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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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卿怜没有说话。
她站在这里，都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哪儿还有什么脸面开口，只恨不得现在就回城，她将自己关起来，谁都不见。
秦昭不好意思道：“有些小问题，我与夫人正在探讨，有劳郡主挂心了。”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周佩云走山前，大咧咧搭着秦昭的肩膀：“夫人若是气不过，我帮你教训他便是，这打仗的人，脾气确实有些问题，夫人日后怕是有的受了，不过秦昭已经是王兄麾下最得宠的副将，夫人倒是不必如此担心。”
看着二人亲近的样子，楚卿怜微不可察皱了皱眉。
他们确实看起来更相配，同样的衣着，都是在战长沙厮杀的人，更懂得彼此心中在想什么。
良久，楚卿怜挤出一个笑容：“郡主哪里话，日后怕是还要劳烦郡主照顾，卿怜过些日子便要回城，这军中确实不太适合我这样的妇人。”
“夫人这要回城？王兄的伤可还没好呢。”周佩云担心着，想了想道：“不如要王兄同夫人一起回去养伤，王兄可听夫人的话，我们这些糙人，他都懒得看。”
楚卿怜微怔，她倒是忘了萧王的伤，若是要离开，怎么也得把这伤看好。
让萧王随她一起回城么？
楚卿怜心动了下，却没注意到秦昭的脸色已然阴沉，几乎要滴墨般。
“夫人可是觉得王兄麻烦，实不相瞒，我也觉得如此。”
“卿怜不敢，王爷怎会麻烦，能照顾王爷，是卿怜的荣幸。”楚卿怜连忙说着。
一个不六神，周佩云就在给她挖坑，若非她反应快，被有心人听到，指不定会如何。
可她不知，这话听在秦昭的耳朵里，已然变了个味道。
周佩云笑着：“既然如此，那我这去与王兄说，正巧这几日蛮夷人也不敢贸然前来，等他养好了伤再回来也不迟。”
说完，周佩云就跑远了，楚卿怜伸出的手，只抓到一抹凉凉的空气。
看着空落落的掌心，楚卿怜抿了抿唇。
秦昭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道：“是为了萧王么？”
“什么？”楚卿怜茫然，她听不懂秦昭的意思。
什么叫为了萧王？
秦昭忍耐着，几乎咬牙切齿道：“说那些，就是要为了照顾萧王么？你可知，萧王对你有什么样的心思！”
她怎么能如此！
周子温的心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她竟然还想着照顾周子温！
军中难道没有军医么？她如此，莫不是觉得周子温身为独一无二的异姓王爷，便动了心思？
不！楚卿怜不是这样的！可秦昭实在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他气楚卿怜方才说得那些话，也知道，此刻他说得这些，会让楚卿怜更为难受。
但愤怒已经掌控着他的情绪，他控制不住自己说出这些话，在楚卿怜诧异的注视下，他后悔了，想收回方才的话。
可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是无法收回的。
而他，也只能看这楚卿怜的眼泪落下，惊慌失措。
楚卿怜自嘲笑着，笑得十分难看：“原来在你的心中，我是如此模样，好！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为了萧王又如何！”
“楚卿怜！”
明明是赌气的话，可秦昭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他真想撬开楚卿怜的脑袋，看看那里面装了什么。
眼下，好不容易查出的奸细的事情，只要再过些时日，不出三月，他就能处理好蛮夷的事，为何楚卿怜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
她到底是要自己如何？
楚卿怜哼笑着，眼底带着几分嘲讽：“难道你不是如此么？有了郡主的帮衬，你就能得到更多，朝中已经没有你，而她，正好能给你一个回去的身份，我却什么都给不了你，明明是演戏？说得轻巧，若是你不配合，这戏能演下去么？秦昭我累了。”
“你……”
突然的无力感将秦昭包裹着，他看着楚卿怜，半晌都没有说出什么。
良久，秦昭松开手：“你当真要如此？”
“是！”楚卿怜十分坚定。
哪怕那些话她明白，可那就是钉在木头上的钉子，就算是拔出，也留下了痕迹。
这些痕迹无法抹除，会一直留在木头上。
此刻的她，就是朽木，已经经不起再次的摧残，她要离开。
她承认，跟秦昭在一起很快乐，但那只是快乐，现实告诉她，有些东西她就是不会拥有，就算是再怎么争取，也不是她的。
她累了，只想好好休息，没事儿赚点钱够养活自己就可以了。
秦昭的远大理想，她配不上，自然要找个配得上的站在他身边。
见状，秦昭已经没了反驳的力气，他坐下来，抬头看向楚卿怜，最后一次问道。
“当真要如此么？只要三月，一切都会结束。”
言语之中带着些许的卑微，他从未如此恳求过谁，楚卿怜是唯一的一个。
楚卿怜重重点头：“是，我已经不想再折磨自己，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从你骗我开始，我便知道会有今日。”
这话说得楚卿怜自己心里都难受，她背过身，擦去克制不住的泪水。
秦昭嗤笑一声，似自嘲般道：“若是如此，那我今日便送你回城，让秦震……”
“不必了，我会自己回去，不劳烦军中人。”
说完，楚卿怜便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的东西本就不多，一个药箱和两件衣裳，看起来及其可怜。
蓦然间，楚卿怜突然有一种感觉。
就好像同居的男女分手了，女生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处。
只是她要好些，还有自己的住处，不至于流离失所，但心里却空了好大一块。
楚卿怜背着自己的行囊，就要离开，秦昭走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道：“当真不可以再等等么？”
“等到什么时候？等你功成名就？还是等到我风烛残年？秦昭，我从来都是自私的，我爱自己，远比爱别人更多。”
抓住她的手，无力坠落，似乎已经彻底放弃。
楚卿怜头也不回，迈着步子走出营帐，秦昭伸出手，试图抓住什么，可掌心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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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卿怜没有说话。
她站在这里，都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哪儿还有什么脸面开口，只恨不得现在就回城，她将自己关起来，谁都不见。
秦昭不好意思道：“有些小问题，我与夫人正在探讨，有劳郡主挂心了。”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周佩云走山前，大咧咧搭着秦昭的肩膀：“夫人若是气不过，我帮你教训他便是，这打仗的人，脾气确实有些问题，夫人日后怕是有的受了，不过秦昭已经是王兄麾下最得宠的副将，夫人倒是不必如此担心。”
看着二人亲近的样子，楚卿怜微不可察皱了皱眉。
他们确实看起来更相配，同样的衣着，都是在战长沙厮杀的人，更懂得彼此心中在想什么。
良久，楚卿怜挤出一个笑容：“郡主哪里话，日后怕是还要劳烦郡主照顾，卿怜过些日子便要回城，这军中确实不太适合我这样的妇人。”
“夫人这要回城？王兄的伤可还没好呢。”周佩云担心着，想了想道：“不如要王兄同夫人一起回去养伤，王兄可听夫人的话，我们这些糙人，他都懒得看。”
楚卿怜微怔，她倒是忘了萧王的伤，若是要离开，怎么也得把这伤看好。
让萧王随她一起回城么？
楚卿怜心动了下，却没注意到秦昭的脸色已然阴沉，几乎要滴墨般。
“夫人可是觉得王兄麻烦，实不相瞒，我也觉得如此。”
“卿怜不敢，王爷怎会麻烦，能照顾王爷，是卿怜的荣幸。”楚卿怜连忙说着。
一个不六神，周佩云就在给她挖坑，若非她反应快，被有心人听到，指不定会如何。
可她不知，这话听在秦昭的耳朵里，已然变了个味道。
周佩云笑着：“既然如此，那我这去与王兄说，正巧这几日蛮夷人也不敢贸然前来，等他养好了伤再回来也不迟。”
说完，周佩云就跑远了，楚卿怜伸出的手，只抓到一抹凉凉的空气。
看着空落落的掌心，楚卿怜抿了抿唇。
秦昭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道：“是为了萧王么？”
“什么？”楚卿怜茫然，她听不懂秦昭的意思。
什么叫为了萧王？
秦昭忍耐着，几乎咬牙切齿道：“说那些，就是要为了照顾萧王么？你可知，萧王对你有什么样的心思！”
她怎么能如此！
周子温的心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她竟然还想着照顾周子温！
军中难道没有军医么？她如此，莫不是觉得周子温身为独一无二的异姓王爷，便动了心思？
不！楚卿怜不是这样的！可秦昭实在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他气楚卿怜方才说得那些话，也知道，此刻他说得这些，会让楚卿怜更为难受。
但愤怒已经掌控着他的情绪，他控制不住自己说出这些话，在楚卿怜诧异的注视下，他后悔了，想收回方才的话。
可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是无法收回的。
而他，也只能看这楚卿怜的眼泪落下，惊慌失措。
楚卿怜自嘲笑着，笑得十分难看：“原来在你的心中，我是如此模样，好！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为了萧王又如何！”
“楚卿怜！”
明明是赌气的话，可秦昭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他真想撬开楚卿怜的脑袋，看看那里面装了什么。
眼下，好不容易查出的奸细的事情，只要再过些时日，不出三月，他就能处理好蛮夷的事，为何楚卿怜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
她到底是要自己如何？
楚卿怜哼笑着，眼底带着几分嘲讽：“难道你不是如此么？有了郡主的帮衬，你就能得到更多，朝中已经没有你，而她，正好能给你一个回去的身份，我却什么都给不了你，明明是演戏？说得轻巧，若是你不配合，这戏能演下去么？秦昭我累了。”
“你……”
突然的无力感将秦昭包裹着，他看着楚卿怜，半晌都没有说出什么。
良久，秦昭松开手：“你当真要如此？”
“是！”楚卿怜十分坚定。
哪怕那些话她明白，可那就是钉在木头上的钉子，就算是拔出，也留下了痕迹。
这些痕迹无法抹除，会一直留在木头上。
此刻的她，就是朽木，已经经不起再次的摧残，她要离开。
她承认，跟秦昭在一起很快乐，但那只是快乐，现实告诉她，有些东西她就是不会拥有，就算是再怎么争取，也不是她的。
她累了，只想好好休息，没事儿赚点钱够养活自己就可以了。
秦昭的远大理想，她配不上，自然要找个配得上的站在他身边。
见状，秦昭已经没了反驳的力气，他坐下来，抬头看向楚卿怜，最后一次问道。
“当真要如此么？只要三月，一切都会结束。”
言语之中带着些许的卑微，他从未如此恳求过谁，楚卿怜是唯一的一个。
楚卿怜重重点头：“是，我已经不想再折磨自己，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从你骗我开始，我便知道会有今日。”
这话说得楚卿怜自己心里都难受，她背过身，擦去克制不住的泪水。
秦昭嗤笑一声，似自嘲般道：“若是如此，那我今日便送你回城，让秦震……”
“不必了，我会自己回去，不劳烦军中人。”
说完，楚卿怜便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的东西本就不多，一个药箱和两件衣裳，看起来及其可怜。
蓦然间，楚卿怜突然有一种感觉。
就好像同居的男女分手了，女生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处。
只是她要好些，还有自己的住处，不至于流离失所，但心里却空了好大一块。
楚卿怜背着自己的行囊，就要离开，秦昭走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道：“当真不可以再等等么？”
“等到什么时候？等你功成名就？还是等到我风烛残年？秦昭，我从来都是自私的，我爱自己，远比爱别人更多。”
抓住她的手，无力坠落，似乎已经彻底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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