了，跟我说说。”
他盯着唐柔，“我不会说出去。”
唐柔被赵鑫的关心弄的有些恼火，不耐烦地低吼道：“我都说了没事！”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态度不对，也知道赵鑫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担心她。
可他现在看到赵鑫的脸，就很郁闷，偏偏这人还要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唐柔拒绝的态度很明显，赵鑫安静了，他观察了会唐柔，忽然发现对方从刚刚开始，就始终没抬起头看自己一眼。
为什么？
难道……哭过？
这么想，赵鑫就伸出手，直接强硬的把唐柔的脸抬了起来。
嗯，没哭啊。
赵鑫收回手，刚想说话，就见唐柔狠狠瞪了自己一眼，接着他膝盖一疼，差点没站稳摔了。
等他重新站稳，唐柔已经跑了。
头也没回。
赵鑫虽然绝对没受伤，但当下是疼的，只好看着唐柔飞快跑掉。
他冲唐柔的背影喊，“晚上我会去咖啡厅找你！”
此时不远处。
赵信坐在车里，将赵鑫和唐柔的互动都看在眼里，向来沉稳冷漠的脸上露出几分好奇。
自己这个弟弟，小时候可爱活泼，软萌的能够融化人心，后来发生那件事，他就变了，开始作天作地，性格炸成老虎，一直虎到现在。
这么多年，弟弟从来没吃过亏，人家如果打他一下，他能把对方揍趴下。
但现在，那名陌生又漂亮的小姑娘踢了他，他一点也没生气，心情还不错？
他们是什么关系？小姑娘又是谁？
坐在前排的助理车东洋推了推眼镜，对自家老板跟个痴汉似的偷偷跟踪，偷偷观察的弟控情节已经见怪不怪。
几年前他刚入职，听到公司在传大公子和小公子之间的恩怨情仇，真的以为豪门水深，兄弟互相构陷，会是现代版的“九龙夺嫡”，工作的战战兢兢，生怕自己这只小虾米被波及。
直到后来，他发现小公子无意间丢给大公子的东西都会被妥帖收好，大公子甚至连续好几天穿着小公子随手买的，跟他形象一点也不符合衬衣，有意无意向董事长和其他人炫耀。
还因为其他人没发现，气压低迷了好几天。
这类事情太多了，不胜枚举。
他现在再听公司的那些传闻，听那些天真的员工说着“有钱人也很烦恼啊，兄弟之间都要相互防备”的话，只想翻白眼。
醒醒啊醒醒！
大公子一点也没有防着小公子！
车东洋觉得自己跟了老板这么多年，唯一的变化，就是从一本正经的小青年，成了吐槽大叔。
见不远处小公子已经上车离开，周峰问：“赵总，我们也走吗？”
赵信点头，车窗重新关上，“开快点。”
顺利在小公子回来前抵达公司，车东洋看着迈着沉稳脚步下车，面无表情整理衣服和领带的自家老板，忍不住想：今天也保住了老板的秘密！
—
唐柔工作的有些心不在焉。
第三次把咖啡送错人以后，她低头站在穆冉面前，像只耳朵耷拉的小松鼠，“对不起，穆姐。”
穆冉没有介意。
她看着差不多清闲下来的咖啡厅，拿出一袋咖啡豆，慢慢磨碎，“一起喝一杯？”
唐柔按了下肚子，摇摇头。
“我喝水就好了。”
她记得，咖啡对胎儿也有影响的。
穆冉眨了下眼睛，“那喝果汁吧。”她说着，就找出新鲜的水果，现打了一杯果汁。
将果汁递给唐柔，穆冉自己端着咖啡，“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说话？”
唐柔“嗯”了一声，两人进了休息室。
穆冉靠在桌沿，看着唐柔，“是你家那些奇葩亲戚又去找你麻烦了？”
“他们没来找我。”唐柔沉默了会，说，“穆姐，你想过要孩子吗？”
她顿了顿，“如果，我是说如果，它在你毫无预料的时候到来，你会怎么办？”
穆冉毕业那年，就跟相恋了七年的男友结婚了，两人的小日子过得很幸福，闻言她思考了会，说：“我会生下他，哪怕他并不是在我计划之内。”
她好奇注视唐柔，“但小柔你为什么会想问我这个？”
想到什么，她慢慢瞪圆眼睛，“难道小柔你未婚先孕了！？”
刚入口的果汁差点喷出来，猛地咽下去后又呛到，唐柔咳了老半天，才总算停下来。
她涨红了一张脸，拼命摆手。
“没有没有，”她强调道，“我都没有男朋友！”
穆冉轻轻拍拍她后背，然后笑着说：“好了，我就开个玩笑，你的反应就这么大。”
唐柔扶额，“穆姐，这很吓人。”
穆冉撅了撅嘴巴，有点俏皮，“因为小柔先问我孩子了啊，你一个女孩子跑来问我这个问题，不就像是在说‘我要当妈妈了，但我还没做好准备’，这个意思吗？”
“……”
唐柔拿着杯子，指尖有些颤抖，她过了会才说：“其实我在构思一篇新文，有一个情节我不太确定用不用。
主角因为一场意外怀孕，她并没做好准备，很慌乱。所以，我在想要不要让她生下来。”
“能讲讲你的梗吗？”她笑眯眯捏了捏唐柔的脸，“我很开心，你终于会依赖我们了。”
穆冉认识唐柔不算很久，但相处下来，已经真正把唐柔当妹妹看待，她希望唐柔能让她帮些忙，但唐柔一直都硬撑着，什么事都自己解决，很少依赖她们。
这样的性格，是让人心疼的。
一个人不能完成所有的事，压力都自己扛着，迟早有一天会垮。
但今天唐柔原意向她询问，主动表现出对朋友的依赖，她很欣慰。
唐柔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隐去关键信息，换成文梗，言简意赅跟穆冉说了一遍。
她身体紧绷着，有点紧张，害怕被听出来是她自己的事。
穆冉听完，安静了会说：“如果是我写，我会让主角生下来。”
唐柔抬起头。
穆冉笑了，“小柔，你的设计是意外怀孕，主角是普通人，得知怀孕恐惧也害怕，但你刚才提到了一个点，她考虑打掉孩子的时候，本能护住了肚子。
小柔，你自己其实有答案的不是吗？你在构思的时候，已经下意识那么写了。”
唐柔抿了抿唇。
她低下头，视线落在自己的小腹上，又飞快移开。
她是想生下……孩子的吗？
唐柔回想起自己未注意到的细节——今天工作时，总是本能地避开人群，咖啡也不愿意喝。
好像，确实是。
看完爸爸从疗养院出来的时候，自己不是还在想孩子可能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啊。
唐柔豁然开朗，她眼睛重新亮了起来，“谢谢穆姐，我懂了。”
穆冉摸着下巴，打量了会唐柔，忽然弯腰凑近他，“小柔，你今天一直出神，其实不完全是因为这件事吧？”
唐柔瞳孔微缩，但沉默不语。
重新站好，穆冉温和地笑，“没关系，小柔不说，我就不问，不过呢，你要记得想说的时候，随时可以来找我。”
她又补充，“还有范教授和你的好朋友姜辰，我们都愿意为你分担。”
望着穆冉温柔的眉眼，唐柔心里暖暖涨涨的。
她轻轻点头，“好。”
忽然想起赵鑫说了晚上回来找自己，唐柔并没做好准备见他，于是沉默了会又说：“穆姐，今天晚上我可以先走吗？”
穆冉微笑，“可以啊。”
于是赵鑫在会议上交出自己第一份满分作业后，匆匆忙忙赶到咖啡厅时，唐柔已经回家了。
赵鑫不傻，很快明白唐柔是在躲他。
他脸色阴阴沉沉的，从头到脚弥漫着低气压。
偏偏这时候，有几个醉鬼勾肩搭背走过来，又在老虎头上拔毛——他们胆大包天调戏了赵鑫。
唐柔接到110电话的时候，差点以为对方打错了。
直到民警报出赵鑫的名字。
唐柔：“…………………”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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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柔一眼就认出是谁的车。
没等赵鑫下车，唐柔就扭头离开，她现在见到赵鑫那张脸，一定会忍不住揍过去，真的。
赵鑫懵了。
他很确定唐柔看到了自己，但为什么扭头就走？
连忙推开车门下车，赵鑫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抓住唐柔的手腕，“你怎么了？”
绕到唐柔面前，赵鑫挡在路中间，问道：“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你没带手机吗？”想想不太对，他刚收到唐柔回复的短信了，于是脸特别臭，“你是故意不接我电话的？”
唐柔拍开了赵鑫的手。
“我刚才不方便接电话。”她语速很快，视线也始终没落到赵鑫身上。
她可是一直忍着不去踹人。
“哈！”赵鑫加大了音量，生气地瞪着唐柔，“不方便接电话你应该告诉我一声，我……我会担心。”
他又补了一句，“这是礼貌！”
唐柔刚在公园里平静下来的心情又烦躁起来，他低头说：“我道歉，下次我会注意的。”
一听道歉，赵鑫脾气就缓了，他的声音小下来，“电话打不通，谁都会担心的。”
唐柔点头，“我知道了。”
她又说：“那我先走了，要去兼职。”
她越过赵鑫要离开，两只手紧紧插在口袋里，一直揪着口袋里的报告单，努力让自己淡定。
否则他可能会在经过赵鑫身边的时候，抬手给他一拳。
尽管那晚会跟赵鑫发生关系，她自己有很大的原因——喝醉了，还主动。但这并不影响她现在的恼怒和生气。
一夜情她认了，可赵鑫简直天赋异禀，居然一发就中！
而且，为什么不戴套！
今天唐柔的态度很冷淡，仿佛又回到他们在医院的那次见面，赵鑫有点郁闷，他惹对方生气了吗？跟刚才没办法接电话有关吗？
他跟上唐柔，“发生什么了？你不开心？”
唐柔有些委屈又生气地摇头。
赵鑫加快脚步，再次绕到唐柔面前，挡住她的去路，“遇到什么事了，跟我说说。”
他盯着唐柔，“我不会说出去。”
唐柔被赵鑫的关心弄的有些恼火，不耐烦地低吼道：“我都说了没事！”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态度不对，也知道赵鑫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担心她。
可他现在看到赵鑫的脸，就很郁闷，偏偏这人还要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唐柔拒绝的态度很明显，赵鑫安静了，他观察了会唐柔，忽然发现对方从刚刚开始，就始终没抬起头看自己一眼。
为什么？
难道……哭过？
这么想，赵鑫就伸出手，直接强硬的把唐柔的脸抬了起来。
嗯，没哭啊。
赵鑫收回手，刚想说话，就见唐柔狠狠瞪了自己一眼，接着他膝盖一疼，差点没站稳摔了。
等他重新站稳，唐柔已经跑了。
头也没回。
赵鑫虽然绝对没受伤，但当下是疼的，只好看着唐柔飞快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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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坐在车里，将赵鑫和唐柔的互动都看在眼里，向来沉稳冷漠的脸上露出几分好奇。
自己这个弟弟，小时候可爱活泼，软萌的能够融化人心，后来发生那件事，他就变了，开始作天作地，性格炸成老虎，一直虎到现在。
这么多年，弟弟从来没吃过亏，人家如果打他一下，他能把对方揍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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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什么关系？小姑娘又是谁？
坐在前排的助理车东洋推了推眼镜，对自家老板跟个痴汉似的偷偷跟踪，偷偷观察的弟控情节已经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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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一点也没有防着小公子！
车东洋觉得自己跟了老板这么多年，唯一的变化，就是从一本正经的小青年，成了吐槽大叔。
见不远处小公子已经上车离开，周峰问：“赵总，我们也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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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柔工作的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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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冉没有介意。
她看着差不多清闲下来的咖啡厅，拿出一袋咖啡豆，慢慢磨碎，“一起喝一杯？”
唐柔按了下肚子，摇摇头。
“我喝水就好了。”
她记得，咖啡对胎儿也有影响的。
穆冉眨了下眼睛，“那喝果汁吧。”她说着，就找出新鲜的水果，现打了一杯果汁。
将果汁递给唐柔，穆冉自己端着咖啡，“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说话？”
唐柔“嗯”了一声，两人进了休息室。
穆冉靠在桌沿，看着唐柔，“是你家那些奇葩亲戚又去找你麻烦了？”
“他们没来找我。”唐柔沉默了会，说，“穆姐，你想过要孩子吗？”
她顿了顿，“如果，我是说如果，它在你毫无预料的时候到来，你会怎么办？”
穆冉毕业那年，就跟相恋了七年的男友结婚了，两人的小日子过得很幸福，闻言她思考了会，说：“我会生下他，哪怕他并不是在我计划之内。”
她好奇注视唐柔，“但小柔你为什么会想问我这个？”
想到什么，她慢慢瞪圆眼睛，“难道小柔你未婚先孕了！？”
刚入口的果汁差点喷出来，猛地咽下去后又呛到，唐柔咳了老半天，才总算停下来。
她涨红了一张脸，拼命摆手。
“没有没有，”她强调道，“我都没有男朋友！”
穆冉轻轻拍拍她后背，然后笑着说：“好了，我就开个玩笑，你的反应就这么大。”
唐柔扶额，“穆姐，这很吓人。”
穆冉撅了撅嘴巴，有点俏皮，“因为小柔先问我孩子了啊，你一个女孩子跑来问我这个问题，不就像是在说‘我要当妈妈了，但我还没做好准备’，这个意思吗？”
“……”
唐柔拿着杯子，指尖有些颤抖，她过了会才说：“其实我在构思一篇新文，有一个情节我不太确定用不用。
主角因为一场意外怀孕，她并没做好准备，很慌乱。所以，我在想要不要让她生下来。”
“能讲讲你的梗吗？”她笑眯眯捏了捏唐柔的脸，“我很开心，你终于会依赖我们了。”
穆冉认识唐柔不算很久，但相处下来，已经真正把唐柔当妹妹看待，她希望唐柔能让她帮些忙，但唐柔一直都硬撑着，什么事都自己解决，很少依赖她们。
这样的性格，是让人心疼的。
一个人不能完成所有的事，压力都自己扛着，迟早有一天会垮。
但今天唐柔原意向她询问，主动表现出对朋友的依赖，她很欣慰。
唐柔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隐去关键信息，换成文梗，言简意赅跟穆冉说了一遍。
她身体紧绷着，有点紧张，害怕被听出来是她自己的事。
穆冉听完，安静了会说：“如果是我写，我会让主角生下来。”
唐柔抬起头。
穆冉笑了，“小柔，你的设计是意外怀孕，主角是普通人，得知怀孕恐惧也害怕，但你刚才提到了一个点，她考虑打掉孩子的时候，本能护住了肚子。
小柔，你自己其实有答案的不是吗？你在构思的时候，已经下意识那么写了。”
唐柔抿了抿唇。
她低下头，视线落在自己的小腹上，又飞快移开。
她是想生下……孩子的吗？
唐柔回想起自己未注意到的细节——今天工作时，总是本能地避开人群，咖啡也不愿意喝。
好像，确实是。
看完爸爸从疗养院出来的时候，自己不是还在想孩子可能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啊。
唐柔豁然开朗，她眼睛重新亮了起来，“谢谢穆姐，我懂了。”
穆冉摸着下巴，打量了会唐柔，忽然弯腰凑近他，“小柔，你今天一直出神，其实不完全是因为这件事吧？”
唐柔瞳孔微缩，但沉默不语。
重新站好，穆冉温和地笑，“没关系，小柔不说，我就不问，不过呢，你要记得想说的时候，随时可以来找我。”
她又补充，“还有范教授和你的好朋友姜辰，我们都愿意为你分担。”
望着穆冉温柔的眉眼，唐柔心里暖暖涨涨的。
她轻轻点头，“好。”
忽然想起赵鑫说了晚上回来找自己，唐柔并没做好准备见他，于是沉默了会又说：“穆姐，今天晚上我可以先走吗？”
穆冉微笑，“可以啊。”
于是赵鑫在会议上交出自己第一份满分作业后，匆匆忙忙赶到咖啡厅时，唐柔已经回家了。
赵鑫不傻，很快明白唐柔是在躲他。
他脸色阴阴沉沉的，从头到脚弥漫着低气压。
偏偏这时候，有几个醉鬼勾肩搭背走过来，又在老虎头上拔毛——他们胆大包天调戏了赵鑫。
唐柔接到110电话的时候，差点以为对方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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