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我心里从未有过旁人_农门恶妇养家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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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我心里从未有过旁人

  宋逾白默了默,很久很久,才轻轻说:“娘,我心里从未有过旁人。”

  从始至终,一直都是她。

  许氏听到这句话,神色蓦地一松,接着又皱起了眉,“我听梁全他们说,京城有位小姐一直倾慕于你,甚至有意跟咱们家结亲,你们也曾走得很近,可有此事?”

  宋逾白先是点头,又摇了摇头,“这件事是个误会,我已和他们解释清楚了。”

  许氏狐疑地盯了他两眼,有话想问,但却按捺了下来。

  “娘再问你一件事,你与阿竹和离之前,可曾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宋逾白微愣,有些不愿提及。

  但见自家娘认真的神情,还是摇了摇头说:“不曾。”

  “那就怪了!”

  许氏却不信,沉声道:“娘记得,当时你与阿竹已经两心相依,那副模样,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阿竹她不是一个冒失的人,即便你们曾经商量过和离之事,但在那样的情形下,她宁可舍了你,也要和离,一定是有其他缘故。”

  宋逾白回想起当初两人说过的话,心中只觉苦涩。

  他当时不明白,只觉得她高傲,不肯站在他的角度为他着想,毕竟他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

  可她,竟然为了一些不曾发生的担忧,而狠心舍了他。

  现在想来,高傲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若是他能从一开始,就坚定地选择她,若是他能再磨一磨,不那么快答应放手。

  或许,两人不会是现在的局面。

  宋逾白想起往事,黯然神伤,许氏却笃定一定是有别的原因,皱眉问道:“那几日,难道就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宋逾白脸色露出思索之色,回忆余晚竹是从什么时候不对劲的。

  慢慢的,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愕然的神情,喃喃道:“难道,难道她听见了赵恒的话?”

  许氏追问,“就是你那个同窗赵恒?”

  宋逾白点了点头,神情越来越了然,“难怪她说自己与我不合适......”

  原来竟是听到了赵恒与他的谈话,所以,她也定然知道他的迟疑,这才心灰意冷,默默离开,不愿挡了他的前程

  许氏看他神情,也猜到了个大概,心中叹了口气。

  “娘原本以为,你二人都是犟脾气,闹了别扭谁都不肯低头,这才走到了和离的地步。”

  “没想到,是你伤了阿竹,让她以为是自己挡了你的前程,影响了你的发展,是不是?”

  宋逾白满心怆然,苦涩点了点头。

  事情终于了然,母子二人都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

  见儿子这样,许氏也心有不忍,“阿白,既然如此,你心里也有阿竹,何不再把她追回来?”

  宋逾白眼眶微红,一向泰然自若的面庞上,涌起了一丝不确信。

  “娘,阿竹的性子您也知道,她会再给我第二次机会吗?”

  许氏白他一眼,“你啊你,阿白,你说,旁的事情你都看得明白的很,这件事怎么却不开窍呢?”

  “阿竹给不给你机会,这是她的事,可做不做就是你的事了。”

  “反正她如今就在京城,要想解开误会,现下就是最好的时机,阿竹若真走了,娘也再帮不得你们了!”

  许氏终于笑了笑。

  “娘今日反正把话都说在这里了,以后绝不会再提,剩下的,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缘分了。”

  “儿啊,你可别怪娘不偏帮你,毕竟,阿竹也是我半个闺女,娘也舍不得她受委屈。”

  许氏说罢,将桌上的糕饼拿起。

  “这糕饼凉了,又是不易克化的东西,你现下吃不得,娘拿去给曾山他们,你先歇着。”

  看着自家娘走远,宋逾白脸上的神情所有所思。

  他真的要走出那一步了吗?

  可是大半年过去,他也不确定,阿竹心里是否还有他,若她又拒绝自己一次呢?

  宋逾白蓦然攥紧了被子。

  只觉得当初殿试时,也不曾像现在这般感到为难和紧张。

  第二天,梁全一大早就来找余晚竹。

  “果真打听到了?那真是太好了!”

  原是余晚竹让人在京城外的村落里,打听哪家有牛出售,她好买来给徐老做金汤肥牛。

  大周朝耕牛贵重,她不敢明着买那些健壮的耕牛,只能让人四处留意,看看谁家有哪些缺胳膊少腿,不能耕种的牛。

  这样的牛买来,总不至于,还有人能挑出毛病吧?

  更何况,这些无法劳作的牛,留在农户家里也是拖累。

  又干不了活,又舍不得宰了吃,还得日日伺候着吃喝,不可谓不麻烦。

  余晚竹高兴地问道:“这牛不是病牛吧?”

  再想吃牛肉,病牛也还是吃不得。

  梁全赶忙摆手,“那哪儿能啊,小人怎会去寻病牛给您,这牛啊,说来也是倒霉,两岁大的耕牛,又是调教好了的,在谁家不是个宝贝疙瘩?”

  “可这家主人,喝了大酒,醉醺醺地赶着牛上山,他自己摔了一跤,把牛也给绊倒了。”

  “他摔了倒是没事,可牛那么大的块头,跌下去当场就撞死了!”

  梁全兴奋地搓了搓手,“小人安排的人,一得到这个消息,赶忙先去付了定金,眼下牛已经搬到咱们府里了!”

  余晚竹一愣。

  他说‘咱们府里’,难不成是把她也当成了自己人?

  没有纠结这种小事,余晚竹问道:“牛呢,咱们也去看看。”

  “在后院厨房跟前,”梁全一边引路,一边说,“余姑娘,您是不知道,小人请了一位屠户过来解牛,他都惊讶坏了,直说这是宝贝,还想跟咱们买半块肉呢!”

  余晚竹唇角微勾,“好不容易得来的,那可不能让给他。”

  来到后院,只见院中已经支起了吊架,请来的屠户和自己的两个徒弟,一块把牛倒吊了上去。

  几人磨刀霍霍,预备着剥皮。

  这场面有些血腥,余晚竹只看了一眼便起身走开。

  “梁全,府里有地窖吗?”

  梁全道:“有一个,只不过一直空着,府里人少,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往里面放的。”

  余晚竹想了想,解下荷包取出十两银子给他。

  “现下市面上应当还有冰块可买吧,你去买一些放在地窖,不然这牛肉可放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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