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恰好挡了他的前程_农门恶妇养家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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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恰好挡了他的前程

  “我无事。”余晚竹轻声道。

  宋逾白未作多想,只当她是在扭捏罢了,毕竟连他此刻的心中都有些激荡,他眼中笑意加深,问道:“阿竹,你可愿与我做真正的夫妻,可以回答了吗?”

  余晚竹抬头看了他一眼。

  少年长身玉立,站在她面前三步的距离,虽然屋里光线昏暗,却也掩不住他眸中的光华,他眼里有期许,有欣喜,也有一丝紧张。

  余晚竹心中蓦地一痛,她自然是喜欢他的,也相信宋逾白此时此刻对她的情意是真的。

  可她的骄傲,不允许宋逾白是权衡利弊后才做出的选择,无论现在,或是将来。

  她只想做他心中那个坚定不移的唯一。

  室内静寂无声,宋逾白忽而有些心慌,正要忍不住催问时,余晚竹却说话了。

  “我,不愿。”语气冷淡而疏离。

  宋逾白呼吸一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了片刻,才道:“为何?”

  这些日子,两人相处的温存而缱绻,他相信余晚竹心里是有他的,甚至已有九成把握她会答应,可......为何她还是拒绝了?

  余晚竹眼神落向别处,不想去看他眼里的失落,“你不是说选择权在我吗?我的选择就是,约定照旧,我们还是和离吧。”

  宋逾白却不依,他眉头皱起,忽而两步跨向余晚竹,双手握住她的肩膀,“阿竹,你心里明明是有我的,何以要推开我?”

  难不成他们之间肆意蔓延的情愫,都是假的?

  “仔细想了想,或许你我并不合适。”余晚竹道。

  “哪点不合适?”宋逾白沉声道。

  他做事虽有些不择手段,但也是一个有底线有原则之人,虽说不怎么会讨女子欢心,但自从与她表明心迹后,也尽是全力护她敬她,满心诚挚。

  她明明也是回应过他的,怎的眼下却要出言否定?

  余晚竹眼眸微垂,“是我考虑欠缺,才让你误会了,或许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不过你既然问了,那我现在便告诉你。”

  “我承认心里的确有你,但是,”她看向宋逾白,“少女怀春,遇着一个你这般温文尔雅,相貌堂堂的少年郎,更何况我与你又朝夕相处,便是动了心,也算正常吧?”

  宋逾白抿了抿唇,“这便是我不解的地方了,你既对我有情,为何却不愿与我相守,难道是我哪里不够好?”

  余晚竹拂开他的手,坐在桌边,“坐下说。”

  她取了两个杯子都倒满水,缓缓道:“你很好,哪方面都很好,日后也定会在朝堂上大展宏图,一步步达成你的志向,但我不同,那样的日子太累,我不喜欢。”

  “我没有什么志向,也不想争权夺利,只想游山玩水,闲散自在地过完一生,你我的意愿背道而驰,这为其一。”

  宋逾白心头苦涩,若如此说,两人确实是意向不和,她既向往自由的生活,定是不愿困守内宅。

  静静听她说完,他拿起茶碗喝了一口,却发觉里面是凉透的白开水。

  余晚竹接着道:“还忘了告诉你,我这个人,心眼小醋性大,眼里容不得沙子,作为我的相公,弱水三千,只可饮我这一瓢,你可能做到从一而终?”

  这世间,向来只有女子对男子从一而终,而无论律法还是道德,对男子都没有任何束缚。

  宋逾白意外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些话,她竟从未对他说起过。

  他思索片刻,“阿竹,我心悦你,眼里自然再无旁人。”

  “是吗?”余晚竹摇了摇头,“现下虽是这样,可你也说了,是心悦我的时候眼里才没有旁人,若日后我年华老去,而你对我爱意不再,到那时又当如何?”

  “十年二十年之后,你声名显赫之时,面对那些年轻美貌,才情出众的女子,你能保证不动心?”

  见宋逾白未说话,余晚竹勾唇笑了笑,“我知道男子三妻四妾是为正常,但我容不下。”

  “与其日后伤心,不如,及时止损,”她垂下眼眸,缓缓转着茶杯,“此为其二。”

  宋逾白第一次听她吐露心声,有惊讶,也有震撼。

  女子善妒便是犯了七出,她竟然堂堂正正承认了,并且还要因此推开他?

  “阿竹,你多虑了,”他语气认真,“我的确是不知道你的这些想法,但是,你又如何能预料到若干年后的事情,你又怎知,我对你的情意不会绵延终老,为何你连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余晚竹默了默。

  她当然想过给他机会,毕竟如今的爱意都不是作假,哪怕日后两人离心,她也能洒脱的再走一回。

  可是,他犹豫过,而她也恰好挡了他的前程,不是吗?

  面对他炙热的目光,余晚竹错开眼,“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权色熏心,我信不过你。”我信不过你。

  宋逾白心头如被重锤抡过,有些闷闷地疼。

  若干年后的事谁也无法预料,她既有这番心气,有此担忧也是正常,她信不过他,他又该怎么去争辩呢?

  “你......是铁了心要与我和离?”宋逾白语气黯然。

  余晚竹点了点头,“本就是约定好的事情,仍旧如约履行罢了。”

  见她态度坚决,宋逾白却还是心有不甘,哑声质问道:“那我们之间的情意呢,就都不作数了吗?”

  余晚竹见他眼里满是痛心,心也被揪得生疼。

  她缓缓吸了一口气,沉默良久才道:“不过是南柯一梦,梦醒便好了。”

  说了这么多话,余晚竹终于抬头与他对视,“我从小没有亲娘教导,性格散漫惯了,不愿受到什么拘束,你有你的大好前程,不必吊在了我这棵歪脖树上。”

  “和离之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定然能遇着一个贤惠端庄的好姑娘,与你琴瑟和鸣,做你能够倚重的贤内助。”

  “如此,我们也能各自安好了。”

  她语气和软,笑意温煦,一如从前。

  从今往后,他便可以放手去搏前程,而她,也可做做买卖,游山玩水,追寻她想要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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