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病弱暴君的幽怨_我对暴君始乱终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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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病弱暴君的幽怨

  养未来的暴君做相好?这踏马谁敢啊!云嫣简直要被吓尿了好嘛!

  等等,她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这一大早起来,可不就得解放一下膀胱吗?

  不能想,再想尿要憋不住了……

  云嫣努力把注意力放回眼前很重要的对话上。

  她急声道:“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都怪之前我有眼无珠、鬼迷心窍……我真的知道错了,也不求你能原谅我,只求给我个补偿赎罪的机会!”

  云嫣急得眼眶都红了……QAQ!

  女孩娇艳甜美的脸上满是歉意和懊悔,不用肢体接触,他也能感觉出她这些话是出于真心的。

  容灼眯着眼,声音冷得像是会掉冰渣子:“所以,你意思是,你昨天是瞎了、傻了,才看上我?”

  容灼脸色陡然煞白,握紧双拳,嘴唇紧抿。

  ……感觉心脏像是被无形的利刃插了一刀。

  体内的毒素也在这时变得异常活跃,身体五脏六腑都绞痛起来。

  容灼低低闷哼了一声,额上不自觉溢出细密冷汗。

  云嫣发现容灼身体病痛发作,顿时更懊悔了。

  如果她想要真诚地表达歉意,至少不应该现在还绑着他。

  且不论她昨晚对人为所欲为的那些事,容灼现在本就处于身体虚弱期,还被这么绑了一整夜,他身体上肯定特别不舒服,心情也不可能好得起来,怒气值和仇恨值,当然不可能消减下去。

  云嫣关切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等等啊,我这就把绳子给你解开。”

  容灼身上这奇毒,根本就没有解药。

  每次毒发时,不仅身体变得异常虚弱,还不时会出现五脏六腑绞痛的症状,只能忍耐过去。

  实在忍不住了,可以吃一颗老神医专门给他配的缓解疼痛的药丸。

  但那药有副作用,吃多了,会影响容灼身体的灵活度,使得容灼对敌时出招慢上几拍,除非万分紧急的情况,否则容灼都是生生硬抗,不肯吃那药。

  云嫣能做的,就是减少容灼因外界条件导致的不适。

  她连忙起身,去解开容灼手脚上的绳子。

  待发现这绳子结实得很,打的都是死结,云嫣在房间里寻了剪刀。

  解开绳索的过程中,难免会偶有肢体碰触。

  云嫣知道容灼重度恐女,昨晚还被她强行那什么……这会儿心中怕是厌恶极了她,她尽量小心避免碰触到他的身体。

  待解完两只手的绳索,云嫣有些怕容灼会坐起身来用双手掐住她,用牙齿撕咬她……

  反正换做是她,面对一个不顾她意愿强要了她的恶徒,她只要还剩一口气,都不会放弃能反击对方的机会。

  然而容灼却只是有气无力地狠狠瞪了她一眼,捂着胸口开始咳嗽起来。

  云嫣心里后悔、愧疚顿时更浓了,还升起几许心疼。

  她继续给容灼剪开脚踝上的绳索。

  不过,云嫣可不认为容灼现在没有报复之举,是对她恨意不深,他只是现在还需要“卫鸣濯”这个假身份,而这个身份目前只是个家道中落的书生,根本就没有资本和霍家对抗,所以才选择了暂且忍耐。

  等他登基,大权在握之时,也就到了算总账的时候。

  云嫣只能在那之前,尽量多为容灼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赎罪。

  过错已经造成,只是口头的道歉的确不值得被原谅。

  那她就用实际行动来补偿,就算不能消减容灼的恨意,但她总得为容灼做点什么,心理上才能好受些。

  云嫣给容灼解完绳索,掖了掖被子,就再次站起身,一副准备离开房间的样子。

  床榻上,容灼这会儿正是身体最难受的时候,他的咳嗽陡然加剧,咳出几许血渍。

  他不想她走,他甚至很想抓住她的手,因为那会让他的病痛消减。

  她于他,是没有任何副作用的解毒止痛良药。

  看她要走,容灼勉力问道:“等等,你要去…哪?”

  云嫣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容灼唇角沾了血。

  她连忙回过身,四顾一圈,也没见着帕子,就从自己白色抹胸裙下摆的白色轻纱撕了一片,小心地给容灼擦拭嘴边的血渍。

  云嫣解释道:“我不是要趁机逃跑,我就是……”

  尿急!非常急!快要憋不住了!

  现在是在古代,这个说法好像十分粗野,云嫣有些尴尬,改口道:“咳,我就是去洗漱一下,顺便给你端点洗漱的热水回来。”

  看到她小心翼翼避免与他有任何肢体接触,就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容灼猛地一把抓住云嫣的手腕,眼神阴鸷,死死地瞪着她。

  所以,这个女人对他的爱意,如此脆弱不堪一击的吗?

  昨晚她还和他耳鬓厮磨,叫他“美人儿”“小心肝”“小宝贝”“我真是爱死你了”……

  一大堆恶心黏糊的爱称和热辣羞人……但却情真意切的浑话。

  到了今天,爱意消散得无影无踪,对他只剩悔意、愧疚、畏惧,以及几许担忧、心疼。

  云嫣挣了挣,居然没能挣开。

  她放软了声音:“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大夫?”

  容灼勉声道:“不用、大夫。”

  云嫣知道容灼这是老毛病,找大夫不管用,但她不能表现得自己很了解他的病情。

  再说了,普通大夫虽然解不了毒,多少能给开点调养身体的补方吧?

  但容灼行事谨慎,虚弱期绝不肯让信不过的人近身,不愿意请大夫也是正常的,云嫣也就没坚持。

  容灼紧紧握着女孩纤细雪白的皓腕不肯松开。

  一阵阵莫名的舒适感从相贴的肌肤传来,容灼感觉体内的病痛减轻了几许,渐渐缓过了最难受那个劲。

  以往这种时候,他都要熬上大半个时辰才能缓过劲的。

  容灼有些不舍,但感受到女孩内心忐忑、焦躁、畏惧之意渐浓,也的确没有觉察出她想要逃跑的意图。

  他不想她变得很惧怕他,于是松了手。

  手恢复自由的下一秒,云嫣一阵风似的跑出房门——再憋下去她就要尿裤子了!

  明明身体内的病痛缓和了不少,容灼却感觉一阵胸闷难受:……她果然不想和他待在一块!

  想想他现在的假身份:

  卫鸣濯,父母双亡,家道中落,囊中羞涩,寄人篱下——还是借住在她家别院,对她来说,就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

  身为一个书生,现在只有举人的头衔,明年春闱成绩如何还尚未可知。

  更重要的是,他还是个病秧子。

  而她是伯府锦衣玉食娇养大的千金小姐,也难怪她不愿嫁他。

  昨日她不过是一时兴起,看上了他没来得及做伪装的好皮相。

  经过昨晚,她发现他“中看不中用”,才坚持一…盏…茶不到……

  所以她今天后悔了,别说嫁给他,就连养相好,她都看不上他这样的!

  想到这里,容灼的咳嗽再次变得剧烈起来,又咳出一口血。

  另外一边,云嫣才刚出了房间门,就看到蓝衣丫鬟已经在门外的长廊上等着了。

  云嫣昨晚在睡梦中“浏览”了原身比较重要和新近的记忆,知道这是她的贴身丫鬟兰叶。

  发现她连外面的纱裙和鞋子都没穿,只穿着皱巴巴的抹胸长裙就出来了,裙摆还缺了一块,兰叶急忙迎了上来,急声道:“小姐,您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兰叶左右环顾了一圈,好在这个小院除了她们主仆俩,没有其他人。

  昨晚霍云嫣为了方便成事,加上强迫远房表兄做她的相好,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特意选了这个别院里最偏僻的院子,还命令任何人都不许靠近。

  霍云嫣自幼跟着武师习武,虽然只学了一些花拳绣腿,但对付一般人足够了。

  她性格任性刁蛮嚣张跋扈,对待身边的婢女,做事不合她意的,动辄就是一鞭子甩过去……所以没人敢不听她的命令。

  因为霍云嫣脾气爆难伺候,身边的婢女不知道换过多少波,兰叶能从小一直待在她身边,还是因为小时候有次霍云嫣落水,兰叶水性好,还护主心切,第一时间跳下去救她,霍云嫣对兰叶多少宽待一些。

  当然,也是因为兰叶足够会看脸色,霍云嫣非要去做的,不管对错,她知道拦不住,就不会硬拦。

  做奴婢要有奴婢的本分,不能干涉主子的决定,否则就是僭越。

  兰叶做事细心周到,早就在旁边的厢房准备了热水、洗漱用品和干净的衣物,连忙拉着云嫣就要过去。

  云嫣:“等等等等,兰叶,我要先解手……”

  兰叶:“那也得先穿上鞋子!”

  ……

  等解决三急问题,云嫣回厢房打理个人卫生问题。

  盐水漱口,温水洗脸,还用热水快速冲了个澡,她实在受不了自己身上的酒味和粘腻。

  兰叶带了三套衣服过来,云嫣挑选了一套款式素净保守的浅橘色衣裙换上。

  蓬乱的头发梳了个简单的发髻。

  不是云嫣想磨蹭,是她知道容灼这个情况不肯吃药又不肯看大夫,她呆在他身边也帮不了他什么,她要是一直保持着衣衫不整的模样在他眼前晃荡,时刻提醒着他昨晚发生过的事,容灼心情肯定好不起来,只会更难受。

  兰叶看云嫣端起另外一个洗漱用的托盘,连忙道:“小姐,卫公子那边,奴婢去伺候就好……还有,您要不要先传早膳?”

  云嫣没把托盘给兰叶,容灼现在形容狼狈,肯定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这幅样子。

  她吩咐道:“卫公子的事,我亲自来。你让厨房做点清淡滋补的粥和小菜,不要直接送进来,到了房门口我出去拿。”

  兰叶刚才观察了,小姐走路姿势有点别扭,不时还揉腰……可见昨晚二人是真的成事了,小姐身体应该还不怎么舒服。

  兰叶心想,这卫公子除了一张脸生得格外好看,看着就是病恹恹的病秧子,才一个晚上,居然能让她们小姐这样的爆脾气变成绕指柔,还学会伺候人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还有,卫公子这身体也是真的虚弱……春宵一度后,他堂堂大男人,已经解开了那绳索束缚,居然还起不来床,要小姐伺候他洗漱……

  兰叶默默腹诽——也怪她们小姐见识少,这是头一回养相好,没有对比,才会把卫公子这个病美男当宝。

  既然已经开了养相好这个头,养一个是养,养几个也是养,等小姐以后多养几个年富力壮的,卫公子那样的肯定就要失宠了……

  ……等等,她都在想些什么呀?

  兰叶脸红,连忙打住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按照云嫣的吩咐,去让厨房做早膳了。

  当云嫣端着托盘推门而入时,容灼正在数床幔上绣的牡丹花图样的数目。

  并在心里第一百零一次重复——

  “她会回来……”

  “她不会回来……”

  等听到推门的声音,容灼眼神一亮,连忙停止了这种无聊愚蠢的行径。

  闭上眼睛装睡。

  但又怕自己睡着,云嫣转头就出去了,于是在听到她脚步走到床边时,适时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一开口,就是沙哑虚弱的破锣嗓子:“你还、知道,回来?”

  这是容灼真实的心情,可他听着怎么觉得……这话像是个深闺怨妇一般?

  更悲催的是,他现在就连做她相好的资格都没有,人家深闺怨妇,好歹有名有份的。

  这么一想,容灼顿时又开始觉得胸闷气短,心口疼。

  本想再吐点血,多博一点这女人的心疼……偏偏这会儿身体内脏已经完全不再绞痛,这血也吐不出来了。

  下一刻,一条温热的湿帕子,轻柔擦上他的脸颊。

  女人坐在床边,幽幽的馨香缭绕在鼻间。

  她的声音温柔轻软:“抱歉,让你久等了。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身上还疼不疼?”

  一双清亮明澈水汪汪的桃花眼,忧切地看着他。

  他还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认真打量她的模样。

  少女脸上不施脂粉,眉若柳叶,明眸皓齿,琼鼻挺俏,唇不点而朱,端的是一副天生丽质好颜色,娇艳动人。

  不同于她昨晚穿红纱薄裙的妩媚撩人,今天一身素净衣裙的她看起来非常的清纯甜美。

  还很……宜家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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