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试探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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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何时月事不调的？”
楚卿怜拧着眉，表情异样严肃。
鸢儿想了想，语气轻浮道：“也就今年初，接过一个客后就这样了，以往也有，不过个把月就好了，这次却久了些。”
看着如此轻浮的笑容，楚卿怜浑身不自在。
这些人，总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可等着要死的时候才后悔，当真让人觉得气愤。
“姑娘应当早些来，如今中毒已深，只怕我也难办。”
闻言鸢儿的表情就变了，笑容僵在脸上，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结巴着：“掌柜的，您，您在跟我开玩笑吧？”
楚卿怜哼道：“您觉得我是开玩笑么？”
此刻鸢儿信了，楚卿怜的话是真的。
她中毒了？
怎么可能！就算她接客不少，可总不至于中毒，而且还是如此霸道的毒。
眼泪唰的就落了下来。
鸢儿噗通一下跪到楚卿怜面前：“还请掌柜的救我，眼下我日子好起来，也有人愿意将我赎出青楼，我不想死啊。”
楚卿怜拧着眉，心里有些许的不忍。
只是这毒太霸道，她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若是失手的话，这鸢儿怕是死得更快。
“鸢儿姑娘起来。”楚卿怜喉头苦涩：“只是我没有完全的把握，还请姑娘找家人来陪着，若是觉得能接受，我再帮您。”
“这……”
鸢儿犯了难。
她哪儿有家人，只有个对她真心，愿意将她赎出青楼的男人，若那男人知道她如此，还会将她赎出青楼么？
看出了鸢儿的犹豫，楚卿怜想了个主意。
“姑娘若是有所顾虑，我为姑娘出个主意，姑娘觉得可好？”
楚卿怜说了自己的想法，鸢儿的表情还有所犹豫。
楚卿怜自然明白，毕竟青楼中的人，难得遇到一个真心对自己的，这一身的病，以及日后的潜在危险，都有可能把这个人吓走。
她们在风尘中不容易，只想找个依靠罢了。
谁愿意将这依靠吓走呢。
楚卿怜想了想道：“姑娘不妨演一出戏，若成了，在下祝您喜得良缘，若是不成，在下替您赎身，还会给您找个营生，如何？”
这诱惑对鸢儿来说，实在是大，若真这样，那也不是不可。
犹豫再三，鸢儿终于点头。
她怕没有依靠，可她更怕遇到狠心的人，罢了，就当自己赌一把吧。
楚卿怜走在前面，秦昭看着她，有些不明所以。
今日怎么让他跟着了？好些日子没一起，心里感觉怪怪的。
他想问，但看着楚卿怜眉头紧皱的样子，还是没有开口，
罢了，跟着就好。
来到鸢儿说的院子，楚卿怜皱着眉，这院子可真是破落，这样的条件还能给鸢儿赎身么？
楚卿怜的心里多了几分的疑惑。
她招呼着秦昭敲门，不多时，就听到男子爽朗的声音，门打开，楚卿怜看到了开门的人。
眉清目秀，浓浓的书卷气息，一打眼便看得出是个老实人。
“您是？”宋文齐看着外面的二人。
楚卿怜自报家门：“在下济世堂掌柜楚卿怜，这位是我夫君，今日我找阁下，是有些要事，不知阁下可有时间？”
“济世堂？”
宋文齐脑子有点蒙，他这没病没灾的，这大夫怎么过来了？
但他还是礼貌开了门，邀请楚卿怜进去：“原来是楚大夫，请进。”
楚卿怜进了门，她扫视了一圈小院，果然里外都一样，落魄的令人心疼。
只是门口还放着不少的药材，药味儿有些刺鼻。
这座椅和八仙桌，只怕都是各处淘换来的，这桌子角都被磨平了。
“寒舍落魄，楚大夫莫要见怪。”宋文齐有些不好意思。
他斟茶递到楚卿怜面前：“不知楚大夫有什么事要和在下说。”
楚卿怜微笑点着头：“事情与鸢儿姑娘有关，宋公子应当认识鸢儿姑娘吧？”
听到鸢儿的名字，宋文远一怔。
“鸢儿怎么了？可是出事了？”
宋文远着急不已，连手都颤抖起来，若非礼仪，他此刻必然要拉着楚卿怜逼问了。
看他的态度，楚卿怜也明白了些。
楚卿怜道：“宋公子很在意鸢儿姑娘么？”
“这是自然！”宋文远焦急道：“姑娘您不妨直说，鸢儿到底怎么了？我都可以接受，只要我能见到她就好。”
话语说得情真意切，可以听出宋文远对鸢儿的真心。
楚卿怜心中生出恻隐之心。
“鸢儿姑娘中毒了，这毒有些时日。”见宋文齐着急，楚卿怜赶紧平复道：“宋公子不要急，我有办法，只是把握不大，鸢儿姑娘以后有可能缠绵病榻，需要您一直照顾。”
“楚大夫！”宋文齐扑通一声跪下。
楚卿怜吓了一跳，赶紧去扶：“宋公子这是为何，快起来。”
“楚大夫，求您救救鸢儿，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我都愿意照顾她。”宋文齐忍着眼泪，苦笑着：“实不相瞒，在下没有钱，这些年为了给鸢儿赎身，家产全部都卖了，只剩下这院子，我知道她身子不好，我学了药理，那药都是为她准备的。”
宋文远说着，眼泪止不住落下来。
他早就知道鸢儿有病，也知道那毒不好解，为了让鸢儿安心，他从未说过。
可今日楚卿怜来，他便知鸢儿已经知道自己的身子。
他想救人，可他身无分文。
楚卿怜心里酸涩的厉害，赶紧让宋文齐起来：“宋公子，实不相瞒，我可以为她治疗，只是我担心日后您会离开她，今日听得宋公子的话，我明白了。钱，公子无须担心，只要你能对她好。”
宋文齐瞪大眼睛，感激的眼神看着楚卿怜。
他听说过这楚掌柜，悬壶济世，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还有如此善心，鸢儿有救了！
“宋公子，我可否问你一句，为何你知道她身染重病还愿意和她一起么？”
楚卿怜实在好奇。
明知道对方会离开，为何还要如此坚持，难道感情就这么重要么？分别的时候不会痛苦么？
看着鸢儿，看着宋文齐，楚卿怜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风吹着，药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着，楚卿怜身子绷直，身后火热的视线，似乎将此刻的她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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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何时月事不调的？”
楚卿怜拧着眉，表情异样严肃。
鸢儿想了想，语气轻浮道：“也就今年初，接过一个客后就这样了，以往也有，不过个把月就好了，这次却久了些。”
看着如此轻浮的笑容，楚卿怜浑身不自在。
这些人，总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可等着要死的时候才后悔，当真让人觉得气愤。
“姑娘应当早些来，如今中毒已深，只怕我也难办。”
闻言鸢儿的表情就变了，笑容僵在脸上，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结巴着：“掌柜的，您，您在跟我开玩笑吧？”
楚卿怜哼道：“您觉得我是开玩笑么？”
此刻鸢儿信了，楚卿怜的话是真的。
她中毒了？
怎么可能！就算她接客不少，可总不至于中毒，而且还是如此霸道的毒。
眼泪唰的就落了下来。
鸢儿噗通一下跪到楚卿怜面前：“还请掌柜的救我，眼下我日子好起来，也有人愿意将我赎出青楼，我不想死啊。”
楚卿怜拧着眉，心里有些许的不忍。
只是这毒太霸道，她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若是失手的话，这鸢儿怕是死得更快。
“鸢儿姑娘起来。”楚卿怜喉头苦涩：“只是我没有完全的把握，还请姑娘找家人来陪着，若是觉得能接受，我再帮您。”
“这……”
鸢儿犯了难。
她哪儿有家人，只有个对她真心，愿意将她赎出青楼的男人，若那男人知道她如此，还会将她赎出青楼么？
看出了鸢儿的犹豫，楚卿怜想了个主意。
“姑娘若是有所顾虑，我为姑娘出个主意，姑娘觉得可好？”
楚卿怜说了自己的想法，鸢儿的表情还有所犹豫。
楚卿怜自然明白，毕竟青楼中的人，难得遇到一个真心对自己的，这一身的病，以及日后的潜在危险，都有可能把这个人吓走。
她们在风尘中不容易，只想找个依靠罢了。
谁愿意将这依靠吓走呢。
楚卿怜想了想道：“姑娘不妨演一出戏，若成了，在下祝您喜得良缘，若是不成，在下替您赎身，还会给您找个营生，如何？”
这诱惑对鸢儿来说，实在是大，若真这样，那也不是不可。
犹豫再三，鸢儿终于点头。
她怕没有依靠，可她更怕遇到狠心的人，罢了，就当自己赌一把吧。
楚卿怜走在前面，秦昭看着她，有些不明所以。
今日怎么让他跟着了？好些日子没一起，心里感觉怪怪的。
他想问，但看着楚卿怜眉头紧皱的样子，还是没有开口，
罢了，跟着就好。
来到鸢儿说的院子，楚卿怜皱着眉，这院子可真是破落，这样的条件还能给鸢儿赎身么？
楚卿怜的心里多了几分的疑惑。
她招呼着秦昭敲门，不多时，就听到男子爽朗的声音，门打开，楚卿怜看到了开门的人。
眉清目秀，浓浓的书卷气息，一打眼便看得出是个老实人。
“您是？”宋文齐看着外面的二人。
楚卿怜自报家门：“在下济世堂掌柜楚卿怜，这位是我夫君，今日我找阁下，是有些要事，不知阁下可有时间？”
“济世堂？”
宋文齐脑子有点蒙，他这没病没灾的，这大夫怎么过来了？
但他还是礼貌开了门，邀请楚卿怜进去：“原来是楚大夫，请进。”
楚卿怜进了门，她扫视了一圈小院，果然里外都一样，落魄的令人心疼。
只是门口还放着不少的药材，药味儿有些刺鼻。
这座椅和八仙桌，只怕都是各处淘换来的，这桌子角都被磨平了。
“寒舍落魄，楚大夫莫要见怪。”宋文齐有些不好意思。
他斟茶递到楚卿怜面前：“不知楚大夫有什么事要和在下说。”
楚卿怜微笑点着头：“事情与鸢儿姑娘有关，宋公子应当认识鸢儿姑娘吧？”
听到鸢儿的名字，宋文远一怔。
“鸢儿怎么了？可是出事了？”
宋文远着急不已，连手都颤抖起来，若非礼仪，他此刻必然要拉着楚卿怜逼问了。
看他的态度，楚卿怜也明白了些。
楚卿怜道：“宋公子很在意鸢儿姑娘么？”
“这是自然！”宋文远焦急道：“姑娘您不妨直说，鸢儿到底怎么了？我都可以接受，只要我能见到她就好。”
话语说得情真意切，可以听出宋文远对鸢儿的真心。
楚卿怜心中生出恻隐之心。
“鸢儿姑娘中毒了，这毒有些时日。”见宋文齐着急，楚卿怜赶紧平复道：“宋公子不要急，我有办法，只是把握不大，鸢儿姑娘以后有可能缠绵病榻，需要您一直照顾。”
“楚大夫！”宋文齐扑通一声跪下。
楚卿怜吓了一跳，赶紧去扶：“宋公子这是为何，快起来。”
“楚大夫，求您救救鸢儿，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我都愿意照顾她。”宋文齐忍着眼泪，苦笑着：“实不相瞒，在下没有钱，这些年为了给鸢儿赎身，家产全部都卖了，只剩下这院子，我知道她身子不好，我学了药理，那药都是为她准备的。”
宋文远说着，眼泪止不住落下来。
他早就知道鸢儿有病，也知道那毒不好解，为了让鸢儿安心，他从未说过。
可今日楚卿怜来，他便知鸢儿已经知道自己的身子。
他想救人，可他身无分文。
楚卿怜心里酸涩的厉害，赶紧让宋文齐起来：“宋公子，实不相瞒，我可以为她治疗，只是我担心日后您会离开她，今日听得宋公子的话，我明白了。钱，公子无须担心，只要你能对她好。”
宋文齐瞪大眼睛，感激的眼神看着楚卿怜。
他听说过这楚掌柜，悬壶济世，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还有如此善心，鸢儿有救了！
“宋公子，我可否问你一句，为何你知道她身染重病还愿意和她一起么？”
楚卿怜实在好奇。
明知道对方会离开，为何还要如此坚持，难道感情就这么重要么？分别的时候不会痛苦么？
看着鸢儿，看着宋文齐，楚卿怜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风吹着，药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着，楚卿怜身子绷直，身后火热的视线，似乎将此刻的她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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