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耍什么花招_农门恶妇养家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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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耍什么花招

  余晚竹思索片刻,沉吟道:“走吧,我与你一道去,看看他们究竟是想耍什么花招。”

  “如今是在京城,既不能由着他们闹,你大哥顾惜官声,也不能让人挑出什么错处,他有分寸,定是知道该怎么做,不过你有一点说的对,有些话你大哥不方便说,说不上还得咱们来出面。”

  反正那宋海也定是不知她跟宋逾白和离过,见了她想必也不会意外。

  两人稍作整理,披上了厚厚的氅衣,抱着何芳刚添了炭火的手炉,这才上了马车。

  状元府大门紧闭,梁全敲了许久,曾山才过来开门,一见余晚竹和宋小兰,便眼前一亮,愁眉苦脸地道:“余姑娘,二小姐,你们可来了,快想想办法吧,大人都被逼得没招了!”

  宋小兰急忙抓住他问道:“我二叔他们究竟做什么了?!”

  曾山耷拉着眼眉,重重以拳击掌,叹气道:“您去看看就知道了,小人都不知如何说了......”

  余晚竹脸色也是一沉,两人匆匆往正堂走去。

  到了堂前,两人都是瞠目结舌,只见正堂门外的地板上,竟整整齐齐的躺了一溜子人。

  而宋逾白正高坐上首,姿态闲适地喝茶,似乎根本看不见门外的人。

  见了这幅情形,余晚竹忽而有些想笑,宋小兰却气不打一处来,叉腰指着地上的人骂道:“你们追到京城,跑到我大哥的府邸上,做出这个样子是要为哪般?也不嫌害臊!”

  她二叔二婶,连带一个堂兄跟一个堂弟,或坐或卧,全都赖在正堂门口。

  见有人来,地上躺着的众人纷纷睁开了眼,宋海睨了侄女一眼,撇嘴道:“死丫头,还是这般没规矩?你大哥都做了官儿了,怎的你还敢对着长辈大呼小叫的,传出去了成何体统?!”筆趣庫

  宋小兰才不怕他,冷哼道:“我看不成体统的是你们吧?躺在这里简直丢人现眼,说吧,你们究竟又是为着什么腌臜事,竟大老远跑到京城,来为难我大

  哥?!”

  “侄女这是什么话?”宋海之妻孙氏慢悠悠坐直了身子。

  孙氏脸上的神色颇为不满,“好歹是自家人,逾白侄儿亏得现下还做了大官,竟也不知招待着叔婶兄弟,这样冷的天,连口热茶板凳都没有,如此对待长辈,传出去了在京城可还有什么脸面?”

  宋逾白起身向外走出来,淡淡道:“我的脸面,还不需要婶婶来操心。”

  又对着余晚竹两人道:“你们怎么回来了,外面冷,快进来,屋里烧着炭盆。”

  说着便旁若无人地携着两人走了进去。

  宋小兰经过两人身边时,还故意重重哼了一声,直把几人气得骂骂咧咧的。

  宋海的大儿子宋辉抄着手,狠狠吸了一口鼻涕,扬声讥讽道:“堂兄果真是做了大官,便看不上我们这些乡下的穷亲戚了,咱们都是一个祖父,你不待见我们兄弟不要紧,可我爹娘却是你亲叔叔亲婶婶,你读了这么多年书,就是这样孝敬尊长的吗?”

  宋海啐了一口,暗自瞪了一眼屋中的三个人,恨铁不成钢的道:“就是,大侄子,我好歹也是你亲叔叔,数九寒天地来到你府上,不说招待的多好,竟是连口热的茶饭都没有,你发达了,就忘了本了吗?外面戏文里都说了,咱们陛下是以仁孝治天下的,你这些行为要是抖落出去,准保衙门要治你的罪!”

  宋小兰想说话,被宋逾白严厉的眼神一望,只好忍住没有开口。

  宋逾白面色没有丝毫变化,“二叔这话就说岔了,若你们是来走亲戚探望我,不管以前咱们生过什么嫌隙,但二叔既然远道来了,侄子定会好生招待,可我先前请你们入座,是你们自己不肯,现下怎的又怪起侄子来了?”

  宋海被他的话一噎,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话,只气得重重喘着粗气。

  孙氏“哎哟”一声,“这是哪里话呀,大侄子,我跟你二叔不过是求你办一件小事,你就多番推诿,这叫我们还如何能

  安坐?”

  “小事?”

  宋逾白冷笑道:“原来人命关天,在二婶的眼里,竟然只是一桩小事?”

  宋海看不惯他这副六亲不认的样子,愤然站起身来,颤抖着手指向宋逾白,“大侄子,当初可是你说的,待你考取功名做了官,会照拂着家里,这么久了,我们可曾求到你面前来,现下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找你开这个口,你难道如此不顾骨肉情意?”

  宋逾白也直直与他对视,“二叔以前上我家搜刮财物,威逼寡嫂,欺辱侄儿侄女的时候,莫非顾念过骨肉情意?”

  “你——”宋海脸色黑如锅底,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孙氏哭道:“大侄儿啊,这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的事儿了,你何苦还记得这么清楚?再说了,去岁你二叔去你家不是还被你们揍了一顿,他也认过错了,现下你就帮帮你堂弟这一回吧!”宋小兰实在忍不住了,冷着面孔道:“二婶,去岁的事你还真好意思拿出来说?”

  “二叔去我家抢夺东西,难道还有理了?他不过是受了些轻伤,但我嫂嫂却被他们一群畜生打的昏迷了好几日,险些醒不过来,我们没上门找你们算账,已是仁至义尽,难道还要叫我们忘了这些?!”

  孙氏见她咄咄逼人,只得是越哭越狠,“纵然是你二叔不对,可你一个晚辈,怎能如此辱骂亲长?”

  “况且,你二叔他早已认过错了,难不成你们竟是要记一辈子吗?”

  宋逾白冷声道:“有些事自然是要记一辈子的。”

  他可忘不了当日余晚竹被打成重伤,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样。

  他面色更冷淡了几分,“况且,当时我说的是,待我日后做了官,可以不追究当日之事,却没说过,现下要帮着你们,来摆平这些罔顾王法律例之事!”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堂弟自己打死了人,理应问罪伏法,若不是念在亲眷一场,我早已请了府衙的人过来,你们还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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