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你可愿再给我一次机会_农门恶妇养家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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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你可愿再给我一次机会

  交代完事情,许氏几人便匆匆出门了。

  偌大的状元府,转瞬就只剩下余晚竹和宋逾白两个人,哦对,还有一个曾山。

  只不过他也精得很,一直借故在府中别处忙碌,不肯往两人跟前凑。

  所幸宋逾白和余晚竹的屋子不在同一个院里,宋逾白住在前院,而余晚竹随许氏住在后院。

  一般情况下也碰不到一起。

  秋意渐深,今天的日头看着明媚,实则凉爽怡人。

  余晚竹刚吃了饭不久,困意袭来,正想回屋小憩一阵,想着睡一觉醒来,小兰她们也就回来了。

  刚要关门,却见宋逾白扶着游廊的护栏,一步步自廊下走来。

  两人对视一眼,余晚竹也不好装作没看见,便停在门口等他,待他走进了才问:“你怎的过来了?”

  宋逾白望着她没说话,扶着廊柱的手也没有松开。

  他受伤月余,如今虽然能走动,但瞧着却消瘦的厉害,身形单薄的仿佛一推就倒。

  颇有几分病弱书生的韵致。

  “我来找你。”

  “找我?”余晚竹疑惑地皱了皱眉,“有何事?”

  宋逾白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阿竹,若无事,我便不能来寻你说话了吗?”

  他口中的称呼温柔缱绻,一如从前。

  余晚竹心头一跳,忙错开了目光才平息下来,淡淡道:“你我男女有别,似乎不该。”

  “怎么不该?”

  宋逾白却好似没听懂她话里的暗示。

  “即便男女有别,可我未娶你未嫁,一同叙叙话,又有何不可?”

  余晚竹静静回望他,“何必拿话来取笑我?”

  “你明知道,我这义女身份不过是个幌子,你明知道,若是你我二人昔日的关系被人发觉,是怎样的下场。”

  “你与我身份尴尬,本就不应再来往,你又何必来寻我,使我难堪?”

  余晚竹瞧着他带笑的脸,说出来的话却格外冷冽。

  他们二人身份尴尬,已经容不得她胡来。

  往日的情义,就应当停留在往日,即便再来一次,只怕也是相同的下场,她又何必去做这个不知趣的人?

  宋逾白微微垂眸,眼中有失落划过。

  她说的话的确合情合理,可是,他们本不该是这样。

  “你心里真是这样想的?”

  宋逾白扶着廊柱靠近她,“阿竹,若只问本心,你心中当真对我没有一丝留恋?”

  余晚竹默然片刻,正要摇头。

  宋逾白却忽然走近,两手扶住她的头,“你就算是摇了头,我也不信。”

  “当初,你与我两情相悦,这份情意是做不得假的,你可知,我如今再见你,心中是如何欢喜?”

  我如今再见你,心中是如何欢喜。

  余晚竹被宋逾白的掌心捂住了耳朵,这句仿佛是从天边传来,显得那样遥不可及。

  可他的眼眸,却又是那样明亮,里面只有她。

  余晚竹愣了片刻,才轻轻掰开他的手,背过了身,“往事已矣,还是不要总盯着过去的好,你我终究是......”

  和离了。

  宋逾白独自站着还是有些虚弱,他侧身倚在门上,两人一里一外对望着。

  “你叫我不要总盯着过去,可我也要先过得去才行。”

  余晚竹嘴唇动了动,“光阴变迁,时间总能冲淡一切。”

  宋逾白点了点头,“是,我原先也是这样以为,可半年未见,我待你之心一如从前,阿竹,你可知晓?”

  “宋大人。”

  一声宋大人,将两人的距离又拉的无限遥远。

  余晚竹轻轻一笑,“你聪明绝顶,为何非要舍近图远呢?”

  “我,余晚竹,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沧海一粟,在这繁华无比的京城,实在微不足道。”

  “于您,也并无半分裨益。”

  “京城中有多少贤淑贵女,你何必在我身上浪费心思,难不成是想重蹈当日覆辙?”

  她眼中也带着笑,可惜却没什么笑意。

  所说之话句句温婉,又句句诛心。

  宋逾白默然半晌,声音涩然,“我知道,是我从前亏欠了你......”

  话刚说了一半,余晚竹便抬手制止,“这话恕我不能苟同,你若说的是和离一事,这本就是你我商议好的,算不得是谁亏欠了谁。”

  “不。”宋逾白坚定地摇了摇头。

  “若非我被赵旭的话动摇,又岂会失信于你,你大概只觉得,我是一个不择手段,利欲熏心的小人吧?”

  余晚竹别过眼,不去看他,“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本就是人之常情。”

  “我不曾怪过你,只是你我二人,终究所求不同......”

  “所求?”

  宋逾白眼神忽而变得凌厉起来。

  “阿竹,我记得你曾说过,你想游山玩水,自在闲散的渡过一生。”

  “我答应你,若你愿意重新接纳我,我日后必不会令你困于内宅,你想做的事我都支持,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余晚竹打断他,“哪怕是放弃了官位和前程也愿意?”

  宋逾白坚定点头。

  见他这样,余晚竹却轻轻摇了摇头,“罢了,我不会强人所难。”

  宋逾白忽然咳嗽了两声,脸色更苍白了几分,“阿竹,你先听我说完。”

  “你还说过,你眼里容不得沙子,今日我便郑重的告诉你,弱水三千,我只饮一瓢,我必对你从一而终。”

  “从前你说信不过我,但今日这话,我无愧天地,无愧本心,我可以在娘和亡父灵前立誓,此生必不负你!”

  他今日说的话太多,情绪也不稳,脸色愈发苍白,唇上都几乎没有血色了。

  余晚竹有些担忧,刚想出言劝他,宋逾白却缓缓摇了摇头。

  “阿竹,从前是我心气高傲,只觉得你拒了我,是你冷酷无情,而从不曾反思自己的问题。”

  “这大半年,我也想清楚了,这世上的确有女子千万,可我只心悦你一人。”

  “原想着你离开宋家,我必然难以再寻得你,心中只怕你我二人有缘无分。”

  “可——”

  宋逾白越说,咳嗽就越剧烈。

  余晚竹心中不忍,忙去给他拍背,“你先回房歇着吧。”

  宋逾白虚虚抬起手制止,“不,你听我说完。”

  “可你来了京城,我们再次相遇了,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岂可再错过你?”

  他抬头看向余晚竹,眼神笃挚。

  “阿竹,你可愿再给我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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