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误会_侯府团宠囡囡七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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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误会

  “这种事情哪里是堵得住的!”林氏大哭,她就是要将事情闹大,好逼的老太君不得不给她一个说法:“老太君,就看在您平日里也疼爱如芸的份儿上,别逼着她去死!”

  徐老太君眉眼见冷,明白林氏就是在逼她了。

  “好,既是这样,待庸儿婚事过后,我便作主替他纳了如芸这个贵妾。”

  妻子刚娶进了门就纳贵妾,无疑是往柳氏脸上打了。徐老太君内心叹了口气,又看着柳氏,“你心里若是堵的慌,就怪我吧。”

  柳氏忙摇了摇头,这事儿徐老太君明显是被逼到这地步的。何况她刚也争取过了,如今还来照顾她的感受,柳氏见过拼了命往儿孙房里塞妾室的长辈,如今对徐老太君已是非常感激了。

  “妾,怎么能做妾呢?我家如芸可是国公府嫡女!”林氏道。

  “那你要如何?”徐老太君冷眉。

  反正已经得罪死了徐老太君,只要女儿嫁进去,关系总能修复好的。林氏也厚着脸皮直说了自己的要求,“本来咱们两家之前也有婚约,按道理来说是门当户对的,而柳姑娘得皇上赐婚,可那也是在后头。倒不如一起做了平妻,这样双方也都有个脸面。”

  平妻!可真是好大得脸面!现在哪个有头有脸的人家有平妻?!说出去不是叫人笑话!

  “我不同意。”却是柳氏开口。

  林氏只顾着老太君,哪里看一个柳氏的想法。在她看来柳氏出身低微,纵得了个郡主的封号不过是看在顾庸的份儿上,能与她女儿当平妻平起平坐,已是给她脸面了!若非是皇上赐婚,这女人怎么配做妻?

  “长辈们说话,哪有你的份儿?”

  柳氏道:“可长辈们谈论的却是我的婚事。”

  平日里柳氏哪会儿说这样的话,只能说近摸着黑,跟沈清秋在一起久了,说话也混了起来,“怎么这萧家的女儿是没地儿去了,非要往顾家跟我争一个妻的位置?我倒是听说女子为了保全名节落发出家的,比比皆是。”

  “你这女人好生恶毒,竟叫我的如芸出家!”

  要真恶毒直接叫她自裁以全名节了!

  “伯母也知道我出身乡野,说话是不中听了些。可如果是在萧家,我们侯爷闯了姑娘的闺房,那责任该付得付。可这是在侯府,姑娘衣服却湿了,跑到了侯府的内宅里头宽衣解带,说句不好听的,肉自己端上了桌,还要怪桌子上的客人吃上一口吗?”

  这话一出口林氏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而好些个跟着来后头的人也是忍住了没敢笑。

  谁也没成想柳氏看起来文弱的一个女人,竟能说出这番话。

  “你,你!”林氏指着柳氏,骂也不知该骂些什么,片刻后又看着徐老太君,“老太君,我们两家这样的交情,您难道真要让我萧家为了给女儿求个公道,去闹到皇上眼前吗?!”这是彻底打算撕破脸了。

  徐老太君没想到这人居然这般,登时就气的有些喘不上气。

  “求什么公道?”却有人从后头走过来。

  林氏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来人,“你……”他这个时侯不应该在女儿的房间吗?!

  “看来本候迟归,好像是错过了什么?”顾庸走过去,看了眼柳氏,柳氏点了点头。

  他又过去扶着老太君,“祖母,身子可还好?”

  徐老太君深呼一口气儿,“倒还不至于入土?”可眼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却是怎么也摸不清楚了。顾庸拍了拍老太太的肩膀,“祖母且放心,一切有我。”

  徐老太君愣了一下,自打孙子长大成人,何曾对她这么亲近?

  顾庸站在两个女人前面,看着面前的林氏,“原是家丑不可外扬,可事以至此,有些话我也不得不说了。否则林伯母,这会儿是买通了下人往我的茶里头下药,我想着要看到底是谁要闹事儿,便没发作,一直等着,果然等到了一出好戏。林伯母,这会儿与我的茶里下这样腌臜的药,下回准备放什么?”

  “你胡说什么?”林氏急忙瞥清自己,“那分明有人坏了我女儿——”

  林氏话到嘴里突然住嘴。顾庸既然在这儿,闯到如芸房间的男人肯定另有其人。她不能拿着这话再说了,否则女儿的名声就真的毁了。

  顾庸却道:“十年前,我与萧国公府退亲,前往边关投军的事儿,祖母,您可还记得?”

  徐老太君自然不会忘,就是因为那场大战,顾家的儿孙死了个遍,就剩下顾庸这么一个独苗苗,她当然不肯叫他去战场,为此祖二人产生了不少矛盾。可那时的顾庸硬是与萧国公府退亲,只身前往边关。

  “祖母,那边我本想如了您的意,与萧如芸成亲,为萧家留后在去投军。可在成亲之前,萧如芸却派人递过来信,说我前途未卜,想办法叫我取消婚事,莫要连累到她。”想到这里顾庸冷笑一声,“人走茶凉,顾家倒了,她这般做无可厚非,毕竟没哪个女子愿意等一个不知归路的丈夫。顾着往日青梅竹马的感情,我与她退亲,只说是自己的缘故,未伤及她的名声。”

  “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胜仗回来之后,萧如芸又重提婚事,祖母,你觉得我能答应吗?”

  徐老太君几乎要哭出来,怪不得孙子那会儿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去了战场!原来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还叫她与孙子生出这般多的嫌隙,她之前竟还逼着孙子去娶萧如芸!

  旁边人也莫不是用异样眼光看着萧家人:落难时痛踩,如今富贵了却要拼着命的嫁进来,这是什么样不要脸的人家?

  “我没有!”却是萧如芸踉跄着挣脱周围的婢女跑了出来。

  “是我母亲派人送去的断情信,不是我!”萧如芸跪在地上,眼泪从手心里面渗出来,“我与你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怎会对你说出那般的话?”

  她身体单薄,又是常年病弱的苍白,这样哭的不断抖动肩膀,也有些妇人生了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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