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神临
曙光之城的房屋分布，皆是按照各自所属势力。
藤原龙弦从阴影上浮到门口，抬手按响门铃。
“叮铃，叮铃，叮铃。”
接连三下。
“是谁啊？！”
暴躁的语气从客厅传来，伴随着冬冬的脚步声，猫眼传来某人窥视的视线。
“嗨~花间酱~”藤原龙弦挥一挥手，满脸春光灿烂的笑容。
“滚，别打扰我喝酒！”
花间菊连门都懒得开，用非常粗暴地语气赶人，她只想在出征之前，喝一个昏天地暗。
“我有急事。”
藤原龙弦笑眯眯地解释。
啧，花间菊满脸不快，却还是没有继续关着门，打开门道：“你有什么事情？”
藤原龙弦简单将目前的情况说明，满脸严肃道：“你能联系上白石桑吗？”
“我也不清楚，试试看。”
花间菊挠头，转身返回屋内。
藤原龙弦厚着脸皮，不请自入，里面是西式的地板，不需要脱鞋。
高木角、青野莲、小松佳子各自占据一方，桌上满是热气腾腾的菜肴，地面有大量的空酒瓶。
空气弥漫着酒香。
“嗨~那边成熟的大帅哥，要不要一起喝啊！”
小松佳子招手，看起来是热情好客的女人。
藤原龙弦往日喜欢勾搭妹子，却也知道，什么妹子能搭讪，什么妹子不能搭讪。
他可不想搭讪那些需要负责任的女人，摆出正人君子的表情道：“不用。”
“是嘛，真遗憾。”小松佳子耸肩，拿起一瓶酒狂饮，大吐苦水道：“秃子，我真是被狮堂伤透心。”
“都说我不是秃子，你这个恋爱脑女人。”
高木角再次纠正对方的称呼，又道：“你也差不多该放弃，源次郎大人一心扑在修行，才不会有想要恋爱的想法。
尤其是目前的局势，第七境想要突破到第八境，第八境想要突破到第九境，谁都想要往上爬，哪里有多余心思想那些。”
“呜呜，那我该怎么办？”
小松佳子趴在桌面，哭得梨花带雨，只想找个好男人嫁了，为何如此麻烦呢？
藤原龙弦装作没有看见，继续盯着卧室门。
高木角和青野莲继续举杯相碰。
趴着的小松佳子见没有人上前安慰，心里对男人们的冷漠倍感伤心，继续苦酒灌喉，“可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不要乱开地图炮。”高木角满脸无奈之色。
卧室内，花间菊从床头柜翻出白石送的骷髅头项链，捏了捏。
再灌入灵力，没反应。
果然隔着不行嘛……她心里想着，隐约瞅见骷髅头眼眸似乎有什么。
她好奇地凑上前，骷髅头忽然弹出立体影像，“呜哇。”
花间菊连忙后退两步，心脏差点从胸口跳出，瞪眼怒骂道：“混蛋，你想吓死我啊！”
“哈哈。”
骷髅头大笑，是熟悉的声音，白石慢悠悠道：“我看你在家，不像是遇到危险的样子，便想要和你开一个玩笑，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祭司率人到修罗界，还干掉古斯塔沃，疑似要举行降神仪式，乔治他们想让你回来坐镇。”
花间菊简单说明现在的情况。
“哦，没空，等我把这边事情解决完再说，真有什么意外，你捏一捏骷髅头，英雄必定从天而降。”
“咦，你真是自恋狂。”
花间菊吐槽他的话语，面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语气欢快道：“那我就这样回他们。”
“嗯。”
骷髅头应声，消散在空气。
花间菊转身迈出卧室门，耸肩道：“白石还不想回来，想优先解决美国那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真有事他能赶回来。”
“是嘛，也只有这样。”藤原龙弦摸了摸鼻子。
小松佳子疯狂使眼色。
花间菊对闺蜜的那点心思秒懂，无奈道：“来都来了，你要不要喝一杯？”
“算啦，你们慢慢喝，我还要和乔治他们汇报事情的结果。”
藤原龙弦不傻，好端端的，不太喜欢自己的花间菊怎么可能邀约喝酒。
想喝的话，他大可以找别人。
“好吧。”
花间菊没有勉强，给小松佳子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
藤原龙弦返回圆桌复命。
乔治他们很满意这样的回答，没有说什么，继续对西王萨斯基亚尸体的研究。
倒不是解剖尸体，那种初期的研究已经告一段落。
目前他们正在想办法将萨斯基亚的身体转化成众人能够使用的资源。
魔物的一切没有经过净化，对人类而言，那就是剧毒。
一般净化魔物的方法，用于净化魔物之王，完全没有作用。
亚瑟试过上百次实验，包括但不限于增强原先净化魔物的方法，和其他人讨论、推演，始终没得到合适的方案。
……
冰冷的实验室内，墙壁、地面、天花板都刻印着魔法术式。
解剖过的萨斯基亚静静躺在台面上，那股污秽的魔气侵染着术式。
每隔一段时间，亚瑟就要将萨斯基亚的尸体移到另一间实验室。
将屋内的魔法术式重新刻印，保证禁锢魔气的术式不会失效。
第九境的魔气太棘手。
亚瑟和其余人换上类似于太空服的防护服，就是双手的部位相当薄，保证他们手的灵活度。
穿戴好这件防护服，众人依次进入门内。
亚瑟不是第一次进来，却还是会被对方散发出的强大魔气震慑，呼吸变得轻缓起来，“今天该从哪里下手？我的建议是从血液。”
“每次都是血液，也没见弄出什么名堂，还是从手上的部位下手。”
彼得看似暴躁地大喊。
乔治持有相反的意见道：“专心一点总好过分心，大家齐心协力才能早日净化萨斯基亚的尸体，进行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彼得默然，他本就是自私自利之人，未曾屈服萨斯基亚，单纯就是不愿替任何人效力。
自己当老板才能拿到大头利润。
他想要研究手，就是手的部位归自己所有。
但乔治的话不无道理。
“啧，那就从血液开始。”
……
几天后，珀斯。
暴风雪笼罩在此地。
寒冰搭建而成的祭坛呈四方形，坐落在阵法中央。
显出原型的长生种，人类超凡者，无不身穿一袭白雪凝成的长袍。
白雪在风中翻滚，冬神教派的信徒们单膝跪地，头低垂，没有谁敢抬头。
神不可直视。
和以往不同，这次大祭司让冬之神远离里界，留在修罗界。
换做是美国的话，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改造，才能让世界承担冬之神的降临。
而修罗界本身的灵气异常丰富，六号开始改造，九号就已经完成。
大祭司双臂高高举起，口中发出呼喊。
无人可以听清，那种古老而生涩的语言不像是人类所有。
震动着风雪。
敬畏让信徒们愈发虔诚地低下首级，恭迎冬之神降临。
“！”大祭司仰头，双臂展开，最后一个音节的落下，让祭坛震颤，一道耀眼光束射穿铅色云层。
宛若来自天堂的圣光，让尘世间所有的光与色汇聚于此。
而在光辉之中，一道巨大、雪白的身影浮现，看不清具体面容，仅是从身体轮廓，大概能归类于女性神明。
冬之神纳西莎降临在此世。
风雪为之欢呼。
每一位信徒都能察觉到自身的神力向那位无法看见的存在，发出喜悦、依赖，如新生的幼儿对母亲抱有的感情。
大祭司单膝跪地，往日冷漠的脸庞再也无法控制住喜悦，“神啊，我们终于等到您了。”
“大祭司，你干的很好。”
纳西莎的声音空灵，却没有远远传开。
那些神力不够的信徒听见她的声音，怕不是当场扭曲成一团不可名状的触手。
“一切都是遵照您的指示。”大祭司语气满是恭敬。
纳西莎缓缓道：“接下来，就让我们前往人类在这里建立的要塞，迎接新的信徒。
我们必须加紧地上神国的建立。”
“是。”
大祭司恭敬地回答。
站起，转过身，面向祭坛底下黑压压的信徒们，大祭司右手一挥，让自身的声音远远传开，“神有旨意，将要在修罗界建立地上神国。
为此，我们需要吸纳更多的新教徒，首先是前往人类所在的要塞！”
“愿为神而战！”
所有信徒齐齐大吼。
风雪激增。
大祭司目光望向远方，似是能注视到那一面墙。
……
曙光之城外部的城墙时刻有人值班，负责警戒周围。
圆桌安排的配置往往是强装机甲的士兵和魔物化士兵，搭配观测敌情的超凡者。
杰克居住在墙内第二层的宿舍。
他曾经在k-one白打赛上夺得冠军，获得世俗的无上荣耀，却也随着强装机甲的更新，泯灭于时代。
如今意志不是决定强弱的关键，强装机甲的型号才是。
杰克的身体经过旧时代强装机甲侵蚀，无法适应新时代的强装机甲，被抛弃、淘汰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一个小队长就是他能获得的最高职位。
而杰克没有在意那些，他满心装着对大祭司仇恨，日复一日，从未松懈自身的锻炼。
“幼，杰克，你又在锻炼了？难得的轮班，没必要那么累，我们一起去喝一杯。”
“哈哈，你不需要理他，这家伙就是怪人。”
同寝的人心里明白杰克不会去，却还是装作第一次来那样，每天说着重复的机械式话语，以取笑他为乐。
汗水落在地面。
杰克如往常那样忽视他们的声音，继续在心中默默数着，今天要比往常增加一个俯卧撑。
微小的变强、前进，就是支撑他继续的动力。
踏踏，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一人出现在宿舍门口，沉声道：“杰克小队长，有一项秘密的实验想要问你有。”
“能变强吗？”杰克停止俯卧撑，仰头询问。
负责传令的军官面上露出一丝兴趣，这种凶狠如孤狼的眼神，正是上头需要的人才，“超乎你想象的强。”
“那我愿意参与。”
杰克从地面起身，大汗淋漓，微瘦的脸颊让本就菱角分明的脸庞显示出几分冷硬线条。
“穿上衣服跟我来。”
杰克转身拿起毛巾随意擦汗，穿上墨绿色的军装，佩戴强装机甲的腰带。
大步迈出宿舍门。
外面灯光明亮，过道呈现出岩石的厚重。
毕竟是居住在墙内。
……
有关于四面墙的名字，圆桌并没有专门命名，私底下有很多叫法，但对于大兵们来说，比起高深的名字，简单通俗的名字更容易记。
护卫曙光之城的墙壁，那就叫黎明之墙。
外部的大不用说，内部同样宽敞。
每一面墙都容纳整整十万人。
虽然墙内的曙光之城很大，拥有众多精美的房屋，却不是给他们居住。
城墙才是他们的家。
杰克随军官走了一会，起初还认得路，渐渐地，离开自己的防守区域，道路变得陌生。
七拐八拐。
他最终到达一处挂着特殊实验小组的招牌前。
军官抬手推开门。
里面是宽敞的房间，顶部亮着灯，七男三女无声占据屋子的一角。
而在侧面还有一扇小门。
军官小步上前，敲了敲道：“高柳大人，第一批试验的八人已经带到。”
“嗯。”
妩媚的嗓音透过门缝，让军官浑身一颤，却不敢起丝毫的歪心思，退到旁边道：“你们等会不要对高柳大人不敬！”
这句话主要是给那些男人听。
他深知那位的魅力，怕他们眼神冒犯，触怒那位，害得自己受到迁怒。
“呵呵，不需要紧张，放轻松。”
门打开，金发波浪卷的女人大步迈出，嘴角有一颗美人痣。
湛蓝的眼眸扫过在场的人，她的嘴角含笑道：“我叫高柳晶，特殊实验小组的负责人。
这项实验就是让你们充当小白鼠，看看魔气是否会得到净化。”
“那不就是魔化药剂吗？”杰克问出心中的疑惑。
“不一样，你们将直接喝西王萨斯基亚的血，经过亚瑟改良，名为进化之血，试试看会有什么作用。”
高柳晶笑了笑，拿出合同书道：“该实验风险程度很高，是否参与全靠自愿，想上的人在这里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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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龙弦从阴影上浮到门口，抬手按响门铃。
“叮铃，叮铃，叮铃。”
接连三下。
“是谁啊？！”
暴躁的语气从客厅传来，伴随着冬冬的脚步声，猫眼传来某人窥视的视线。
“嗨~花间酱~”藤原龙弦挥一挥手，满脸春光灿烂的笑容。
“滚，别打扰我喝酒！”
花间菊连门都懒得开，用非常粗暴地语气赶人，她只想在出征之前，喝一个昏天地暗。
“我有急事。”
藤原龙弦笑眯眯地解释。
啧，花间菊满脸不快，却还是没有继续关着门，打开门道：“你有什么事情？”
藤原龙弦简单将目前的情况说明，满脸严肃道：“你能联系上白石桑吗？”
“我也不清楚，试试看。”
花间菊挠头，转身返回屋内。
藤原龙弦厚着脸皮，不请自入，里面是西式的地板，不需要脱鞋。
高木角、青野莲、小松佳子各自占据一方，桌上满是热气腾腾的菜肴，地面有大量的空酒瓶。
空气弥漫着酒香。
“嗨~那边成熟的大帅哥，要不要一起喝啊！”
小松佳子招手，看起来是热情好客的女人。
藤原龙弦往日喜欢勾搭妹子，却也知道，什么妹子能搭讪，什么妹子不能搭讪。
他可不想搭讪那些需要负责任的女人，摆出正人君子的表情道：“不用。”
“是嘛，真遗憾。”小松佳子耸肩，拿起一瓶酒狂饮，大吐苦水道：“秃子，我真是被狮堂伤透心。”
“都说我不是秃子，你这个恋爱脑女人。”
高木角再次纠正对方的称呼，又道：“你也差不多该放弃，源次郎大人一心扑在修行，才不会有想要恋爱的想法。
尤其是目前的局势，第七境想要突破到第八境，第八境想要突破到第九境，谁都想要往上爬，哪里有多余心思想那些。”
“呜呜，那我该怎么办？”
小松佳子趴在桌面，哭得梨花带雨，只想找个好男人嫁了，为何如此麻烦呢？
藤原龙弦装作没有看见，继续盯着卧室门。
高木角和青野莲继续举杯相碰。
趴着的小松佳子见没有人上前安慰，心里对男人们的冷漠倍感伤心，继续苦酒灌喉，“可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不要乱开地图炮。”高木角满脸无奈之色。
卧室内，花间菊从床头柜翻出白石送的骷髅头项链，捏了捏。
再灌入灵力，没反应。
果然隔着不行嘛……她心里想着，隐约瞅见骷髅头眼眸似乎有什么。
她好奇地凑上前，骷髅头忽然弹出立体影像，“呜哇。”
花间菊连忙后退两步，心脏差点从胸口跳出，瞪眼怒骂道：“混蛋，你想吓死我啊！”
“哈哈。”
骷髅头大笑，是熟悉的声音，白石慢悠悠道：“我看你在家，不像是遇到危险的样子，便想要和你开一个玩笑，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祭司率人到修罗界，还干掉古斯塔沃，疑似要举行降神仪式，乔治他们想让你回来坐镇。”
花间菊简单说明现在的情况。
“哦，没空，等我把这边事情解决完再说，真有什么意外，你捏一捏骷髅头，英雄必定从天而降。”
“咦，你真是自恋狂。”
花间菊吐槽他的话语，面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语气欢快道：“那我就这样回他们。”
“嗯。”
骷髅头应声，消散在空气。
花间菊转身迈出卧室门，耸肩道：“白石还不想回来，想优先解决美国那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真有事他能赶回来。”
“是嘛，也只有这样。”藤原龙弦摸了摸鼻子。
小松佳子疯狂使眼色。
花间菊对闺蜜的那点心思秒懂，无奈道：“来都来了，你要不要喝一杯？”
“算啦，你们慢慢喝，我还要和乔治他们汇报事情的结果。”
藤原龙弦不傻，好端端的，不太喜欢自己的花间菊怎么可能邀约喝酒。
想喝的话，他大可以找别人。
“好吧。”
花间菊没有勉强，给小松佳子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
藤原龙弦返回圆桌复命。
乔治他们很满意这样的回答，没有说什么，继续对西王萨斯基亚尸体的研究。
倒不是解剖尸体，那种初期的研究已经告一段落。
目前他们正在想办法将萨斯基亚的身体转化成众人能够使用的资源。
魔物的一切没有经过净化，对人类而言，那就是剧毒。
一般净化魔物的方法，用于净化魔物之王，完全没有作用。
亚瑟试过上百次实验，包括但不限于增强原先净化魔物的方法，和其他人讨论、推演，始终没得到合适的方案。
……
冰冷的实验室内，墙壁、地面、天花板都刻印着魔法术式。
解剖过的萨斯基亚静静躺在台面上，那股污秽的魔气侵染着术式。
每隔一段时间，亚瑟就要将萨斯基亚的尸体移到另一间实验室。
将屋内的魔法术式重新刻印，保证禁锢魔气的术式不会失效。
第九境的魔气太棘手。
亚瑟和其余人换上类似于太空服的防护服，就是双手的部位相当薄，保证他们手的灵活度。
穿戴好这件防护服，众人依次进入门内。
亚瑟不是第一次进来，却还是会被对方散发出的强大魔气震慑，呼吸变得轻缓起来，“今天该从哪里下手？我的建议是从血液。”
“每次都是血液，也没见弄出什么名堂，还是从手上的部位下手。”
彼得看似暴躁地大喊。
乔治持有相反的意见道：“专心一点总好过分心，大家齐心协力才能早日净化萨斯基亚的尸体，进行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彼得默然，他本就是自私自利之人，未曾屈服萨斯基亚，单纯就是不愿替任何人效力。
自己当老板才能拿到大头利润。
他想要研究手，就是手的部位归自己所有。
但乔治的话不无道理。
“啧，那就从血液开始。”
……
几天后，珀斯。
暴风雪笼罩在此地。
寒冰搭建而成的祭坛呈四方形，坐落在阵法中央。
显出原型的长生种，人类超凡者，无不身穿一袭白雪凝成的长袍。
白雪在风中翻滚，冬神教派的信徒们单膝跪地，头低垂，没有谁敢抬头。
神不可直视。
和以往不同，这次大祭司让冬之神远离里界，留在修罗界。
换做是美国的话，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改造，才能让世界承担冬之神的降临。
而修罗界本身的灵气异常丰富，六号开始改造，九号就已经完成。
大祭司双臂高高举起，口中发出呼喊。
无人可以听清，那种古老而生涩的语言不像是人类所有。
震动着风雪。
敬畏让信徒们愈发虔诚地低下首级，恭迎冬之神降临。
“！”大祭司仰头，双臂展开，最后一个音节的落下，让祭坛震颤，一道耀眼光束射穿铅色云层。
宛若来自天堂的圣光，让尘世间所有的光与色汇聚于此。
而在光辉之中，一道巨大、雪白的身影浮现，看不清具体面容，仅是从身体轮廓，大概能归类于女性神明。
冬之神纳西莎降临在此世。
风雪为之欢呼。
每一位信徒都能察觉到自身的神力向那位无法看见的存在，发出喜悦、依赖，如新生的幼儿对母亲抱有的感情。
大祭司单膝跪地，往日冷漠的脸庞再也无法控制住喜悦，“神啊，我们终于等到您了。”
“大祭司，你干的很好。”
纳西莎的声音空灵，却没有远远传开。
那些神力不够的信徒听见她的声音，怕不是当场扭曲成一团不可名状的触手。
“一切都是遵照您的指示。”大祭司语气满是恭敬。
纳西莎缓缓道：“接下来，就让我们前往人类在这里建立的要塞，迎接新的信徒。
我们必须加紧地上神国的建立。”
“是。”
大祭司恭敬地回答。
站起，转过身，面向祭坛底下黑压压的信徒们，大祭司右手一挥，让自身的声音远远传开，“神有旨意，将要在修罗界建立地上神国。
为此，我们需要吸纳更多的新教徒，首先是前往人类所在的要塞！”
“愿为神而战！”
所有信徒齐齐大吼。
风雪激增。
大祭司目光望向远方，似是能注视到那一面墙。
……
曙光之城外部的城墙时刻有人值班，负责警戒周围。
圆桌安排的配置往往是强装机甲的士兵和魔物化士兵，搭配观测敌情的超凡者。
杰克居住在墙内第二层的宿舍。
他曾经在k-one白打赛上夺得冠军，获得世俗的无上荣耀，却也随着强装机甲的更新，泯灭于时代。
如今意志不是决定强弱的关键，强装机甲的型号才是。
杰克的身体经过旧时代强装机甲侵蚀，无法适应新时代的强装机甲，被抛弃、淘汰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一个小队长就是他能获得的最高职位。
而杰克没有在意那些，他满心装着对大祭司仇恨，日复一日，从未松懈自身的锻炼。
“幼，杰克，你又在锻炼了？难得的轮班，没必要那么累，我们一起去喝一杯。”
“哈哈，你不需要理他，这家伙就是怪人。”
同寝的人心里明白杰克不会去，却还是装作第一次来那样，每天说着重复的机械式话语，以取笑他为乐。
汗水落在地面。
杰克如往常那样忽视他们的声音，继续在心中默默数着，今天要比往常增加一个俯卧撑。
微小的变强、前进，就是支撑他继续的动力。
踏踏，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一人出现在宿舍门口，沉声道：“杰克小队长，有一项秘密的实验想要问你有。”
“能变强吗？”杰克停止俯卧撑，仰头询问。
负责传令的军官面上露出一丝兴趣，这种凶狠如孤狼的眼神，正是上头需要的人才，“超乎你想象的强。”
“那我愿意参与。”
杰克从地面起身，大汗淋漓，微瘦的脸颊让本就菱角分明的脸庞显示出几分冷硬线条。
“穿上衣服跟我来。”
杰克转身拿起毛巾随意擦汗，穿上墨绿色的军装，佩戴强装机甲的腰带。
大步迈出宿舍门。
外面灯光明亮，过道呈现出岩石的厚重。
毕竟是居住在墙内。
……
有关于四面墙的名字，圆桌并没有专门命名，私底下有很多叫法，但对于大兵们来说，比起高深的名字，简单通俗的名字更容易记。
护卫曙光之城的墙壁，那就叫黎明之墙。
外部的大不用说，内部同样宽敞。
每一面墙都容纳整整十万人。
虽然墙内的曙光之城很大，拥有众多精美的房屋，却不是给他们居住。
城墙才是他们的家。
杰克随军官走了一会，起初还认得路，渐渐地，离开自己的防守区域，道路变得陌生。
七拐八拐。
他最终到达一处挂着特殊实验小组的招牌前。
军官抬手推开门。
里面是宽敞的房间，顶部亮着灯，七男三女无声占据屋子的一角。
而在侧面还有一扇小门。
军官小步上前，敲了敲道：“高柳大人，第一批试验的八人已经带到。”
“嗯。”
妩媚的嗓音透过门缝，让军官浑身一颤，却不敢起丝毫的歪心思，退到旁边道：“你们等会不要对高柳大人不敬！”
这句话主要是给那些男人听。
他深知那位的魅力，怕他们眼神冒犯，触怒那位，害得自己受到迁怒。
“呵呵，不需要紧张，放轻松。”
门打开，金发波浪卷的女人大步迈出，嘴角有一颗美人痣。
湛蓝的眼眸扫过在场的人，她的嘴角含笑道：“我叫高柳晶，特殊实验小组的负责人。
这项实验就是让你们充当小白鼠，看看魔气是否会得到净化。”
“那不就是魔化药剂吗？”杰克问出心中的疑惑。
“不一样，你们将直接喝西王萨斯基亚的血，经过亚瑟改良，名为进化之血，试试看会有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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