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_七零娇知青
笔趣阁 > 七零娇知青 > 第40章 第 40 章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40章 第 40 章

  有阴谋

  听到郑妙琴和赵卫进结婚,顾莞宁脑海中缓慢划过这三个字,加粗加黑加下划线加高亮。

  之前在大队部她随口怼郑妙琴,说赵卫进是郑妙琴对象,也只是听最近这俩人走得非常近,而且知青院那头也有过这种传言。

  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

  郑妙琴怎么就愿意跟徐文理分开,转而选择赵卫进呢她连程继昌都不愿意敷衍啊。

  别的不说,顾莞宁以一个颜值星人的角度看,程继昌比赵卫进高,比赵卫进五官端正,比赵卫进白,眼睛也大。

  似乎也比赵卫进好骗。

  顾莞宁想不明白。

  她摸着下巴沉思。

  跟赵卫进结婚,郑妙琴就要去隔壁丰收大队生活,那自己的报复计划怎么办

  距离确定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还有两个月,郑妙琴跟徐文理都不在一个地方,产生不了交集,搞破坏的事情就没法栽到郑妙琴头上。

  不行,她得再想个别的办法。

  冯秀芝伸手在她跟前晃晃,“莞宁”

  顾莞宁回神,“啊,大娘,郑妙琴真的要跟赵卫进结婚了”

  “真的”冯秀芝重重点一下脑袋,“赵卫进他爹赵有庆都来咱大队办转接了,郑妙琴已经成了丰收大队的知青。”

  “你说说,好好的咱大队不待,非得进狼窝里头。”

  顾莞宁托腮想。

  原本她猜测赵卫进捏着把柄找郑妙琴是为了要钱,现在看来不尽然,赵卫进十有是威胁郑妙琴跟他结婚。

  顾莞宁摸着良心评价一句,其实还挺般配的。

  冯秀芝和杨碧兰过来堂屋摆饭。

  刚买的热乎糯米豆沙糕被切成几份摆在盘子里,冯秀芝道“莞宁你还跟大娘见外什么,买那老多东西像是生怕吃垮了咱家。你就放心吃,天天来咱家吃都吃不垮,老三的工资养你吃饭还是绰绰有余的。”

  杨碧兰也瞅见了,真是老多一堆,鸡蛋糕枣糕栗子饼绿豆糕,买粮食能吃上好多天饱饭。

  “娘说得是,莞宁你是老三对象,又不是没给粮食,还买这么多东西真是见外。”

  给了粮食吃就吃呗,至于那些好东西肉啊糖啊的,也都是老三寻摸来的,杨碧兰是真不在意。都分家了,老三给对象花项什么她一个大嫂也管不着。再说,老三弄来好东西,她们家几个孩子还能蹭着吃点。

  顾莞宁抿嘴微笑。

  程砚洲去大队部接程长河回来,说了两件事。

  “这两天上游水库又放水,县城可能有鱼卖。老三你明儿去买年糕的时候顺便买两条,给小慧一条让她炖汤补身子,那一条拿回来只咱自个吃。”

  顾莞宁吃饭细嚼慢咽,她好像很少听到冯大娘跟程叔俩念叨小儿子,家里有啥一般也只惦记城里的闺女。

  像前阵子分肉,说好也给程砚洲的四弟,结果冯大娘只带了给严慧姐的猪蹄和五花肉。

  发呆一阵,再回神顾莞宁发现碗里多了块糯米糕,她扭头看程砚洲。

  程砚洲“我不爱吃。”

  顾莞宁爱吃,她喜滋滋咬一口,咽下去跟程砚洲说,偏头特别小声“你欠我一个人情。”

  嘴角微扬,程砚洲点头,“嗯,我欠你。”

  见这俩旁若无人玩笑,程长河“”

  他重重咳嗽一声提醒两人,“都好好听,下面这件事才重要。”

  顾莞宁立马坐正,小学生听课。

  程长河满意地点头,然后瞪一眼程砚洲,才道“前阵子队里不是分了化肥,大队长打电话问,说就是这两天施肥。”

  “地也选好了,就西边那几十亩地。”

  程砚江道“就是我们小组那块,早留好了,前阵子都没浇肥。”

  头顶冒出小问号,顾莞宁问“浇肥是农家肥吗”

  程砚江笑着回“昂就上月月底,队小快开学那几天。年初沤的肥,在公厕旁边臭气熏天的。”

  顾莞宁不记得有这回事,她这伤一养就是大半多月。队小开学那几天赵红英和柴瑞云也都没上工,怪不得不清楚。

  “我好像在哪本书里看过,化肥跟农家肥一起混合使用效果比较好。化肥烧苗,跟农家肥混用不仅可以避免这点,还能增加养分吸收。”

  程长河放下筷子,看着顾莞宁,表情严肃,“老三对象,你这个说法有什么根据吗那写书的人下过地,还是他研究过化肥”

  顾莞宁挠挠头,“根据应该有实践经验吧,这算吗”

  她不止在书里看过,她爷奶饭后喜欢看农业频道,上面的专家也是这么说的。

  程长河拍桌子,“算保真吧老三对象”

  顾莞宁点头,“真。”

  “但是怎么混合,比例是多少我不清楚,我觉得还是得劳烦大队长去问问专家。”

  程长河笑起来,“这没啥,不过是打个电话的事。”他站起来,背着手要出门,“行,我吃饱了,转悠着去长顺家跟他说道几句。”

  程砚洲盯着顾莞宁的侧脸陷入沉思,她怎么什么都懂

  吃完饭送人回家,程砚洲忍不住问“看书那么有用吗”

  顾莞宁毫不犹豫道“当然”

  “好的书值得看的书可以解决大部分遇到的问题。”

  程砚洲动了心思,“你喜欢看书吗”

  这个问到点子上了。

  原本她是很喜欢看的,家里她有一间专门的书房,但是经历熬夜看书再穿越以后,她“”

  顾莞宁犹豫着点头,“喜欢。”

  总不会再那么倒霉穿越一次。

  程砚洲沉吟道“阳市有图书馆,部队的营区也有图书室,我们两个结婚,你随军去阳市能天天看。”

  顾莞宁“”

  她暂时不想跟这个人交流。

  赵红英安排好课程表,顾莞宁一上午有两节课,二四六上午下午各一节,周日休息。

  顾莞宁带两个班的算术课,唯一的男知青老师带另一个大班。

  上完课顾莞宁回家,一出屋子就看到队小门口站着程砚洲。

  杏眸眨巴眨巴,顾莞宁计上心头,猫腰静悄悄迈着步子接近。

  余光瞥见某人偷摸摸的身影,程砚洲不动声色,等人接近,他突然转身。

  顾莞宁吓得一抖,捂脸“啊”

  心跳突突的,像快要飞出胸口,顾莞宁缓缓睁开眼,对上程砚洲含笑的目光。

  她脸颊一烫,扑过去捏拳锤在他胳膊上,“你吓到我了”

  队小坐落在村西,这四周没什么人。

  程砚洲揽住她的腰,细细一圈,低下头诚恳道歉“我错了。”

  顾莞宁气呼呼瞪着他,委委屈屈,“我哄不好了。”

  程砚洲歪头,“真的”

  顾莞宁重重点头,“嗯”

  程砚洲“好吃的也不行”

  顾莞宁抿嘴,“不行。”

  程砚洲叹气,“啧,那怎么办”

  他做出一副苦恼可怜的样子,顾莞宁不为所动,一脸冷酷无情。

  “要不我让你亲两下”程砚洲无计可施,只能刷脸。

  厚脸皮禁刷。

  顾莞宁诧异地张着嘴,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你,你”

  你了半天,顾莞宁也没出什么来。

  她实在是被程砚洲的厚脸皮给震惊了。

  程砚洲笑笑,“骗你的。”

  “今天下午没有课,带你去看大夫。”

  牵她的手往回走,程砚洲说“午饭回来再正式吃,路上吃两块鸡蛋糕垫垫肚子。”

  顾莞宁转头看着他问“地方很远吗需要准备什么,钱票还是粮食”

  “都不用。”程砚洲紧了紧她的手,“快去快回。”

  骑车带风,顾莞宁又穿上那套过冬装备,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来。

  回到家来不及吃饭,冯秀芝给装了几块糕点和糖块,“让大夫给好好瞧瞧。”

  跨上自行车,程砚洲转头道“知道的,外头风大,娘你回屋休息。”

  车子颠簸得很,顾莞宁吃东西差点噎到,忙灌了几口水才缓过来,然后就不敢再动嘴。

  一路风尘仆仆,穿过县城,来到县城北边一个大队。

  到村口时,程砚洲停下,重新给顾莞宁绑围巾,围巾遮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叮嘱“一会儿别露出脸。”

  顾莞宁问“那你呢”

  程砚洲拆下自己的围巾,也遮住半张脸,“我这样就行。”

  顾莞宁这才发现,他的衣服灰扑扑的,打了许多补丁,跟平时根本不一样。

  进了大队,自行车放在本队一个社员家。

  也不知道程砚洲是人缘好怎么的,那社员他竟像认识。

  这个大队也有山。

  那社员给程砚洲指路,“山东头,山脚下的牛棚里。”还嘱咐道“最近有检查组下来,程哥你小心,别待时间长了。”

  顺着社员指的方向,顾莞宁朝那边看了一眼。

  牛棚。

  那就是被下放的坏分子。

  怪不得要小心。

  一路上程砚洲都刻意避着人。

  还没怎么靠近,顾莞宁看见了牛棚。那是一处低矮的木板屋子,或许都不能称之为屋子,转到正面来,连门都没有,只有一扇像是栅栏一样同样低矮的小门。

  高度堪堪到顾莞宁的膝盖。

  牛棚的高度甚至都没有程砚洲高。

  站在门外,顾莞宁对牛棚里的情况一览无遗。

  敞开的牛棚里睡了四五个蓬头垢面的人,那些人脸色枯黄腊瘦,眼神黯淡无光,表情麻木仿佛失去了生活的希望。

  顾莞宁和程砚洲没有进去。

  看到两人,牛棚最边上躺着的人动了动,露出护着的一个小小人影。

  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人,一个大脑袋四肢纤瘦皮包骨的孩子。

  瞧着像是爷孙两个。

  爷俩手牵手走出牛棚。

  “去别处说。”

  老人的声音粗粝沙哑。

  程砚洲牵着顾莞宁往山上走。

  一段路之后停下来,他和老人去一旁商量。

  顾莞宁和那孩子被留在一处大石头上。

  那个孩子小小一只,目光明亮单纯有神,却瘦得皮包骨头,纤细的脖子顶着大脑袋,不禁让人担心能不能撑得住。

  顾莞宁下意识就摸向兜里的栗子饼,拿出来递给他。

  那孩子眼睛一亮,两瓣嘴不停动着,目光紧紧盯着栗子饼,呼吸都粗重起来。

  可他却没有伸手拿。

  反而将两手背到后面去,拧着肩膀死命控制着冲动。

  顾莞宁直接将栗子饼塞到那孩子嘴里,他便再也顾不得,掏出手像抢食一般把糕饼塞进去,却也不怎么嚼,捂住嘴就想直接咽下去。

  顾莞宁“”

  “你你吐出来”

  她见这孩子都要翻白眼了,粗红着脖子死命把糕饼咽下去。

  顾莞宁不知道怎么办,抬手想去捋孩子的后背。

  “我来吧。”老人粗哑的声音响起,走过来大力对着那孩子的后背捋几下。

  糕饼终于咽下去。

  那个孩子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老人浑浊的眼睛盯着顾莞宁,“你给他吃的”

  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充满心虚,程砚洲上前揽住她的肩膀,顾莞宁拧着手,“是是我。”

  她也没想到那孩子连嚼都不嚼直接就咽,那栗子糕有火柴盒那么大呢。

  老人没说责怪的话,“伸出手来让我瞧瞧。”

  顾莞宁转头去看程砚洲,见他点头,才伸出手来。

  三指搭在手腕上,老人半眯着眼睛,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来,不多时他道“换另一只。”

  良久,他收回手,看程砚洲,“去别处说。”

  等两人离开,那孩子悄悄摸到顾莞宁跟前,两眼睁得大大的,目光灼灼盯着她看。

  顾莞宁会意,从兜里又摸出一块糕点来。

  那孩子伸手就想拿,顾莞宁躲了一下,她跟那孩子商量,“你不能直接咽。”

  谁知那孩子却摇头,不甚熟练地张口,“我、不、不吃,给、给爷吃。”

  探身远远瞧一眼那两人,顾莞宁干脆把油纸包拿出来,连同那块栗子糕都给这孩子。

  当做是报酬吧。

  不远处。

  程砚洲眉心紧紧蹙起。

  老大夫缓缓道“她亏了根本,即便好好将养也于寿数上有碍。”

  程砚洲拿出准备的钱票,“您尽管开方子。”

  老大夫撸起袖子,“纸笔。”

  程砚洲递过去。

  老大夫写完一张方子,将要停笔,扭头看了眼大石头处那俩人,他垂下眼睛,又接着写了几张。

  “按照上面的症状对症吃药。”

  程砚洲收起来,“谢谢老爷子。”

  目送顾莞宁和程砚洲下山,老爷子低头看着孙子,“吃吧,吃完再下山。”

  回去的路上,一路都比较安静。

  顾莞宁挺不习惯,明明程砚洲总是没话找话。

  “程砚洲,老大夫说什么了吗”她问。

  话音落下,顾莞宁伸着耳朵,好半天都没等到回答,她扯一扯程砚洲的围巾,“程砚洲”

  “嗯”他像是刚回神,“没说什么,开了几张方子,明天我去药房抓药。”

  顾莞宁点头,“那好吧。”

  程砚洲“你乖乖吃药,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顾莞宁“”

  她不满道“我又不是小孩子需要哄。”

  风中传来前面人的轻笑,“可今天刚有人说自己哄不好的。”

  顾莞宁捂住耳朵,“我没说,你听错了。”

  好半天后,顾莞宁才听他又说“你乖乖吃药。”

  顾莞宁皱着脸,“可是药好苦。”

  程砚洲垂下眼睛,艰难道“那,也没办法。”

  “大夫说你身体受寒,南河县城的气候不适合修养,你跟我结婚,去阳市怎么样”

  “阳市也冷,我可以申请调去南省的军区,听说那里一年四季都暖和。”

  顾莞宁歪头去看他,“南省跟北江省离得那么远,你调过去岂不是很长时间都不能回来探亲”

  “说不定我爹娘也愿意去。”程砚洲道。

  顾莞宁摇头,“还是不要了。阳市就很好,我听说阳市离海很近。”

  程砚洲却坚持,“阳市冷。”

  “可是比南河县暖和啊”顾莞宁忍不住问,“你是不是觉得阳市有顾鹤庭,我就不愿意跟你结婚了”,,

  请收藏本站:https://www.aacra.org。笔趣阁手机版:https://m.aacra.org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