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你怕是要挨打_我怀了你的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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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你怕是要挨打

  和喝醉酒的人,讲道理——是白痴的行为。

  江瑄此时此刻,就是那个白痴。

  “乔沅,睡觉了。”江瑄再一次重复。

  乔沅鸭子坐坐在床上,脸色潮红,眼睛湿漉漉的看他,对他傻笑,然后摇摇头:“不!”

  “你这样做怕是要挨打哦,我跟你讲。”江瑄摸摸他的头发:“睡觉吧,好吗?已经很晚了,乔沅宝宝需要躺下来睡觉觉了。”

  “我不睡。”乔沅看着他:“我要看着你一晚上。”

  “干什么?演恐怖片啊?”江瑄把他撂倒在床上,强硬的给他盖上棉被。

  乔沅踢腾踢腾的把棉被踹翻,江瑄按住他的脚,面色微沉:“乔沅,不许动了。”

  乔沅怂了一下,然后直起脖子,哼了一声,吧嗒吧嗒嘴:“我要起来,我不睡。”

  江瑄微眯眼,稍微释放了点alpha特有的信息素。

  乔沅跟感觉到危险的小动物一样,立马钻进被子里。

  江瑄呼了一口气,拍了拍他:“快点睡。”

  乔沅不吭声了,一会传来小声的呼噜声。

  江瑄把被子给他往下扯了扯,把乔沅的脸露了出来。

  “晚安。”江瑄这样说着,吻了吻他的额头。

  可他却睡不着,江瑄摸了摸后脖颈,站起身去了楼下,拿了一瓶冰啤酒。

  他脱了T恤,光着上半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偶尔喝两口冰啤酒。

  江瑄有点走神,但又觉得无所谓了,他莫名想起云可心跟他离婚时的模样,她签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很绝情。连犹豫都没犹豫,仿佛已经在脑海里演练过千遍一样,她签完没有看江瑄,只是戴上墨镜转身离开。

  这样江瑄不禁产生他是不是做别人丈夫做得特别失败的想法。

  他们结婚后,江瑄去打仗打了两年,回来相处的时间也不过短短几个月,不到一年。

  云可心工作很忙,不怎么回家。有时候会让江瑄感觉,他其实没有结婚。

  云可心为了事业,选择和他隐婚,江瑄也没什么意见。

  都是成年人,给自己留退路,是应该的,最起码能保留彼此最后的体面。

  他和她结婚五年,最起码江瑄认为,甜蜜的时间如同冰激凌融化的速度,保质期都不长。

  云可心算是江瑄的初恋,在一起以后……以她婚内出轨为结尾,也是件可笑而无能为力的事。

  江瑄这辈子,老是在感情上栽跟头,无论怎么走,总是躲不过被人抛弃的命运,他永远都是买一送一的赠品。

  五岁时离婚,离开他的父亲也是,有了新欢和新儿子的母亲也是,……前妻也是。

  有时候,乔沅会问他,你是不是不爱我。

  江瑄每次都会愣住,随后可能会发现,他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的太明显。

  他习惯了每次都被人丢到身后做结尾,所以身体和行为已经习惯了“圆场”这两个字。

  香烟断了半截,烟灰掉到江瑄的腿上,他却没注意。

  他还真是……脆弱的就像一片海苔。

  从来都没得到过爱的家伙,给别人的爱,都是通过模仿,已经封闭了的心,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打开。

  江瑄笑笑,把烟掐灭,只觉得自己太娘们唧唧,想这些也没什么用,比看狗血剧更浪费时间。

  其实,当时云可心婚内出轨被他发现的时候,江瑄度过了相当艰难的一段日子。

  像是水龙头坏了,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慢刀子割肉。

  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那小小的房间,昏暗不通风,即使发了霉,叫人一看,也只会表情扭曲而又抗拒的说一句:好恶心。

  活到一把年纪了,只有金钱作伴,连金钱都给不了他一丝一毫的安全感,才是最可怜的。

  依赖什么,什么坍塌。

  江瑄觉得自己,也是神了。

  刚开始娶了乔沅,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乔沅不是他身边长得最好看的,或者身材最好的。

  即使他怀了他的孩子这一点很令江瑄心动,可那时的他……已经快撑不住了。

  他只是想躺在床上,听听别人的呼吸,哪怕是骗他的也很好,只陪他一段时间也很好,反正都是要走的。

  但乔沅不同,他是个蘑菇,和海苔不同,生存能力极强。

  安家落户,洗衣做饭,每天都能找到新的让他感觉到开心的事。

  这在江瑄看来,是很了不起的事,毕竟,他做不到。

  乔沅这个人自带主角光环,反正江瑄一在他身边待着,就感觉到了安全。

  他甚至可以哭唧唧的和他撒娇,可以他只是他,不会想起那些阴暗的过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使在暴雨的天气,乔沅也能盯着窗外露出笑容,他会闭上眼睛去听雨的声音。

  江瑄模仿了一次,什么也没听出来,也没觉得心会安静,反而只是看着那样的乔沅,会感觉到很舒服,很温柔,温柔到……想要流泪。

  但江瑄不想在乔沅面前流泪,他觉得他可以更坚强一点,因为乔沅在他身边,所以变得更坚强,同时更加柔软。

  江瑄那会才明白,爱情是相互的,是怎么一回事了。

  乔安有时候会开玩笑的说乔沅太黏人太爱哭,太依赖江瑄。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江瑄只是笑笑,然后摇摇头。

  正好相反——

  乔沅离开他,也许会难过伤心一段时间,然后带着卷卷更努力的生活。

  江瑄不同,他离不开他了,乔沅如果松开他的手,江瑄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做个比喻的话,江瑄现在站在二十米的高楼上,身后什么遮挡物都没有,他自己也很愿意跳下去。

  但有一个人拽着他的手,叫他不许跳,他不允许他跳。

  那个人,是乔沅。

  工作,朋友,亲人,包括卷卷,都是江瑄的责任,江瑄没有义务,要对他们负全责。

  但唯有乔沅这个半路碰瓷的坏人,江瑄要用时间去负全责,不多不少,一辈子刚刚好。

  乔沅曾说过,如果一个人,想得太多,不是智者,就是蠢蛋。

  江瑄觉得,自己是第二者,他成为不了智者,所以当个蠢蛋也不错。

  乔沅没有回答他,是用手拍了拍他的头,然后笑笑,只是笑了笑,以问他吃什么晚饭做为结尾。

  江瑄觉得,眼眶又有点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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