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秦思
“我来给人送东西。”方晚柠抬了下胳膊疼的哧了一声，坐上了电动车将钥匙插进锁孔，见他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也不好意思先走，问，“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吗？”看看他额上的汗又说，“你这样很容易感冒的，回家洗个热水澡吧。”
夜里风凉，他又跑的满头大汗，风一吹确实很容易感冒。
秦思与站在那儿静静地望着她，眸子闪了下，却说，“你身上的伤不去看看吗？”他往旁边一家亮着红十字的诊所看了眼，偏头的侧脸非常好看。
方晚柠摇头说，“不用，过几天就结疤了。”只是些小擦伤没必要惊动医生，以前这种擦伤总会出现在身上，她都已经习惯了，何况她根本没钱。
“走。”一个字，是不容拒绝的凉薄语气。
“真不用了。”
秦思与没多说，挺秀的背影朝着小诊所走了去。
方晚柠有些头秃。
秦学霸真的不用啊。
最后还是启动电动车慢慢跟了过去。
距离小诊所步行有十多分钟左右的距离，秦思与走着，方晚柠开着电动车跟着，想跟上他的脚步跟他聊天打发诡异的安静，奈何她控制不好电动车的速度，总是能超过他十来米，只好停下车子，双腿撑地，转头看着他，静静等着，也不敢催促。
这样一走一停，约莫五六次，方晚柠觉得自己开车比走路还累，只想那人走快一些，不知是不是她眼睛有问题，总感觉秦学霸似乎越走越慢了，就静静地看着她等他超过他然后再等她，如此反复。
终于，距离诊所还有百米远的时候，方晚柠身上已经冒了细汗，忍不住催促，“秦思与，你能不能走快点啊？”
秦思与这才开口，“你可以先走。”脚步散漫，如闲庭散步。
仿佛在说，活该你累，我可没让你等我。
方晚柠有点生气，深吸了一口气，脸颊一鼓一鼓，扭头看着他，直到他慢慢走到面前才嘟哝一句，“可是我想等你一起走啊。”
秦思与没说话，唇角微微上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看着车后座，直接抬起长腿跨了上去，他动作太突然，方晚柠没准备，车子突然加重让她支撑的双脚一颤，擦伤处传来刺痛，下意识啊呀一声，紧紧扶住车头稳好方向，感觉车子猛地一轻，低头一看，他两条大长腿稳稳支住了车子，就听他说，“握好，走。”
方晚柠启动电动车，开去了小诊所。
心中觉得怪怪的。
一般这个时候不都是男生载女生么，他还真好意思，让受伤的她载着他。
想想那些表白被他拒绝的女生，秦学霸果然不会怜香惜玉。
拿药涂红药水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贴心的女护士交代她伤口不要沾到水按时服消炎药，方晚柠乖学生似的点头说好，结账的时候方晚柠脚步慢的跟乌龟似的，秦思与坐在休息椅上等她，装药的白色塑料袋被他勾在漂亮的食指上，低头玩手机。
秦思与刚打开游戏界面，就看到眼前的地面上倒映出一片小小的阴影，抬头，就看到女孩忐忑别扭的神情，他眼睛询问：什么事？
方晚柠小手揪着睡衣边角，声音小到几不可闻，“秦思与，我没钱，你能不能帮我缴一下费用？”
俩人从小诊所出来，方晚柠难堪的巴不得找地缝钻进去，走到电动车停放的位置，方晚柠才敢开口说话，“谢谢你啊，药费的钱我会还你的，只是需要些时间……我零花钱很少的……”几乎没有。
舅舅舅妈在吃喝上没短过她，就是想要零花钱基本是没有的，也就过年的时候舅舅会给她几百块压岁钱，那是她一整年的零花钱了。
所以一百二十块的药费她可能要还很久很久。
女孩发丝凌乱，低垂着小脑袋，眼睫密而长，脸颊也因为窘迫红红的，咬着唇瓣，小手攥着衣边角角，可怜又可爱。
秦思与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问，“要还多久？”
方晚柠答，“高考之前应该能还上。”今年舅舅给的压岁钱她已经决定要用来给小晚静买好看的裙子，不知道能剩多少，不够的话她再找点别的借口找舅妈要，生活中的一切开支都是舅妈说了算，舅舅也就在过年的时候能做点主。
她记得，舅舅给她压岁钱的时候，舅妈神色并不好。
见秦学霸不说话，以为他是嫌还债时间太长了，忙又道，“那半年吧，半年之内肯定能还上。”之后抬起小脑袋，氤氲雾气的眸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秦思与别开眼说了句好吧，就抬起大长腿走了。
方晚柠心情有点沮丧，因为她欠了一笔巨款，不过想起秦学霸帮她扶车带她去小诊所看伤还帮她拎药，她又非常开心，是不是证明秦学霸不生她气了。
秦思与每天早上都踩着上课铃声进教室，他来的时候马峰已经扒在课桌上打起了呼噜，取下背包塞进位洞才发现怎么也塞不进去，位洞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捞出来一看，居然是个蓝色带小猪图案的方形抱枕，可爱是很可爱，只是他有点厌烦，一定是哪个女生送的，从小到大他收过的这类东西多到数不胜数，抓起来就要往窗户外扔，才看到背面贴了个便利贴，一行清秀的字迹。
【秦学霸，有了这个小抱枕你上课睡觉就会舒服很多，祝你有个好梦。】下面还落款：你可爱的前排同学方晚柠送。
可爱的前排同学……
秦思与轻笑一声，抬头，就撞见一双小鹿般的明亮眼眸，女孩正扒在课桌上，透过胳肢窝缝隙偷偷观察他的表情，碰上他的目光忙又将眼睛埋下，模样真是……可爱到爆。
秦思与收回目光，把小猪抱枕放到课桌上，从背包里拿出早餐几下吸完，将背包塞进位洞，之后枕着小猪抱枕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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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风凉，他又跑的满头大汗，风一吹确实很容易感冒。
秦思与站在那儿静静地望着她，眸子闪了下，却说，“你身上的伤不去看看吗？”他往旁边一家亮着红十字的诊所看了眼，偏头的侧脸非常好看。
方晚柠摇头说，“不用，过几天就结疤了。”只是些小擦伤没必要惊动医生，以前这种擦伤总会出现在身上，她都已经习惯了，何况她根本没钱。
“走。”一个字，是不容拒绝的凉薄语气。
“真不用了。”
秦思与没多说，挺秀的背影朝着小诊所走了去。
方晚柠有些头秃。
秦学霸真的不用啊。
最后还是启动电动车慢慢跟了过去。
距离小诊所步行有十多分钟左右的距离，秦思与走着，方晚柠开着电动车跟着，想跟上他的脚步跟他聊天打发诡异的安静，奈何她控制不好电动车的速度，总是能超过他十来米，只好停下车子，双腿撑地，转头看着他，静静等着，也不敢催促。
这样一走一停，约莫五六次，方晚柠觉得自己开车比走路还累，只想那人走快一些，不知是不是她眼睛有问题，总感觉秦学霸似乎越走越慢了，就静静地看着她等他超过他然后再等她，如此反复。
终于，距离诊所还有百米远的时候，方晚柠身上已经冒了细汗，忍不住催促，“秦思与，你能不能走快点啊？”
秦思与这才开口，“你可以先走。”脚步散漫，如闲庭散步。
仿佛在说，活该你累，我可没让你等我。
方晚柠有点生气，深吸了一口气，脸颊一鼓一鼓，扭头看着他，直到他慢慢走到面前才嘟哝一句，“可是我想等你一起走啊。”
秦思与没说话，唇角微微上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看着车后座，直接抬起长腿跨了上去，他动作太突然，方晚柠没准备，车子突然加重让她支撑的双脚一颤，擦伤处传来刺痛，下意识啊呀一声，紧紧扶住车头稳好方向，感觉车子猛地一轻，低头一看，他两条大长腿稳稳支住了车子，就听他说，“握好，走。”
方晚柠启动电动车，开去了小诊所。
心中觉得怪怪的。
一般这个时候不都是男生载女生么，他还真好意思，让受伤的她载着他。
想想那些表白被他拒绝的女生，秦学霸果然不会怜香惜玉。
拿药涂红药水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贴心的女护士交代她伤口不要沾到水按时服消炎药，方晚柠乖学生似的点头说好，结账的时候方晚柠脚步慢的跟乌龟似的，秦思与坐在休息椅上等她，装药的白色塑料袋被他勾在漂亮的食指上，低头玩手机。
秦思与刚打开游戏界面，就看到眼前的地面上倒映出一片小小的阴影，抬头，就看到女孩忐忑别扭的神情，他眼睛询问：什么事？
方晚柠小手揪着睡衣边角，声音小到几不可闻，“秦思与，我没钱，你能不能帮我缴一下费用？”
俩人从小诊所出来，方晚柠难堪的巴不得找地缝钻进去，走到电动车停放的位置，方晚柠才敢开口说话，“谢谢你啊，药费的钱我会还你的，只是需要些时间……我零花钱很少的……”几乎没有。
舅舅舅妈在吃喝上没短过她，就是想要零花钱基本是没有的，也就过年的时候舅舅会给她几百块压岁钱，那是她一整年的零花钱了。
所以一百二十块的药费她可能要还很久很久。
女孩发丝凌乱，低垂着小脑袋，眼睫密而长，脸颊也因为窘迫红红的，咬着唇瓣，小手攥着衣边角角，可怜又可爱。
秦思与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问，“要还多久？”
方晚柠答，“高考之前应该能还上。”今年舅舅给的压岁钱她已经决定要用来给小晚静买好看的裙子，不知道能剩多少，不够的话她再找点别的借口找舅妈要，生活中的一切开支都是舅妈说了算，舅舅也就在过年的时候能做点主。
她记得，舅舅给她压岁钱的时候，舅妈神色并不好。
见秦学霸不说话，以为他是嫌还债时间太长了，忙又道，“那半年吧，半年之内肯定能还上。”之后抬起小脑袋，氤氲雾气的眸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秦思与别开眼说了句好吧，就抬起大长腿走了。
方晚柠心情有点沮丧，因为她欠了一笔巨款，不过想起秦学霸帮她扶车带她去小诊所看伤还帮她拎药，她又非常开心，是不是证明秦学霸不生她气了。
秦思与每天早上都踩着上课铃声进教室，他来的时候马峰已经扒在课桌上打起了呼噜，取下背包塞进位洞才发现怎么也塞不进去，位洞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捞出来一看，居然是个蓝色带小猪图案的方形抱枕，可爱是很可爱，只是他有点厌烦，一定是哪个女生送的，从小到大他收过的这类东西多到数不胜数，抓起来就要往窗户外扔，才看到背面贴了个便利贴，一行清秀的字迹。
【秦学霸，有了这个小抱枕你上课睡觉就会舒服很多，祝你有个好梦。】下面还落款：你可爱的前排同学方晚柠送。
可爱的前排同学……
秦思与轻笑一声，抬头，就撞见一双小鹿般的明亮眼眸，女孩正扒在课桌上，透过胳肢窝缝隙偷偷观察他的表情，碰上他的目光忙又将眼睛埋下，模样真是……可爱到爆。
秦思与收回目光，把小猪抱枕放到课桌上，从背包里拿出早餐几下吸完，将背包塞进位洞，之后枕着小猪抱枕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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