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他们怎么还不死心_农门恶妇养家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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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他们怎么还不死心

  有老妻过来缓和气氛,朱老爷子也不再满面愁云,脸上显出丝笑容,对着余晚竹道:“这你外祖母倒是没骗你,快尝尝。”

  朱妙意连忙凑趣,“赵嬷嬷好容易才露一手,孙女也要,可不能全叫表姐独吞了!”

  朱老爷子笑骂,“自是少不了你的!”

  众人都笑了起来。

  晌午是在世安堂吃饭,朱家众人连同余晚竹,齐聚一桌,席间朱家二老笑意就未断过。

  朱家虽是世族,但人口单薄,倒也因此少了许多纷扰,一家人气氛很是和乐,上至二老,下至朱家兄妹,对余晚竹无论多言寡言,却都是发自肺腑的关怀。

  除宋家外,余晚竹再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午饭吃完,又待到晚上吃了晚饭,朱老夫人才依依不舍地放余晚竹走。

  仍旧是朱熙泽送她回去,朱妙意也嚷嚷着要去,索性跟余晚竹一同钻进了马车。

  “家里许久未这般热闹了。”朱妙意歪头道。

  余晚竹莞尔一笑,“就多我一人罢了。”

  “可是祖父祖母难得如此高兴呀!”

  这话余晚竹倒是没法反驳,姐妹两个说说笑笑到了桐花小院,何芳一直亮着灯温着水等候,见余晚竹领着朱家的公子小姐回来,不由分说便自去往竹影堂上茶水。

  不过夜色已深,两人只是略坐了坐,就起身告辞了。

  把两人送走,余晚竹也没回竹影堂,而是径直走向自己的寝室。

  何芳见了,不知为何叫了一声,“姑娘......”

  余晚竹看向她,“怎么了?”

  何芳红着脸,有些支支吾吾的,犹豫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无事...”

  余晚竹暗自纳闷,心说这丫头究竟怎么了,不过也未放在心上,吩咐她准备好洗漱用的热水,便就推门进了卧房。

  屋里黑漆漆的,她刚关上门,回身便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啊......”

  她吓了一跳,低呼一声正想推开,却被一双臂膀牢牢圈住了腰肢,清冷温和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别怕,是我。”

  余晚竹轻轻捶了他一下,嗔道:“大晚上的,你藏在女子闺房里作甚,我险些以为是哪儿来的采花贼,也不点灯?”

  宋逾白抱了抱她,便牵着她来到桌边,熟练地点起蜡烛。

  “方才有客在,我若是被人瞧见,只怕朱老爷子要连夜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余晚竹瞪了瞪眼,“我外祖父是文臣,向来不喜欢打打杀杀,只会与你说理。”

  宋逾白拉着她在身旁坐下,“那可不一定,文臣发起怒来,可比武将彪悍多了。”

  更别说朱老爷子这等刚直不阿的硬骨头。

  余晚竹笑了两声,才问:“你现下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可曾吃了晚饭?”

  “没有事,我就不能想见你吗?”

  宋逾白定定看着她,只觉得哪怕才一日不见,也想念的厉害。

  见他情话张嘴就来,饶是余晚竹这样的厚脸皮,也忍不住红了红脸。

  宋逾白捏着她柔嫩的指尖,“不过,今日过来,除了想见你,倒的确有一件事需得让你知道...兆县来信了。”

  “兆县?”余晚竹闻言皱起眉,“是直接给你的信吗,他们说了什么?”

  难不成上次她告诫过后,余家人还不死心?

  宋逾白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大事,我已经回过信了,只是过来与你说一声。”

  余晚竹挣脱他的手,皱起眉头,“不可能,他们既然千里迢迢给你传信,就绝不是只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我爹是不是逼你替他谋官职了?”

  她满脸气愤,“上次我已经回绝,说你我和离了,他们怎么还不死心?”

  “别生气,”宋逾白拍了拍她的肩膀,“毕竟是你父亲,就算你我和离过,余大人也算是我的恩师,恩师有命,我岂能推诿?”

  余晚竹有些着急,“即便是我爹,那也要分清轻重缓急啊,你现下正得圣上宠眷,若是为了他的事去奔走疏通,先不说能不能行得通,你叫别人如何看你,难不成要毁了自己清名和前途?”

  见她为自己担忧,宋逾白心里有些高兴,握住她的手,“在你眼里,我可是这么傻的人?”

  “余大人的确说过,让我为之打点一下关系,但他也不想想,我如今只是一个翰林院六品侍读,哪来那么大能耐,能伸手到地方官员任免中去?”

  “你放心,地方官员向来是朝廷任命,吏部委派,我就算想帮,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余晚竹不由愣住,“那你方才说已经回信了,还说什么恩师有命岂能推诿,难道不是应了我爹?”

  “是,也不是。”宋逾白含笑道。

  余晚竹狠狠瞪他一眼,挥了挥拳头,“快说,别卖关子了。”

  宋逾白做了个拱手讨饶的姿势,“娘子饶命,我说就是。”

  “谁是你娘子!”余晚竹怒目而视。

  宋逾白不再逗她,“毕竟是你父亲,又是我恩师,他既有求于我,我也不能全然不管,打点关系这些暂时走不通,不过也并非没有别的法子,你可知兆县最大的赋税来源是什么?”

  余晚竹茫然摇头。

  宋逾白笑了笑说:“是那些常年跑船行商的当地豪族,兆县临海,产物颇丰,那些商贾便是以此发家的,将本地的货物运到内陆,价格可得翻数倍。”

  “不过他们走水运也有一个弊端,那便是兆县至甘州的那条运河,旱季河道易干旱,无法行船......”

  余晚竹接话道:“所以你想让我爹去拓宽运河?”

  宋逾白面带赞赏的点了点头。

  余晚竹随即嘟起嘴,有些不解,“可是,据我所知,开拓运河劳民伤财,兆县不过弹丸之地,我爹真能将这件事情办成?”

  不是她不相信自己父亲,可她爹当教谕数年,教学生还行。

  处理这些政务,要协调各方关系,万一聚不来物力,又耗费了人力,还没把事情办成,百姓们还不把她爹赶出兆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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